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影帝的假期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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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偷窥者跟踪,路屿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摊位上空空荡荡,没有别的食客,连过路的人都离得很远。路屿不知道偷窥者躲在哪里,于是低头回了短信。 【你这是侵犯他人隐私。】 林南恭还在店面里没出来,路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找他,短信提示音响起,偷窥者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我都是为了宝贝好。宝贝不想你们的照片出现在明天的娱乐版热搜上吧。】 威胁? 路屿有些生气,迅速回复:【我会告你。】 偷窥者也迅速反应:【你们找不到我。】 路屿大怒,差点摔了手机。 他气呼呼地将手机屏幕反扣在桌面上,好像这样就能把偷窥者的眼睛挡起来似的,然后将黑卫衣的帽子竖起,把脸罩了起来。 很快手机又响了,偷窥者连发了两条消息。 【我刚去查了林南恭,我朋友说他本性和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他特别偏执,以前还想开车带前女友自杀,前女友差点把他告了。他前女友是导演梁玉兰,有家室的。】 【宝贝!他会伤害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梁玉兰? 路屿知道梁玉兰,是个相当有才气的女导演,林南恭入行拍的第一部电影就是由她执导的。路屿下意识地上网检索起了梁玉兰的信息。当梁玉兰的照片出现在检索页面时,他忽然间愣住了。 那张照片里,梁玉兰穿着蓝色碎花裙,正坐在一张藤椅上,两手比划着和人说话。她剪了个直款短发,面容柔和,气质清雅,但照片捕捉到的眼神十分锐利。照片取的是半身近景,所以路屿能看清楚她的面部细节。他一眼就看到了梁玉兰鼻子上的小痣。那颗痣的位置和他鼻子上这颗的如同复刻。他有些吃惊,连续搜了好几张照片,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来。 “来来来,尝尝这边的炸茄子和烤苕皮。” 林南恭端着个不锈钢盘子走了出来,路屿看到他,手指蜷起,紧接着收起了手机。 “宝宝猜猜苕皮里头包是什么。” 林南恭把苕皮放到了路屿面前,满眼期待地看着路屿。路屿看着他不说话,他不明所以,只是歪头眨了下眼睛。 路屿欲言又止,心想不能仅凭一张照片就开始发挥,面部也放松下来,问:“是里脊rou吗?” “无骨鸡爪,还有小龙虾。”林南恭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但我上学那会儿没有这么奢侈的品类,里面只有老板家自己炒的腌菜。” 林南恭坐到路屿旁边,很细心地把苕皮上面的竹签都取了下来,然后将炸茄子上面的茄rou撕起来两丝,在筷子尖团了团,举到了路屿嘴边,看架势居然是要喂他。 “啊~” 路屿抗拒地后仰:“别。” “宝宝,你居然拒绝一个jk。是我姿势摆得不对吗?”林南恭起身,塌腰耸肩,一手撑到膝盖上,盖住裙摆下角,十足矫揉造作地又把筷子往前伸,“啊~~” 路屿给他逗笑了,伸手挡他,被他一屁股坐到了腿上。他装jk好看是好看,个头摆在那里,坐着路屿像苏格兰巨兔压着马尔济斯。两人正闹着,一个男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林......南恭?” 林南恭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路屿感觉到林南恭的异常,从他胸口探出了头,发现路边摊对面的文具店门口站着个高瘦男人。 “是林南恭吧?我是你高中同学李翔勇。” 那人满脸惊喜地走上前来。天色还不算暗,于是路屿看清了男人端正清秀的长相和鼻子上的痣。 我m,我真tm的想说m。 路屿瞬间就明白了。 林南恭看路屿脸色剧变,连忙捧住他的脸,摇了摇头。路屿拨开林南恭的手,林南恭只好站起身来,摆出笑容迎接眼前的老同学。 “阿勇,好久不见。” “你......哇,你现在比我都高了。”