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孤月长悬时在线阅读 - 第十七章 承诺(一点点点rou渣,主要是剧情)

第十七章 承诺(一点点点rou渣,主要是剧情)

    月奴从未想过,事情会这样发生在他身边……

    在独孤景铭的注视下,阿吉拿起匕首,将那个东西,一点,一点,一点的割下来。

    宣明太子上过战场,杀过人,也当场赐死过一些奴仆、宫婢,乃至臣子。

    可他从未觉得哪一次像这次血腥,以及让他恐惧。

    他着实感觉到了可怕,身体颤栗,想要阻止,却从心底明白他的任何话语和动作都不会有作用。

    他只看见阿吉苍白的笑了笑,然后倒在地上,晕死过去,晕过去之前,只记得问独孤景铭:“大人……您……不要食言……”

    “自然不会。”独孤景铭点头应允,让人将阿吉拖了下去。

    只有满地的血,和看似腌臜的残物落在地上。

    狼犬看见有rou,低头过来要吃,月奴冲过去将狼犬拦住。

    “滚开!”独孤景铭见狼犬以为月奴抢食,不分好歹的要上来咬人,连忙冲过去,亲自将狼犬拽开。

    “你这是干什么!”独孤景铭看护着残物的月奴只觉得好气又好笑:“那种腌臜东西,你碰它干嘛!”

    “自古宦臣阉割,总是会将此物留着,来日死后下葬时陪在身边,才能算个全尸,来日托生个好人家。”月奴将那个东西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想去寻一块布包起来,却听见独孤景铭笑了一声:“yin奴也想来世托生?你别是还不知道,yin奴死后都是一把火烧成灰撒了的,封棺下葬,你想得到好。”

    月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神中出现了巨大的悲哀。都是仁义礼法教养出的公子,谁能接受挫骨扬灰?

    怕是奴才乞丐,也得想办法攒两锭银子,寻一个安葬之地才是。

    他看见月奴的眼瞳震动,他从未见过这人如此孤苦无依的模样,顿时慌了神:“你不用,你放心,我会给你寻一个好好安葬的地方。”

    “阿吉呢?”他第一时间问。

    独孤景铭顿时又气的耳根发红,对你好也就罢了,居然一时间还想着那个下贱的yin奴:“他是yin奴!你也是!朕对你好是念旧情,你倒还讨价还价起来了!”

    “是,你是皇帝。”月奴低声道了一句:“我和阿吉只是yin奴。你让他自残取乐,也是应该。”

    他话说的风轻云淡,独孤景铭却听得分外刺耳,他看见月奴寻了一块绸布,将那个东西还是仔细的包了起来。

    “扔掉。”独孤景铭厉声开口。

    月奴没有理他,只是兀自的将这个东西包好。

    “早听说你在军营乖巧的很,为了壶酒连什么下贱yin乱的话都能说,今日在我这里,你倒是连个好脸色也不给了?”

    独孤景铭气的发急,一脚踢了过去。

    月奴被踢在地上,那东西滚了出去,他再想去捡,已经来不及了。

    独孤景铭踩住了他的手,让他看着那个东西被狗一点点分食。

    “你若真想给阿吉求一个全尸——虽然现在也不算全尸了,但凡不想挫骨扬灰,不如就跟听他们的话一样,听我的话。”独孤景铭看着月奴,然后他看见了月奴那张有些惨白的面容。

    “你想怎么样?”月奴有些凄怆的问,声音虚弱,但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对了,你是天子,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

    想怎样便怎么样。

    独孤景铭原本以为这是一句天经地义的话,但当那个人说出来,总觉得是种讽刺。

    红烛暖帐之内,今日没有妃嫔侍妾,只有一个yin奴跪在中央。

    他穿着丝缎衣服坐在软塌上,还是第一次正经看月奴的模样。

    当初只觉得他丰神俊朗,却不觉得有这般蛊惑人心的美丽。身材修长,却不如一般yin奴娇弱,肩膀更显宽阔些,或许是混血的缘故,也或许是经年锻炼的原因。

    那张熟悉的脸如今写满陌生,而当他跪在自己面前时,独孤景铭有种如坐针毡之感。

    他在烛影之中,看见一人穿着大氅自风雪而来,带着几分宠溺几分无奈喊他一声:“六弟,你怎么又不念书,只知道跟这些侍妾奴婢玩?”

    可那个影子已经消失了。

    跪在面前的,是一个不愿意见他的yin奴。

    “你平日里,是怎么伺候他们的?”独孤景铭手中盘着几个珠串,悠悠哉哉的问道。

    “不用怎么伺候,他们自己会来,舒服了就走。”月奴冷冰冰的回答,仿佛在回答外头的雪有多大。

    “你怎么喊他们的?”独孤景铭又问。

    “爷。”月奴答道。

    “都这么喊?”

    “所有yin奴都这么喊,yin奴见了什么人也这么喊。”月奴说:“爷,您要奴这么喊您么?”

