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当圣诞老人是大当家(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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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圣诞老人是大当家 2016年12月15日,周二晚,君归会议室。 吴彼睡眼惺忪地从内间走出,看到屋里仍旧灯火通明,仰天长叹道:“天啊,你们还没开完会吗?” 在场的七人皆一愣,视线齐刷刷地朝吴彼投射而去,下一秒甄友乾就抄起手边的本子砸了过去:“吴叙言!你他妈哪儿冒出来的!” 齐石瞪大了眼:“甄哥那是我的……” “穆哥让我进去睡的,你急个屁!”吴彼脑袋一歪躲过攻击,拍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好饿啊,有人要去吃饭吗?” 甄友乾又气又说不出话来,两年多了,这瘪犊子还是天天不着四六,开着会呢说闯就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穆岛看了眼时间,合上了会议纲要:“刚好结束,没什么别的事就散会吧。”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话题直接从“天凉了让王氏集团破产吧”变成了“今天晚上吃啥”,正收拾着东西,白邢湛突然“啊”了一声。 “穆哥,你今年的生日宴确定不办了吗?” “不办了。”穆岛摇摇头,“太累了,想清静一下。” 白邢湛意味深长地看向一旁的甄鑫弦,笑道:“懂了,你们要过二人世界。” 沈儒愿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他脑袋:“少说点话。” “我这不是无聊吗。”白邢湛撇撇嘴,“你看,穆哥的生日刚好是圣诞节,难得有聚团喝酒的机会,不过了多可惜。” 齐石:“君归有圣诞活动。” “那更无聊,我还不如回家睡觉。” 又臭不要脸地朝沈儒愿做了个口型:“睡、你。” 沈律师面上装作没看见,手却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他一把。 “小范围的聚会也不是不可以。”穆岛笑了笑,“就是别当成给我过生日,不然收完你们的东西我还得费心思回礼。” 章世远叹气道:“穆总,您就是太客气。” 白邢湛不放过任何一丝撺掇的机会:“是啊是啊,兄弟们只是想找个由头喝顿酒罢了。” 甄鑫弦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西舵立马添补道:“当然,最主要是给穆哥庆生!” “算了吧,”穆岛推辞道,“圣诞之后就是元旦,到时候再聚也不迟。” “那怎么行,元旦是集团年会,等结束都后半夜了……” 吴彼正在和甄友乾推推搡搡,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有个主意。” “你有个屁!”甄友乾不耐烦道,“赶快回家吃饭!” “啧,听我说完!”吴彼绕到桌子另一边,眉飞色舞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从今年开始,大家轮流当一次圣诞老人,负责给剩下的人准备礼物,作为对‘冤大头’的补偿,每人都要回一份礼。” “不准提前打探礼物内容和价钱,当场送完当场了事。” “哦对了,圣诞老人必须得从头到脚打扮上哈,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气氛。”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我反对!”甄友乾又把人揪过来了,“什么馊主意。” “我赞成!”白邢湛高高地举起手,被老大瞪了一眼立马萎了,转头又向二当家求助,“穆哥,你过生日你最大,你觉得呢?” 穆岛左看看右看看,两双期待的星星眼紧紧贴在他身上,只好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偶尔热闹一下也挺好。” 又看向东舵:“儒愿,记得把沈医生也喊上。” “好。” 二当家都同意了,谁还敢投反对票。吴彼笑弯了眼:“那今年谁第一个来?” 全场没人想打头阵,甄友乾嗤了一声:“你提的你第一个。” 吴彼:“那不行,阎摩起的头,他第一个。” 白邢湛:“别啊,穆哥拍板的,他第一个。” 穆岛还没说话,甄鑫弦就提出了反对意见:“穆哥过生日,还要给你们一人备一份礼?” 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众人又齐刷刷地看向甄友乾,把人看得眼皮儿直跳:“反正我不当第一个。” 吴彼:“凭啥?” “凭我是老大我说了算!”甄友乾气得牙根儿痒痒,“行了行了,都别哔哔,抓阄!” “得嘞!” 吴彼把齐石刚捡回来的本子摊开,“呲啦”撕下一页纸:“谁摸到有字的谁当。沈律师,你替你弟也抽一个。” “行。” 吴彼写好字,搓了9个球扔在桌上,又偷偷摸摸趴在甄友乾耳边说道:“我帮你摸,我知道哪个没字。” 男人狐疑道:“真的假的?”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吴彼眨巴着眼,伸手抢了两个,“我还能坑你不成?给。” 甄友乾捏了下他脸:“算你懂事儿。” 白邢湛看到他们的小动作,立马嚷嚷了起来:“哎哎!作弊啊你们!” “瞎说!”吴彼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都摸好了吧,那一起打开。” 众人纷纷搓开纸团,齐石默念着佛祖保佑,正准备看,耳边传来一声怒吼,手里的东西登时就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吴叙言!!!”