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签协议(微h)

    27.签协议

    一夜纵欲,甄友乾睡得相当安稳,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里全是那小浪蹄子的脸。那人赤裸着身子,若即若离地贴着他,在他身上乱摸乱蹭,赶都赶不走,最后生生给他蹭硬了。没等他发话,吴彼就直接张嘴含住了他。

    cao,这梦里的感觉也太真实了。

    一睁眼,胯间还真有个毛茸茸的脑袋。

    甄友乾掀开被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干嘛呢?”

    吴彼正埋头苦干,嘴没停,抬眼瞟了一下,仿佛是在说:“你他妈看不出来?”

    “老子真是服了……”

    一大清早被人口醒可还行。

    甄友乾又把被子盖回去了,手忍不住插进了他的发间。湿热的舌尖从yinnang开始一路往上舔着柱体,在顶端的沟壑处放肆地挑逗。男人喘着粗气,下意识揪住了手里的头发,微微挺身插进了他的嘴里。吴彼被撞得闷哼一声,双唇包着牙齿,努力将那尺寸惊人的物什裹紧。

    被子里漆黑一片,闷得人一头热汗。淡淡的麝香气息在鼻尖萦绕,他微弓起身,收紧双颊吮吸着粗大的柱体,一点一点往下含,直到guitou抵上喉口也没有将rou刃完全吞入口中。男人的手抚着他的头顶,顺势往下捏了捏后颈rou,转而贴上了侧脸,像鼓励一般轻拍了两下。

    口腔被塞满有些喘不上气,吴彼停顿着想要缓一缓,却被按住了头大力冲撞起来。他忍住不适,配合着男人的动作,roubang从唇边抽出又剐蹭着上颚抵到深处,强势的动作使他痛苦地皱起了眉,但心中的满足感却逐渐溢出,添补了他变态的缺口。

    呼吸急促起来,变得断断续续,如羽毛般轻柔的呻吟混在色情的交合声中,激起一片战栗。欲望喷薄而出的那一刻,他攥着拳收紧了双颊,配合着用力一吸,将浓稠的白浊卷入口中。

    甄友乾舒服地吐出一口气,掀开被子把人拉到了身上。

    “你这嘴是真不想要了。”男人用手蹭掉他嘴角的jingye,又抹到了他的脸上,“活儿这么好,没少给人舔吧?”

    “嫉妒了?”吴彼把发烫的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还未平缓下来的心跳,“乾哥,我要说你是第一个,你信吗?”

    “不信。”

    吴彼抬起头看他,喉咙有些干哑:“真让人伤心。”

    一双黑亮的眸子像曜石一般,甄友乾没敢再看,拍了拍他的脊背:“行了,起床吧,等会儿跟我出趟门。”

    “去上班?”

    “上什么班,带你见个人。”

    结果等他洗漱完出来,吴彼还在床上瘫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装死呢?”

    “真起不来。”吴彼指着自己青紫一片的大腿,“肿得裤子都穿不上。”

    又敞开腿,大咧咧地展示给男人看:“乾哥,你看你给我cao的。”

    甄友乾红着脸清了下嗓子,没办法,只好打电话把人叫到家里来。

    吴彼裹着睡袍窝在沙发里,上下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四个人,转头笑道:“金主爸爸,这么大阵仗,您是准备把我卖给谁啊?”

    甄友乾黑着一张脸:“远哥,你来干嘛的?”

    “我跟着石头来的。”章世远双手举在胸前做着投降状,“穆总安排了任务,等下我们要去君归。”

    甄友乾转向另一个人:“阎摩,你他么又是来干嘛的?”

    “我跟着沈总来的,”白邢湛微微笑着,“抽人抽累了,等下我们要去吃饭。”

    “行,真行。”甄友乾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没好气地坐下了,“赶紧签,签完都给老子滚蛋!”

    这四位舵主平时忙得脚不沾地,齐石与章世远天天跟在身边,但剩下两位向来是开会时才能见上一面。这可倒好,自己一时兴起想跟这小浪蹄子走个形式补个协议,还把这四位祖宗给聚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皓鑫出了什么大事。

    “吴先生您好,”一个身着深色西服,领结打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朝他伸出了手,“我是沈儒愿,甄总的法律顾问。”

    吴彼轻轻碰了下他的指尖,笑眯眯地回道:“不好意思沈总,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相当失礼的行为,在座的人皆有些尴尬,甄友乾更是拉下了脸。沈儒愿倒是面不改色,大大方方说了句“抱歉”,从公文包里拿出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您看一下协议,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吴彼懒洋洋地坐了起来,直接将三份合同翻到最后一页,拿起钢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名字。

    “看都不看,不怕我坑你?”

    “有必要吗?”吴彼挑了挑眉,“您背后有一整个法律团队,就是真的有霸王条款,还能让我看出来不成?”

    说着他便打开印泥盒,在三个签名上按了手印,随后将合同递给了甄友乾。

    吴彼看了下拇指上鲜红的印记,毫不在意地往白色睡袍上一抹,盘起腿重新窝进了沙发。屁股压住了背后的衣物,松垮的前襟被拉扯开,露出一大片皮肤。锁骨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和青紫的印记,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昨夜的疯狂,一个个都把尴尬两字刻在了脸上。但吴彼却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反而斜躺着翘起了腿,玩着自己额前的发丝,睡袍的下摆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真空的下体。

    齐石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被章世远不动声色地挡在身后。白邢湛看了眼那大长腿上一条压一条的红痕,噗嗤笑了出来,说道:“甄哥,没想到你好这一口,改天来我俱乐部玩玩?”

