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朵朵桃花煞在线阅读 -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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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此一役,陆偲深刻了解到,每个病人都是折翼的天使,伤、不、起!

    倒也没有大战三百回合什么的,就一次。仅此一次,直接让陆偲昏死了过去。

    而另一边,事后梅凌也立刻陷入沉睡。

    ——现在知道病人为什么是折翼的天使了吧?

    眼下,陆偲睡得正沉,梦境中来到一片植物园,放眼望去鲜花满地,姹紫嫣红绚丽缤纷,叫人目不暇接。

    陆偲在花丛中行走着,渐渐越走越慢,低头一看,原来是花枝啊草根之类的东西缠住了他的脚,而且那些东西还在飞快地生长着,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越伸越长,把他越缠越紧。

    不知不觉他就躺下了,衣服也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似乎被那些活物般的花草片片撕落,然后沿着他赤裸的身躯继续蔓延,从头到脚重重缭绕,甚至钻进他的庭xue,花茎上分泌着汁液,花蕊中还吐露出汩汩花蜜,依稀散发出一股沁人的馨香,心醉神迷如梦似幻……

    突然肩膀一痛,把他惊醒过来,睁开眼,茫然的目光迎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不禁又呆了呆:“你……”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扭头看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膀,一圈崭新的牙印覆盖在已经淡化的印痕上,蜜色的皮肤底下透出红彤彤的rou色,看上去居然非常鲜嫩似的。

    “做了什么梦?”

    梅凌问,微扬的眉梢挂着玩味,“表情这么色。”

    陆偲登时一囧:“没,我没有啊……”

    忽然灵光一闪,梦里那些什么花啊草啊蜜啊——“还不都是被你……你造成的吗?”

    肯定是这样没错吧?要不然他现在怎么会觉得那个部位还有些涨涨的酸涩,梦境里的感受总不可能扩展到现实中来吧?

    见陆偲识破了,梅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显得有点邪恶,似乎还有点得意。

    “……”

    ——大神你又崩坏了(咦为什么要加个“又”?)。

    所以说,其实天神和恶魔之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对吧?

    陆偲暗暗抹了把汗,突然留意到什么,双手捧住梅凌的面颊,端详着说:“你的脸色貌似好多了,真是太好了。”

    梅凌唇边的弧度滞了一滞,继而再次舒展,增添了几丝愉悦。

    这么在意他的脸色,看来确实是真的关心他啊……

    “之前我的病拖了一个礼拜都没起色,你一来倒马上好转了,嗯——”若有所思地沉吟着,缓缓眯起的双眼越发意味深长。

    陆偲不明所以,只觉得头皮发麻,几乎想要别开眼,直到听见梅凌说了句:“看来我应该奖励奖励你。”

    陆偲一愣,表示谦虚:“不用了不用了,其实我也……”

    话还没说完,蓦然感觉到梅凌托起他的臀部,腰身从刚才开始就盘踞在他两腿之间,现在就这么用劲一拱,刹那挤进了一个(蘑菇)头,然后慢慢地一边继续深入,一边说着:“就奖励你接着给我‘治病’,直到我痊愈为止。”

    陆偲:“……”

    ——现在知道病人为什么伤、不、起、了吧?

    ※ ※ ※ ※

    直到中午,陆偲才一手按着空空如也的胃,一手扶着酸胀无力的腰,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再下楼到厨房找东西吃。

    陆偲这边狼吞虎咽,那边梅凌还在熟睡。论起体力活,的确是后者比较cao劳,再者病还没有完全好,需要多加休息也是理所当然。

    陆偲填饱了肚子,无所事事,开始打量起这幢房子。昨晚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心神不宁,看得比较走马观花,现在总算可以仔细瞧瞧。

    他就这么一路边走边看直到客厅,还有不少地方没去参观,不过他想,在别人房子里到处转来转去也不太合适吧,看个差不离就行。

    于是在客厅驻了足,坐到沙发上,想在茶几上找找电视机遥控器,却发现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陆偲随手把册子拿过来,翻开一看,里面都是照片,显然还不是普通的照片。

    陆偲琢磨着,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些应该是电影定妆照之类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梅凌是绝对不可能穿古装的吧。

    身为大神座下头号脑残粉,竟然还有陆偲没看过的电影?