李翔勇抬头看林南恭,感叹地吸气。 “186。”林南恭笑着比划。 他的姿态变了,虽然还是穿着女装,但腿也叉开了,腰也垮了,摆出来的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混样子,显然是为了靠近他高中时期的形象。 “哈哈哈,我刚刚就说这里怎么会有男人穿女装,果然是你啊。”李翔勇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十几年没回来了,现在想过来看看。” “是啊,你呢?” “我,毕业了没找到好工作,回来继承了家里的文具店。”李翔勇看了眼路屿,问林南恭,“你朋友?” “对。”林南恭点头,伸手把路屿拉了起来,“我男朋友。” 路屿一惊,扭头瞪着林南恭。李翔勇好像也吓了跳,他咳嗽两声,有点尴尬地接话:“你,呃,原来你......噢......我看了你俩主演的。幸会幸会。” 李翔勇伸手要和路屿握手,路屿愣头愣脑地也就握了。 “我老婆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李翔勇又拍了拍林南恭的肩膀,然后扬声对店面里喊,“老板!这顿我请啊!记我帐上。” 店里头的老板隔空回了句好,林南恭笑嘻嘻地说:“谢啦,改天找你聊。”李翔勇挥挥手走远。路屿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替人出柜天打雷劈。”路屿皱眉。 “对不起。”林南恭认真地道歉,“但你不要多想,他鼻子上有痣是碰巧的。” “他是碰巧的,那梁玉兰呢?” 林南恭怔住。 “你,你都知道了?”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路屿气笑了,将椅子踢倒,转身就走。林南恭呆立两秒赶紧跟上。路屿正在气头上,走得比跑还快,转眼到了大路上,看到辆出租车,二话不说地截停,上车,关门,一气呵成地把林南恭拦在车门外。 “宝宝,开门!你听我解释!”林南恭拍车门。 路屿听他叫宝宝,眼里一热,差点滚出眼泪。 “师傅,开车。”他哑着声音说。 “小情侣吵架归吵架,不好把女孩子一个人留在这里。”司机没动,耐心地劝诫。 路屿笑:“他是男的。” 司机噢了声,从后视镜犹疑地瞥了林南恭两三眼,发动了出租车。 出租车绝尘而去,林南恭焦急地在原地追了两步,掏出手机,点开了打车软件。 天刚黑下来,偷窥者在路屿家对面的楼栋往外张望。他刚刚从望远镜里看到路屿下了出租车,林南恭没和他走一起。他正欣喜路屿听他的话和林南恭分开了,就看到林南恭从另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几步追上了路屿。两人站在楼下说了几句,似乎发生了争执,路屿转身就往家里跑,林南恭喊他没喊住,又跟了上去。 偷窥者八卦之心顿起,他火速换了自己常用的单反相机加长焦,对准了路屿的家门口。 两人很快就出现在镜头里。路屿按密码进门,林南恭要跟进去,被路屿推了出来。两人在门口拉扯,林南恭把路屿压在门板上吻,被路屿扇了一耳光。 两人继续争吵,偷窥者听不清,于是拿起了一副耳机。他将耳机戴到头上,路屿和林南恭争吵的声音就伴随着电波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是,你们的鼻子上确实都有痣,但有痣只是一种外貌特征,我恰巧喜欢这种外貌特征,这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没有谁是谁的替身......” “关我屁事!放开我!” “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你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离开我,宝宝,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你有什么脸跟我说对我一见钟情啊!还有几个?嗯?鼻子上有痣的人还有几个?” “不要这样,宝宝,我真的很珍惜你......” “凭什么?m!你凭什么!” 镜头里的路屿把林南恭推搡后退,随即关门,林南恭迅速追上去,半只脚卡进门缝里,然后强硬地拉开门,把路屿按了进去。 门关上了,但偷窥者的窃听器贴得比较近,声音还是传了过来。路屿似乎被林南恭按在门板上,能听到门板哐的响了一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偷窥者有些吓住了。 