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转眼没想到直接来到了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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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极黑着脸,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云闲晚被绑着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控诉地说道:“我这不是也没怎么样你吗,爽都爽了,一下床就翻脸不认人,修真界渣男!” 容极差点被他的这番话气得晕过去,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发誓自己遇到云闲晚是此生中最倒霉的事情! 而且……感觉后面还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一想到那是什么,容极就更气了。 心中默念了好几遍“我是魔尊我是魔尊”之后,容极才稍微冷静下来,总不能连这点气量都没有。 他首先有几件事需要搞清楚。 云闲晚被发着金光的绳索捆着没法动弹,他猜这应该是某个上品灵器,不、也许不止,从上面的灵力波动来看……说不定已经到达了仙器的级别。在不清楚它究竟有什么用处的情况下,云闲晚可不敢乱动,谁也捆仙绳会不会因为云闲晚的一个动作直接将他绞死。于是异常听话地待在原地没有动弹。 容极起身,然后立马顿住,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 云闲晚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许尴尬。还是云闲晚先开口缓和,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唔……我、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容极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几下,然后恶狠狠地冲着云闲晚喊道:“不需要!你给我闭嘴!” 云闲晚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容极又花了一段时间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之后睁开眼睛,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他面前,谨慎地与他保持着距离,审问道:“你做了什么让我顿时失去了体内的灵力。” 这点连云闲晚自己都是无头苍蝇,若是他能知道的话,岂不是直接拿捏住了容极的命门?……云闲晚浑身一个激灵,不。以容极的手段,恐怕自己会更早一步见到阎王吧。 容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一想到这,云闲晚认真地摆出了诚恳的表情,措辞之后回答道:“我确实不清楚为何,要我仔细说的话……当碰到你的时候,便发觉你体内的灵力像是突然之间销声匿迹了一般。” 容极心想着这倒是说的不错。不过不是销声匿迹,他是亲历者,所以知道那些灵力更像是被一个无底的深渊尽数抽走了。只是单纯的抽走对容极的影响不可能这么大,更令容极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之后身体吸纳灵器的时候,像是将水盛在漏网中,不管往里面倒多少水,都无法积蓄起来。 修真修真,再怎么修也修不到身体上,除了那些专门炼体的家伙之外,这偌大的修真界,哪怕是他自己,身体在没有灵力包裹之下也只能如一个普通的凡人。 看来之后还是得把炼体的计划提上来……容极一顿,目光落在了云闲晚身上。 …在那之前,是不是先把这个让他丑态百出的云闲晚直接杀了比较好。 云闲晚抖了抖,他感受到了来自容极的杀意。 他连容极的修为都看不透,这说明容极起码是跟自家师尊一个级别的强者。不是这种水平,恐怕也当不上魔尊吧。实力达如此程度的强者,想杀他,甚至不用废吹灰之力。 但好在这丝杀意很快便淡了下去。 既然知道了自己不能被云闲晚碰到,容极自然没有亲自上手,他的食指轻轻一勾,捆仙绳便直接带着云闲晚浮空,飘忽忽地跟在容极身后。 云闲晚从醒来到现在第一次见到房间外的模样。 这处庭院似乎是修建在山崖之上的,山风浩荡,松柏婆娑。山崖上似有参差的怪石,还有几株参天的松柏。在云闲晚眼中倒是与天衍宗的景色别无二致。一样的青山碧水、重峦叠嶂,换作凡间的说法,这里似仙境一般。 出了屋子,外边是一处偌大的庭院,这里倒不像是仙境了,更像是富贵人家中常见的园林景观。门外站着大约十几个穿着侍童衣服的人,好像是刚从别处赶来的,修为大约在筑基期上下。他们见到容极出来之后纷纷低头跪下,口中极为恭敬地喊着“恭迎魔尊殿下”。 容极从他们中间走过,顺便说道:“把屋子弄干净,然后叫长老们到托月宫来一趟。” 托月宫又是什么地方…?云闲晚突然意识到他似乎连自己在哪里都还没有弄清,他被迫跟在容极身后问道:“你将我带到何处了?” 容极对云闲晚的问题嗤之以鼻,“这还用问?我是魔尊,难不成还要把你带到天衍宗,这里自然是魔域,你脚下的这片土地,则是魔域内地位最高的残冥谷。” 魔域?这里怎么可能是魔域呢? 云闲晚绞尽脑汁也无法将这里与印象中的魔域联系起来,他不信邪地继续问道:“你确定吗?这里是魔域?是那个被黑亦结界阻隔起来的魔域?” 容极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表情有些冷,“……你以为魔域是什么样子的?” 起码不可能是他现在目之所见的样子。别说魔域了,要是容极说他在天衍宗挑了个山头造了个魔域他都相信。 “你从未来过魔域,为何不愿相信这里是魔域。” 容极说的极是。他的确没有亲身来过魔域,但是他也不是对魔域一无所知的。 