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狐狸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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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陈博没有再去现场监工,一切工作暂交给助理黄文可,工期照常进行,只是进程大不如先前。 这期间简奕箫也打了几个电话都被他挂断,他无法释怀自己所受的伤害,更加不能容忍曾经崇拜敬仰的人对自己欺骗和隐瞒。 他不理解简奕箫一副温文儒雅的外表怎么会包裹一颗虚伪粗鄙的灵魂。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思冥想,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和那个人划清界限,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越想画风却越来越不对。 那晚记忆和身体的异样似乎突然被这几天思维唤醒,脑海中不断浮现被简奕箫压在床上反复折腾的场景,那张脸的五官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梦里,直到有天早上他发现内裤残留着一滩粘稠的污渍。 自己一定是疯了,身体怎么会对那个人有反应?他性取向一向正常,跟杜明泽相处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掰弯,怎么可能一次意外就变得不一样了? 陈博感到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他要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 恰好大学同学发来结婚请帖,当听到他要参加婚礼,杜明泽几乎惊掉了下巴,这种平常能躲就躲得场合没想到他这次这么痛快决定。 陈博要去,杜明泽自然一定跟着去,当天他特意穿着一身定制的名贵西服,像花孔雀一般出现在陈博面前。 陈博拉开保时捷车门坐进去,倪了一眼杜明泽:“弄得这么喧宾夺主,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你要抢亲呢!” 杜明泽扒拉下墨镜,露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也不是不可以!” 陈博震惊:“你和林桐……” 杜明泽勾起嘴角,手指勾了勾他下巴:“想什么呢?林桐做梦都想娶个富家千金走上人生巅峰,怎么可能和我混在一起!” 说的也是,林桐一向目标明确,每走一步都仔细推敲,大学期间更是靠着各种奖项镀了一层金身,毕业后顺利进入上市公司。 如今又被公司老总赏识,招赘为婿,据说新娘还是名校在读研究生,长得也还算过得去,这样看来也算他得偿所愿。 等红灯间隙,杜明泽扭过头,可怜巴巴看着陈博:“博儿,今天你得帮我!” 陈博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嗯”了一声。 杜明泽挑眉:“你知道我要你帮什么?” 陈博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难猜的?大学期间我没少做你的挡箭牌,不就是害怕你前男友们对你纠缠不休吗?” 有杜明泽这样一个昭告天下的同性恋好友,就算自己不是弯的,在别人口中也会强行变弯。 杜明泽手伸过去,像顺猫毛一般摸着陈博后脑勺:“还是我家博儿聪明,那些个小男生怎么一走出校园就变得那么不可爱呢?” 陈博打掉他的手:“好好开车!” 婚礼摆在市中心豪华酒店,现场人很多,也很热闹,杜明泽一进大厅就被很多人簇拥起来,他向来到哪都能成为焦点。 陈博简单寒暄几句就走开了,他实在不习惯这种夸张亲密而又不断疏离的场合。 他随便找了位置,刚坐下没多久,肩膀上忽然搭过来一只手,扭头便对一张沉稳俊朗的脸庞,上扬着嘴角,眼神饱含柔情,一身深蓝色西装勾勒出笔挺垂直的身材。 陈博不动声色的打掉那只手,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简奕箫挨着他坐下来:“好巧,没想到今天能遇见你!” 