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解药
第二十九章 解药 许放脸上的红晕更深了,鲜明的颜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再一路延伸到被衣服遮挡的全身。 他本来就被盛星琅cao的腿软,身体也因为炼情锁而处在发情状态中,更别提他屁股里还有一根银鞭——他光是站着,都处在极致的快感里,随便动一动就好像要高潮,这实在和酷刑差不了多少了,可偏偏盛星琅一点不体谅他,用大腿磨蹭他敏感的腰侧也就罢了,两只手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揉捏着许放的胸乳,用力把他两个突起来的奶尖当做缰绳似的往前拉扯,以此来催促他往前走。 “唔……”许放眼眶又蓄上了生理性的泪水,激烈的快感都要把他逼疯了,前路也变得模糊不清。许放也是老实,一般人遇见这种情况恐怕早就把身上作乱的人扔出去了,可他却惦念着盛星琅是为自己受的伤,便就默认了对方对自己的作弄。 好在许放别的没有,还有一把子力气,即使身体不时处在战栗之中,也依旧努力地背着盛星琅。 没想到他会这样,早就做好被摔下去准备的盛星琅倒是难得有了几分心软,最后他捏着青年的rutou重重搓了一下,这才“大发慈悲”的收了手,完全不管身下人呜咽抽搐着,差点就这么射了。 但就算这样,许放还是艰难地往前又走了几步,瞧着可怜极了,盛星琅把脸放在他肩上,偏着头看他。 “唔……你……你别……”许放哽咽着出声。 “我可什么都没干啊。”盛星琅举起双手以示清白,他这次是真的是什么都没干,无论是手和脚都老老实实的。 见许放难以启齿的模样,盛星琅又道:“我是个正常男人,这也没办法。” 原来许放说的是对方又渐渐硬挺起来的yinjing,那根驴rou又硬又粗,抵在许放身上仿佛在他后背放了一根铁杵,让人实在难以忽略,那铁杵还随着走动不时摩擦着许放的腰椎,活像连他的后背都在被盛星琅猥亵一般。 “况且你也不能怪我。”盛星琅贴近许放的耳边,轻轻咬住了他厚实软糯的耳垂:“……谁让你这么欠cao。” “唔!”被他这么一咬,许放霎时如同被按下了机关,站在原地全身颤抖起来,竟然只是这样就射了,好在他外面还有衣物遮挡,不然谁都能看见他湿漉漉的裤裆。 “这样就射了?”盛星琅轻哼一声:“就说你欠cao。” 不过说完,他也没再做什么了,他也怕许放终于受不了自己,独自跑了——虽然盛星琅一开始的确是这个打算,不过现在他却改变主意了。 这么想着,他拨开了许放黑亮的后发,露出青年红通通的后颈来。少年目光深邃,他刚才和许放欢爱的时候,看起来粗鲁,但其实自有分寸,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那些红肿很快就会消散了。毕竟许放是有丈夫的,自己是在和他“偷情”,盛星琅只想做快乐的事情,可不打算招惹麻烦。 但一想到这个老实的有点可爱的男人,等见到司雪峰以后就要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盛星琅便来了些火气,他低下头,在许放后颈吸吮着留下一个鲜明的痕迹。 看着自己的“杰作”,盛星琅嘴角勾起些许恶劣的笑容:也不知道他的丈夫什么时候才能够发现呢? 而此时的司雪峰,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被人里里外外的jian透了。 因为四象先生的寿宴上,遇到了一些麻烦。 说起来,还是那些没完没了的江湖事。四象先生虽然这些年在武林上威望颇高,但作为“狂书生”的时期,可确实没干多少好事。 所以这就导致这次有人混进了寿宴,复仇来了。 来人只有三个,一个五六十岁,一个四十多岁,最小的那个大约不到十八,三人长得也像,站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祖孙三代。 “狂书生,你可还记得燕城萧家!”先说话的是那个五六十岁的长者,他手中的长剑遥遥指向四象先生。 但从四象先生的神色来看,他似乎并不记得。 萧正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他大笑三声,然后恶狠狠地瞪着对方:“当年只是一言不合,你便杀了我爹,后来我叔叔找你要一个公道,你连他也杀了不说,还害怕萧家报复你,便连夜来到燕城,屠杀了我萧家三十二口人!只有我运气好,仗着年龄小,躲在枯井里捡回了一条命。” 说起当年的惨剧,萧正这个看起来魁梧的壮硕大汉差点流下泪来,他盯着四象先生,眼睛里满是血丝:“我当年就立下誓言,此生一定要给萧家报仇!只可惜,我没有本事,苦练二十年依旧武艺平平,幸好,我还有儿子,还有孙子!” 四象先生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也就是七星子里的大公子突然开口道道:“你是……武林榜第四百位,银山剑萧磊。” 他指的是第二个中年男人,这人是萧正的儿子。萧正的确是如自己所说,无甚天分,至今籍籍无名,便努力培养自己的儿子。 但他的儿子如今也已经四十多岁了,身体每况愈下,再无长进的希望,排名却还停留在四百位,想来也不是多么厉害的人物。 这武林榜,自然也是七星子所创,以此来划分武林人的实力水准。顺带一提,司雪峰已经蝉联榜首十余年,自他少年出道以来,便再无敌手,这样的实力让敬他的人对他更敬、也让恨他的人对他更恨。 而当大公子“四百位”这称呼一说出来,人群中就不禁发出几声嗤笑,现在受邀来到寿宴的,哪个不是武林榜前百的高手?更何况还有司雪峰在呢!区区四百位,竟然也敢来这里自取其辱。 萧磊刚正的脸涨得通红,他自然也知道自己实力不高,不可能斗得过七星府,但他跟他父亲一样,是个倔强的人,身负血海深仇,自然不肯轻言放弃,而是继续培养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只可惜,他的女儿和他一样,资质平平,倒是儿子在十三岁那年如同突然开了窍,短短五年时间,剑法便已登峰造诣,甚至远远超过了他和他的父亲。 如果可以的话,萧磊是希望儿子萧言诺能够再沉淀一番,等成熟了,再来找四象先生报仇。 