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我再也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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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他的依旧是第一次带他来庄园的司机,大概是沈嵘派来的。 他没问沈遇会怎么样,从之前沈嵘对沈帜的处理就可见一斑。 那个父亲从他来就没关心过,如果不是沈帜的事,他大概到现在都还没见过沈嵘。 如今的他,在沈家人眼中跟个人人可上的荡妇大概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人微言轻没法拿沈遇怎么样,日后不再受他们蒙骗和利用他还是可以的。 沈亦靠在座位上没问要带自己去哪里,去哪里都会被安排,逃离了沈遇,然后呢?回庄园继续被双生子占有? 车停在市中心繁华广场地下停车场,上头就是沈家会所,拥有这个城市最好的地段,有钱人纸醉金迷的好地点,夜洒百万都是常事。 沈亦从来没来过市中心,a市太大,大到一半天堂,一半人间。 而他,只是人间那一半最普通的底层人士,原该过着柴米油盐,为就业发愁的平凡日子。 沈亦跟第一次进庄园时一样,进繁华的会所时拘束的扯了扯衣角,就迎来了门口迎宾小姐的视线。 果然,他还是不适合“少爷”这个身份。 他突然想起了沈酌。 矜贵,冷漠,优雅。 那种人才是适合这个阶层的。 会所大堂装修的相当奢华,顶部是圆栱弧度精装玻璃顶,装着硕大的垂下来的珠帘吊灯,四周贴着金色琉璃镜,人一进去就会照入镜中。 沈亦不晓得为什么要被带来这里,司机在前面大步带路,沈亦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直到跟着伊先生坐上电梯,他才低声开了口:“司机先生,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他不好开口,会所这种地方,在他心中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是先生的吩咐,亦少爷到了就知道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司机率先迈步出去,带着沈亦往走廊尽头去。 会所一共七楼,最上面是宴会厅,大大小小布满整个楼层,只供沈家专用,沈嵘谨慎,宴会从不在老宅举办,都是这里。 走廊灯光暧昧,一阵不知名的香气扑鼻而来,沈亦只觉得头被熏的晕乎,很快,他就被带到了一扇门口。 司机推开门,门后的觥筹交错就映入了他的眼中。 这是个小厅,只比包间大些,厅中人不多,十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聊的尽兴,一旁还有衣着暴露的男女侍应生。 年纪不大,容貌俱佳。 他的到来立刻就吸引了里头的人的注意,各种眼神在他身上扫过,人群中谈笑风生的沈嵘看到他嘴唇一勾,就起身朝他走了过来,揽着他肩往前去,然后介绍:“说曹cao曹cao就到,看,这就是我刚找回来的儿子了。” “别说,还真羡慕你,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 “是啊,长得真好!” 耳边的夸赞不绝于耳,沈亦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侍应生已经端着托盘过来,沈嵘拿起上头的酒给他,小声道:“来,小亦,去给叔叔伯伯们敬一杯酒。” 沈亦愣愣的接过,抿着唇不动,他从没到过这种场合,并非不知道礼仪,只是单纯不适应,且那些人的视线过于露骨,看他们衣着举止,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可为什么莫名奇妙的要叫自己到这里来? “你是叫小亦是吗?”站在中间的男人上前笑着主动碰了碰他的杯子,然后抿了口酒,“别怕,今天是你爸爸寻回你专门办的介绍会,这里的都是你爸爸几十年的朋友,不用拘束。” 男人四十多岁,一身银灰西装,啤酒肚,长相一般,笑容儒雅,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和气。 沈亦无法拒绝的将酒杯送到唇边喝了口,男人手就自然的搭上了他腰,将他往旁边沙发带,“你爸爸说你从小在外头长大吃了很多苦,怎么生的这么瘦。” 男人语气间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沈亦喝了酒的脸蛋泛红,连眼睛都雾蒙蒙的浮上了水气,却还下意识的往一旁让了让,扭头去看沈嵘。 沈嵘却又已经跟几个人聊起来,并没注意他这边。 “怎么了?”男人很轻易就察觉到他的不适,绅士的收回手。 沈亦头有些发晕,从在走廊闻到那股香气就有一点,这会儿喝了酒竟有些想吐。 还不等沈亦回答,“啪”的一声门再次被推开,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已经响起,“父亲在这儿请各位叔叔伯伯喝酒,我居然没来给叔叔伯伯们打招呼,真是太失礼了!” 