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倒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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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倒霉催的 吴彼在知原府窝了整整四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的日程十分固定。早上睡到自然醒,起床做一顿家常便饭,下午打打游戏看看书,晚饭后叫齐石手底下那几个小流氓过来打麻将,舒服得像是在天上人间。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也有整整四天没有见到自己的金主了。 “六万……” 吴彼懒洋洋地甩出一张牌,桌上那另外三个人立刻嗷嗷喊了起来。 “胡了!” “到站!” “慢着慢着!我也胡了!” 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牌桌,雷子不相信似的挨着检查了一遍,而后抱起了拳:“吴哥,还是你牛逼,出手就是一炮三响啊!” “cao,不打了不打了!” 吴彼气冲冲地推倒了面前那一排麻将,光着脚踢开地上还没拼完的乐高玩具,踩着茶几横躺进了沙发,朝天花板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别啊哥,怎么还输急眼了?” 雷子笑嘻嘻地凑过来蹲在沙发旁,从口袋里摸出根烟递到他面前。吴彼瞟了两眼,双唇一动噙住了烟嘴儿,雷子立刻识相地给人点上了火。 “哥,别生气,再来一盘?” “真不打了,”吴彼嘬了口烟,劣质的烟草呛得他咳嗽了两嗓子,“咳,今儿个没心情。” “喔……”牌桌上的阿群长长地叹了一声,语调上下飞扬,“懂了,吴哥这是想老大了!” “就你话多!”吴彼抄起茶几上的空矿泉水瓶砸了过去,然后坐起身来盘着腿问道,“雷子,乾哥最近到底在干嘛呢?” “这我哪儿知道。”雷子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还不忘跟他保持半个身位的距离,“听说是穆总旅游去了,老大替他一段时间。至于在忙啥我是真不清楚,那机密的事儿也不可能告诉我呀!” “旅游?” “是啊,齐哥给下了令,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准去打扰穆总。”雷子绷紧手掌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暗搓搓说道,“违令者死。” 吴彼在心里冷哼一声,从兜里摸出手机,点开微信里甄鑫弦的对话框,看到他新换的头像和昵称,不禁勾起了笑。 【间歇性神经病】:你用这个昵称,不怕穆岛一枪把你崩了? 过了半晌,手机震了一下。 【Lucas】:就目前我还活着来看,应该是不会。 【间歇性神经病】:他旅游去了你知道吗? 【Lucas】:知道,30号去的覃港。 【间歇性神经病】: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Lucas】:知道,7月6。 【间歇性神经病】: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边半天没回话,过了一会儿,吴彼收到张照片。图上的人糊成了一团,像是和人吃饭时被对面偷拍的,但即便如此,吴彼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穆岛。 【间歇性神经病】:……cao,你俩在一起呢? 【间歇性神经病】:所以是你约他出去的? 【Lucas】:我哪有这么大面子,甄友乾给穆哥放了一周假,逼他出去玩。 【间歇性神经病】:……真行,那傻狗要是发现自己一片好心让你给钻了空子,怕不是当场吐血。 【Lucas】:他早就发现了,前天我前脚刚到覃港,他后脚就派人抄了我的茶楼。 【Lucas】:吴哥,你快安慰安慰他吧。 【间歇性神经病】:安慰你妈!老子独守四天空房了!你赶紧让穆岛回来上班! 【Lucas】:sorry。 【Lucas】:我早点把人骗到手不也是对你好,你再忍忍。 【Lucas】:我们要去看话剧了,回聊。 吴彼气得恨不得把手机砸了,拿起放下比划了半天,最后给甄友乾发了两条微信。 【间歇性神经病】:乾哥,还在忙? 【间歇性神经病】:我做了好多菜,你今天回家吗? 吴彼对着屏幕盯了有十来分钟,那小方块终于传来了动静。 【金主爸爸】:不回,你自己吃 吴彼顿时垮下了脸,把手机随手一扔,去厨房冰柜里拿了几瓶尊尼获加,坐回了麻将桌上。 “来玩点大的。”他把四个拳头大的玻璃杯往面前一码,将骰盒和两枚骰子放在正当中,问道:“‘七八九’会玩吗?” 三人摇摇头,他们出去喝酒一般只划拳,不搞这些花里胡哨。 “简单,每人轮流摇一次,尾数7加酒,尾数8喝一半,尾数9喝全杯,其他数目就过。”吴彼起开一瓶酒,往四个杯子里各倒了一半,“输赢全凭运气,喝不下就脱衣服。” 雷子嘴咧到了耳朵根儿:“吴哥,你今天运气可是不咋好。” “洋的,纯饮啊?”阿顺端起一杯抿了一口,撇了撇嘴道,“您也不给加点冰块儿,这怎么喝啊!” “没提前准备,将就吧。”吴彼把骰盒往下一扣,含着笑从三人脸上扫过,“敢吗?不敢就散场。” “这有啥不敢的!”小张拍了拍胸脯,“咱就当舍命陪君子了呗!” “行。”吴彼拿起手边的蓝牙遥控播了首歌,往嘴里叼了根烟,“今天不喝趴下都不准走。” 苏格兰威士忌有股浓郁的煤泥味儿,细品还能闻出葡萄干、橘子、苹果的甘甜,小酌一口,收尾温婉,橡木的单宁感和淡淡的烟熏气息便萦绕在鼻尖。 