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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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父亲的怀里醒来的,身上一丝不挂。他身上的体温通过被窝和皮肤源源不断向我输送,让人舒服得想要陷下去。 我回头看父亲,他还在熟睡,平常被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正乱哄哄地随意搭在额前,光这么看父亲长得不像是三十五岁的人,长得倒像是比我稍大一点的哥哥。 我好像还是比较喜欢睡着了的父亲,躺在床上乖乖的,呼吸均匀,只要我离开他怀里不管睡得沉不沉,他都要将我逮住捞回去,紧紧禁锢在怀里。而我通常会被他勒得喘不过来气,但是我好享受这种感觉,不是冰冷的窒息感,是被爱紧紧围绕的安全感。 在床上的父亲总是霸道的,他喜欢掌控我,我也享受着被他掌控在手中,这让我有灵rou都为父亲私有的感觉。 父亲有一个坏习惯,每次晚上给我清理完都要将他那根东西重新埋进我的身体过夜,我试过拒绝,但是我拒绝不了一个撒娇的父亲,听到他说那句“可是宝贝里面好软好热好舒服,我想埋在里面一辈子”我就狠不下来心。 我愿意让父亲一辈子都待在我的身体里。 曾经我以为父亲是我永远也无法追寻靠近的那颗太阳,热忱而炽烈,而我只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奔跑的水星,不管经过多久,用尽什么方法都无法与他接近。 父亲昨晚问我怕什么。 我害怕世俗对同性恋的唾弃吗? 不。 我害怕世人对我爱上自己父亲的狼子野心加以辱骂吗? 不。 我害怕被祖父祖母发现我跟父亲的关系吗? 更不。 我害怕的是被发现后他们会强迫我与父亲分开。我爱他,我离不开他,没有他那我宁愿死去。 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我的心很大,大到可以容纳一个人。 父亲承认爱我的那刻,我便自作主张与他私定了终身。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颈窝被毛茸茸的一团拱了几下,痒得我瑟缩起来去拍父亲圈着我腰的手,“爸爸你干什么,弄得我好痒。” 父亲的声音是满带情欲过后的慵懒,埋在颈窝里闷闷地发出:“宝贝在想什么?”与此同时xue里的那根东西好像又变得硬挺起来,像是怎么也喂不饱,收紧了手就要耸动腰肢,“来做早cao。” 我的腰还是酸疼的,只能任由了父亲拉高我的一条大腿压在他的腿上迎接他的动作,空气中再次暧昧起来,情动的喘息,作响的水声,弥漫在这小方空间,整个房间都被喷上了名为jingye的香水。 活塞运动完父亲用食指一圈一圈绕着我的头发玩,餍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还在孜孜不倦问我,“宝贝到底在想什么?” 我跟他说,“我在想我到底为什么这么爱你。” 我跟他讲在这个小房间里发生过的一切事情,他走后我独自生活无光的十年。 “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不是在我十岁的那个生日宴会上。”我指了指放在书桌上那个相框,“四岁的时候我误入了这个房间,从那之后我就一发不可收拾爱上了这里,或许是爱上这个房间的主人,”我耸耸肩,“是我意识得太晚了,错过了好多时间。” “我是后来才知道,思君指的是狗,忠心耿耿的意思。他们或许想要让我代替你,成为杜家忠心的狗。”不知怎的我觉得有点好笑,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但我还是比较偏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因为我想要我的一切都与你有关。” “可能我从出生血液里就自带了爱你的基因,我是你的儿子,是你的爱人,前半生你不会爱人,那后半生我就替你来爱你自己,你来爱我好不好。这样我们就分不开了,因为失去支撑的人是活不下去的。” 我感受到有些什么温热的液体淌到了脖子上,顺着皮肤渗透到我的四肢百骸,浸透我那颗为他跳动的心脏,融进了我身体的血液里。父亲就这样紧紧抱着我,一动没动。 直到父亲的亲吻密密落在我的耳后我才回头与他接吻,这是我们获取安全感的方式之一。 我忽然想起多年前花园里阿姨的对话,我慵懒的趴在父亲的胸膛上在他的乳晕周围画圈,声音带上了情事过后的带有磨砂颗粒感的暗哑,“爸爸,你是同性恋吗?我很早之前在老宅里听园丁阿姨提起过,你是因为同性恋才被祖父祖母送出国去的。我知道事情并不是那样,但我还是想从你嘴里听到,我不想从别人那里认识你。” 