甄友乾一把揪住吴彼的后脖颈子,骂道,“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他的纸条上不光有字,还有简笔画,针对性还挺强:傻狗??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吴彼疼得嗷嗷乱叫,“哥!撒手!脖子断了!” 甄友乾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给老子等着!” 甄鑫弦偷瞟一眼,贴近穆岛偷偷告诉了他纸团上的内容,把人乐得抿唇直笑,笑得白邢湛那八卦之心一刻也忍不住:“老大,让我看看。” “看屁!散会!” 说完直接提溜着罪魁祸首出了门。 凌晨两点,沧荣景苑无界园。 吴彼实在被折腾得不行了,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声音都带有哭腔:“乾哥……爸爸……啊求你了,真要死了……” “是吗?”甄友乾把人翻过来一个深顶,恶狠狠地问道,“那礼物怎么办!” “我……啊我帮你分担点还不行吗……”吴彼攀住男人肩头,爽得浑身直打颤,“求你了哥,让我射吧……” 甄友乾微微放开对他的桎梏,舌尖带着温热的气息舔了下他的耳廓:“饶你一回,下次……” “呵呵,这句话你都说过一万次了……”吴彼捏弄着他后颈的软rou,凑过去与他接吻,“唔……让我跟你一起……” “行。” 男人一插到底,挺腰开始抽动起来,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吴彼没再端着,嘶嘶地喊着疼又喊着爽,生生是被插射了,屁股里的roubang一跳一跳地跟着喷了精。 “啧,可惜了。”吴彼轻抚过自己的小腹,像一只还未餍足的猫,“没吃着你的东西……” 甄友乾从他身体里抽出来,撸下安全套丢进了垃圾桶:“再来一次?” “不来了不来了。”吴彼勾着他的脖子,一翻身将两人裹进了被子里,“明天还要早起。” “干什么?” “帮你准备礼物去。”吴彼在那健硕的胸肌上捏了一把,恨恨地说道,“使唤我,老子就整些乱七八糟的让你丢脸!” “你敢!” 甄友乾拍掉了他的手,吴彼转头又摸到了那人腰腹上,笑眯眯地问道:“对了,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男人认真地想了想:“口塞吧。” “哇,这么黄暴。”吴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深情地问道,“为什么送我这个?” “为了堵住你的狗嘴!” 说完又把人压在了身下,扯过胡乱点火的手往头顶一摁,再不让他乱动。吴彼一边咯咯笑着骂他不经逗,一边发出模糊的喉音不住求饶,两人翻云覆雨直到后半夜才收场。 大当家做东,但大当家向来不会亲力亲为,一半的礼物交给了吴彼准备,至于场地的布置,干脆就直接丢给了白立。 距离圣诞还有九天时间,白立苦着一张脸,丈量场地、预购材料,脚不离地地熬了两天,终于呈上了一份完整预案,可惜老大只翻了两页就没再往下看:“让你吴哥决定。” 白立又苦着一张脸去找吴彼,光找人这件事就花了大半天,最后在一家看不出是做什么的私人工作室里把他堵住了:“吴哥,您那手机是摆设吧!” 吴彼笑呵呵地接过资料,仔仔细细地从头看到尾,给予了面前这个社畜高度肯定,又话锋一转:“就是这个蛋糕不太行。” “您说,我改。” “太俗,过几十大寿啊搞得这么红。”吴彼嘴一撇,“还是朗姆芝士口味,太腻。” “那……” “样子做成全绿的。” 白立太阳xue直跳:“绿……绿的?” 吴彼点点头,掏出手机搜了张图,照片上的蛋糕通体翠绿,没有任何复杂的花边装饰,顶部正中央一个巨大无比的繁体“发”字格外显眼。 白立:“这不俗???” 白立:“……穆总看见会打人的吧?” “你懂个屁,大俗即大雅。” 白立:“您跟老大还真是天生一对……” 又问:“那……这么绿的话,做成抹茶口味?” “能不能有点创意?”吴彼问道,“你老板最喜欢喝啥?” “白毫银针。” 白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是,等等——吴哥,您不会是想要茶叶口味的吧?这上哪儿找去!” 吴彼摊摊手:“这可是你自己想的,跟我没关系。” 白立:“?” 白立:“行。” 世界上有两种最耀眼的光芒,一种是太阳,一种是打工人努力的模样。白立绞尽脑汁地交了差,碰见白邢湛时忍不住诉苦道:“堂哥,你们还挺会玩,这谁提的活动啊?可他妈累死我了。” “吴少爷提的。”白邢湛拍了拍他的肩,“小心让他听见了,有你好果汁吃。” 白立顶着个乱糟糟的发型,眼下两片乌青遮都遮不住:“你是不知道他怎么折磨我的,嘴上说着方案不改不改,到最后提了一大堆意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连气球的颜色都要管。” “你是没见他让我给穆总准备的蛋糕,那——么大一个,通体绿油油,我都怕弦总看到后半夜过来暗杀我。” “那火鸡,非要从辽宁买,活的!二十斤!我真是……” “还有那青口贝和羊排……” “打住打住!”白邢湛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给哥哥留点神秘感吧,这都快让你剧透完了。” 白立依旧苦着张脸:“得,祝你们明天玩的开心。”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逼一把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能干。吴彼折磨完别人就开始折磨自己,25号这天专门起了大早,从上午就钻进厨房,一直到晚上客人登门才从灶台前离开。 “cao,这么梦幻的吗?” 无界园的下沉客厅被完全改造成了圣诞主题,从气球到彩旗,从蜡烛到桌布,每处细节都十分到位。一颗近三米高的圣诞树静静地立在角落,闪烁的彩灯一圈圈围绕,映照着充满童趣的挂件。树下堆着八个包装精致的礼物,花花绿绿大小各异,红绸缎带的蝴蝶结上系着星星贺卡,那龙飞凤舞的字一看就是吴少爷亲手书写。 “让一让让一让!”吴彼戴着隔热手套,把那只将近二十斤的蜂蜜苹果烤火鸡端上了桌,“呼——齐活了!” 