    甄友乾疑惑地抬起了头,正准备问他什么意思,就看到了吴彼半敞的衣衫。

    “你妈!给你衣服穿好!”

    甄友乾气急败坏地把钢笔甩了出去,被吴彼一缩躲开,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沈儒愿远远看着摔开的笔盖和杆子,眉角抽搐了一下:“甄总,那是我的……算了。”

    吴彼拍着沙发哈哈大笑,气得男人直接踹了他一脚:“赔你,从这小逼崽子工资里扣!”

    “别啊!我可赔不起。”吴彼拢起衣服,绕过沙发捡起变形的钢笔放到了茶几上,“万宝龙的大文豪系列,道尔爵士款——您也爱看福尔摩斯?”

    沈儒愿愣了下,随即点点头:“是。”

    “这一支抵得上我三分之二工资了,”吴彼用睡袍擦了擦漏在手上的墨水,“您呐,还是找我金主赔吧。”

    甄友乾看着他俩“眉来眼去”的,有些不爽:“你懂的还挺多。”

    他把手指头往纸上一按,甩给吴彼一份合同:“你要是闲得蛋疼,就在家好好看看保密协议!”

    吴彼拿起来往睡袍里一塞,乐呵呵笑道:“放心,我会用尽全身力气去研究的。”

    甄友乾瞪了他一眼,安排道:“石头,你找俩人去柳胡同,把他行李搬来。”

    “好。”齐石应着,看向沙发上那人,“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拿吗?”

    “没有,”吴彼仰躺着翻看合同,“哦对了,把我的书全带上。”

    甄友乾点了下他头:“这么好学?”

    “那当然,”吴彼笑着内涵道,“没文化多可怕呀,乾哥,记得多读书。”

    “老子掐死你!”

    等电梯的时候,四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迈进门的那一刻,白邢湛率先打破了沉默:“石头,你说甄哥是闹哪一出啊?”

    齐石板着张脸:“不知道,心血来潮吧。”

    “那穆总那边……”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章世远,白邢湛又问:“远哥,你跟穆总比较近,跟兄弟们透个底,咱这两位掌门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阎摩,注意你的措辞。”章世远如同铁板一块,面无表情道,“皓鑫的掌门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位。”

    “抱歉,一时口误。”白邢湛耸了耸肩,转移了话题,“叫什么来着……哦对,吴彼。这人有点意思……”

    沈儒愿皱着眉看他,白邢湛对上了那道目光:“你不觉得有趣吗?”

    “比如?”

    “一个阴沟里长大的小老鼠,被咱们五个盯着眼皮都不眨一下,行为举止要多放肆有多放肆,不反常吗?”白邢湛笑了笑,“石头,你确定你没查错人?”

    “我都查了八百遍了。”齐石有些无奈,“阎摩,你这么感兴趣,不如跟甄哥商量商量把他让给你吧,也省得我天天cao心。”

    “别,这玩笑可不敢乱开。”白邢湛连连摇头,“甄哥也是够宠,这要是我,碰上这么不懂规矩的,绝对得好好收拾一番。”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们别说,那身段那眼神那性格,是个当Sub的好苗子……”

    章世远推了他一把,冷声道:“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分寸在心里搁着呢。”白邢湛无所谓地笑着,“我要下手,也得等老大玩腻了才行啊。”

    电梯“滴”的一声响起,适时打断了他的口无遮拦。章世远和齐石并着肩快步走向停车场,一溜烟就没了踪影,沈儒愿冷冷瞥了白邢湛一眼,问道:“饭还吃吗?”

    “吃啊。”白邢湛一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像换了个人似的,“难得沈总请客。”

    “那就闭嘴,快走。”

    “怎么,沈总听不得这个话题?”

    沈儒愿脚步一顿:“我只是不想接收与工作无关的信息。”

    “把握老板的心思,了解老板的喜好,难道不是工作的一环?”白邢湛拉开车门,语气有些冲,“还是说,沈总觉得我这种靠折磨人捞情报的变态,不配当西舵?”

    “我没这个意思。”沈儒愿揉了揉眉心,“算了,不说这个了。那四个人是什么情况,需要我提前做好预案吗?”

    “不用。”白邢湛脸色恢复如常,“人已经让穆总放回去了,谅他们也不敢报警。”

    “放回去了?”沈儒愿有些诧异。

    “是,一身伤带着礼品,凌晨三点拴到了甄友傅家门口,远哥亲自办的。”

    “不是跟傅总没关系吗?”

    “对方扔了烟雾弹,我们只能再扔回去。”白邢湛将座位往后调了调,舒服地伸长了腿,“我有预感,最近可能会不太平,咱们有的忙了。”

    沈儒愿目视前方,启动了车子:“邢湛,你这位子得罪的人多,要小心。”

    白邢湛难得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关心的话,愣了半晌,正色道:“沈总,我背的命案可不少,如果哪天被告上了法庭,你会为我辩护吗?”

    沈儒愿抿了抿唇:“会。”

    “哪怕是违背良心?”

    片刻的沉默,沈儒愿叹了口气:“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人也不能太贪心。皓鑫、甄总……都对我有恩。”

    “懂了,”白邢湛点了点头,“因为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所以你才……”

    “不,”沈儒愿打断了他的话,“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沈儒愿没有回答,只是在等红灯的间隙转过头,静静地看向他。

    白邢湛呼吸一滞,随即勾出一个笑:“放心吧……我们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