陈博看了看桌子上其他人,压低音量:“你不会跟踪我到这吧?” 简奕箫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以前觉得挂在这张脸上的笑容温润、儒雅,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现在看来,明显是一张挂着人皮的野兽,隐藏起来阴暗和暴戾。 陈博冷嗤一声:“趁人之危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简奕箫收回笑容,目光沉沉:“陈博,我总归欠你一句对不起!” 陈博偏过头不去看他:“不需要!” “不过,”简奕箫倾身靠过去:“你深夜出现在GAY吧,口袋里又装着套,还要求一个陌生男人带你离开,这些很难不让人误会,某种程度上讲,诱惑我犯错你也有责任!” 陈博怒不可遏的看着他,咬着牙齿:“我什么时候随身带着套?” “当然有,”简奕箫贴着陈博耳朵,热浪拂过耳根:“我们最后一次做,用的就是你带的套!” 忽然想起情人节那天在大街上确实被人塞了一个避孕套,本来想套在自己身上,却没想到到头来给别人提供了一个作案工具。 陈博推开他,脸色红白交错,简奕箫却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正人君子模样,脸上丝毫没有波澜,似乎刚才只是和他交谈了一下天气。 “你,你……” 陈博蠕动着嘴唇,却没有再吐出半个字,负气灌了一口水,拳头在桌子底下握得咯咯作响,脸上却只能强压下怒气。 简奕箫提起水壶给他蓄满水:“别生气,我诚心向你道歉,但是,我不会后悔做过事!” 陈博震惊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无耻?” 简奕箫嘴角提起:“无耻也好,高尚也罢,这些我不在乎!” 陈博难以置信瞪着他。 简奕箫身体不断靠近,镜片后射出一道炙热光芒:“陈博,和我试试吧!” 陈博身体后倾与他拉开距离:“简奕箫,你是不是有病?你搞清楚,老子不是同性恋,我喜欢女人,你他妈是女人吗?” 简奕箫皱起眉头,随即调整好情绪:“不要过早下结论,也许你还不够了解自己,不要在一条道路上压抑束缚太久,你可以有很多尝试,陈博,和我在一起,我能让你体会到真正的快乐,试一下好吗?” 陈博看着他,冷笑道:“简教授,你平时都是这么把人骗上床的?” 简奕箫脸上没有浮现愠怒,依旧保持惯有的平和:“我是认真的!” “认真想和我上床?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简奕箫眯起眼睛:“至少那晚很成功,我床上功夫不错,你高潮的样子也很迷人!” 陈博被戳到痛处,眼里迸着怒火,桌下拳头紧握,没想到简奕箫卸下伪装,竟无耻到如此地步,面上却还要装作波澜不惊,一副儒雅的虚伪模样。 陈博转过身不再搭理他,正好杜明泽走了过来,瞥了一眼陈博身旁的简奕箫,脸色瞬间拉下:“你怎么在这里?” 简奕箫抬眸:“自然是有人请我过来!” 杜明泽紧挨着陈博坐下,手托住脑袋不无讽刺的说:“现在大学教授真是清闲,挤出时间也要来讨杯喜酒,不知口袋里装了几张名片?” 简奕箫眯起眼睛:“难不成杜总要给我一张?” 杜明泽冷笑:“你误会了,我们公司一向不与纸上谈兵的理论家打交道。” 简奕箫微微一笑:“说的也是,我也不擅于教一群小姑娘蹦蹦跳跳。” 两人目光交汇,犹如两道闪电噼里啪啦冒着火星,纵使陈博再怎么迟钝,也嗅到了nongnong火药味。 他有些不解,那天他们不过见了一面,话都没说上几句,怎么今天话音之外似乎又很了解对方? 夹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逐渐感觉自己像一块肥rou被两头饿狼争抢撕咬。 陈博手掌按在杜明泽手腕上:“明泽,我出去抽根烟!” 杜明泽拍了拍他手背,眼睛有意看向简奕箫:“好,我们一起!” 陈博起身向门外走去,可余光忍不住投向简奕箫,那双一直处于波澜不惊的眼神似乎夹杂着阴鸷,面部线条紧绷,浑身透着一股寒意。 等到他们折返回来,没有看到简奕箫身影,婚礼仪式开始,琉璃水晶灯下新娘缓步走上舞台。 婚礼最无聊的环节就是守着一桌子饭菜,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却要耐着性子见证别人的爱情,承受一段煽情而又俗套的告白。 