白邢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吴哥,这都是你做的?” 桌上大约有十道菜,西班牙蒜香蘑菇、法式奶油青口、墨西哥玉米片、香草羊排、疯狂牛rou卷……为了照顾寿星清淡的口味,吴彼还专门做了一道培根土豆浓汤,可谓诚意满满。 “老子先给你们打个样,以后的圣诞派对不能比我这个差哈。” 远哥笑着摇了摇头:“那我们也得有你这厨艺才行。” 齐石一本正经地用胳膊在胸前比了个叉:“禁止内卷。” “得,我这第一次调起高了。” 吴彼扯下手套,转身又去厨房端那桶甜果热红酒,出来时正巧碰上甄鑫弦和穆岛肩并着肩往里走。他上下打量着两人的装扮,嗤了一声:“干嘛啊搞这么正式,还穿情侣装?” 环顾四周,众人皆穿着休闲的家居服,本就住在无界园的远哥和齐石更是恨不得直接穿睡衣过来,只有这两位从头到脚精致的像是要去参加时尚晚宴,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脸上戴着相同款式的黑框眼镜,薄薄的双唇一个赛一个的红。 甄鑫弦没搭理吴彼,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笑话:“圣诞老人呢?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甄友乾踢踏着拖鞋下了楼,刚好听见自家这烦人亲戚的话:“害羞你妈!” 甄鑫弦抬眼望去,戏谑道:“你怎么还没扮上?” “吃完饭再说!”甄友乾慢吞吞地走向餐桌,点了下人头,问道,“沈儒逸呢?” “他今天加班,应该快到了。”沈儒愿看了眼手机,“啊,到门口了,我去开门。” 待到姗姗来迟的沈大医生入席,派对便正式开始,众人正准备开动,就听见吴彼嗷嗷叫了两声:“让我拍张照片先!” 大家又把刀叉碗筷放下了,吴彼对着那桌大餐“咔嚓咔嚓”地拍了十几张,心满意足地发给了自家大哥。 “那我也拍拍吧。” “不用。”沈儒愿按下了白邢湛拿手机的手,“等结束偷他朋友圈的图就可以了。” “你们先吃,我去把火鸡片了。” 吴彼又憋着劲儿去端那盘大火鸡,装出一副吃力的样子:“乾哥,你倒是帮帮忙啊!我抬不动!” 甄友乾在吃亏上当无数次后,决定再也不相信他的鬼话:“那你怎么端上来的?” “远哥帮我的。”吴彼面不改色地扯着谎,“快点快点!” 男人翻了个白眼,起身帮他端到了厨房的案板上,吴彼跟在他身后关上隔断,而后突然勒住甄友乾的脖子朝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谢谢哥。” 甄友乾嫌弃地用手背蹭了蹭脸,叹了口气:“等会儿真要穿那破衣服啊?” “是啊,多可爱~”吴彼拿起尖刀切掉了一小块火鸡颈部末端的皮,“衣服尺码肯定合适,我可是亲——手量过你全身的尺寸……” “啧,说正经的呢!” “稍等,”吴彼打断了他,“让我插进去先。” 甄友乾:“?” 然后低头看到吴彼修长的指尖戳进了刚划开的洞里:“这可是个技术活……” 他在鸡rou里探了一下:“啊,摸到了!” 甄友乾看他一脸兴奋,气得脸都黑了。 吴彼手上稍稍使力,把一块骨头从火鸡体内抽了出来:“看!完整的叉骨!” 甄友乾:“……” 甄友乾:“老子他么想弄死你。” “留到床上再弄死我吧。” 吴彼嗦了口叉骨上的rou,而后拿到水池清洗干净,又捏着“人”字型较短的一端,将骨头递到了男人面前:“喏,你捏着长的那一边儿。” “干什么?” “做就是了。” 甄友乾不情不愿地捏了上去,听吴彼继续说道:“据说两人分别握着叉骨两头,在心里许个愿望,然后把骨头拉开,握着较长一端的人就会梦想成真。” 他舔了舔刚刚蹭在嘴角上的油渍,面带笑意地看向男人:“来许愿吧?” 甄友乾嗤了一声:“迷信。” 吴彼已经闭上了眼,又突然睁开了:“乾哥,你可别念叨着要弄死我,万一实现了怎么办?” “实现了最好!” 男人不耐烦地嚷嚷着,却在对方重新闭上眼后突然红了脸。他嘴上说着封建迷信,心底却升起一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怵意,幼稚的行为变得不再幼稚,举头三尺,仿佛有神明注视。 他默默看向面前的人,那抖动的睫毛和微张的唇,都仿佛是在引诱他去亲吻。双唇相贴的那一刻,男人在心底许好了愿望——就这样过下去吧,一直这样,直到身死消亡。 叉骨被“喀啦”一声扯开,吴彼笑着轻轻咬了下对方的唇瓣:“偷亲我干嘛?” “老子是光明正大的亲。”甄友乾有些不好意思,“你要许愿,自己怎么不捏长的这头?” “啊,这个啊。”吴彼用两根手指卡着扯断的短骨头,回道,“忘了告诉你,还有种说法是握着短边的人会更早结婚。” 甄友乾脸一下子就又拉下来了。 “哦。” “你要跟谁结婚?” 吴彼抽了抽鼻子:“乾哥,你闻到了吗?” 男人皱起了眉:“闻到什么?” 吴彼凑近他的脖子使劲吸了一口:“好大一股醋味!” 又挂着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问道:“明天给你包饺子吃?” “老子他妈的把你包成饺子!” 甄友乾气冲冲地回到了餐桌上,甄鑫弦看吴彼半天还没从厨房出来,问他“你老婆呢?”,收到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回答。 “被火鸡啄死了!” 众人心下了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肯定又是打嘴仗没打过,于是纷纷低头憋笑,往嘴里塞着东西。过了半晌,不知是谁没忍住“噗哧”一声漏了气,这嘲笑声就此起彼伏的再没停下来。 沈儒逸正认真盯着自己叉子上切片均匀的牛rou,突然一怔:“你们在笑什么?” “得,把这个冷场王给忘了。”白邢湛抹了把泪,“你在研究什么呢?” “rou。”沈儒逸言简意赅地回复道,“刀法不错。” 刚好被吴彼听见:“谢谢沈医生。” 他重新把片好的火鸡端上了桌,然后坐在了离沈儒逸最远的位子上。这男人眼神太吓人了,冷冰冰中带着点审视,吴彼总感觉他每次看自己都像是在看尸体,好像下一秒就要来解剖他。