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雪地道别(H)
次日清晨,三月初五。 身穿嵌钉铠甲的士兵,一排排战马在城外集结。 从京畿卫营和各州郡调集而来的二十万平叛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长龙般的队伍在宽敞的官道上,几乎看不到尽头。 萧漠天亮前被人安插在军械辎重营,身份成了锦州郡调值过来的一名边防守备,从五品千户,各种调任文书一任俱全。 果然,连鸿州的身份都能生生造一个出来,他这种原本在陛下身边有官职的人,照应起来更加没什么难度。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说起来,前两年,他曾主动跟陛下提起想从近卫营调去地方卫所,但靳清没有应许,只说是朝堂斗争激烈,他在外也会受到排挤,让他再等几年,局势稳定了再说。 而实际上,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他自动继承了萧戟平远侯的爵位,长年在陛下身边当侍卫并不是长远之计,想重振候府荣光,还要立下功勋才行。 眼看时光磋磨,他一度很焦躁,但陛下不允,他也毫无办法。 只能自我安慰,陛下一定比他思虑得周全,说不定是有什么他想不到的难处。 现在回头一看,分明是靳清不愿意将他外放,一再推脱而已。 征远军一路上都没有隐匿行踪,日夜兼程向岭北出发。 萧漠所在的军械辎重营,主要负责运载军队所需的粮草、武器、装备等,全营官兵2000余人,内将官1人、中军1人,下统军车兵30人,配军车3辆、杂役兵200余人、车炮兵1500余人,一次可载米200石、烘炒300石、黑豆500石。 全营装配的火铳重炮,既可保卫运输途中的安全,又能随时投入战斗,以火力支援其他部队作战。 可以说是整个平叛队伍里最安全同时地位又高高在上的军营。 与此同时,因为装载重物,长时间居于大军后尾,从出发到达岭北的月余期间,萧漠几乎没有机会看到前营将士,更不用说核心将领。 他连指挥营的影子都看不到! 偶尔有将士骑着马匹从前方部队跑过来传递命令,也是,“出发,休息,原地待命,埋锅做饭……”等常规命令。 萧漠日常任务很重,需要随时分发清点装载物资,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不太擅长珠算造册这种工作,日常都由一名叫唐坤的中将帮他,青年十分得力,基本上大小事情都能处理妥帖。 尽管如此,萧漠也不敢擅离营地。 更遑论悄悄跑去指挥营见靳璟。 转眼已经月余过去,靳璟率军即将抵达通州,他听从兄长的安排,并未急着出兵,而是派人先在通州城外悄悄分散兵力,驻军不动,派人现行打探通州的消息,不出所料,洪林果然在通州以南安排重兵把守。 靳璟立刻召集指挥将领连夜商讨进攻计划,鸿州和西陵弧对于派谁作骑兵先锋进攻通州又开始激烈争吵起来。 这一路上,只要他们几个凑到一起,必然因为意见向左而争吵不休,靳璟没有办法完全压制住西陵弧,往往需要鸿州出言献策。 攻击通州无疑是打响首战,立功的好机会。 最终,西陵弧利用自己在军中威望,将先锋位置成功夺走。 西陵弧屈居在靳璟的掣肘下,心有不甘,此时终于等到了机会,他看着自己身后的骑兵,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以一敌百的精兵强将,此行虽然危险,但他依然胸有成竹。 等他走后,靳璟才转头对鸿州道,“你那边都布置好了?” “是,等西陵弧拿下通州,洪林那边,我去联络。”鸿州道。 靳璟点点头,看着营帐外飘扬的大雪,辛辛苦苦行军这么多天,这一天终于快要到了。 鸿州深夜乔装改扮而行,秦霄跟在他身后,在走了几公里路之后,他忽然停下来,命秦霄在原地等他几个时辰,他去去就回。 秦霄没有听令,仍然隐藏步伐跟在他身后。 这里地处岭北的深山中,鸿州早年被叶炳贡派来打探过,对地形十分熟悉,他从小路折回军中,中途找了一匹没有主人的战马,避开巡逻的士兵,在重重战车护卫的辎重营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萧漠正在指挥士兵们埋锅做饭,急行近千里之后,终于接到命令暂时在这山坳中驻扎待命几天,他浑身毛毡,看起来膀粗腰圆,粗着嗓子,“快!大雪马上要来了,一柱香内必须收拾干净!” 他冒雪站在一群兵士中,十分显眼。 等他回过神来,小兵单膝跪地,“报——大人,有人求见。” 萧漠回过身来,看到一身异族打扮,刻意压低帽檐的鸿州,他愣了一下,对方已经大步朝他走过来,精致的下颌抬了抬,熟悉的幽兰香让快要冻僵的鼻头又有了知觉。 “鸿州,你……”冻得通红的脸颊和鼻头,让他的表情有些滑稽。 “过来说。”鸿州攀上萧漠的肩膀,低头将他往营帐后方人烟稀少的地方的带去。 “你怎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带兵攻打通州吗?”