进行到游戏环节,陈博胳膊抵在桌子上支撑着脑袋,忽然感觉桌子底下的手被人轻轻一碰,等他反应过来,对方温热的手掌已经包裹住他的手。 简奕箫不知何时坐回到他身边。 陈博抽了抽手,没抽动,瞪了他一眼:“放开!” 简奕箫勾唇笑了笑,指甲在他掌心刮了刮松开,陈博手中立马多了一个物体,拿在眼前一看竟是一颗巧克力。 他把巧克力撕开咬在口中,双手搭在桌子上,目光看向舞台,却明显感觉身旁有一双灼目紧紧盯着他。 仪式结束后终于开饭,简奕箫依旧保持着优雅姿态,动作不疾不徐。 面上不动声色,桌子底下腿却不老实靠向陈博,陈博被逼得无处可躲,又看他没有过分动作,也就任由他贴着大腿,不过总感觉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着皮肤,浑身不自在。 饭桌上大部分是同学,兴浓时免不了回忆往夕,酒是便是最好的催化工具,几杯酒下肚陈博脸上已经泛起红晕。 对面王猛伸过来酒杯,故意露出腕上纯金打造的手表:“小博,咱俩得喝一个,你我是小地方出来的,在这个大城市打拼不容易,以后咱俩得互相帮助。” 他和王猛没什么交情,充其量只是大他三届的校友,但王猛为人圆滑,手中资源又多,他能主动举起酒杯,自己断没有和他不碰的道理:“王总谦虚了,上次能够拿到单子多亏了你牵线。” 王猛一看他挺上道,心里万分满意,面上却摆摆手:“什么王总,不过是区区一个经理,我们公司那个单子好几个人挣着抢,咱们是校友,我不帮你帮谁?你都不知道我打通了多少关系才最终敲定合同。” “那真要谢谢王总费心!” “你看你总这么见外,叫我王哥多好!” 陈博心里冷哼,那次喝酒差点喝到胃出血,王猛这小子又把价格压到最低,中间不知吃了不少回扣,今天倒有脸给自己贴金,不过在这个行业混,难免要多拉些关系,犯不着因为面子让对方不痛快。 反正夸人又不费钱,又可着劲猛夸他几句,差点恶心到自己。 王猛越听越受用,免不了多喝几杯,陈博大病初愈,很快不胜酒力,举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正待他仰头喝下之时,耳畔两侧声音同时响起:“我来!” 简奕箫和杜明泽同时按住酒杯,两道目光碰撞在一起,谁都不肯撒手。 陈博尴尬地抽回手,几不可察的碰了碰简奕箫手臂,杜明泽为他挡酒不是一天两天,让一个陌生男人在同学面前给自己挡酒又算怎么回事? 他可不想被人脑补出一副两个男人为他争风吃醋的场景。 简奕箫收回手,对杜明泽摊一只手:“你来!” 杜明泽挑眉,仰头喝下陈博杯中酒,意味深长的看了王猛一眼。 王猛见状忙说:“明泽真是豪爽,你们俩大学时期就穿一条裤子,我一个人可喝不过两个,咳,我甘拜下风!” 他可以踩着比自己弱小的同伴炫耀,却万不敢招惹家有上亿资产却偏要自己开公司打拼的杜明泽。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正好杜明泽方才划拳输掉,起哄着罚他与陈博喝交杯酒,陈博本想拒绝,可杜明泽却倒满酒,大方端起杯子朝旁边眨了眨眼。 邻桌几个男生投来虎视眈眈的眼神。 陈博无奈端起杯子,手腕刚想凑过去,忽然觉得一股温热的物体慢慢爬向腿根,隔着裤子轻轻摩挲。 他今天只穿了一条裤子,大腿根部又极其敏感,被人这么不轻不重的揉捏,脊椎立马窜出一股电流。 他瞥了简奕箫一眼,镜片后那双眼睛依旧带着笑意,可桌下那只大手却变本加厉向上游移,突然包裹住他的下体,重重揉捏了一下。 陈博杯子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他慌忙捡起:“不,不好意思,我今天喝得有点多。” 杜明泽帮他擦掉溅在衣服上的水渍,没再勉强,自己罚酒三杯,借着游戏岔开话题。 陈博扭头瞪着简奕箫:“你再这样我弄死你!” 简奕箫呷一口茶,没有说话。 宴席快结束时,简奕箫过去跟新娘一家道别。 陈博向那边望去,新娘父亲轻轻拍着简奕箫肩膀,身体微微前倾,亲昵之中似乎夹杂着一种寄托和期盼。 简奕箫依然是那副沉稳从容的神态,眼神不时朝这边扫来,总能够准确无误与陈博对接上。 陈博像是被烈火灼烫了皮肤般guntang干燥。 于是他趁简奕箫不注意之际,慌忙从大厅侧门遛了出去。 楼上是一间闲置的宴会厅,他拐进厕所,开闸放水后准备给杜明泽打个电话,洗完手刚准备去拿手机,镜子里忽然闯进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