他打了个激灵,强行在远哥和齐石中间加了把椅子,然后安心地舒了口气,果然,被这一左一右两具健硕的身躯夹着,就是让人充满安全感。 然而桌对面那醋坛子还在吃味,一会儿一个眼神示意他坐到身边来,吴彼十分享受这种备受重视的感觉,权当没看见,转头朝穆岛举起造型别致的玻璃矮杯,晃了晃说道:“穆哥,今天你生日,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哈。” 甄鑫弦直接替穆岛挡了酒:“不会祝可以不祝,说的什么玩意儿。” 吴彼挑了挑眉,不爽道:“我敬穆哥的,你喝什么?”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服气,穆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酒量太差了,喝茶行吗?” “这个很难喝醉的,”吴彼帮他倒了杯热红酒,开始噘嘴耍赖,“专门为你准备的,赏个脸呗。” “是啊,”甄友乾也不知道是吃哪门子飞醋,话里话外都带着酸气,“我和远哥想干白的,他非不让,说什么白酒味道太大破坏气氛。cao,吃个饭要什么气氛……” 章世远瞥了眼桌子那头自己的主治医生,连连摆手想撇清关系:“我戒了,以后喝酒都别叫我。” “怎么戒了?”沈儒愿难得对别人的私事产生好奇,“远哥,你不是能喝倒两头牛吗?” “年纪大了,真戒了。”章世远挠了挠头,又快速地瞥了眼齐石,小声嘀咕着,“而且喝酒误事。” “别啊!”吴彼老大不情愿,“你们搞得好像我在酒里下毒似的!” 又被迫冲最远的那人求助:“沈医生,您快给劝劝。” 沈儒逸闻了闻面前那杯甜果热红酒,又品了一小口,像下诊断书一般面无表情道:“度数确实不高,可以喝一些。” 话已至此,穆岛也不好再推辞,举起酒杯站了起来:“那大家一起碰一个吧,祝词我就不讲了。来,干杯。” “干杯——!” 九个杯子碰在一起,深红色的温热酒液随着撞击惯性腾起落下,也不知互相交换在了谁的杯中。弹丸日月,玉走金飞,过往的苦与甜仿佛近在昨日,又好似相隔万水千山。彼此的恩怨情仇早在一次次的磕碰与磨合中变成一团圆滚滚的毛线球,裹着触手可及的爱与难以言尽的情,义无反顾地奔向下一轮朝阳。 酒足饭饱,就到了万众期待的重头戏。甄友乾磨磨蹭蹭地赖在卧室不肯出门,一会儿嫌衣服紧一会儿嫌帽子小,最后被上来催促的吴彼拽了把白花花的假胡子,一招制敌:“你再不下去穆哥生日都过了。” 甄友乾看了眼手机时间,叹气道:“行吧,早死早超生。” 两人悄摸地走到厨房,将两根数字形状的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出来时顺手关了客厅的灯。众人围坐在圣诞树旁的沙发上,墙面新嵌的雾化壁炉正冒着仿真火焰,在那一双双眼瞳里映出寒冬下的暖意。 白邢湛看到一团又高又大的黑乎乎的东西越走越近,下意识掐住了沈儒愿的胳膊:“我去!吓我一跳。” 后又意识到那是“大哥版圣诞老人”,立马闭上了嘴。 吴彼应景地带着大家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大当家端着蛋糕,每走一步脸就红一个度,心底不断产生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他妈在干什么”的疑问。待走到众人面前,那双颊已经烫得能煎鸡蛋,还好脸上的胡子可以遮挡大半表情,不然他就是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墓碑也得刻上“羞耻”二字。 “咳咳,”甄友乾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明明是如此温情的时刻,却让他表现得像是生死诀别一般,“许个愿吧!” “好。”穆岛强忍住笑意,十指交叉攥起双手,闭上眼睛默默许下了心愿。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过如此简单、却又如此令人心尖发酸的生日,吹蜡烛的那一刻,小心翼翼的气息凝滞了时空,眼前的一片昏暗中,有一个模糊的小小身影在朝他招手,那是儿时的自己,正微笑着同他告别。 “许好了。”穆岛轻抿着唇,温柔的神色如同和畅惠风。甄鑫弦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的脸,镜片下无法掩藏的,是与那人一致的刻骨深情。 穆岛侧头迎上了他的视线,微微一笑,眼眸澄亮如日照清泉。他从没有哪个瞬间像此刻一般满足,朋友、家人、爱人……闹哄哄地齐聚一团,只为给他过一个自己本想逃避的生日。 穆岛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起身到控制面板处打开了客厅的灯。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人微微眯起了眼,甄友乾还没做好以这副模样示人的准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僵成了一块化石。 “老大,”白邢湛一言难尽地望向他,“您这表情不像圣诞老人,像阎王爷……” 男人又羞又恼地扯了扯头顶的小红帽:“再哔哔就把你丢出去!” 他的衣服有多红,那蛋糕就有多绿,同样泛绿的还有甄鑫弦的脸。弦总指着那个巨大无比的“发”字,问道:“吴叙言,又是你的创意?” “是啊,够别致吧?”吴彼乐呵呵道,“还是茶叶味儿的,保证你们没吃过。” “是吗,那我得尝尝。” 穆岛对这蛋糕出乎意料的满意,拿起塑料刀切下九份递给大家,甄友乾一边端着盘子一边捋着胡子,手忙脚乱了半天也没吃进嘴里。 “cao。”他把盘子往茶几上一搁,泄气道,“先把礼物给你们发了吧,这破衣服真他妈难受。” “乾哥,我帮你。” 吴彼嘴里叼着叉子,帮他把礼物拿到沙发旁,在地上码成一排,而后两人席地而坐,跟点生死簿似的叫起了名字。 “阎摩,你的。” “谢谢老大!” 白邢湛接过抛来的礼物盒,两三下就把包装纸给撕了,甄友乾瞥了一眼有些着急:“你怎么现在就看?” 白邢湛疑惑道:“圣诞礼物都是当场拆的啊?” 