    他语气冰冷,并不像个邀宠的yin奴,与阿吉有天壤之别。

    可独孤景铭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的火起来。

    “你同唤别人一样唤我?”他问。

    “您想怎么叫?”月奴答。

    “既然我收了你,你不如喊我主人。”独孤景铭起了一些心思。

    “主人。”月奴毫不犹豫的喊。

    这两个词,在他嘴里,仿佛与其他的词没有任何不同。

    独孤景铭觉得更生气了起来,他自小纨绔,从来都是惹恼别人,哪有别人惹恼他的道理,他将手中的珠串一丢,坐了起来,看着月奴想打。

    可月奴本本分分,他怎么说就怎么喊,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不行,朕想换个称呼。”他又道。

    “您想换什么都行。”月奴面不改色。

    独孤景铭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点别的颜色,却始终无果。

    他已经是天子,天底下的好称谓他用了个遍,思来想去,还只有一个主子还算特别。

    “你还是叫我主人,这边是你对我一个人的称呼。”他这么说道,月奴只是说好。

    他有点儿扫兴,招招手让他爬过来,伸手摸了上去。

    他还是第一次摸到月奴的肌肤,润滑光洁,比女子还要柔软些,想来是这阵子养出来的。

    他有些兴奋,亦有些觉得不齿,但一转念想,这身子,居然已经被无数禁军摸遍了。

    他又开始生起气来。

    月奴的心思很乱,他的满眼前还都是血,可他怪不得别人。

    做了二十年的皇太子,他更知道何谓天子之威,至高对至贱的奴隶做什么都是应当,只是……

    人到底是rou体凡胎,还是会心痛的。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默默的伤心,低着头,担心着阿吉的伤势,他想去看看阿吉怎么样了,连独孤景铭摸上了自己都没察觉过来,也或许,是习惯了被抚摸。

    当一个玩物,或是一个动物。

    他在独孤景铭摸向自己rutou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只是他在其中,嗅到了一些怒气。

    好像是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个弟弟,从来喜怒无常,难哄得很,不知道为什么又生气了。

    他往日只觉得小孩顽劣,而今日,他却觉得,可怕。

    他想逃走,不只是想躲避过去的岁月,是真的想离开。直到独孤景铭摸到他喉咙的时候,他竟然微微的颤栗出来。

    “你在怕?”独孤景铭语气带着吃惊。

    他喉结滚动,不敢说假话:“是。”

    “为什么要怕朕?”独孤景铭问道。

    “你是天子。”月奴说完这个四个字,再也无话。

    独孤景铭气的厉害,他不知道这个皇兄怎么回事,到了这般田地,居然还可以气自己,他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拽到软榻上按在那里。变成yin奴之后,月奴的力量全无,柔弱的像个女子。

    他看着独孤景铭,睁大眼睛,不停的呼吸。

    “你为什么要怕朕?”独孤景铭质问他,他看见了月奴颤抖的手指:“你上战场都可以不怕,面对父皇的诘问也可以不怕,为什么偏偏要怕朕?”

    “因为……”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您说的那是宣明太子……”

    “你就是宣明太子!是我的五哥!我是你的六弟!”

    这句话终于喊了出来,独孤景铭松开了手,红着眼睛看他。

    “那本是错误,如今才算是正轨。”月奴轻轻的咳嗽起来,蜷缩起身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不该称呼奴为兄弟。”

    他看着独孤景铭:“奴的兄弟,也是yin奴。”

    “是阿吉。”独孤景铭的声音带着叹息。

    “是阿吉。”月奴承认。

    月奴看见独孤景铭缓缓站起来,二十岁的男子,也已经更有了健阔的身形,比半年前,更俊朗几分。

    “既然你是yin奴,那就来伺候朕吧。”他将自己的衣袍松开一些,露出了下体:“朕听闻yin奴若是饮男子精气,便可以存活,朕倒要看看,能不能养了你。”

    月奴爬起来,缓缓的朝独孤景铭靠过去。

    他对这个人如此熟悉,却还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相见。

    他伸出的手在发抖,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别的,也或许,是觉得与过去的岁月终于有所割裂。

    他是yin奴。

    独孤景铭看见了他的微抖,他只觉得浑身烦躁,并没有什么动情的心思,更何况,面前的是这个人。

    若是真的动了情,他反倒会觉得罪恶。

    只是见他不情不愿,独孤景铭更觉得难过,他对其他人随随便便就能张开腿自轻自贱,到他这儿,怎么连个笑容都没有。

    他终于也有些虚弱的开口:“你若伺候好了,朕便好好对阿吉,不会让他再受伤了。”

    “真的么?”月奴终于抬起了头。

    “朕对你说过的话从不食言,你忘记了?”独孤景铭道。

    月奴张开嘴,含住了他的性器。

    独孤景铭只觉得怆然,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

    两个人都微微闭上了眼睛。

    都知道,自己不会在这场性事里获得一点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