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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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床垫压上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弹簧被压迫的震动声响。云见微紧抱住祁峰仰着脸与他接吻,单薄的背陷入床垫,暖热发烫的气息如蝉蛹包裹他。 黑暗的房间里,吻声与喘息黏腻纠缠。祁峰极少失控,此时却被深重蛊惑一般嗅闻云见微颈间的淡香,不自禁地抚摸他的脸颊。云见微追着他哥的唇舔咬,意乱情迷之中用力把自己撑起来跨坐到祁峰腰上,祁峰慌忙握住他弟的腰,云见微咬得他断续难言,转眼间流了一背的热汗:“微微,等等......” 云见微早解了他衬衫,坐在他半裸的坚实腹肌上,坏心眼地俯身,“哥哥,你不想要?” 祁峰感觉自己肚子上简直像坐着一个火炉,下一刻下一秒就能把他烧着。他被他调皮的弟弟咬着喉结,哑声回答:“想。” 他呼吸灼热,不得不捧起云见微的脸仔细亲吻,尽量让自己语句通顺:“但是我想好好地......微微,我想等我们正式见过家——” 云见微横眉竖眼:“等什么?等到爸妈一起把我们送入洞房?等到我们俩扯证成为合法伴侣?先结婚再实行性行为?” 祁峰涨红脸吭哧,云见微对他哥这种性子简直又恨又爱,道理是完全不想讲了,干脆脸一垮,开始眼泪汪汪撒娇:”你还要我等,我要是个姑娘,谁还在这等你养黄花菜,我早嫁人去了!” 祁峰收紧手臂抱紧他,慌忙无措地:“别......别嫁。” 云见微好不容易把他哥拐到床上,这样温暖的小房间,昏暗光线,气氛正好,他舍不得与祁峰分开,干脆心一横,咬住嘴唇跪坐起来,在祁峰面前脱下毛衣,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衫,又通红着脸解开腰带,褪下西裤,赤着白生的大腿,细嫩的皮肤在黑暗中都白得显眼。 “你要是不想要就出去。”云见微羞耻开口,“......我自己弄。” 话音刚落,他被用力抓住大腿。那力气重得差点让他喊疼。但很快祁峰就松开了力道,黑暗中,云见微看不清他哥的表情,只听到沉重压抑的呼吸。祁峰没有再说话,他托起云见微的腰,额头抵在他弟光滑温热的小腹上,良久抬起头,吻上肚脐。 云见微小小“嗯”一声,腿肚不知为何打了个哆嗦。这个动作让他不明所以,却如过电一般酥麻地蔓延全身。但很快他就又开始哆嗦了。祁峰一路吻上,推起他的衬衫,缓慢而深入地亲吻他的身体,每一个吻都带着力道印上他的皮肤,仿佛要触碰血管和骨骼。当祁峰吻上他的胸口时,云见微不自觉地深深呼吸,生出祁峰在亲吻他的心脏的错觉。 他被温和地按在墙上,衬衫堆到胸口,祁峰含住他的乳尖,温暖湿热的口腔裹得云见微要晕了。他背贴着冰凉的墙,被祁峰专注地含住乳首吸吮,一边的乳首被含得完全湿润突起,就换另一个。云见微抖着手指抓住祁峰肩膀,紧接着他张着嘴差点叫出声,因为祁峰褪下了他的内裤,握住他湿润硬挺的性器。 “不不,哥......” 上一刻云见微还像一个得意忘形仿佛胜券在握的小狐狸,此时他的面具被毫不留情扒下,露出青涩不知所措的内里。他被按在墙上吸舔乳尖,被揉弄从未经人事的性器,一时如坠颠倒春梦,几乎要软着腿哭出来,“你从哪学来的......我要生气了......” 祁峰起身亲他:“网上。” 他声音喑哑:“不想你痛。” 云见微想说你不会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但他被吻得喘息,勉强换气,被祁峰抱着放在床上,直挺挺的背终于放松陷在床里,接着他又叫起来,“嗯......!” 祁峰含住他的性器吞咽,口腔火热包裹他,云见微下意识抓住他哥的头发,腰如筛糠般发起抖,语无伦次地,“不要不要......” 