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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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体育馆离训练基地比较远,这样说来倒是从家那边出发来得要近些。 今天早上天没亮田叔就挨门挨户敲了个遍,虽说起得早,但大家因为兴奋倒也没有起床气,看着不像是要去参加比赛的,更像是组队去参加春游。 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陆弈景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两道浓眉生生被拧成了个八字,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往前走差点没撞到走廊拐角,还好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了。 “陆弈景你怎么回事?昨晚做贼去了?” “不是,我昨晚太兴奋了,就奖励自己打了两把游戏,结果越打越上瘾,差不多三点才睡。” 我跳起来给了他一记脑瓜崩,“你兴奋个什么,又不是你要去比赛,再熬夜就等着猝死吧你!” 他吃痛捏了一把我的脸,又搭上我的肩头,“今天你是大爷,我不闹你。快点走快点走,这路程三个小时我在车上可得好好补觉。” 我们三个挑了个后排的位置方便一起坐,小胖妹嚷嚷着待会路上要看风景,我就把靠窗的位置让给她了。 刚上车陆弈景还不安分,这会儿跟两位团宠meimei搭话那会儿又要抢着吃零食,不知道刚刚说要补觉的是谁。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他倒是舒坦了,双手一抻直直给我来了一拳,疼的我龇牙咧嘴,鼻子都红了,我赶忙摸了摸,还好没流血。 现下正值酷暑,就算是开了空调也不能避免蚊虫,这不昨晚脖子就被虫子咬了个大包,现在正痒着,不挠倒好,一挠倒是红了大片,我这皮肤平常怎么晒都不见黑,显得越发明显。 我们俱乐部有个传统,就是无论大赛事还是小赛事在出发时都得合照一张,田叔一喊“一二三茄子”,大家都纷纷放下手上的手机和零食,赶紧比好剪刀手,只有靠在我肩膀睡觉的陆弈景浑然不知,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田叔走过来要跟我合照的时候我忽然心生一计,拉着小胖妹要给陆弈景扮鬼脸,我用手指推着陆弈景的鼻子,小胖妹提溜着他的耳朵,活生生的猪精再世。 田叔坐回座位后吼了一句:“有没有哪位小美人不愿意出镜的赶紧报上名来,我现在要发朋友圈喽!” 其中一位团宠meimei不知悄悄跟田叔说了句什么话,让田叔拍着大腿直说:“你都是队里的小美人儿了,让我再P图你让其他人怎么活?” 一时间引得车上的人都咯咯的笑。 在车上一路闹腾到也没觉得三个小时有多久,眨个眼就到了。 到更衣室时我还是觉得脖子痒的不行,就问田叔要了罐青草药膏糊了厚厚的一层,等到完全吸收我才觉得缓解了些,不过红印却始终没有消下去。 田叔是我们俱乐部的负责人,更是团队里的百宝箱,要啥有啥,前辈们有时取笑他就会叫他田mama,他倒也不恼,只是拍着他们的胳膊说:“去去去,边儿去。” 在比赛开始前十五分钟选手才可以上场进行热身,热身前我心里一直惴惴,朝观众席望了又望都没见到熟悉的身影,明明昨晚睡前我给林祈去了信息,跟他说今天我有比赛,按理说他对父亲的心思拿捏得这么准,没理由不告诉父亲的。 在候场的时候我问了问在我身边帮我打点的田叔,“田叔,我爸爸给没给你发信息?他要来吗?” “没说啊,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他给我整理了一下考斯滕,用手肘撞了撞我的腰侧,“思君你看那个是不是你爸?” 我朝田叔指着的那个方向望了过去,父亲正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大步款款走向观众席,背脊依旧坚挺,要说与我一个多月前见他有什么不同,似乎是……变白了? 父亲的身姿让我看得入了迷,身体仿佛有个开关将外界的一切信息都屏蔽了起来,世界之大我只能看见眼前的人。 直到田叔摇了摇我的肩膀才将我的神思唤回来,“思君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广播叫名字了,要去准备了。” 我摘下刀套交到田叔手上,跟他拥抱了一下就向冰场走去,这次我要表演的曲目是周杰伦的歌曲改编。 就让我的秘密像这冰面一样被冰刀破开又被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冰痕覆盖,在这里我的时间没有尽头,秘密不为人知晓,我愿意用一辈子去守护我如冰如月的皎洁。 一曲舞尽我收获了台下轰鸣的掌声,身边的哄闹更加衬托了我内心的孤寂,我知道只有一人能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田叔陪我等分的时候紧张的握着我的手,冒出的冷汗浸透了我的手背,平时嘴上说着让我不要紧张,但是他却比谁都要紧张。 