萧漠倒是不担心自己,反而十分吃惊鸿州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我有其他任务,”鸿州伸出一只手指按在萧漠的嘴唇上,“此行很危险,我过来见你一面就走。” 此时雪越下越大,营帐后方正好是陡峭的岩壁,垂直耸立入云,表面结成了厚厚的冰锥。 萧漠刚想说话就被冰凉的嘴唇堵住了呼吸,背后猛地抵着冰壁,下颌被钳住强迫他张开嘴唇,萧漠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眼前是鸿州结着霜的长睫。 略带着青稞干粮的气息从萧漠的嘴里透出来,似乎带着丝丝甜意,舌尖在鸿州刻意的勾缠下笨拙地欲拒还迎。 他辗转角度舔舐着对方的口腔内壁,高挺的鼻梁几次都碰到了对方,四片嘴唇贴在一起,激烈地交缠到了最后,萧漠已经感觉不到冰冷的雪风。 胸前激灵了一下,皮绒的衣襟领口扯开了一条缝隙,一只冰掌趁机钻进去覆在厚实的胸肌上大力揉搓,力道之大,将胸腔都几乎挤得泛疼,乳rou变形得从指缝间喷薄而出。 “唔唔唔……” 心跳变得很快,萧漠已经懵了,缺氧的脑子变得无法思考,被动地扶着鸿州的肩膀,仰着头轻轻地晃了晃。 “唔嗯……” 嘴里疯狂搅动舌头怎么都摆脱不掉,卷住他用力地吸吮,让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狠狠心一咬下去,运功出掌,猛力推开了鸿州,抹了抹嘴角暗红的血丝,喝道,“干什么?你疯了不成!” 鸿州后退在雪中趔趄了一下,盯着萧漠缓缓道,“西陵弧率军进攻通州,获胜与否,我都要去寻洪林,孤身劝降。说不定,这一走,就回不来了,最终成了这雪山中的一把没人收拾的枯骨。” 萧漠双拳松开,眼中戒备顷刻间消失了不少,呐呐自言,“西陵弧当先锋,那为何通报中……” 他接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 “只有前锋营和指挥营几名将领得到的是真正的消息,军队大大小小几十个营,就怕被敌人的探子抓住一两个泄露风声。”鸿州耐心解释着,重新上前,这次直接扯开了萧漠胸前的铠甲,绒皮衣襟拉到了肩膀之下,让他整个结实的胸膛都彻底敞开在了风雪中。 萧漠震惊于鸿州说的话,不可置信地握住他的肩膀道,“不可能!靳璟怎么可能让你去送死?!” 萧漠瞪大眼睛提出质疑。 他冷得打了个寒战,扁平的两粒rutou接触到冷风就挺立了起来,正好让鸿州一左一右捏在两指之间重重地前后拧转。 “呃……”萧漠这才发现自己处境不妙,不知道何时起,他已经被鸿州再次抵在冰壁上,隔着重重衣袍,胯下贴上来一坨硬邦邦的东西。 “上次在马车里的事情你忘了吗?说不定,他也不希望我活得好好的?少了一个人来cao你,对他来说,总是好事吧?”鸿州半真半假道。 萧漠其实已经信了,兵书他从小熟读,也知道“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这样的道理。 以洪林跟青岩教的那层关系,真要找人劝降,一定非鸿州莫属。 既然是劝降,鸿州不可能带太多人,此行危险,所言非虚…… 萧漠突然感到心里像被人生生挖了一块,分明早已适应岭北的严寒,现在似乎一瞬间就被零下十几度的风霜冻住了四肢。 他虽然曾怨恨过鸿州逼迫他,却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人会死。 “萧漠,我好冷啊……”鸿州低语道,咬住了他不自觉颤抖的嘴唇。 他修习阴寒功法,在岭北天寒地冻,常常冻得四肢麻木,夜半惊醒身上结霜不能动弹,他总会不自觉想起萧漠温暖的身体和他特有的气息。 自从知道萧漠随军之后,他想这一刻,已经想了无数个夜晚…… 鸿州一句“冷”让萧漠的心脏颤抖了一下,嘴张开一条缝隙就立刻被灵活的舌头撬开牙关,口腔里的每一寸都被细致地舔舐,像是要描摹记忆什么。 铠甲散落在地上,御寒的麋皮绒外套也被扯开,黑色的单衣紧紧贴在身上,被扯得乱七八糟,化开的雪水浸湿之后,透出了肌rou的清晰线条。 两人躲在营帐后的冰坳角落,胯下紧紧贴在一体前后摆动, 下体嵌合地得严丝合缝,被腰间的堆积的衣物堪堪遮盖,将风雪完全挡在了外面,只有rou体拍撞击拍打的声音隐约可闻,火热暧昧。 “唔嗯……你……要去多久……啊哈……”萧漠左腿站立,穿着靴裤的右腿被抬起来向侧面打开,被鸿州抵压在腰侧不能动弹。 萧漠身上黑色的单衣还算完整,连腰带都没解开,只有胯下的裤缝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正好露出下体跟鸿州完全相连,他脑袋半仰着紧闭双唇,压抑住快要破出来的呻吟,单手死死握住鸿州的肩膀保持平衡。 “半月有余……等西陵弧的奇袭结束……”鸿州道。 巨大而粗长的性器正在萧漠yinjing下方的雌xue进进出出,九浅一深地刺入抽出,流淌出的yin液滴滴答答地落到了雪地里,瞬间就消失无痕。 鸿州说完埋首在萧漠的胸前,隔着浸了雪水的布料舔吻胸膛的肌肤,急切地又咬又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