祁峰停止动作,很快起身靠过来,捧住他汗水湿腻的脸:“不喜欢?” 云见微瘫软在床上喘气,脸埋在被子里不敢看人,声音小如蚊蝇:“......再弄就要射了。” 那应该就是喜欢。祁峰查阅诸多帖子,总结出恋人间对身体的亲吻和安抚能够有效缓解紧张和不适,一场好的性爱需要把握节奏并时刻注意伴侣的情绪变化,贸然结合极易造成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痛苦。 祁峰兢兢业业,以虚心学习的态度对待他与云见微的恋人关系,无论是灵魂的,还是rou体的。他观察他弟的表情,确定没有抵触和不喜欢,亲了亲他弟的耳朵,俯身下去重新含住。 云见微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腰肢随着被吞吐的动作难耐扭动,他发出柔软颤抖的呻吟,声音断续不稳,手指插进他哥的发间,裤子被褪到腿弯,一条白嫩的腿架在祁峰臂弯,随着难以克制的呻吟发抖。 他一刻不停受到强烈刺激,感官如同暴风浪潮中的一只小船跌宕晕眩。到最后他浑身发软抱着被子,像一只湿漉蜷曲的小猫被按住从头舔到脚,舔得挣扎不得晕头转向,张着腿任其摆布。云见微射了一次,腿根湿哒哒的,被祁峰拿纸仔细擦干净。 他软绵绵钻在被子里,无知无觉露着一截白腰。祁峰给他拉好衣服,纸扔进垃圾桶,过来把人抱着。云见微光着腿缠上来,“哥。” “嗯。” 他仰起下巴,汗津着额头好奇问:“你是不是准备了很久?” 祁峰脸皮薄,“嗯”一声承认,没多说。云见微心中叹息,无形之中,他哥又独自默默地为了他的感受做了这么多事。 祁峰摩挲他的额角,低声说:“困了?” 云见微模糊“嗯”一声。身体经历在不间断的强烈快感后缓缓回落,开始感到放松和困倦。“刚才弄得我好舒服......” 祁峰没说话,呼吸却重了。云见微濒临睡着边缘,无知无觉地贴着祁峰打哈欠。祁峰如小时候那样把他轻轻抱在怀里,轻拍他的背,云见微呼哝又不知哼唧些什么,渐渐安静下去。 他睡得很香,连骨头缝里都感到舒服,像埋在一团飘忽的云里,云外刮风下雨,云里宁静不受侵扰。 仿佛睡了很久,云见微不知为何迷糊醒来,睁眼一看,床边早已无人。 他爬起来,手机时间显示半夜两点,祁峰早就回旅馆了。云见微开始不高兴:他哥怎么还回旅馆了? 他兀自气了会儿,心中又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又来劲了,精神十足地下床穿鞋,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白色大棉袄套上,棉袄很长,能裹住他里头的睡裤。 他拿起钥匙、手机和银行卡,潇洒出门。午夜的伦敦街头万籁俱寂,路灯的光穿过黑暗,在寒冷的风中点燃星点温暖。 云见微叫了辆车,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车缓缓开来。他一时兴起跑出门,袜子也忘记穿,踩着双软皮鞋就出来了,这会儿脚踝冻得泛青。 云见微却浑然不觉冷。他好久没这样胆大妄为,从前不是被他爸叮嘱,就是被他哥守着门禁送回家,他仍是小孩心性,望着车窗外夜色浓重下的异国房屋建筑和空旷的街道,仿佛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魔法世界探险,终点是他心心念念的恋人。 车抵达旅馆门口,旅馆的大门关闭,好在没锁,云见微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前头虽亮着灯,却没人,想来是休息了。云见微做贼似的溜上楼,找到祁峰住的房间号,拿出手机给祁峰打电话。 房门打开的时候,祁峰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些不敢相信。