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坐在野男人的jiba上做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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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抽了一口气,搭在他腰间的手臂用力箍了他一下,“找死是不是?” 沙哑的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威胁。 杨廷玉跟夫君有过新婚夜,知道顶着他的是什么,动作猛地僵住,脑海里面不自觉地联想到了一些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浑身乍然一寒,紧接着又涌起阵阵羞耻和燥热。 一来一回,已是冷汗湿身。 周行原本只是想把他搂进怀里吓唬一下,逗弄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而自己居然也这么没有定力,闻着他身上的幽香,就那样丢脸的有了反应。 这下有点骑虎难下。 过了一会儿,杨廷玉又羞耻地推他。 周行真是服了。 “你再动一下试试?” 怀里的人咬着唇,彻底老实了,一动也不敢动。但他好像紧张得出了汗,那股子幽香更加浓郁,香甜香甜的,周行没忍住在他脖子边深吸了一口气。 沁人心脾。 杨廷玉却认为他要意图不轨,更加害怕起来,哭着哀求道:“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多少都可以。” 杨廷玉苦苦求饶。 虽然他的夫君对他并不在意,但他从小接受的观念也不允许他做出背叛夫君的事情。他此生只属于一个人,只为一个人守节。若是……若是失身,他便只有以死谢罪! 他抽泣着,周行听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想他行走南北这么多年,不说名扬天下,那也是响当当的天字排行榜榜首的第一杀手,何曾强迫过谁?何需强迫谁?现在却在荒郊野外被这家伙误以为要强做那荒唐之徒,委实太不体面。 周行故意冷下声音。 “你想太多了,我不准备对你做什么。” “可是你……你下面……” 好吧,总是会有人用天真无辜的语气说出勾人的话语。 周行叹了口气,像是厌烦地把他放开,推了一下。 “滚。” 杨廷玉吓惨了,扶着他的手臂战战兢兢地要站起来,忽然腿肚子一抽,跌了回去,“嗯……对不起!我……” 周行:“……” 他夜视能力极好,可以看到美人儿脸上的几行泪痕和那绝望羞愤的神情,不知为何,心中微微动了一动。 试问谁能不爱美人儿呢?尤其是他这样刀口舔血的杀手,有今天没明天的,当然是要在闲暇时犒劳自己。他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虽然现在怀里的是个男人,但黑灯瞎火的,抱着跟女子似乎也没啥区别。 而且这不男不女的家伙还是他的仇人之妻…… 再要杀陈斌可就难了,那他的大仇如何能报?羞辱怀里的人,似乎是个不错的报仇途径。 陈斌杀他妹子,他就辱陈斌妻子,叫天下人都知晓他陈斌,堂堂锦衣卫头子,头顶上戴了一顶绿帽子,那才叫报复! 一下子想得有点远,一只手放在了他胸口推了推,他终于回过神来,压下心中滔天的怒火,大发慈悲地将他挪开了一点,横搂在怀里哄骗着,“除了我这里,其他地方都有蛇,你不怕了?” “我……” “好好的别动,不会有什么事。” 话毕,他靠在树上休息,不再理他。 眼看自己躲过一劫,杨廷玉当然是庆幸不已,不敢再乱动弹引发这人的歹心。他没有被人这样抱过,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但是,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浑身暖融融的,像个小火炉,驱散了所有的寒冷和黑夜中的恐怖动静。 杨廷玉僵着身子,耳旁传来轻微的风声和这人的呼吸声,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样的寂静中尤其明显。 他心中涌上不安。 对一个陌生人,还是劫持他的人,心跳得这样快。这算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他并没有纠结多久,睡得挺快的。还做了个梦。 他梦见一年前,他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满心忐忑和欣喜地嫁到了陈家。顶着流言蜚语和看热闹的所有人独坐新房,直到半夜时分,他才终于等到了他的夫君陈斌。 那时候的陈斌还没有妾室,对他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那天夜里,他是醉酒而来。 杨廷玉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 两家的亲是早年就定下的,本该是杨家长女,他的长姐嫁过去,但是他长姐进宫一趟,被皇帝看中了。 谁又敢跟皇上抢人呢? 于是乎,杨老爷就把从小当做联姻棋子养大的他推了出去,去顶替这早就定好了的联姻。 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锦衣卫树敌太多,又势力太大,惹了皇上忌惮,大家明里暗里的都在打压。压垮是迟早的事,杨老爷当然舍不得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们搭进去。但又舍不得他当下手握的权柄带来的好处。 所幸,他和夫君的新婚夜还是比较美好的,红烛喜被,年轻俊美的陈公子分开他的腿,看到他羞耻淌水的嫩xue足足愣了半刻钟。他好像吓清醒了,又好像索性当成了梦,深吸一口气,薄被一扬,盖住杨廷玉半边身躯。 杨廷玉梦见自己回到新婚夜,在那张鸳鸯锦被里,与陈斌共缠绵。 陈斌只顾着cao他,他好痛,但是不敢叫出来,也不敢说出来。过了一会儿他又受不了那样的快感,挣扎求饶,却如同深陷泥潭,怎么也推不开压在身上的人…… 天光破晓,他一身冷汗醒来,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黏黏糊糊的。 茫然片刻,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他抱着一个人,整个人窝在对方的怀抱里,双手还死死的抱着对方的腰身…… 他后知后觉地一抬头。 