可惜这四个人是冲着洗胃去的,并没有心思去尝这酒味儿。阿顺和小张向来只喝啤酒,没接受过纯饮的毒打,五六轮下来便搀扶着奔向了厕所,霸占着马桶不肯撒手,好一会儿才重新爬回桌上。 “投降了投降了。”阿顺脸贴着桌面,抬起了一只手,“这也忒难受了,你仨玩儿吧,再喝我就死了。” “我也不喝了。”小张捂着肚子,紧跟着举了白旗,“我明早还得去卸货呢。” 雷子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嗤了一声,醉醺醺地骂道:“个没出息的……” 他看向旁边双颊通红的吴彼,举了下酒杯:“吴哥,你、你还继续吗?” 吴彼发愣地盯着桌子,好半晌才歪着头回了话:“今天……运气是有点差哈。” 这四个人里就属他喝的最多,回回都他妈摇到九。几轮满杯下来,他已经有些迷糊了,嘴唇和喉咙发着麻,浑身上下热得直冒汗。 “我就不信邪了……”吴彼弹了弹桌上那两枚骰子,说道,“这次要还是九,老子就给你们跳脱衣舞!” 雷子笑着吹了声口哨:“行,说话算话啊!” 吴彼往手心吹了口仙气儿,“哗啦哗啦”摇了几下骰盒,将要打开时却顿了顿,在心里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八只眼睛紧紧盯着台面,瞪眼一看——一个3一个6,尾数还是九。 “cao,今天还能更倒霉吗?” 吴彼嘟囔着捂住了头,剩下三人在旁边纷纷起哄:“脱吧吴哥!愿赌服输!” “快脱!不脱不是男人!” “行行行别喊了!”吴彼扶着桌沿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揪住了衣服下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哥哥我是怎么把你们老大迷得神魂颠倒的!” 事实证明,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正当他瘫在沙发上准备解腰带时,耳边就传来了一声熟悉的怒喝。 “齐石!去把音乐关了!” 吴彼刹那间屏住了呼吸,他僵硬地转过头,呆呆地看向那不知何时打开的门前站着的两人,好像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甄友乾瞟了眼室内的狼藉,简直气得要撅过去。几天没回来,他差点都认不出这是自己家了。吴彼让人把电视沙发推到了角落,新买的三米长桌上放了两台电脑,一个崭新的麻将机摆在客厅正当中,地板上什么都有,酒瓶、玩具、烟头,甚至还有鞋袜,要多凌乱有多凌乱,活像一个垃圾场。 “都他妈滚过来!” 牌桌上的三人瞬间酒醒了大半,心直接蹦到了嗓子眼,连滚带爬地站到了门口。甄友乾的视线挨个儿朝他们身上扫过,又看向了沙发上那人。 “吴彼,你听不懂人话?!” 即使隔着五六米远,吴彼也能感受到男人眼底的怒火。他慢慢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另外三人身边,和他们由高到低形成了一条完美的信号线。 “乾哥……”吴彼低头玩着指头,怯生生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甄友乾并没有回话,憋着气踱了两步,抬手朝四人头顶一个接一个糊了一巴掌。 “你们!”这是小张。 “他妈的!”这是阿顺。 “想死!”这是雷子。 “是不是!” 到了吴彼这儿,他又不舍得打了。 “老大,我们知道错了!”雷子捂住头,吓得腿肚子都在颤,“您老别生气!” “给老子闭嘴!” 甄友乾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眼睛盯着吴彼赤裸的上半身,钳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你他妈挺牛逼啊,这么快就跟这群人混熟了?” 吴彼笑了一声,含糊地回道:“只是……喝酒而已……” “喝酒需要脱衣服?”男人手上又使了点力气,在他醺红的双颊上摁出了一片白,“我再晚来一会儿,你们是不是准备群p了?你他妈这么欠cao?” 这也怪不得他生这么大气。甄友乾连轴转地忙了三四天,今天大一早跑到县城的工地考察,饭都没来得及吃,直到晚上才和齐石开了两小时车回到市区。本想着随便对付两口回君归加班,突然想起吴彼给他发的微信,心里痒痒,高高兴兴地往家走,一推开门发现烟雾缭绕,差点没被音乐给震出去,再抬头时就看见那瘪犊子正挺着腰脱裤子,气得他恨不得上来直接把人掐死。 吴彼心里也委屈得不行,借着酒劲儿大声地顶了一句:“你管老子!” 旁边三人吓得呼吸都停了,雷子想伸手拉他一把劝他别说了,最终还是没敢动。男人喘着粗气,看着他那不服气的样子,强压下怒火才没一巴掌扇过去:“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说就说!老子怕你不成!你管老子你管老子你管老子!” 甄友乾被他这幅倔样儿直接气笑了:“你个狗日的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但吴彼就那么瞪着他,眼圈越来越红,死都不愿说句服软的话。 齐石见势不妙,朝雷子他们使了使眼色:“赶快滚!” 三个小混混一刻都不敢多呆,一溜烟儿地挤出了门。齐石看了下屋里剑拔弩张的两人,叹了口气:“甄哥,明天开大会,早点休息。” 说完也跑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甄友乾直接把人提溜着摁到了麻将桌上:“你他妈再说一遍谁是老子?” “我是。” “谁是?” “我是!” 吴彼晕晕乎乎地笑着,揽住他的脖子将人拽到脸前,朝那两片唇瓣亲了上去。 “老子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