又问:“啊……不会是谁的礼物不可见人吧?” “放屁!爱拆不拆。” 甄友乾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屁股却有些坐不住。白邢湛看了眼自己的礼物,又看到沈儒愿拆出来的礼物,问道:“我俩这东西送反了吧?” 他收到的是一枚造型精巧的胸针,正中央的镀铂金钢笔尖上雕着繁复的巴洛克风格花纹,一颗细钻镶在笔咀里,与笔尖周围的碎钻一齐折射着耀眼的光。他这礼物一看就造价不菲,且用心十足,然而他却更中意沈儒愿手里那个——一条手工编织的蛇鞭,长约两米,从头到尾泛着黑红色的油光。白邢湛光是瞥上一眼就已经呼吸急促起来,若不是此刻有旁人在场,他定要抢先试试手感。 “没送反,”吴彼笑眯眯地看着两人,“Dom才有资格拿鞭子,不对吗?” 白邢湛一瞬间有些脸红,却嘴硬道:“那更应该送给我。” 他朝沈儒愿伸出了手,男人面不改色地望着他,把圆球状的柄部放在他的手心,而后将鞭身一圈一圈缠绕在他的手上:“好,送给你了。” 明明是顺着自己的意,白邢湛却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紧张。作为交换,他将那枚胸针放进沈儒愿的上衣兜里,却又被那人拿出来别在了他的胸前。 “戴好,别丢了。”沈儒愿状若无意地用手背滑过他的面颊,又看向吴彼,无奈地笑道,“我说我刚买的笔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原来是被你偷去拆了。” 白邢湛脸更红了,用那只被鞭子缠成球的左手指着吴彼嚷嚷道:“说好圣诞老人准备礼物的,你干嘛插手!” 还没等吴彼解释,章世远就提出了相左意见:“我这……应该是甄总送的吧?” 齐石凑近看了一眼:“啊,生命卡片?” 章世远点点头,那是一把极小的黑色手枪,外观圆润,重量仅有156克,折叠后同信用卡一般大。握把为铝制,内置四发弹药,枪身为钢制,上面雕着“LifeCard.22LR”的字样。章世远麻利地推动卡扣,折出枪管,而后松了口气:“还好,没子弹。” 就算威力小的如同靶场玩具一般,但说到底还是真枪。章世远刚把这违禁品放回小铁盒,就被齐石拉了拉衣袖:“远哥,子弹在我这儿呢。” 他打开手里小巧的塑料盒子,里面躺着50枚拇指长短的迷你子弹,每个子弹上面都刻着两个字母——红色尖端刻着“S”,圆柱底部刻着“N”。远哥顺手接过石头的子弹盒,与自己的枪一起放进贴身内兜里,朝正在揪胡子的老大道了声谢。 甄友乾摆了摆手:“不客气,回家慢慢玩儿吧。” “这礼物风格还真好认,一看就知道是谁挑的。” 吴彼:“谁在讲话?” 吴彼:“哦哦沈医生啊,我都快把你给忘了。” 沈儒逸毫不在意他的碎嘴子,唇角勾起了平日难得一见的弧度。他的礼物是一把出自名匠之手的贝母贴片猎刀,贝母是艺术刀领域里最贵重的天然材料之一,生长困难,处理难度也相当大。他这把刀通体皓白、做工精细、手感绝佳,色泽层次丰富的贝母配上打磨得光可鉴人的不锈钢刀身,在客厅顶灯的照耀下流光溢彩,令人挪不开眼。 “谢谢吴少爷的礼物,费心了。” 吴彼咽了口口水:“不谢不谢,沈医生您太客气了。” 他一向会给人挑礼物,也舍得花钱,说好听点是重情重义,说难听点就是惯会投其所好。大当家可没他这么讲究,也没那时间精力去研究每个人的兴趣爱好,只是他随意的有些过头,当甄鑫弦拆礼物时,圣诞老人的屁股蛋子终于坐不住了:“你要不回家自己看吧?” “怎么了?” 甄鑫弦有些疑惑,三下五除二撕开了礼物盒,随后阴阳怪气地笑了笑:“我说怎么轻得跟空的一样,乾哥,您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 穆岛闻言抬头,放下手中那几块国礼级别的茶饼,将他的礼物拿来看了看——那是张卡片,正面写着“圣诞老人券”,背面是一行文字。之所以甄鑫弦一眼认定是大当家写的,是因为那字实在太丑了,辨识度极高。 “拿到此券的是明年的圣诞老人……”穆岛没忍住笑出了声,又把卡片塞回了甄鑫弦手里,“看来下次不用抓阄了。” 甄友乾有些尴尬,他本以为礼物是各自拿回家后才看,还说气一气甄鑫弦,没成想是当场拆包,搞得他还挺不好意思。 等等,当场拆的话…… 甄友乾猛地按住了吴彼拆盒子的手:“你等人走了偷摸看吧。” “嗯……”吴彼歪着头,“不要。” 说完就扯开了礼物盒上的红丝带,花哨的包装纸里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方盒。吴彼将盒盖打开,看到内容的一瞬间呼吸微滞,心如鼓擂。 那是一枚铂金戒指,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缩写,外圈是两条盘绕的蛇,蛇身中央拧成了一个古希腊的“赫拉克勒斯之结”——人们相信它能给人带来力量和勇气,又因为赫拉克勒斯超强的能力,这种结饰也成为了婚姻的象征,代表最牢固的感情。 甄友乾面红耳热道:“你不是一直嚷嚷穆岛他们有戒指吗,所以……” 白邢湛嬉笑着吹了声口哨:“老大,你也要求婚啊?” “求什么婚!”男人指着自己的衣服,“你见过穿成这样求婚的吗!” “喔——”众人纷纷开始起哄。 白邢湛:“那要不您去换个衣服?” 穆岛点点头:“求婚是要正式一些。” 甄鑫弦嗤笑道:“这身也挺好的,别致。” 齐石:“你们想去哪儿度蜜月?我提前安排着。” “别吵别吵!”甄友乾羞得拽下了胡子帽子,顺手朝人堆里扔了过去,“一个个的怎么这么能说呢!” 吴彼对身边的嘈杂声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将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喊了声“乾哥”。 他抬起手,对着头顶的灯看了看,问道:“这应该是一对吧?” 少焉,男人坑坑巴巴地说了声“是”,对上吴彼那双闪着光的眸子,将自己的圣诞老人白手套摘了下来,朝对方甩了甩左手:“这儿呢这儿呢,满意了吧?” 吴彼轻咬着下唇,嘴角是无法掩藏的笑:“那叉骨还挺灵的。” 