周行眉头微蹙,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似乎在猜测他做了什么梦,能把自己辛苦成这个样子。 杨廷玉一呆,然后立马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退后几步整理了一下衣服,低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周行的眼睛黑幽幽的,专注地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像是能把人看穿。不过他没有多问,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把被蹭得乱糟糟的衣裳抖了抖,重新系上腰带。眼神若有若无的瞥他。 杨廷玉别开脸,耳垂微红。 灌木丛外不远,被拴着的马儿已经把周围一圈啃得光秃秃的了。周行率先去牵马,顺便看了看林中陡峭的地势,啧了一声,“我们得翻过这座山。估计不好骑马,你能走吗?” 杨廷玉刚一瘸一拐的走出来,闻言,懵然抬头看着他。 休息了一晚,周行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不耐烦了,目光落在他的脚腕上,抬了抬下巴,“怎么回事?” “昨天下马的时候崴到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周行又有点不耐烦了,很想直接把他丢在这里,但是被他用那样无辜的眼神看着,还是略微动了一下恻隐之心,栓了马走过来,“坐下,我给你看看。” “你…会吗?” “哼。” 他吭哧了一声作答,看他左右望了望,才找了块干净的地方一瘸一拐的过去坐下,心里不禁嗤道:矫情! 他抓着杨廷玉的脚脖子,脱下沾了些泥土和烂叶子的绣鞋,又把他的袜子系带解开,缓缓取下。只见他原本白皙的脚踝处红肿变粗,在一片雪白的衬托下看起来严重极了。 周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的脚很好看,十个脚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圆润可爱,指头还带着粉嫩的自然红润,像是根本没下过地一样。周行感到不解,怎么有男子的脚细嫩得这么过分?他都不用走路的吗? 他握着看了有一会儿了,杨廷玉不喜欢他手掌心热烫的温度直接贴着自己的皮肤,微微缩了一下。 “别动。” 周行又出言警告,清咳了一声,握着他的脚腕给他轻揉。 杨廷玉叫道:“疼……疼!” 周行勾唇冷笑:“你也知道疼?昨晚上你把我抱得那么紧,就没想过我伤口会不会疼?” 昨晚上……把他抱、抱着? 杨廷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啊!” 一声轻响,骨头归位。 周行站起身来,说:“差不多了。我身上只有外伤药,对扭伤效果不大,等到了城里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听他这话,是要把他带到城里放下? 杨廷玉心里轻松了一点,对他更为感激,扬起脸,荡起两个浅浅梨涡。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周行见鬼似的瞧了他一眼,浑身恶寒,扭头就走。 带着个拖油瓶,脚程极慢。 不过或许是杨廷玉高兴了嘴甜,虽然话少,但说出来的话都是让人心情舒畅的,周行罕见的没催他,让他慢慢走,遇到过不来的地方会搭把手,遇到山涧干脆直接把他抱过去。 好不容易翻过了山,遇到条河,周行让马儿在河边喝水,自己在河边折了根树枝画地图。一边画,一边皱着眉。 杨廷玉直觉他心情又不好了,没敢说话,但是走了一大半天了,身上全是黏黏糊糊的汗水,他总觉得自己变得臭烘烘的了,根本难以忍受。 等了片刻,终于等到周行抹了地图起身,看样子准备走了。 “等一下,我想洗个澡。” 杨廷玉怕他不答应,连忙说:“很快的,一刻钟就好,我真的受不了了,身上不舒服……” 周行转头看着他,一言难尽地说,“我要是被抓了,肯定会先杀了你垫背。你看是你的小命重要,还是洗澡重要?” 杨廷玉委屈地看着他。 “那半刻钟。就半刻钟可以吗?” “……” 周行最受不了女人撒娇,更受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撒娇,寒毛都立了起来! 罢了,要是不答应,他这一路上恐怕会使绊子不配合,冤有头债有主的,又不能真把人杀了,到时候耍起脾气来也是难搞。 “赶紧的。” 杨廷玉展颜一笑,走到河边脱衣服。脱了外裳转过头来,看他还抄着手站在那里看着,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自己挪了位置,去了一处有水草遮挡的地方。 周行的目光追随而去,看到他的身影在绿叶中若隐若现,隐隐绰绰的,扬声道:“小心水蛇啊。” 雪白的手臂一晃而过,扑通一声,传来抽气的痛呼。 心里像是落了根羽毛,风一吹,就无意识地挠来挠去。 虽然他有着自己的底线,但委实也算不上是个好人,偷窥这种事,他做起来毫无半点犹豫。所以他换了个地势高的位置,靠着树梢堂而皇之地仔细打量,看到他白花花的身子,微微一嗤。 身材偏瘦,一阵风都可以吹倒。 难道堂堂锦衣卫千户家里,居然吃不上饱饭吗? 杨廷玉还记得时间紧迫,动作很迅速。他的头发都盘成了发髻,所以周行第一眼才会认为她是陈家的少夫人。这让他平坦的前胸和后背一览无余,平胸、瘦腰,翘屁股,除了笔直的两条腿和白得过分的皮肤以外,根本没什么看头。 周行摸了摸下巴,想不通。 想不通昨晚怎么会对他有那种冲动。毕竟看他还不如看自己…… 杨廷玉看人不在,放心大胆的洗,殊不知已经被看光了。 等他出来,某人一脸坦然地来牵马。 “走了。” 两人又步行了很久,才终于走出了这片绵延数里的密林,到了一条平坦的土路上,地上还有着一些车辕印。跟着车印,就一定可以找到县城! 周行用眼神示意,让他先上马。 杨廷玉看着那么高的马,陷入了沉默。这人为什么会以为他爬得上去? 男人想了想也是,托着他的屁股用力一推,他借着这股力道翻上马,忽然感觉到自己屁股好像被摸了一把。 不过,男人随后上来,一手拥着他一手持缰绳,一夹马腹,马儿立马飞奔了出去,直接颠散了他心里的那点疑惑。 两侧枝叶伸出,杨廷玉险些被刮到脸,慌忙抬手遮挡着,隐约听到男人在耳边笑了一声。 笑得他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