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逼问之魂下落却被压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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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闲晚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了一遍。 心脏处传来阵痛。 ……痛到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不、不止是痛,浓烈的失望以及死意紧跟而来。 他仿佛睡着了。 梦魇如影随形,不论他逃到何处,都摆脱不开。 冗长的迷雾中有一座漂浮在云间的宫殿,青色的石墙中镶嵌着散发着陈旧木材味道的心脏。 殿内燃着五根点燃的烛台,在黑暗中散发着淡色的光芒。 突然,其中一根蜡烛火光摇曳了一下,戛然而止。 —— 天衍宗,神决峰。 白皓月落拾起黑子落在棋盘上的手顿了一下。 “你说什么。” 季子晋喘着气,像是刚从山脚上来,他脸色煞白,身上的包裹还没有放下,完全就是一副刚从外归来的、风尘仆仆的模样。他抓紧了手中的储物袋,力度之大连指间都泛起了白色,瞳孔因不安而轻微颤抖着。 他有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晚哥…他……” 啪嗒一声。 棋子落到了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白皓月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喃喃道:“容极……” 冉申之地,云家。 男人身穿着黑色锦袍华服以金丝勾边,腰间垂下一道流穗,身材高大笔挺,正负手立于窗边。 从门后传来“咚咚”地敲门声。 “何事。”低沉却带着磁性的声音,此刻还带着从容的语气。 “…少爷似乎被容极带走了。” 云阳未正转动着右手小指根处的戒指,瞬间动作停了下来。 “……你说,容极?” 明明眼尾还能看到些许没能收走的笑意,但阴狠的语气却已经令人不寒而栗。 “难道是…被发现了……”他垂下眼帘,仿佛是在问自己。 佛门,禅宗。 “阿弥陀佛。”清释身穿一席白色僧袍,跪坐在空荡荡的佛堂内,双手合十,低眉敛目,轻轻念着。 在他面前的,是一座慈眉善目的菩提达摩。 此处是只有犯了过错的僧人才会过来忏悔的佛堂,清释自从回到了禅宗之后,便自请领罚,从他跪坐在这里已经过去了好几日,期间连一步都没有跨出过。 在佛堂门口,有不少年轻的僧人正忧虑地等待着,他们不清楚在清释离开禅宗外出游历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样看敬重的佛子莫名惩戒着自己,心里总是有些难受的。 “你为何要任由容极带走他。” 清释冷冷地说道。 可在佛堂内,除了佛像之外什么都没有,更不用说人了,他又是在跟谁对话呢? “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喜欢他…现在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来,假惺惺的。” 随即佛堂内又回荡起不着调的话,可细细听去,这不就是清释自己的声音吗。 清释丝毫没有被激怒,只是说道:“勿口出妄言。” “我说你啊,不是喜欢云杉吗?找时间多去看看他嘛~” 这下清释是真的不理睬他了。 低声不断念着经文。 “如是等一切世界,诸佛世尊,常住在世。 …… 众罪皆忏悔,诸福尽随喜。 …… 无量功德海,我今皈命礼。” —— 云闲晚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头像是裂开一样疼痛,但身下却相当柔软。 什么时候他房间内的床变得这么软了……他这么想着,从床上撑起自己,却没想到,入手第一感觉便是做工相当精致的毛毯,似乎是用高级妖兽的皮毛制成的。云闲晚被手上毛茸茸的手感吓得一个激灵,原本刚醒来还有些迷糊的大脑直接变得清醒了起来。 虽然他是亲传弟子,但是再怎么说天衍宗也是一个以修炼为主的宗门,不会给弟子们奢侈的生活待遇,平常云闲晚房中使用的也不过是普通的被褥,哪里能用到这样上等的毯子,上一次盖还是他留在云家的时候呢。 总不能是又回到云家了吧!云闲晚立马起床,环顾着四周。 只一眼,他便知道这里与云家完全扯不上关系。 房间内的家具都为灵木所制,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墙上和桌面上也都摆放着各类装饰品,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可却不是云家的任何一个房间。 云闲晚从床上坐起来,他仍然穿着天衍宗的那一套白色外袍,身上的物品和储物袋也都还在。也就是说将他带到这里来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那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云闲晚仔细回忆了一半,他应当与季子晋去到水渠村历练,途中偶遇清释大师,随后一起被蚌妖拉入了幻境之中。在幻境内,他们碰到了魔尊容极,然后合作去寻蚌妖找到破解幻境的方法。 ……容极? 一想到这个名字,云闲晚便立马反应过来了。他们应当是一起在蚌妖的结界内找到了容极想要得到的东西,之魂珠。 从这之后的记忆便没有了,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当云闲晚还想继续思索的时候,“砰”地一声,门被毫不留情地踢开了。 容极穿着一身水墨色镶金边毛领大氅,腰间系着冰雪蓝仙花纹腰带,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异常俊美,又是与云闲晚一同在幻境时不同的气势与姿态。他手里仍然拿着折扇,利落地踹开了房门,动作虽然粗鲁,但那副竭尽全力想要表现得游刃有余的表情倒是让云闲晚觉得有点可爱。 厚薄适中的嘴唇勾起了深不可测的笑容,容极迈步朝这边走来。 “你醒了。” 云闲晚敏锐地感受到深埋在这三个字下的怒意,眼珠一转,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这股怒意显然是冲着他的,还是先假装无辜好了。