成绩公布我暂列少年组第一的时候他激动地抱着我往我脸上亲了两口,这辈子除了父亲我还没跟谁这么亲密过。 田叔激动的话都说不会了,“牛哇牛哇,我们家思君真厉害,回去我请你们吃大餐!” 我用手搓了搓刚刚被田叔亲过的地方,“剩下还有好几名选手没上场,田叔你就不要瞎激动了,暂列第一又不是板上钉钉第一。” “我们小思君肯定行的。”田叔指了指观众席又拍拍我的肩膀,“你爸在那边等你呢,快去吧。” 太久没有见到父亲了,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去的。 我刚一坐下就被父亲搂入了怀里,熟悉的气味又将我包裹起来,只是这次我从父亲衣服上闻到了另一种不属于他的味道,直觉告诉我是女士香水。 趁着父亲没有发觉我的小心思我便贪婪的往父亲身上靠,撒娇似的轻哼着:“爸爸,我以为你不来了。” 父亲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后颈,语气轻柔地说:“怎么可能不来,你的每一次比赛爸爸都没有错过。” 我像是得到了糖的小孩,因为父亲的一句话就高兴起来,将所有东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窝在父亲肩上糯糯地说了句,“嗯……” 父亲捏着我的后颈迫使我抬起头来看他,他的手游移到我被蚊虫咬过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青草药膏真是神奇,不但不怎么痒了,立竿见影连包都消下去了。 父亲用指腹不停摩挲着那一小块地方,像是要给我止痒但皮肤的毛孔却因为父亲的抚摸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父亲死死盯着那一小块地方眼神中混入了阴鸷,凶神恶煞的我以为他要逮着咬我的蚊子打一顿。 我伸手抓住了父亲的手腕,放轻声音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爸爸?” 父亲顿时像如梦初醒,刚刚眼里的阴鸷也消了去,捧着我的脸问我:“宝贝还在生爸爸的气吗?爸爸承认上次在电话里的语气是有些重了,待会爸爸接你去收拾了行李回家住好不好?” 我被父亲这副漂亮温柔的皮囊蛊惑得五迷三道,本想再住上一段时日的我竟迷迷糊糊地点了头答应了。 紧接着父亲从口袋里取出一片独立湿巾仔仔细细给我将脸上的汗擦干净了,在我的脸侧更是下了死力道,我甚至怀疑我那娇滴滴的皮肤都被他擦破了。 我坐在父亲身边将剩下的比赛也看完了,领奖的时候田叔在一旁激动得要落泪,倒是父亲站在一旁双手交叠在胸前静静的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田叔才是我爸。 离场的时候父亲跟田叔打过招呼,“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待会思君跟我的车回去收拾行李,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田叔局促的摸了摸后脑勺,摆摆手说,“没有的事儿,我们俱乐部接受了你那么多资助,照顾思君也是应该的。” 父亲搂过我的肩膀准备要走,沉迷美色无法自拔的我忽然想起来把陆弈景和小胖妹给忘了,拉着父亲停了下来,“爸爸,能不能顺便将陆弈景和小胖妹也送回去?” 父亲脚步一顿,思虑片刻问我,“你很喜欢那个叫陆弈景的小孩儿?” 可这不是问过了吗?我当父亲是贵人事忙,又跟他解释了一遍:“喜欢啊,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我到更衣室将考斯滕换了下来,珍重的将它放入了保护罩中,这是去年生日父亲请人定做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虽然从接触花滑开始父亲就陆陆续续给我送过很多考斯滕,但是这套考斯滕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因为父亲是唯一一个庆祝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人。 回去的路上陆弈景非要拉着我跟他们一起坐后排,还好父亲的车子宽敞,不至于让我们三个挤成一团。 可偏偏这陆弈景就像是个没有骨头的东西,就爱在我身上赖着,可这陆弈景实在是太重了,我咬着牙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陆弈景,你暗恋对象还在呢,莫挨老子,能不能成熟点?” 他斜过眼睛瞄了瞄坐在我旁边的小胖妹,立马端正了姿态,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讨打,“好的小老板。” 随后又双手一叉像个大爷似的瘫靠在椅背上,我心想着你才是老板。 我刚转过视线就与父亲在倒后镜上的视线撞上了,父亲的视线有如实质,像一把锋利的冷刀直刺我心里,我从他的眼里品出了危险的气息,一瞬间我的脊背发凉鸡皮疙瘩布满全身,浑身上下都被寒意所包裹。 我看出来了,这是父亲生气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