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连史书都拜服,昭然若揭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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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瑛一直觉得东陵寻能当上太子大部分靠运气和脸,不然为什么从前总欺负他们的三皇子到现在还好好的呢? 多少察觉到厉害,还是因为他怀孕的第二个月,女帝崩没了,听说是在出恭时暴毙而亡的——一个极不体面的死法。 他还记得那晚,国丧的钟声刚敲了三声,薛怀瑛就鲤鱼打挺猛得想起身,被东陵寻的胳膊紧紧环住。 “阿寻,快起来!你现在不赶到宫里,要是有人大逆不道……”他实在怕东陵寻那些如狼似虎的兄弟姐妹们篡位。 但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他的夫君施施然地搂着他,枕着另一条胳膊,迤逦的长发散了半身,偏头看他:“嗯?” “你,你不着急吗?”他呆呆问道,一时间被东陵寻的美艳煞到了。 “现在没人能来妨碍我们了。”太子殿下只是勾起唇角一笑。 能看出东陵寻的心情确实很好,只差哼几首小调了,待秉笔太监打马过来通禀时,东陵寻才起身,将薛怀瑛重新塞进锦被里,盖得严严实实。 “莫慌,你再睡会儿,身子要紧。” 薛怀瑛紧紧拽住被角,头皮一阵阵发麻。实在无法理解阿寻,他要是真敢安心睡上一晚,谏臣们的唾沫星子能把两人活活淹死。 东陵寻刚走,他就赶紧起床,梳妆端坐于厅堂,心惊胆战了一整晚。 寒枝贴心地走过来给他按摩头皮,他六神无主地抓住寒枝的手腕,喃喃道:“我要不要回家?阿姐、爹爹在就好了。” 他用的力气实在过大,修剪得宜的指甲都掐进皮rou,寒枝吃疼,却不敢叫,偷偷拿眼睛打量着这位尊贵软弱的太子妃。 他被养得太好了,即便怀孕胃口清减,太子殿下还是变着法儿为他搜罗各地美食哄他吃下。肌骨丰腴、肤如脂膏,叫人想搂进怀里好好摸一摸。 寒枝想起薛怀玉的吩咐,在属于太子前,他是属于太子妃的,再说世家大族里,常有深闺寂寞的夫人叫下人不入身地伺候自己。 要是,要是有天太子不在,太子妃身上又不爽利,说不定他会有机会的。 “殿下,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会马到功成的。”寒枝按摩着人的肩膀,连声宽慰。 女帝驾崩这种大事,竟然如石子投海掀不起波澜。 虽说东陵寻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储,但思及世家、思及个个能文善武的皇子皇女们,这种平静更让人感觉可怕。 他进入凤宸殿时,其余皇嗣和后妃都到齐了,或哀泣或肃默,大体都是恭顺地等待他的到来。 此后他们荣辱所系,皆在新皇一念之间。 东陵寻决定满足他们,他从前对女帝所言,除了“儿臣待他之心,正如母皇待叶贵妃之心”一句外,句句属实。 只因为女帝为他送来薛怀瑛,他不仅感恩女帝,甚至连欺辱他的三皇兄也可以一并原谅。 如果没有怀瑛,他会变成什么样呢?东陵寻仔细思考过,“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亦或是“独断专横,残忍嗜杀”,总之不会如现在这般——作为一个完全的人存在。 ———— 东陵寻登上皇位的第二月,就册封自己的太子妃为皇后,同日大赦天下,封赏重臣、皇亲,免除三年赋税。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时间,虽然明书在册,那天是个不可多得的良辰吉日,所以即便不符合礼制,也要把皇后封了。 但具体怎么样,钦天监和礼部都是三缄其口。 当上太子妃后就蛮乖顺的薛怀瑛,现在更是小意殷勤,晚上就寝时,还扯着东陵寻非要给他按摩。 东陵寻默默感受了一下,发现按得还挺好,心情颇为复杂。 “我封叶贵妃做太后了。”他神色莫名地开口。 薛怀瑛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床上提起别人,手上边用力边哦了一声。 “这也是母皇的意思,但我想让他陪葬。” 这下薛怀瑛心中一凛,讷讷为叶贵妃说话了:“这个,从来没有贵妃陪葬的礼制呀。” 东陵寻没搭话,近似自言自语,但也没生气:“我让他自己选,是陪葬还是做皇太后,他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 薛怀瑛趁东陵寻看不到他,皱起了整张脸:“……” 但多少,他有点明白东陵寻所在乎的事,想来想去,把东陵寻翻了个面,抱着肚子依偎进他的怀里,坦诚道:“阿寻,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所以你要比我活得更久,自己做选择好吗?” “好,”东陵寻低头亲亲他的头发,凝神回答,“也是,选择我来做就好。” ———— 后世史书,无论哪朝哪代,提及昭文帝东陵寻都倍加推崇。广开恩科、轻徭薄赋、通商大食……几乎满足了文人墨客们最向往的那类明君。 比起历史学家所考评的政治经济文化,民间更为流传的是他的爱情。唯一一位不纳妃嫔,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皇帝;唯一一位亲自抚养孩子,开帝后合葬先例的皇帝;唯一一位…… 连史书都拜服,昭然若揭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