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只要对方是卓思淼,况原的尾巴就会摇得很开心。
卓思淼骂他是畜生。 确实没有骂错,他况原对卓思淼就没做过几件好事。 还不到一个月,卓思淼就又进了医院。 跟他在一起的这二十几天,下巴都削尖了,身形更加清瘦,纤细又单薄,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这是程自心入股的私人医院,是市里最好的私人医院,医生嘴巴严实,很有职业素养。 况原问医生:“他会怀孕吗?” 医生愣了一下,没想到况原会先问这个问题,“会的,患者的女性器官发育完整,但是体质过于羸弱,不建议在现在受孕。” “患者是气火攻心,加上身子骨虚,建议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都不要行同房之事,给患者静养休息的空间。” “对了,患者脑内多巴胺远低于正常值,不排除有抑郁倾向,具体还要等患者醒来才能确定。” 况原紧紧抿唇。 卓思淼骂完他之后又吐血了,直接昏了过去,现在就躺在病房中没醒来,脸色苍白如纸,唇瓣毫无血色。 大少爷骄傲的头颅一点点地低了下去,他颓废又无力地倚在门上,头发抓了又放,放了又抓。 他不要孩子了,他想卓思淼的身体可以好一点。 合约里还有几天,就到一个月了,况原不知道要怎么办,卓思淼才会留在他身边。 他当然可以继续对卓思淼强取豪夺,换来的,不过是让卓思淼更加恨他而已。 这不是他想要的,况原承认,他不仅想要得到卓思淼的身子,还想得到卓思淼的心。 有一件事,况原一直没有跟卓思淼说,在两周前,卓思淼的母亲在狱中发病了,哮喘,差点就没撑过去。 他不敢告诉卓思淼,也怕卓思淼知道得更多,卓氏父母入狱,和他况家脱不了干系。 况原家里有金矿,主要是干黄金生意的,公司涉及范围很广,卓思淼家里是珠宝行业,按理说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近年的流行趋势使两家的产业链有了交汇,都想挣个大头位置。 但是他老爸却没想对卓家动手,因为卓思淼对他况原的无视和拒绝,让况原不得不恼羞成怒地去动他父母,他没那么大能力,但是他爸可以。 也是卓家自己做事留下了小尾巴,被他况家逮到了,才有了现在的局面,况家产业如愿以偿地坐到了龙头位置,连带着珠宝行业的大头,股票暴增。 他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卓思淼,得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高岭之花。 没有人可以在这个时候帮助卓思淼,只有他况原可以。那么多的债务,卓思淼和他jiejie又怎么还得上,只有他况原有能力替卓思淼还,不仅是零花钱,他私底下也有参与家里的事业。 况原没有想过卓思淼会是双性人,还有着一套完整的女性器官,每次抚摸卓思淼细腻柔软的小腹,一想到未来或许会从中诞生出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就忍不住心驰荡漾。 他想和卓思淼有一个孩子,这样卓思淼一定不会离开他了,有了这个孩子,卓思淼或许就能慢慢接受他。 况原知道这个他们这个年纪要孩子不合适,但是他就是有能力养,只要卓思淼有了孩子,他家里就不会说什么,等到年纪到了,他们就可以顺利结婚。 医生说的话回荡在耳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卓思淼苍白的脸,那个疯狂的念头渐渐消散了。 这个时候,要孩子真的不合适。 他没办法了,只能让卓思淼继续恨他。 不管是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卓思淼都要在他的身边。 不要孩子,可以,有了那些照片和视频,以后卓思淼也不能再离开他了。 他对卓思淼的感情不是新鲜感,八个月了,是卓思淼让他从花花少爷变成了一只只会跟在卓思淼身后摇尾巴的狗,只要对方是卓思淼,况原的尾巴就会摇得很开心。 手机屏幕亮起,是一个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打来的陌生号码,况原强压住躁动的心,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林珩越回国了,联系不到卓思淼,第一件事果然是找他。 他况原是最后一个见卓思淼的人,林珩越能找上他,况原并不意外。 只要林珩越不主动跳到他面前,他就不会对林珩越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况原希望林珩越可以珍惜他那双宝贵的画画的手。 卓思淼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脑袋昏昏沉沉,身上到处都是情欲的痕迹,被过度鞭挞的zigong仍然时不时地坠痛,但与上次醒来的时候不同的是,私密处的肿胀感已经消失了,身体清爽又干净。 不过大部分记忆都想不起来,残留在脑海中的只有那些细碎的片段,不管是哪段,都是十分不堪入目的。 卓思淼没有想到况原会无耻到给他下药,那一声声疯狂至极的怀孕,更是让他恐惧又厌恶。 卓思淼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少天,迫切急于去求证天数。在上次有记忆的时候,画板的背面已经集齐了五个正字。 他的脚尖才点到地面,不想会腿软到酸软到站立不住,直直从床上摔了下去。 不巧,况原刚好推门进来,就迎接了个这么个惊喜。 是很尴尬的姿势,在卓思淼惊慌失措中,抬头就望见了况原修长的腿,况原实在是太高了,腿长得跟望不见天际似的。 可是就是这个姿势,像极了跪在况原脚边,更别提卓思淼的双臂还撑在地上,跟狗爬没什么区别。 是的,从rou体上看,卓思淼确实是况原的狗。 可是只有况原知道,在精神和灵魂上,他况原永远是卓思淼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