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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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环街有一条街,是专卖小吃的地方。 郑愁刚出狱,为了糊口,他找了一个摊位卖起了煎饼。 这里虽然说是一条新环街,其实就是一条墙上长满漆斑残旧的旧街,来这边走走的人,除了是当地安居的人,还有就是来找事的小混混。 “哥,你哪来的?”旁边卖着甜糕的男孩斥着一口当地腔,他看着就二十岁左右,头发有点天然卷,脸上还带着灰尘和不明显的痘印,但一笑会露酒窝。 男孩在这边摆摊也摆了有一个月,今天突然看见旁边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好奇地看了几眼,看见男人整天不怕冷,就穿着一件背心,露着结实有力的双臂,臂上带着一些结痂的伤痕,薄唇抿紧,脸上有几分狞狠。 郑愁坐在破旧绳椅,双腿懒散地伸开,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才出声音。 “我刚从监狱出来。”他的声音很低沉,其实认真一听,还带着嘶嘶哑哑的性感。 男孩的个子不矮,可他胆不大,他进过少管所,知道监狱能呆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他看着郑愁,就知道他不会是什么好惹的人 他缩了缩脖子,没再问下去。 郑愁这些天赚得不多,也算是勉强够吃饭。 他出狱之后,想过一些属于自己的日子,可偏偏有人不愿意。 他刚给客人递过煎饼后,刚坐下来没多久,就听到了浓重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来得重,像故意般的, 踏的步很大,站在他摊位前就停下来。 郑愁才刚闭上眼睛,又不得不睁开了。 他淡淡地看着他们,他称不上认识他们,但略有眼熟。 郑愁在六年前是唐帮里出了名的打手,也是叶利琤手下的一条疯狗,指哪打哪,凡是和叶利琤有过一点冲突的,有谁没被他打过。 他既是一条忠狗,又是一条疯狗,疯得让人恐惧,他们既恨他又怕他,谁都怕一条不要命的疯狗。 “疯狗,好久不见!”一个鼠头鼠脑的男人咧着他那缺少门牙的嘴巴,对着郑畴呲牙咧嘴。 和叶利琤当过对手的帮派几乎没有不痛恨郑愁,现在看见他落难了,总得来投井下石。 “怎么这么快被放出来?”他笑得很难看,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蚊子,“牢狱的饭好吃吗?” “要几份煎饼?”郑愁问。 “你说什么?” 郑愁数了人数,再问:“要六份?” 男人这一听,心想他六年前看低他们,六年后还是轻视他们,他脑子里一转,说:“来六份。” 郑愁点点头,利索地给他们煎起煎饼,他煎完第一份,递给了他。 可过得不久,男人刚咬上一口,又吐了出来,吐得很快,带着难闻的唾沫,飞到了饼机上,刚好黏在了第二块煎饼的上面。 他看得出来他嚼得很用力,糊糊地粘在上面,像一块掉在污水坑上的纸,被脏水粘成了一团难看的黏物。 郑愁顿了下,他用纸巾擦拭了煎饼机周围的唾沫,像没了这事般的继续煎饼。 可男人却不乐意了,“你他妈煮得这么难吃,你让老子怎么吃。” “三十六块钱,”郑愁说,“六份加起来三十六块钱。” 现在的一块钱对他来说都是钱,三十六块钱已经是他一天租房加伙食的生活费。 男人把煎饼砸向了他,再一脚把煎饼机踹翻了,整个机器摔在地上,插头瞬间发出了滋滋拉拉的声音,瞬间没了声音。 机器坏了,郑愁有些懊恼,他要修的话又得花一大笔钱。 男人最恶心郑愁什么,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像永远不会把他们当成对手。 男人觉得他现在落难了,也坐过牢了,更加没有叶利琤的庇护,他就开始得意,召着其他人围殴郑愁。 郑愁的手脚还是很利落,头轻描淡写地一歪就躲过拳头,他抓住小喽啰的手,轻轻一扭,小喽啰瞬间发出惨叫声。 他的叫声很难听,郑愁皱了皱眉头,把他放开。 后面又有一把棍子敲过来,郑愁看着来不及了,刚准备用手挡时,就看见刚刚的男孩用个水桶砸过来,把那条棍子直接砸到地上,男孩好像现在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他往后退两步,磕巴地道:“对、对不起。” 小喽啰碎了一口,想捡起棍子打他时,却被郑愁扯住衣服,将他摔在地上,直接向他大腿踢了一脚,疼得他抱腿嚷,一时半会也起不了身。 很快的,六个人伤的伤,被打的被打,都躺在了地上。 郑愁也受了不少伤,额头甚至被打破了,血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下去。 男孩看得目瞪口呆,只差没鼓掌。 郑愁埋着身,把机器抬好,半蹲身地检查。 蓦然,他听到了警声。 郑愁有些发怔,怔得手都不自觉地垂下来。 他讨厌警声。 一辆警车停在了前面,有两名警察走了过来,皱着眉地看着他。 “有人报警你们这里寻事滋事,聚众斗殴,先跟我警局一趟。” “我不去。”郑愁说。 警察被气乐了,“还有得说你不去?”他喊道:“铐上,全部带走。” —— 他们被关在一个房间,地方很宽,他坐着的椅子都是用铁固定在地,硬绷绷得坐得不舒服。 郑愁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这样看着坐在他前面的两个警察。 一个警察通过做笔录向他们进行盘问,郑愁不想回答,把头往左边转,看见的是一块很大的隔离玻璃窗,玻璃窗是偏灰蓝透明的,虽然不清,但他可以看见外面的走廊还有人人往往。 他没说过一句话,都是旁边坐着的男孩支支吾吾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正在盘问他们的警察脾气很暴躁,一巴掌发泄在桌子,把男孩吓得一个哆嗦。 郑愁只微微把脸侧一下,又侧了回去,几乎是在漠视警察。可他刚侧回去,整个身子突然一僵,甚至连手背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他通过窗外,看见了叶利琤。 叶利琤正在和旁边的警察说话,很快就从走廊过去了。 他好像有把视线扫进来,但神色淡漠,像看着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