父亲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像蜜糖一样甜,他说:“我不给自己下定义。我不是什么同性恋,也不是什么异性恋,只有你才是我的性取向。” 接下来父亲没有让我再说话,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做到凌晨一点多,到现在也不过睡了五个多小时。 父亲抓住我的手禁锢在胸前,强迫我再睡一个回笼觉。闻着让人安心的味道总是入睡得特别快。 醒来的时候我眯着眼睛看到父亲穿着白色套头卫衣和黑色运动裤坐在床边,猛地睁大发现父亲的脸就近在眼前,有些什么软软凉凉的东西落在我的颈侧,原来是父亲在给我遮吻痕。 我觉得这一刻的他特别有魅力。不自觉就被吸了进去。 父亲宠溺地捏着我的脸颊,又亲了一口我嘟起来的嘴,“怎么,cao傻了?” 我抱着父亲的大腿就要往上凑,却被他按住了头,“爸爸,你真帅。” “还没喷喷雾,别往上蹭,我涂了好久。”又摸摸我的额头,“不是cao傻了,是发烧了。” 说罢父亲的手又不安分探到我的股缝上下滑动两下,“我听说发烧的时候zuoai里面特别热特别舒服,要不然再来一次?” 我拍开父亲摸着我屁股的手,嚷嚷道:“才没有发烧!你你你、你就是想要耍我流氓!” 父亲捏着我的下巴让我再叫他一声老公听听,我顿时臊红了脸,当时脑子一热就浪叫出来,现在怎么想起怎么尴尬,当个鸵鸟把自己埋起来也不错。 还没臊几秒就被父亲将光溜溜的我从被窝里捞了出来,他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套衣服,低着头帮我我往里套。 换完我才发现跟他穿的是一套,我的是黑色卫衣白色运动裤。我忽然发现父亲也蛮幼稚的,居然还玩情侣装那一套。 “爸爸,衣服哪儿来的?” “刚刚开车出门买的。” “那你刚刚穿的什么出门?” 父亲大言不惭道,“昨晚被你舔湿的那套西装。” 刚迈出一步我就整个人摔了个狗啃泥,腿是软的,腰是酸的,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我的,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拆解重组的机器人,哪个零件都不正常。 最后是父亲抱着我去洗漱的,洗漱完我更觉得喉咙烧着疼,说话都是哑的。 我瞪着无辜的眼睛向父亲求助,问他我这个样子要怎么下楼。 父亲二话没说就将我打横公主抱起,他还为我贴心带上了帽子,让我窝在他胸前。 刚下楼就听见祖母跟李觅在聊天,“小觅啊,昨晚累了吧?” 李觅似乎听得一头雾水,“不累不累,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偷偷望过去,只见祖母亲昵地拉着她的手,“杜昀这孩子从小就没轻没重的,你是他老婆就多体谅一下他。” 李觅朝我们这边甩来一记飞刀,父亲脚步一顿,对上了祖母的眼睛,我立马装死将头紧紧埋在父亲胸膛。 “思君这是怎么了,长这么大了还要你父亲抱。” 这个时候李觅才反应过来刚刚祖母指的劳累是什么意思,连忙跑过来站在父亲旁边打掩护道,“你不是跟我说思君昨晚就不舒服吗?” 父亲的声音冷冷道:“嗯,今天早上又吐了,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我现在正准备送他去医院。” 李觅提了包拽着父亲的手就走了,没给状况外的祖母留下一句话。 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昨晚大声浪叫的话被祖母一字不漏听了去,还将我误认成了李觅,我看着倒后镜里的李觅,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 倒是李觅先开口说话,“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有要我帮忙的吗?没有的话我打算跟小霏出国待一段时间,先把证领了顺便再度个蜜月,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找我了哈,有事也不要叫我,远水救不了近火。” 父亲专注地目视着前方开车,“暂时没什么事,你们去吧,全部费用都包在我身上。那件事应该对她的打击不小,你好好照顾她。” 李觅要去国外和吕妤霏结婚了,那我和父亲呢,我们会有结婚的那天吗? 我在手机上搜索了好久,上面有问“世界上哪个国家允许父女结婚的”,有问“世界上哪个国家允许母子结婚的”,也有问“世界上哪个国家允许兄妹结婚的”,就是没有人提出世界上有哪个国家允许父子结婚。 我问父亲我要怎么办,父亲抱住我跟我说对不起,这个问题无解。 他亲掉我源源不断掉落的泪,一遍遍跟我道歉,他说就算没有那一纸法律凭证他也会永远爱我。 可是我真的好心慌,没有实质的东西,我好怕我会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