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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的几秒钟朦胧状态里,方青宜看见出现在书房的闻驭,脑子有些发懵。 “你怎么回来了,”他嗓音含糊,“不是说明早才能到吗?” “改了一趟航班。” 闻驭的目光落到方青宜身上,对旁边的少年不再分出注意力, 因为方青宜抬手揉发的动作,开衫的衣襟从肩头滑落,睡衣下摆也露出来。闻驭走过去,给他把衣襟拉好,又将掉出的一截下摆仔细掖进裤腰。 方青宜腰部敏感,被闻驭指腹碰触,窜起又麻又痒的感受。陆临野也在书房,他不自在地挣了挣,打开闻驭的手,低声嘟哝:“好了,我自己来。” 他冲闻驭说话的口吻,并没有多大起伏,但就是与对其他人很不一样。那股冷淡气息消失了,整个人无意识软下来。一时间,站在旁边的陆临野愣住了。 闻驭问:“怎么睡在这里?” 方青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着,大概最近太累的缘故吧。他拿起桌上手机,一看,八点多了。 方青宜转向陆临野:“你怎么也在这?” 他之前对陆临野说过好几次,进别人的房间要敲门,陆临野总不照做。这种缺乏教养还拒不改正的行为,方青宜心底并不喜欢,因此语气也不太好。 陆临野怔了怔,还没开口,闻驭倒先说话了。 “他想喊你下楼吃饭,我看他做了不少菜。” 方青宜“哦”一声,心忽然软了几分,又觉得实在没必要对陆临野太严厉。他合上笔本,总感气氛古怪,等了几秒,见谁都定着不动,便自己先一步往外走去。 他走到餐厅,见满桌子菜,讶异挑眉,好奇地看向陆临野:“你跟谁学的做饭?你mama教你的?” “不,我爸。” 方青宜一顿。 陆临野心不在焉,随口回答,并未留意到方青宜的反应。他甚至没有想起过去的事。 方青宜不再说话,洗干净手坐到桌边。桌子上只备了两副碗筷,闻驭走进厨房,给自己取了一副,紧挨方青宜坐下。 “我也没吃晚饭,不介意我跟你们一块吧。” 这话问得够奇怪的。 方青宜不解地看了闻驭一眼,却见闻驭似笑非笑地盯着对面,问的不是自己,而是陆临野。 陆临野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一口接一口扒饭。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餐厅里除了碗筷碰撞的脆响,没有任何声音。 气氛沉默得异样。 在这种氛围下,方青宜也不由加快吃饭的速度。倒是闻驭吃得慢条斯理,还时不时给方青宜夹一筷子,漫不经意笑道:“怡怡,滑蛋虾仁不是你最喜欢吃的菜吗?他应该是特意做给你的吧,怎么不动筷?虽然放凉了,味道还不错。” 方青宜莫名其妙,不知闻驭这是来哪一出,瞪了闻驭一眼,正好对上闻驭的目光。闻驭眼底一丝笑意也没有,阴沉沉掠过戾气。 方青宜心中一惊,后知后觉意识到,闻驭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闻驭不喜欢、不欢迎陆临野。 陆临野本人自然更清楚对方的态度。他匆匆扒掉碗里最后一口饭,啪地放下筷子。 “我回去了。” 他一推椅子起身,看也不看方青宜,走到玄关拿外套。 方青宜也跟着站起来:“你等等,我开车送你。” “不用,我搭公车。“ “这么晚了……” “我都说不用了,你烦不烦!”陆临野闷吼一句,“我想自己搭公车,不用你送,听懂了吗!” 毫无防备遭到呛声,方青宜脚步滞住了。 陆临野胡乱套上外套,换了鞋子,招呼都不打扭头就走。房门砰地一响,在方青宜眼前重重甩关。 方青宜僵站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返回餐厅。 闻驭没有吃饭了,双手插在胸前,靠住椅背,注视方青宜走过来。 方青宜食欲全无,也没有再动筷。可是菜还剩很多很多,今晚不吃,就都浪费了。 想到陆临野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准备这顿晚餐,结果都没吃几口就被赶走了,方青宜的心情也变得复杂。 他低下头,默默收拾碗筷。 闻驭说:“我来吧。” 方青宜没理会,继续自顾自收拾,把还剩很多的菜一样样倒进垃圾桶。 他在厨房整理时,闻驭走了进来。方青宜没看闻驭,挤了一团洗手液,在指间揉开洁白蓬松的泡沫,将双手放置在水流下缓慢冲洗。 两人都不开口,似在无声对峙。 一阵压抑的沉默后,方青宜到底沉不住气,把水龙头一关,抽出面巾纸擦干水珠,转过身,想从闻驭旁边绕过去。 闻驭抬手挡住他的路。 “那个小孩,”闻驭嗓音低沉,“为什么在家里,还给你做饭?” 方青宜心里本就不痛快,冷不丁遭到质问,语气不悦说:“他mama去外地打工,他马上要期末考,一个人待着我放不放心,让他来家里住了几天。他做顿饭怎么了?” 方青宜不回答还好,这个回答,大大超出了闻驭的预料。 “你让他……住家里?”闻驭慢一拍才反问。 “是,不可以?”方姗每次回国,也都是住在他这儿,闻驭从没过问。空房子那么多,方姗可以住,其他人为什么不能? 闻驭脸色沉下来,冷冷打量方青宜。方青宜也挑衅地回视他。 闻驭突然发问:“你照顾他,是因为自己的内疚感?” 眼看着剑拔弩张,闻驭却话锋一转。方青宜的愠怒像xiele气的皮球,喉结动了动,不知如何接话。 “你认为你应该对他负责,”闻驭话语锋利,如手术刀,剖开方青宜隐蔽的心境,“但你要搞清楚,你跟他是两个人,你不可能替对方做出选择。如果他以后做错事、走错路,难道你要把过错揽到自己头上?” “不是,”方青宜提高音量,“我没有要替他做什么!我只是——” 脑子一乱,话语哽在喉咙。 “我只是……” 闻驭哼笑一声,伸出手,捧起方青宜后脑勺,手指插入他柔软的发丝,动作很轻、很慢地上下梳理。如果只是感受闻驭动作,不可谓不温柔。可是,当闻驭对方青宜做出这番亲密举止时,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透出置身事外的残忍。 “你希望他不被那起案件影响,摆脱混乱的原生家庭,拥有更好的前途,我没有说错吧。” 他替方青宜说出了心中乱成一团的话。 闻驭眼神一暗,忽然把方青宜拉近,两人身体紧贴、鼻梁抵着鼻梁,温热呼吸打在方青宜脸上。在陡然暧昧的姿势里,闻驭扣住方青宜脑袋,一字一顿道:“方青宜,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做法,会让对方产生误解。” 方青宜身形凝固,被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闻驭的语气,不是在与他沟通,而像是某种冷硬的警告。 “……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闻驭模糊笑了笑,松开方青宜,后退一步,盯牢自己妻子,“不明白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