于是云闲晚睁着一双刚睡醒的狗狗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容极眯起眼睛审视着他,开口缓缓说道:“这里是我的宫殿。你,自然也是被我带来的。” 云闲晚露出诧异的表情。 “不用装了。”容极已然来到云闲晚的面前,高大的身躯立于他的面前,打下了一大片阴影。 带着凉意的折扇抵在了云闲晚的下巴处,不容拒绝的力道令他不得不抬起头与容极对视。 男人醇厚又冷硬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之魂珠在你这里吧,拿出来给我。” 云闲晚愣怔一瞬。 心脏像是被万只蚂蚁一起啃食的酥麻瘙痒感又出现了,侵蚀着他的血rou、折磨着他的精神,连呼吸都不得不变得粗重起来,云闲晚捂住胸口心脏的地方,紧攥着衣服,仿佛这样就能压制住身体内的sao动。 之魂珠,他知道。从见到那颗珠子的时候,他的心底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它的名字。 可云闲晚最清楚不过的就是,他从不曾听说过什么之魂珠,更不知道,为何在看到它的时候,会心生渴望。 “……你说之魂珠在我这里,是什么意思?” 容极掂着折扇,一下下幅度轻微地敲打着云闲晚的下巴处,轻呵了一声,“你问我?我还想知道呢。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一靠近之魂珠,就将它融入了你的体内。要不是当时情况紧急,你以为我会带着你离开?” 因为两人靠得极近,云闲晚甚至能闻到容极身上极为浓郁的龙涎香的味道,令他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云闲晚自己也觉得不解,但对他来说,比起之魂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情况紧急?跟我一道的清释和子晋可还好?” 容极兴致缺缺地回道:“哦?担心你的同伴?放心吧,那个和尚可不一般,应该很快就能脱出幻境吧。” 云闲晚松了口气,季子晋是被他带出来的,万一出了事他恐怕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那我就放心了。”随后他挠了挠头,“可我是真的不知道之魂珠在哪里,既然你把我带到了这里,应该也已经搜过我的储物袋和身上了吧,如果没有什么发现,不就说明这东西不在我这里吗?” 说着,无处安放的手滑到了后颈,摩挲着那处的皮肤。云闲晚觉得焦躁的时候就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而且说真的…这股味道越闻便越是让他感觉体内有什么存在要破蛹而出了。 “你在教我做事?”容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之魂珠在哪里。它就在你的身体里,就算我不知道为什么之魂珠会融入你的身体……不过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怎么拿出来的话,我可就不知道会做什么了。” 云闲晚浑身一颤。 “比如说,直接扔进炼丹炉里面,把整个人炼化的话,说不定就能拿到之魂珠呢?”容极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中满是威胁之意。 云闲晚沉默片刻,然后一把抓住了不停撩拨——在他看来这的确是一种撩拨——着他的折扇。他的语气有些微妙又理直气壮地问道:“你身上的事什么味道?” 连容极都不禁一愣,“什么?” 云闲晚几乎是扯着容极将他仰面按在床上,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异常的深沉,丝毫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 在位置上压制住容极之后,云闲晚扣住了他那只拿着折扇的手腕,然后埋头在大氅的毛领中,这里嗅嗅那里闻闻,极力辨别着味道,“…好像有点不对。” 容极气得脸都快变黑了,正要施展法术的时候陡然发现自己竟无法调用体内的任何一丝灵力,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云闲晚,“你!!” 云闲晚将头从毛领中挪开,移到了紧挨着的肩窝,光是用鼻子闻根本不够,于是搂着他的脖子乱舔,像是这样就能纠正容极身上的味道。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起码他自己觉得自己是理智的。 也许是因为容极没有反抗的动作,虽然云闲晚并不清楚为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胆子越来越大。 男人的肌肤不是那么的滑嫩,却带着充满了力量感的韧劲,隐藏在皮肤之下的血管正生机勃勃地流淌着血液,光是感受到这点,云闲晚就不禁心生愉悦。他仿佛对生命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容极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就像是一个软绵绵的、毫无攻击力的孩子挥着拳头想要跟他一较高下的那种挑衅,而憋屈的是自己明明完全能够压制住他却莫名其妙地被打倒了一样。 容极早在几百年前就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了,哪怕云闲晚上了倾仙榜又如何,代表的也不过就是修真界新生代的实力排行,对他来说,云闲晚就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崽子。 即便是不能施展法术,容极也绝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推倒在床的人,但被云闲晚碰到的地方舒服得像是在梦里,轻微的快感从两人肌肤相亲的地方直窜进脑门。 容极甚至觉得自己是有些狼狈的,这么多年以来,云闲晚是第一个与他有如此亲密接触的人。 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身上动作,每一寸肌肤都变得莫名guntang,灼得人心头狂跳寒毛直竖。容极攥紧了手,拧着眉毛,暗中蓄力想从云闲晚的身下脱开。 此刻他心中想的是,云闲晚一定有什么至宝,能够吸收之魂珠,还能有意识地禁锢其他修真者体内的灵力。 却没想到,下一秒趁他走神云闲晚径自压下身来,暴躁地在一口咬在了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