病房或者是刑房
特殊科室的走廊很冷,那不仅是指温度,也是指这里和军部如出一辙的那种气息。 厚重的、密不透风的不锈钢病房门,死寂的走廊里微不可查、介于幻觉和真实之间的那些惨叫和哀鸣,让这条走廊变得像是通往地狱的道路。 柯林是一线真刀真枪的军工拼出来的战士,从前嫌少接触这些后方军部的阴私,一路越爬越高不得不接触、大多时候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这样的情形出现在他眼前,军雌中将忍不住皱起眉头,随即揽住了身边雄虫的肩膀。 他的雄主拍了拍他的手背。 柯林在他的雄主的脸上看到了有些陌生的表情——雄虫少年看着走廊尽头那扇格外厚重、特殊加固过的铁门,脸上一点情绪也没有,但他和雄虫之间性事过后残留的精神联结却告诉他,他的雄主在生气。 他的雄主很少生气。 不等柯林发文,雄虫少年已经迈开脚步,往那扇门走去。柯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落了空,有点尴尬地停留下空中。 他向来温柔的雄主当然不会是有意的。收回手的雌虫中将心想。但雌虫的本能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些本能的恐惧。 雌虫中将想,这可能是这个特殊科室太阴森了吧,不舒服也难怪。 = 陆燃的脚步停在铁门前。 没有人告诉过他是哪间房间,但他比谁都清楚是哪间。 ——他的哥哥,精神域被那个蠢皇子弄碎了,这会儿精神力散得到处都是,陆燃下了电梯就闻到了,他哥哥的气味。 哥哥一定很疼,才会闻起来……这么诱人。 陆燃想着,垂下眼睑,盯着自己扶在门上那双白皙的手,把濒临暴走的精神力一点一点收束进去。 不能被发现。至少不能被发现得太多。 雄虫的手因为忍耐兴奋而有点发抖,但还好,带他来的是柯林,他的柯林总会自己找出合理化的借口解释雄主身上各种各样的异常,来延续这样对他这样的一位雌虫中将来说再理想不过的生活。 陆燃敲响了房门。 没有反应。 铛,铛,铛。 陆燃不急不缓地,又敲了三下。 依然如此。与此同时,陆燃又“听”到了迦隐变了调的惨叫。 不仅不来开门,还压着哥哥做更过分的事情? 事不过三。 铛,铛,铛。 陆燃又敲了三下,在心里默数了30秒以后,不急不缓地开口,用上精神力把话语送进了门里。 “我是陆燃,昨天通知过,我今天会来领我的私有财产。”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光脑上的时间,“约定的移交时间还有1分37秒,你们可以让我我可以等到移交时间,但假如超过一秒,我们法庭上见。” 几秒钟后,那扇铁门在陆燃面前打开,给他开门的是个不苟言笑的雌虫。 陆燃任由自己表现出了一点适当的焦急和怒火,一言不发地进了病房。 说是“病房”,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刑房。 那具他熟悉的身体瘦了很多,那层包裹着肌rou的脂肪几乎消失殆尽,肌rou线条清晰得吓人。古代种俘虏的双手被五指分开的镣铐死死地铐在头顶,眉眼被一个黑色的眼罩遮住,鼻子里被恶意地塞进了不锈钢的鼻钩,口腔也被不锈钢的蝶形肛塞强行打开,两个鳄鱼夹残忍地把舌头拽在外面,让俊美刚毅的古代种变得像是屠宰场里待宰的母猪。 但这只是羞辱而已,让他坚强的、被他亲手撕掉翅膀也不会求饶的哥哥痛到那个地步的,怎么可能只是这样的羞辱。 ——俘虏的腰间被像模像样地用一块手术用的布遮住,俘虏自己也看不到他的下身的景象。战士修长有力的双腿被合金的镣铐强行打开到身体两侧,高高地吊起来,让他被折磨了月余的下体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里。那根被插着导尿管的yinjing疼地萎靡着,下面满是撕裂伤的rouxue却被一个残忍的刑具撑到了四指宽有余。 即使是对于被酷刑凌辱折磨、从里到外轮jian得透透的古代种俘虏来说也太过分了,俘虏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胸口、全都是淋漓的汗水,或许还有泪水。 “你一来,他都不叫了,扫兴。” 禾漫一条腿撑着地,另一条腿跨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抽烟,看到陆燃进来,这位冰美人中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旁边的尊贵的军雌皇子就心领神会地把掌心送到他面前,让在掌心捻灭了那根烟。 陆燃却没心思理他。 “还有47秒。”陆燃说,眼神凝在“病床”上的那具身体上,“禾中将是准备好赔钱了吗?” 禾漫把捻灭了的烟头扔进垃圾桶,慢条斯理地走到陆燃身边,视线在少年雄虫的脸上停留一会儿,又走到了“病床”的床头,掀开了那个被汗水和泪水浸的湿透的眼罩,视线在雄虫和俘虏的脸上反复跳转,才突然轻笑一声,用带着点怀念的语气说:“还是你长得更像小叔一点。” “如果你想要聊聊那位让你把我当成替身的小叔的事情,欢迎来家里做客,伊林克很愿意和你聊聊他的白月光。” 少年雄虫的余光看见了情报局的人因为他和公众形象全然不同的举动的反应,但他没有心情去掩饰、去扮演那个国民雄主陆燃了:“现在,把你的人撤了,把我的私人财产交给我。” “你看,他是不是很奇怪?把你交给我,不闻不问……”禾漫没有理会陆燃的威胁,而是低下头,戴着手套的手指伸进俘虏被迫张开的口腔,yin猥地玩弄着俘虏痛苦得抽搐着的喉咙,“现在又找过来要人,好像还有点在乎你的样子。” 迦隐没有、也没办法回答他,被折磨的喉咙里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咕”的水声和反呕。那双矿紫色的眸子盯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白光,让他的双眼刺痛,不停地流泪。 “禾中将。”陆燃提起了精神力,又一次警告。 禾漫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了,不闹你了。陆先生。”他抽出手,把那双沾着迦隐的唾液和血丝的手套扔到垃圾桶里,转过身来对着陆燃,“情报局给你做个交易。这个俘虏是你的财产,但是也是联邦的敌人,我们可以让他跟你走,但得拿走点什么。” 他抬了下手,就有下属端上两个托盘。 “两个选择。”禾漫说,左边的托盘上是一整套手术器具,“就算是你的私人财产,战时为了联邦利益,我们也有权征收。你可以选择让我们摘了他的生殖腔……” 陆燃看着他,面无表情——但他自己知道,他全部的力量都用来压制自己了。 不能暴露、至少不能在这里,不然你这么多年做的一切…… “或者……”禾漫拿起那个托盘上的手术刀转了个漂亮的刀花,在刀锋锃亮的光泽中,指向了另一个托盘,“这是给重罪雌虫的避孕道具,我可是看在小叔的面子上,才给你们申请了一套。” 那个托盘上,放着一个拳头大黑色的球体,一个锤子,还有一根塑胶棒。 “这个球……”禾漫拿起他的光脑终端,点了几下。 下一秒,那个黑色的球体上就冒出无数细小的尖刺,看得人头皮发麻。 “多棒啊,是不是?”禾漫笑着说,像是在说今天的晚饭或者天气一样寻常,“他永远不会怀上你的孩子,只要你想,他就会被你折磨的痛不欲生。这里面孕激素、镇定剂、催情剂……” 他走到陆燃身边,用精神力轻声说:【怎么样啊,小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