门里面,林南恭已经完全失控了。路屿表现出巨大的决心要离开他,不听解释,拒绝他的接触,一下子把他推进了情绪黑洞。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把路屿压在门板上,已经抽疼的部位又顶进了路屿的身体里。他虎口捏着路屿的脸,牙齿咬着路屿的后颈,粗暴地揉搓着路屿的胸口,只剥出了半个屁股,就着之前在教室里没清理干净的茎液,恶狠狠地往路屿身体深处超干。 “唔......啊......” 路屿整个人都被顶到了门板上,衣服没脱,从领口渗出的水汽在漆面上结了雾,似乎是想咬林南恭,但腮被捏死,嘴闭不拢,只有舌尖被顶出来了一点,口水流了满下巴,泡得林南恭手心发痒。 “......wm。” 他应该是很痛,两腿打着颤,挣扎着,骂着林南恭,汗也流个不停。但林南恭摸他前面,却发现他已经释放过了,稠腻的茎水滑在腿间,一半随着林南恭的动作溅在门上,另一半顺着大腿流下,堆积到了袜子褶皱上。 “你离不开我......”林南恭欣喜,将路屿抱了起来,带到沙发上继续jian弄。路屿扭着身体尖叫,在林南恭边超边拧他前端时发出哽咽的声音。弹簧陷进去的响声特别大,他背靠着软垫,整个人都被干进了羽毛堆里。林南恭顶得沙发位移,他被超到眼神涣散,只知道摇头,无论林南恭是猛超还是顶着敏感处仔细研磨,他都像刺激过度一样巨颤,最后眼白朝天灵盖上翻了过去。他晕厥了,林南恭没有停止,干到他又再度清醒过来。 “你需要我......”林南恭顶他,亲他额角濡湿的头发,亲他的鼻尖,嘴里不停地喃喃。 路屿怒意尽散,只剩悲伤,泪腺像坏掉一样,眼泪泡得整张脸都肿了起来。他被干软了,口气也软了,但决心还是硬的。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林南恭的动作顿住。 他看着在身下捂着脸痛哭的人,脑袋剧痛了起来,痛到眼前出现虚影:一条黑色裂缝横亘在他的整个视野,所有的东西都在往裂缝里倾泄。路屿的眼泪也在流动,从下颚线滑落下来,在颈窝上泛出水光。他魔怔了,想着要擦水,两只手一起往路屿脖子上伸过去。 掐住它,让它在他手指间胀成紫色,让它留下瘀痕,这样路屿就永远只属于他了。 “......呃......救......” 路屿血液被阻断,眼前开始五彩斑斓,他下身似乎和脑袋分开了,rou体逐渐灰白,但无法描述的色彩从脊髓上涌,在他脑海里一层一层地漾开。他越是痛苦,那些色彩就越是浓烈,不受控制地喷溅着,晕染着,快从他耳朵眼里炸开。 他发不出声,也听不见,只能不停地拍打着林南恭,掐林南恭的手臂。那些颜色从他眼睛和鼻孔里流了出来,最后急涌到了他的小腹。林南恭浑然不觉,下身和手臂都越来越用力。路屿手脚都不断抽搐着,那些激烈的色彩全部失禁,从他唯一可以作为笔的地方淅沥沥地流淌到沙发上,冒出热气,然后逐渐凉了下去。 林南恭同时释放了,喷发在路屿毫无反应的身体里,很久都回不过神来,有些木然地看着身下人的惨状。路屿脖子上已经被掐出了紫色瘀痕,像是断掉一样软软地垂着,眼睛肿了,鼻涕也淌出了惹眼的两条。他伸手去擦路屿的鼻涕,然后像被烫到一样收回了手,脸色变得惨白。 “......死、死......” 他伸手去摇路屿,路屿从沙发滚到了地上,身体一动不动。 林南恭露出恐惧的表情,站起了身。他看起来无比惊惶,抖着身体整理了下裤子,连鞋也没穿,打开路屿家的门,逃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脑袋抖抖索索地从路屿家门口伸了进来。 “死......死了吗?” 那人显然目击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软手软脚地爬进路屿家,看起来已经六神无主,颤着声音念叨着:“不、不能破坏现场......”然后在门口上下摸索,似乎想拿走自己偷偷安装的窃听器。路屿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眼睛闭着,脖子上的瘀痕昭示着他遭遇的一切。那人怕得抖了起来,但还是红着眼睛靠近路屿,把手伸向了他的鼻尖。 啪。 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就看倒在地上的路屿眼珠一转,看向了他,狡黠地眨着眼:“抓住你了。” 林南恭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偷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