可是他的父亲萧正已经等不了了,他得了绝症,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够手刃仇人——况且,四象先生已经年龄那么大了,再等下去,只怕是对方都要寿终正寝了! 萧正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萧言诺身上。他倒也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确信萧言诺的确能够做到——这孩子的剑术,简直匪夷所思,他觉得自己的孙子,会是未来第二个司雪峰也说不定。 而齐昭玉站在人群之中,对眼前的发展啧啧称奇。 在原着中,只说了四象先生在席间被人寻仇,之后轻易解决了对方,并没有细写内容。这种寻仇情节,他以前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如今自己也成为了围观者的一员,齐昭玉心里无比地激动。 想到这儿,他不禁看向司雪峰,毕竟那男人才是这片天地的主角,一切发展都是围绕着他和盛星琅存在,一会儿他肯定会有戏份的! 只是没想到,当齐昭玉转过头,却发现司雪峰和他身边的沈瀚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瀚年将司雪峰搀扶进了后院内室。此时司雪峰面色苍白如纸,一双眉毛紧紧蹙着,额头和手背的青筋都因为忍耐而明显暴起。 他的炼情锁发作了。 雄毒发作时那种钻心的疼痛,足以磨灭一个人“生”的意志,只恨不得立马死了才好,多亏司雪峰性子坚毅,才能一次次险而又险地挺了过来。 但这不代表他不痛苦。 艰难地坐到椅子上,司雪峰盯着沈瀚年,冷声道:““许放在哪儿,叫他过来!” 雄毒只有在发作时闻到雌毒的味道才会发情,之前他在客栈毒发,也是因为被蛊蚁死去时的香味所刺激到了。 只要一想到现在青年或许正一脸yin态地呆在人群之中,司雪峰就忍不住想要杀人,只恨不得将所有见过他的人都宰了。 沈瀚年有些为难,但见司雪峰死死盯着自己,他只好如实道:“刚才我没在大堂看见他……但是弟子们都已经去找了!”他急忙补充。 “他去哪儿了?”司雪峰一把抓住沈瀚年的衣领,强行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他力气太大,沈瀚年一个趔趄,直接跪倒在他面前。见男人越来越红的眼睛,沈瀚年赶忙求饶:“大家都在找……” 他哪里知道许放去哪了?! 现在的司雪峰就是一只嗜血的凶兽,即使是沈瀚年,面对他时都不禁胆战心惊。曾经堡里有个侍女,不知道怎么竟打听出来司雪峰中了yin毒,便想在这种时候自荐枕席,不过最后却是被司雪峰直接一剑斩下了头颅,还砍断了她一只手——只因为那侍女摸了他,司雪峰觉得她的味道都残留在了自己身上,着实令人十分反胃。 可放在平时,司雪峰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 他发作时很难控制自己心中的那股暴戾,也只有许放才能抑制住这只猛兽。 沈瀚年在心里将许放大骂了一通,心想这个节骨眼上,他乱跑什么?面对这么恐怖的司雪峰,沈瀚年只想逃跑,偏偏被司雪峰抓住领子动弹不得,况且他也不敢真的挣扎,这种时候,他哪敢随便刺激司雪峰? 但好在,两人到底是相处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对这个至交好友,司雪峰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反而松开他的领子,将人往远处一推,厉声说:“你出去。”顿了顿,又近乎咬牙切齿道:“尽快,带他回来!” “是、是。”沈瀚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赶忙离开了屋子。 直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司雪峰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炼情锁发作时好像加强了他的感官,让他的嗅觉变得更加灵敏,哪怕刚才屋子里只有沈瀚年一个人,可对方身上的味道依然让他难以忍耐,让他只想狠狠用长剑在他身上捅几个窟窿,用血腥味来掩盖掉对方身上难闻的恶臭。 而体内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的疼痛,也让司雪峰几乎把牙咬碎,终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却没打开它,只是神色凝重地盯着它看。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于知海之前对他说的话。 “古伦给你的蟠龙石,的确炼制出了解毒丹,但只够一个人服用。”当时于知海将瓷瓶交于他手里,看着他那张沉默不语的脸,便猜到了他的想法,于知海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半晌才继续道:“雪峰,别心软。” “蟠龙石我们还可以再找,但你的毒却不能再拖。”于知海严肃地对他说:“你是武林至尊、是白虹堡的掌权者,而许放……”他顿了顿:“只是一个小小的放牛郎,况且,他的毒也不致命……你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司雪峰原本也以为自己应该知道怎么选,可事实上于知海已经将解药交给他很多天,可他却直到现在都没有服下。 没有了雄毒,许放该怎么办? 理智告诉司雪峰,他不应该再犹豫,当年许放给自己下毒的时候,可曾犹豫过?自己何必为这个始作俑者的下场而烦心。 他明明这么想,握着瓷瓶的手也在因为剧痛而颤抖不停,仿佛连身体都在告诉他,只要吞下了解毒丹,他就不用再遭受这份罪。 可是,他望着这个小小的瓶子许久,却始终没有将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