沈帜大步走进来,眼睛一瞟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些摇摇晃晃的沈亦,眼中浮现一抹厉色,径直往沈嵘去。 “爸,我今天正好巡店,您在这儿开party都不说一声,带哥哥来都没带我,真偏心。”沈帜从桌上顺手端了杯酒,桃花眼带着笑,一副半大少年与父亲撒娇的模样。 沈嵘看到是他面色冷了些,嘴角还是微微扬了扬,“这些叔叔伯伯你都见过,你哥哥还没见过,他在外面十几年受了苦,接回来自然要让他成为沈家的一份子。” 这动静吸引了不太清醒的沈亦的注意力,他偏头看过来,恰巧沈帜也在看他,少年头发剪短了些,一身黑色休闲套装,才几天不见,浑身就透着干练老辣,沈亦一眼就看到了沈帜眼里的狠意,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没注意身后的中年男人,直接退到了人怀里。 沈帜脸色一变,扭头敬了杯酒,迅速就朝沈亦过去。 “刘厅长,抱歉,给您惹麻烦了,哥哥喝醉了,还是我来照顾他。” 沈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熟悉带着攻击性的怀里,他用力抽着手,就被沈帜更用力攥紧。 男人脸色未变,只是摊了摊手,笑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今天人已经见到了,很不错,你就先带他去休息吧,这儿我会跟你父亲说。” “很不错”三个字被着重吐出,沈帜抓着沈亦的手又紧了些,才笑道:“好,那刘厅长玩尽兴。”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互相送人这种事多,却也不至于真的动手抢人。 沈帜几乎一转身脸色就变得十分吓人。 回到庄园时已经是凌晨,沈帜握着沈亦的手将人跌跌撞撞从车上拉下来。 如今再做这种事,他已经无所顾忌了。 沈嵘知道他们的关系,且庄园里的人被大换水,已经没有遮掩的必要。 “沈帜,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沈亦被风一吹头昏脑涨的感觉彻底没了,一路被拖行让他十分不舒服。 沈帜没有说话,甚至不像平时的他,除了在宴会上那个带着狠意的眼神,一路沉默。 这样的他,让沈亦更加害怕。 主楼灯光大亮,再次进去恍如隔世,明明只是短短一个多星期没回来。 冰冷的少年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瑞凤眼睁开,淡淡的扫了过来,沈亦就感觉到了无边的寒意。 沈帜用力将他甩上沙发,沈亦腰狠狠磕在了沙发角,痛的他身体一软,就瘫坐在了沈酌脚边的毛地毯上。 双生子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一齐将视线落在了几天不见的少年身上。 沈亦一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就颤起了身子,张了张嘴连话都说不出来,在沈帜动作的前一秒,他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 可他被沈遇关了这么久,每日压在床上侵犯,双腿酸涩的连走路都困难,几乎在他刚有动作就被压了下去。 是沈酌。 沈酌毫不留情的抓着他的胳膊反剪到身后,把他狠狠压在了地毯上。 “小婊子,跑什么?还是说,你做错了什么事?” 耳边是沈帜阴森森的声音。 沈亦几乎牙齿都在开始打颤,咽了咽口水努力的用商量的语气道:“沈帜,你听我说……我今天不舒服,我们改天、不,明天,明天做好不好?” “不、好。”沈帜一字一顿,“沈酌之前答应你的,我随时都能拿走,你之前是怎么伺候他的,今天就怎么伺候我,不然——” “我能让你白忙活一场!” 沈亦眼睛逐渐瞪大,虽说在被沈遇囚禁的时间里早就怀疑骨髓的事是假的,不然沈遇不会不告诉他林朗的事。 可就这么听到,他心脏还是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让他连喘气都难受。 他真是个蠢货! 蠢到几次三番上一个人的当! 沈亦挣扎的力气小了下去,沈酌也不再摁着他,抓着他用力一翻,就看到了沈亦咬着唇无声的掉眼泪。 “哭什么?做错事的人,也有资格哭吗?”沈帜捏着他的下巴嘲讽,“穿的这么漂亮给那些老男人看的时候,怎么没哭?” “沈帜,林朗他……怎么样了?” 沈亦不知道用多大的力气问完这句话,就看到沈帜脸上露出以前的那种笑,沈亦瞬间怔住,耳边传来他恶魔般的声音,“林朗?他的治疗在你跑的第一天就停了,你是想问他死没死吗?” 如同雷劈在了头顶,沈亦脑子嗡嗡响,含着泪水的眼睛拉着血丝,紧接着,他就突然爬向了一旁的沈酌,“咚”的一声头狠狠磕在了地毯上,嘶声哭求: “沈酌!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我再也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你打我吧,你cao我吧!你想怎么对我都行,那是一条命!那是一条命啊!” “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沈亦额头一下下磕在地上,尊严被碾碎了一地。 他再也不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