在凌云大陆仅存的有关魔域的文献中,都无一例外地将魔域描述为一处极为危险的地带,在这里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分别,因为魔域的天空被永不散尽的黑雾覆盖着。不仅如此,因为空气和土壤常年受到深渊气息的侵蚀,即便是修士在此处停留过久身体也会受到影响,其他的灵植草药更是无法在魔域生长。 那里遍地荒凉,什么都没有,除了暴戾凶残的修罗兽外,有的只是不断在此地厮杀的魔修。 从凌云大陆上随便拉一个孩子都知道这些基本的常识,现在却告诉他,这个像是另一个天衍宗一样的地方,是魔域? “我不曾来过魔域…却又为何如此笃定,魔域就该是我印象中的样子呢…?”云闲晚喃喃地对自己问道。 突然之间,如醍醐灌顶了一般,云闲晚意识到,不管是魔修还是魔域,整个凌云大陆上对他们的认识都仅限于几大门派给的解释。魔修残忍凶戾,魔域荒凉冷清,以至于修士们见到魔修时便会将其斩尽杀绝,将黑亦结界另一边的魔域拒之千里。 毕竟没有人真正去过魔域,而就算有魔修通过了黑亦结界出现在凌云大陆,又即刻会被修士们赶尽杀绝。 有哪一方在撒谎。正派宗门,或者容极。一时之间云闲晚居然不知道该信谁。 与天衍宗不同的是,魔宫之中的各山峰之间横跨着深不见底的沟壑,因此没有铺设好的石砖道路,彼此来往用的都是传送阵。这种阵法并不难,但对灵石的品质要求较高,即便是在天衍宗,云闲晚也鲜少见到。 可没想到,魔宫居然有如此之多的传送阵,每个传送阵上都镶嵌着起到提供灵力的灵石,此刻正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到底是他们真的太富有了,还是魔域内天材地宝甚多,远超凌云大陆? 见云闲晚对着几个传送阵就面露惊叹之色,容极觉得他真没什么出息,拉长了声音隐隐有些不屑地说道:“瞧你那副模样,都混到天衍宗亲传弟子的身份了,没见过上品灵石?” 云闲晚瞪大了眼睛,“上品灵石?你是说给传送阵提供灵力的居然是上品灵石?”他虽然知道是灵石,可却没先过用到的居然会是上品灵石。 倒不是说没见过上品灵石,云闲晚好歹出生在云家,什么好东西没有见到过,之后又师从大陆第一门派天衍宗,收到的天材地宝不能说少,只能说确实很多,那也没有到可以随手拿出一块上品灵石只为了给传送阵充能的地步。 对修士来说,灵石既是用作交易的货币,也是可以从中汲取灵力的道具。 按照其中蕴含灵力的浓郁程度,分为了上中下三个等级,流通最广的自然是下品灵石,中品灵石不算少见,可已经主要储存与各大门派之中了。而上品灵石,恐怕那些小宗门百年都不见得能得到一块。 云闲晚思量着说道:“难道说,你们魔域其实很有钱?” 容极一笑,“你可想过灵石从何而来?” 云闲晚下意识地回复道:“天地灵气沉淀结晶而成灵矿,通过挖采灵矿而得灵石。” “哦?那你觉得凌云大陆有多少灵矿呢?” “这我怎么清楚?”云闲晚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只要疆域越大,出现灵矿的概率就越大吧。” 容极点点头,“你可知魔域有多大?” 看似没什么关联的两句话,让云闲晚的思路彻底打开了。 他当然不知道魔域有多大,可他知道这里的灵石资源丰富,这说明什么?说明黑亦结界的另一边,起码与凌云大陆的地域面积相仿。 云闲晚又深深地陷入了沉思,因为有黑亦结界的存在,他一直潜意识地觉得自己生活的凌云大陆才是修真界疆域最大的大陆,可谁都没有亲自认证过。有人说过魔域就一定要比凌云大陆小了吗?没有。 “唉……”云闲开始垂头丧气起来,“感觉被你一带到这来,自己的世界观都开始崩塌了。我知道了这么多,还能会天衍宗吗?” 嗯?等等,他回天衍宗干嘛? 难道说现在正是他“叛离师门”的好机会吗? “由不得你不回。到地方了。” 容极拽了一下捆仙绳,云闲晚便觉得绑住自己的绳子更紧了几分。他抬头一看,通过了几道传送门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 宫殿前方是由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由于位于峰顶地势较高,所以依稀可见有袅袅的淡薄雾气笼罩着整座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大门前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正门顶端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用端正大气地笔墨提着三个大字“托月宫”。 这里是真的不像天衍宗了,当然也不像魔宫,反而更像是仙宫。跟寒华仙尊住的地方一对比……容极才是仙尊吧。 云闲晚已经被这里壕晕了,眼睛闪亮亮地环顾着四周。他是不爱财,但是看到这么宏伟的宫殿也不由得心生好奇。只是因为历代魔尊喜爱这种风格所以才会建造成现在这样吗? 虽然感受到了云闲晚的好奇与疑惑,但容极显然没有那种好心情跟他一一解释,就这样带着他走进了托月宫。 推开大门,内部更是以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将宫殿内照得富丽堂皇。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座黑色的巨椅,上面雕刻着繁复华丽的花纹以及细微得令人难以看清的字迹。这些字迹每个一段时间便会微微亮起光芒,恐怕是起到了禁制的作用。 宫殿内已经到场了十多人,从听到宫门打开的那一刻便自然地俯首问好。 一句句恭敬的“恭迎魔尊回宫”,不太能听出其中有多少真心。容极仿若未闻,径直坐上了殿前的椅子上,云闲晚被顺便带了过去,可怜兮兮地盘坐在椅子旁边。 这群穿着华丽的“长老们”将视线隐秘地落在云闲晚身上,其中有带着恶意的,也有普通的打量,云闲晚即便是不探查也能感受到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修为都远远高出他。 怎么回事,这种颓败的感觉。这不是显得他很弱吗?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 “尊主,这位是?”最先开口的是站得离容极最近的女人,她穿着极薄的纱衣,身上各处都穿戴着精致的首饰。肤若凝脂、螓首蛾眉,一双美目千娇百媚地看着云闲晚,直令人销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