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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四十三年冬 冬天的夜色总是来的格外的快,下人们早早的把将军府门门匾两侧的灯笼点燃。府内顿时热闹起来。 “主子,该起了。晚上还有宫宴。”子青推门而入。子青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灵均侧卧在榻上,盖了一匹狐裘,青色衣衫垂落在地下,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握着一扇玉佩,他的脸色白的发青,许是入冬了的原因。 他的眉毛一皱,眼眸微微睁开。有些迷茫。 饶是见过他很多次,也会被他所惊艳,主子生的极雅。子青幽幽的想。 “几时了?”灵均问着,便把玉佩挂在了腰间 “申时了。” “传人更衣吧。”灵均说道。 家中兄长在关外,父亲战死,母亲早逝,以至兄弟二人中还未有人成婚,兄长又长年在关在。家里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今天是二皇子归来的日子,陛下大兴,当下便召集百官宴饮。当时皇后生育二子,国师断言,两子其中必有一损,遂以在二皇子13岁那年交有雪山无为道人抚养,不知为何突然才过了5个年头,就回来了。 “下去吧。”灵均道 “是”侍女行了礼后,便退了下去。 马车上 顾灵均靠在车上,眼眸垂下。月光顷刻间散了进来。一丝凌乱的头发散落在白皙的脖颈上,丝毫不掩风情。 “主子,到了。”子青说道。 顾灵均从车上下来。下人们急忙给他披上青色披风,顾均怕冷,人也矜贵。整个将军府都知。 接引太监二福,谄媚的声音,从大老远就听到了到了。 顾灵均皱眉,整个人的温度又降了降。 多年前他与太子姬月同在学院读书,算是交识。太子殿下看似光风霁月,实则老谋深渊,阴辣狠毒,却又格外通透。在他心里这就是未来的陛下。所以哪怕是他心里存的一点点旖旎之心,都被他压在心底,所以他不求高官厚禄,但求门第长久。 不曾想近两年,这位太子殿下对他刻意接近,还怀上了那样的心思。这让顾灵均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何况他们之间可能隔着山海。 “少将军,太子殿下命奴婢在这等您,邀您到东宫一叙。您看?” 顾灵均回过神来 “请公公转告太子殿下,灵均已知,宫宴将至,唯恐陛下怪罪,望殿下恕罪。” “啊?少将军,这,这……”二福顿时有点纠结。 顾灵均说着便走进了宫门。留下一脸为难的二福。 快接近酣漓台附近时,空气中传来阵阵酒香与宴饮声,随后便看到太子站在月光下,梅花丛中,格外风雅。 明黄色的宫衣,趁的他整个人格外尊贵,明眸皓齿,冷峻,清贵,月光下整个人都显的高不可攀。 顾灵行礼,显然对太子出现在一丝意外都没有。 “灵均,孤在这等你很长时间了。你没有什么要跟孤说的么?”太子说 “殿下,灵均不敢逾矩。殿下恕罪。” “逾矩?你以下犯上的时候多了去了。这时候跟我说规矩?”太子姬月勾了一下唇角。 顾灵均紧紧的抿住了唇,脸色有些青。 他就爱看顾灵均隐忍的样子,整个人都在冒仙气。想把他拖入泥潭,玷污他,弄脏他,让他挣扎,让他哭。 姬月侧过身,看着矮他一截的顾灵均。他的嘴唇才堪堪到他肩的位置,目光停留在他的脖颈上,能够清晰的看到青色的血管,他的目光有些深邃。真想让人捏碎啊。姬月想着,伸手便想抚摸过去。 顾灵均有所感应的抬头看他,眸色波澜不惊。双手紧紧的握住了锤子两侧的衣衫。 他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姬月,姬月一愣,随后低下身子,极尽羞辱的说 “顾卿,孤总记得你在孤庄子里的时候,你的唇真软啊,真想知道你的小舌是什么味道的,光是想想孤都硬了,恨不得当时就把你的衣服脱了,咬着着你的乳尖,狠狠地干进去,cao的你欲仙欲死,求着孤让孤给你干出水来。孤真想知道你的里边是有多紧,让孤日思夜想了这么久。” 等姬月走后,顾灵均紧紧抓着衣衫的手渐渐松开,慢慢的捋了捋褶皱的位置。 他也是喜男风的。但是他从未想过将这件事,拖到明面上说,他要脸。并且也不想和当朝太子有任何纠葛,盛京城是个吃人的地方,他可以忍耐,但最可怕的是他能将你一步步的拖进去。他在这个深渊里看不到光。 只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个深渊将他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