云见微粘过去抱他,被祁峰一手托起来,关门上锁。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祁峰把他放在床上,半跪下来脱掉他的皮鞋,握住他冰冷的脚踝,看起来很严肃,“这么晚一个人跑过来,太危险了!” 云见微缩缩脖子,倒在床上抱住枕头:“给你一个惊喜嘛。” 祁峰拿他没办法,去浴室用热水泡了毛巾,拧干出来给他捂脚。云见微七手八脚脱了棉袄,祁峰看他里面竟然只穿着睡衣睡裤,简直无可奈何。 云见微爬起来关了灯,拽祁峰的胳膊,“我想和你一起睡觉。” 祁峰拉起被子把两人都盖好,捂住他凉凉的手脚。云见微紧紧贴在祁峰怀里,祁峰抱着他,“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知道啦。” “晚上一个人出门很危险,有什么事就和我打电话,不要自己乱跑。” 他的怀抱温暖微热,云见微舒服得都要睡着了,哼唧:“好好,以后都和你打电话......” 祁峰无奈叹息,见他弟闭着眼乖乖窝在自己胸口,低头吻了吻云见微的额头,把人再搂紧些,轻轻攥着手腕。 生怕他弟又冒出什么奇思妙想,往他看不见的地方跑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云见微从美梦中醒来。祁峰的体温高,身体健康结实,房里又有暖气,被子大半都裹在云见微身上。云见微伸出纤瘦白净的胳膊搂祁峰的脖子,拖长嗓音甜甜地叫哥哥,人还没全醒就往祁峰身上拱。一早天还没亮透,两人身上已摩挲得热烫出汗,祁峰热得掀开被子,把乱动的人按到身下。云见微“哎”一声笑出来,而后渐渐小声喘息。 温暖柔软的床上,云见微快要融化在祁峰的嘴里。祁峰仔细吻过他的全身,埋首在细嫩的颈间,大手小心抚摸他湿润的腿根。云见微敏感地拱起背呻吟,后背落下炙热温柔的吻,从肩膀到腰侧,再到隐秘的股缝,蜷缩的脚趾。云见微抓着被子颤抖翘起屁股,呻吟的声音都变了调,通红的性器在祁峰手心里射出粘白液体。 云见微浑身发软蜷在床里,又舒服得睡着。没睡多久就被祁峰抱起来吃早餐,他醒了又不安生,缠着祁峰要他哥亲亲抱抱。祁峰半哄半喂让他吃完早餐,中途被占了不少便宜,僵硬起身收拾桌子。 云见微仿佛彻底得了趣,头一遭感受到真正亲密接触的快乐,上瘾般要个没完。他不想出门玩,之前做好的旅游攻略扔到九霄云外,只想随时随地和他哥粘在一起。他很快就不满足于亲吻,脱了睡衣和内裤,光裸着身体坐在祁峰身上想他哥用力弄自己。他无师自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房间里,勾引起他哥来无所不用其极,在祁峰的脖子和肩膀留下数个不客气的牙印。 祁峰被他弟扒了上衣,裤腰散开,硬得把内裤撑起一个鼓包,卡在大开的拉链口。汗从他的胸口滑入胯骨,祁峰捉住他弟的手把人抱进怀里,声音哑得不像样:“别乱摸。” 云见微挣扎,可怜巴巴望着他:“我想要。” 祁峰一身深麦色皮肤,此时已染上情欲的红。他却没有动作,只抱着人笨拙安抚:“你会痛......慢慢来。” “我不会!” 祁峰置若罔闻,把他弟按在怀里,拉开他的腿俯身含住他性器。云见微就没法闹了,他的身体非常敏感,被温柔地含住舔弄吸吮,人只能陷在床里呻吟。 日升日落,晨昏不醒,爱与欲触碰燃烧的感觉如滴如焰,叫年轻的身体一口都不肯放下。云见微浑身被覆上祁峰的气息,被揉捏亲吻得软成一滩水,无限依恋地纠缠他耐心年长的恋人。对时间的感官被抛却,他得偿所爱,如在梦境的花园中飘舞,天地交错倒悬,光影如幻似电。他被捏住后颈给予战栗和高潮,身体诚实地追寻快感,神魂颠倒地哭泣、空虚地仍不满足。他想要他哥全部占有他,他不在乎痛。 但他是被如此珍重地捧在手心,像王座上披袍饰金的小王子接受诸方朝拜,不可有一处伤痕、一丝脏污。 他严谨古板的守护者不许他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