他没头没尾地说着,众人皆没听懂,但甄友乾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吴彼就扑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耳边快速地说道:“谢谢哥,我的愿望实现了。”随后搂住男人的脖子,直接堵上了他的唇。 这吻来的太过突然,却不突兀,气息交缠间仿佛世上只剩彼此,再无他人。吴彼今天穿着月牙白的套头毛衣,虽然比不得穆岛和甄鑫弦他们着装正式,起码也比圣诞老人的滑稽服饰要好得多。甄友乾心里十分懊恼,他纠结了好几天,些许紧张,些许羞涩,本想等今晚散场后再与人袒露心声,没成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罢了,这样也挺好,至少他不用再为不知道对方会作何反应而提心吊胆。 吴彼从他的唇上离开,羞涩地摸了摸鼻尖:“哥,你要把我勒死了。” 甄友乾一愣,迅速放开了搂在他腰间的胳膊,红潮从脖子蔓延到耳后,脸烫得像烧开的锅炉。 沈儒逸低头耍着刀:“能不能照顾下我们这些单身狗?” 又抬头看了下在场的众人:“好吧,就我一个是单身狗。” 沈医生难得对这世俗的欲望产生些许兴趣,手在沙发后摸了半天,拿起礼物朝两人抛了过去:“回礼,我先告辞了。” “哦哦对,差点忘了。”白邢湛把礼物放在茶几上,“我俩也走了哈,不打扰你们。” “明天周六,这么早就走啊?” “已经1点了。”甄鑫弦迫不及待地想去过二人世界,拉着穆岛的手起了身,“我们还有别的安排,告辞。” 齐石还在吃东西,左看看右看看,嘴里模糊不清地问远哥:“那我们……” “晚上少吃点,不好消化。”章世远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去厨房帮他打包了几盒剩下的菜,“甄总,我们先回房间了,一会儿需要收拾的话就给我发消息。” “快走吧,拜拜!” 吴彼笑眯眯地朝他们挥挥手,待众人离开后,直接把男人扑在了沙发上。 “嘶——干什么?” “拆礼物。”吴彼跨坐在他身上,扭着腰从茶几底下抱出来一个大盒子,“喏,送你的。” “现在?”男人将手贴在他的后腰上,有些心猿意马,“明天再拆吧。” “就现在。”吴彼帮他撕开了包装纸,“这可是我专门找朋友为你定做的!” “好吧。” 甄友乾把盒子放在两人中间,满怀期待地打开——然后一脸黑线。 他指着那一整套情趣用品:“这他妈就是你给我的礼物?” “嗯嗯!多可爱啊!”吴彼拿起那两个毛茸茸的发卡,“啪啪”两下夹在了自己头发上,笑问道,“圣诞老人不得骑麋鹿吗?” 男人咽了口口水:“光有耳朵,头上的角呢?” “啊,”吴彼思索着,又十分主动地把项圈扣在了脖子上,“雌鹿没有角。” 他弹了下盒子,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剩下的是你帮我,还是我自己来?” 甄友乾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倒是指着盒子里的空位问道:“这里好像少了点东西?” “我穿着呢。”吴彼将宽松的裤子往下一扯,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胯间,磨了磨牙,“等一晚上了,干不干?”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半勃的玉茎有一半露在内裤的蕾丝边儿外,颤颤巍巍地蹭着男人粗糙的手心。甄友乾手上使了点力气,吴彼立刻难耐地惊喘出声,他将那碍事的盒子挪开,面朝下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沙发上:“磨磨蹭蹭的,老子自己来。” 先是嵌有柔软绒毛的手环脚环,然后是颈圈上的铃铛,再然后是一根长长的红绸带。他把绸带一圈圈缠绕在自己性器根部,系了个略有些紧的结,甄友乾捏着他大腿内侧的软rou,干涩的喉咙有些沙哑:“对自己这么狠?” 吴彼扒开了他的衣服,发烫的唇从锁骨一路吻到了耳后:“今天晚上随便你玩,你要是不让射,那我就憋着。” 然后拿起一旁的口球塞进了自己嘴里,拇指宽的浅棕色绸带从两侧伸出,在后脑打了个结。他定做的这个尺寸不大不小,既不会让下巴太累,又不至于能随便出说话来,男人在他面前默默看着,眸色越来越沉,那故作镇静的表情下是即将喷涌而出的情欲。 吴彼十分享受这种“献祭”的感觉,此刻的羞耻便是最好的催情剂。他将手腕抵在一起蹭了蹭,想要合上暗扣,却被对方拉开了手。 “是不是忘了点什么?”甄友乾掏出盒子底部的“鹿尾巴”摇了摇,“这么好的礼物别浪费了,自己放进去。” 吴彼略仰着头,手直接抚上了他胯间硬挺的roubang,眼神仿佛是在问“你不直接干我?”,男人笑了笑,送进嘴里的猎物怎能不戏耍一番,随后让他仰躺在沙发上,把带有按摩棒的尾巴和润滑剂塞在了他手里。 吴彼大张着腿,他的上衣还完整的穿在身上,下身却赤裸着,紧绷的情趣内裤根本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勾起勒在臀缝里的内裤将润滑挤在了屁股上,手指试探性地插入xue口,冰凉的液体在搅拌下逐渐散发出不寻常的热意,吴彼这才想起老板说过送的这支润滑带点催情效果,可惜为时已晚。 他本就兴致高涨,被迫自己扩张,还要被喜欢的人盯着看这下流模样,无论哪一点都足够让他兴奋的了,此刻再加上这逐渐明显起来的药物效果,身体里的欲望宛如野火燎原,燃起火苗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赤裸在外的皮肤泛起一片潮红,上身的白毛衣已经在来回扭动间被蹭得向上堆起,露出了随喘息声不断起伏的平坦小腹。手指已完全陷入后xue中,搅弄着内部的软rou,待到第四根手指能顺利进入时,吴彼把那尾巴上的粗大按摩棒抵住xue口,一点点推了进去。 完成这些“命令”后,他已经满身是汗,无法吞咽的津液流在了侧脸上,紧皱的眉头、抖动的睫毛、眼角的潮湿,再加上那小动物般的哀鸣,无一不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今天这么听话?”甄友乾俯身向前,撩起他的额发在眉间印下一吻,“乖,给你点奖励。” 话音刚落,他便打开了按摩棒的开关,凸起的异物挤压着敏感的后xue,持续有力的震感传来,吴彼呜呜咽咽地呻吟着,身体反弓着抬起了胸口。他像是一只被猎人圈禁的小鹿,手脚处和颈部的环扣便是枷锁,情欲涌动,那惊慌失措的表情令人愈加血脉偾张,男人将自己的衣物脱下,托着他的腰把毛衣拉得更高,露出了两点已经挺立的樱红。 柔软的舌头含弄着乳尖,吴彼推着他的头想要躲开,又被强硬地扭住了手。甄友乾低头将那湿漉漉的rutou重新含进嘴里,齿间轻阖,突如其来的疼痛如触电般从胸口直击心脏,身下那人的痛呼声中已经沾染上黏腻的哭腔。粗重的喘息逐渐下移,唇舌在身上多处留下泛红的印迹,最后停在了被绸带紧绑着的性器顶端,男人顿了顿,随后张嘴含住了那可怜巴巴冒着水儿的roubang,一边舔弄一边伸手去拉扯那只还在震动的小尾巴,不轻不重地要多恶劣有多恶劣,直到把人逼出眼泪来才肯停下。 太……舒服了,但是还不够,吴彼模糊地想着,体内的高热与空虚叫嚣着想尝点儿别的东西。他用还能活动的手拿下了口塞,求饶混着喘息发出颤音:“哥……什么时候干我?” 男人从他胯间抬起了头:“怎么自己摘了?不是随便我玩吗?” 吴彼舔了舔唇:“不能叫不能cao多没意思,想罚我吗——” 他将两根手指伸进自己嘴里,舌头从根部一直舔到指尖:“那你插进来。” 那挑衅的眼神与勾引的姿态甄友乾已经见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会上钩。他把吴彼从沙发上拉下来,拇指勾住项圈,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用力扯到了自己身前。 “想吃吗?” “想。”吴彼乖巧地点点头,两只小耳朵一抖一抖的,但没屁股颤得厉害。 “求我。” “求你了。” 吴彼应得十分爽快,但甄友乾却不满地眯起了眼:“就这态度?” 吴彼咧嘴一笑:“态度不够服务来凑。” 他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腰部随之下沉,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跪在了男人两腿之间。手不能用,吴彼只好用牙齿去咬,内裤被一点点拉下,粗长的茎身拍打在侧脸上,他轻舔着圆润饱满的顶端,然后一路往下吻到了沉甸甸的囊袋,舌尖像戏耍一般在roubang上勾来勾去,没一会儿就被人扣住了下巴。 “还有心思玩儿?” 甄友乾强迫吴彼抬头看他,那张隐忍的脸上满是引人侵犯的情欲,微微发颤的下唇暴露出一丝脆弱,男人将手指插进他的嘴里,捏住了那条作乱的舌头:“不想被按摩棒cao一晚上的话就好好舔。” 吴彼轻轻咬了下他的手指骨节,示意他“知道了”,甄友乾这才放了手。他努力伸长舌尖,顺着青筋从下往上舔向铃口,在guitou处画着圈,又试着往那小口里探了探,强烈的刺激使这发号施令的人瞬间绷紧了脊背,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期间夹杂着克制的低喘。 比起小鹿,吴彼更像一只慵懒的猫。他把头枕在对方结实的大腿上,含住roubang一点点往下吞咽,直到再也吃不下为止。湿热的口腔被异物紧紧塞满,吴彼从鼻腔发出几声不适的闷哼,眼角带泪的可怜模样直接引爆了男人的理智。 甄友乾抚着他的后脑,攥着头发强迫他活动起来,每一下戳刺几乎都深入喉咙。吴彼难受得皱起了眉,却没有反抗,反倒是配合着张大了嘴。下巴越来越酸麻,凌辱的快感传至全身,被束缚的性器高高翘起,饱受折磨的rouxue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他甚至要被捅得喘不上气,却还是下意识地用力一吸,浓稠的jingye尽数射进喉咙里,吴彼呛咳着松开了嘴,又埋头把roubang上的白浊一滴不剩地舔了个干净。 “满意吗?主人?” 他张大嘴巴,伸出舌头给男人看,污浊的银丝混着唾液从舌尖滴落,在腹部留下一道长长的水渍,yin靡得让人挪不开眼。 “又开始乱叫,”甄友乾伸手拨弄了下他项圈上的铃铛,“可惜那新定的鞭子送人了,没法抽你。” 吴彼皮一紧,回道:“来日方长。” 他重新跨坐回男人身上,鼻尖在颈窝处蹭来蹭去:“下边……不行了,帮我拔出来。” 甄友乾在他屁股上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自己想玩还不遵守规矩,非要让我打你?” 吴彼臀尖一颤,将按摩棒夹得更紧。垂下的毛绒尾巴搔弄着大腿,内裤已经歪歪扭扭地勒进了臀缝,粗糙的蕾丝边被yin液淋湿,一下下挑逗着欲望,难受得他不得不抛下羞耻心开口求饶。 “我错了。”吴彼咬着下唇,上挑的眼尾含羞带怯,“主人……帮我拔出来……” 甄友乾又“啪”地打了一巴掌:“重新说。” 虽然他对这游戏并不十分感冒,但还是每次都会满足吴彼那一时兴起的癖好。话说回来,这种完全掌控的心理满足感确实容易让人上瘾,即使他并不“专业”,那与生俱来的气场也足以让这个半吊子的抖M食髓知味。 哪怕留了力气,男人的手劲儿也很大,吴彼差点没被打出泪来:“请……请您帮我拔出来……” “乖,”甄友乾关掉遥控,把按摩棒慢慢抽出,吴彼顿时松了口气,又听见他问道,“然后想让我怎么做?” “cao我……” 屁股上继续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吴彼立马进行了补充:“主人……请您cao我。” 身体里仿佛有蚂蚁在爬,他用背在后面的手握住roubang紧紧抵在xue口上,又不敢乱动,只能接着讨好对方:“求主人插进这里来……把我塞满……啊——!” 话还没说完,甄友乾便一口气cao进了红肿的rouxue,右手警告一般捏了捏他溢出yin液的性器:“忍住了,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射。” “好……” 吴彼点了点头,炙热的欲望在肠壁内来回摩擦,一下下进得更深,直到整根没入,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铃铛随着起伏的身体晃出悦耳的声响,不轻不重的抽动却宛如一场酷刑。吴彼难耐地扭着腰,渴求道:“快一点……” 男人并不理睬他,他只好改口道:“主人……好难受,求您快一点……用力干我……” 听到令人满意的讨饶声,甄友乾加快了频率,硕大的guitou顶开xue口,撑开褶皱,插进了甬道深处。润滑剂像yin水一般从结合处喷挤而出,男人握着他的腰,掰开他的屁股,如同发情的野兽将猎物压在身下,一次次贯穿着被撑到极致的小洞。 “呃——哈啊……好深……”吴彼瘫软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睫毛,“主人,慢点……要捅穿了……” “一会儿要快一会儿要慢,真难伺候。” 甄友乾扯住那已经拧成一股的内裤,roubang埋在肠壁内转着圈,迟迟不给他痛快。吴彼被磨得口干舌燥,主动抬起屁股又重重地坐了下去,粗大的性器撞在了敏感点上,后xue一阵紧缩,他足足忍了半分钟才把想要高潮的感觉逼了回去。 男人捋了捋他被汗打湿的头发,问道:“怎么不动了?” “嗯……差点高潮……” 吴彼全身的重量都坐在roubang上,身前的东西已经充血肿胀起来,疼痛夹杂着快感将要把他吞噬殆尽。他双眼迷离地望向对方,凑过去与他唇齿厮磨,而后又贴着男人的耳朵,委屈巴巴地呻吟道:“哥……想射,你给我吧……” 甄友乾捏了把圆乎乎的臀rou:“不玩了?” “不想玩了,”吴彼抽了抽鼻子,耍赖道,“想要……想让你cao我,想让你把我干射,快……求你了求你了……” “我要是不呢?” 吴彼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含糊着说道:“那我等下就发朋友圈说你阳痿!狗男人……” 甄友乾哑然失笑,宠溺地叹了声气。这才是他家那随心所欲的小疯子,上一秒还撅着屁股求主人cao,下一秒就威胁你要按照他的要求来。放在刚认识那会儿,两人非得较量出个高低不可,一般都是大当家赢,但每次都赢得相当憋屈,吴彼屁股里夹着他的jiba都能摆出一副“老子是故意让你”的态度,令人血压直线上升,恨不得当场拧掉他的狗头。 可惜大当家一向嘴硬心软,回回都说要他好看,但没有一次做到的。他将吴彼推倒在沙发上,又深又慢地插进肠道深处,故意顶着敏感点捅,折磨他残存的理智。 “嗯……好深……”吴彼费力地扭过头,“哥,用点力,别太客气……哈啊——!” “废话真多!”甄友乾拉过他被绑在后面的双手,使他上身完全腾空,合在一起的脚踝迫使大腿夹得更紧。重量压在胯间,男人这次彻底放开了忍耐,一次比一次狂野的抽插使得xue内更加紧窒。前列腺被刺激的快感更为直接、更为剧烈,吴彼全身使不上力,嘴里泄出的呻吟逐渐变成哭叫,企图以此博得一丝同情。 “别顶那儿……啊!慢……不行了……” “受不了就射。”男人往下压了压他的腰,roubang往里狠干了几下,“你不会以为一次就能完事吧?” “那你……呜那你倒是轻点!”项圈扣得有点儿紧,吴彼急促地喘着,“cao坏了就没得玩儿了!啊——” “还能喊,说明不够狠。” 他一向喜欢这种简单直白的干炮方式,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法是有意思,但没水rujiao融的快感来得直接。甄友乾将他脚踝处的卡扣解开,按住他的大腿不让合拢,guitou强行挤开有些痉挛的内壁,持续的抽插使得肠液都开始分泌,能让狰狞的roubang顺滑地一干到底。xue口湿淋淋地往下淌水儿,吴彼颤抖着求饶,下体却口是心非地迎合着撞击。他爱前戏时那挑逗般的折磨,也爱这压倒性的力量,最后他想,他爱的应该是这个人。 “真不行了……哈啊!要……要射了——” 一股股guntang的jingye射进痉挛的深处,吴彼紧绷着身子,同以往高潮时一样死咬着下唇,把尖叫全部咽回了肚子里——这样他就能完完全全地用身体去感受被男人cao到高潮的感觉,那种灭顶的快感使人满足,从发丝到足间,从心脏到毛孔,都被打上了标记。 他是属于他的,这种充盈感令人上瘾,他情愿一步步堕落下去,哪怕尽头是深渊。 “舒服吗?”甄友乾将吴彼拉进怀中,手指逗猫似的挠着他的下巴,湿润的唇在他乱成一团的头发上蹭了蹭。吴彼浑身脱力地仰躺在他胸前,颤抖着举起了左手,指间的戒指在灯光照耀下变得异常guntang,那纠缠的结像魔咒一般蛊惑人心。 “舒服。”他轻声说着,收起了往常的嬉皮笑脸,认真地问道,“乾哥,你今天这算是求婚吗?” 甄友乾沉默了一会儿:“不算。” 怀中的人明显身体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干笑两声道:“我就随便问问……” “今天太乱了,”男人攥住了他的手,扯到唇边吻了一下,“下次给你补个正式点的。” 吴彼张了张嘴,壁炉的火光在眼底映出了一片红。他们之间向来没有什么腻人的甜言蜜语,然而就是那一次次看似随意的承诺,将两人紧紧捆绑在了一起,如荆棘般嵌入血rou——同吴彼追求的一样,诱人的疼痛,极致的欢愉。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吴彼转了个身,兴奋地将甄友乾扑在了身下,“哥,今天能让我干你吗?” “你再说一遍?” “我想干你,好不好嘛?”吴彼噘着嘴,伸手捏住了他的rutou,“圣诞老人不是应该满足小朋友的心愿吗?” “圣诞你妈!”男人疼得一个激灵,“从老子身上——唔……” 吴彼俯身堵住了他的唇,舌尖细细舔弄着上颚,与他交换着唾液与空气。 “我爱你。”他说。 他将自己的戒指与对方的碰了碰:“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哦。”男人脸有些红:“你喜欢就好。” “乾哥……” “嗯?” “你不说爱我吗?” 甄友乾望了会儿天,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我也爱你。” 吴彼又喊:“乾哥。” “有屁快放!” “元旦快到了。” 吴彼舔了舔嘴角,眉眼笑得如天边的弯月。 “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