    ——不可能!除非是根本未曾上映过的电影!

    没错,他猜中了。这部电影正是梅凌最近的工作,目前还在拍摄当中。

    一直以来梅凌极少拍古装片,因为他的相貌混血特征太明显,绝大多数古装角色根本演不了。

    而这次他所扮演的主人公,恰好就是异域人士,同时身体里又流着一部分“汉人”的血,所以又不算完全异域。

    照片上,梅凌戴着发套,长度及腰的黑发整整齐齐全部束起,露出深刻完美的脸型,饱满的额头上悬挂着一颗翡翠挂饰,翠绿欲滴的绿色,使他的肤色倍显白皙剔透,宛若冰雕雪刻般,冷得彻骨,美得噬魂。

    他身穿一袭玄色长袍,样式堪称雍容华贵,依稀看到衣襟和袖口等处绣着图案,也许是龙,也许是麒麟,总之是某种凶猛强悍的神兽,脚踏祥云,更加衬得整个人傲气十足,风云叱咤。

    瞧这霸气侧漏的样子,不是什么王侯公爵就是武林霸主之类的人物。

    陆偲盯着照片许久,简直已经看呆了。

    本身他就很喜欢中国风的东西(所以他最爱的读物不是唐诗嘛?),那些武侠故事啊宫廷传奇啊,他都特别感兴趣。而他最最喜欢的人物角色之一,就是“英雄”。

    有几个男孩儿心中不仰慕英雄,不想成英雄呢?

    力拔山兮气盖世,何等牛X!

    不过,从照片上的感觉来看,比起英雄,梅凌的这个角色定位似乎更像是枭雄。

    在另外一张照片中,梅凌手里拿了兵器,刃锋晃晃杀气沉沉,陆偲脑海中当即浮现出一句——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跟着又是: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屠宰三界称无敌,逆转八卦毁太极。

    ……

    许许多多曾经在书上读到的词句相继撞开了记忆的闸门,一段接一段涌现出来。

    涌到最后,不再是从别人那里读到的东西,而是从陆偲自己的大脑中冒出来的玩意。说得好听点,姑且就称之为灵感吧。

    正好茶几上放着便笺本,上面还押着一支笔,陆偲于是把脑子里的东西写在便笺上,没什么特别意图,就当做个纪念,难得他也诗兴大发一次嘛。

    事实证明他果然不是当文人的料,几分钟后灵感就枯竭了,用笔尖挠挠头,忽然身旁坐下一个人,与此同时听见一问:“你在写什么?”

    陆偲转过头,看到的是梅凌那明显“吃”饱睡足而容光焕发的脸庞,头发绑起了辫子,绑得很随意,斜斜地搭在左边肩膀上。他已经换上一身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手里还端着果汁,看来他下楼后的第一目的地就跟陆偲刚才一样,是厨房。

    “没什么。”陆偲随口搪塞,想把便笺本收起来,却被对方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什么?”

    梅凌看看本子上写的东西,挑眉,“歌词?”

    陆偲愣住,这个结论是从哪里得出来的啊?

    其实很正常,梅凌本就有歌手这层身份,也会自己创作,对于某些方面自然比较敏感。

    “没有,就是随便乱写的,什么都不是。”陆偲矢口否认。

    梅凌却不相信,好歹他自己也是专业人士,什么样的文字是乱写的,什么样的文字里是有东西的,他不会辨识不出。

    视线一转,看到茶几上摊开的相册,瞬间了悟:“这都是你看着那些照片想出来的?”

    “……对。”

    陆偲只好承认,再次补充申明,“我真是胡思乱想一通瞎写,没什么意义。”

    其实梅凌又没说他写坏了不该写,他无需再三撇清。只是,在才华横溢的梅凌面前他总不免惭愧,根本不想承认自己是班门弄斧了。

    对此梅凌不予置评,安静下来思考一会儿,拿起笔,在留着陆偲笔迹的那张便笺上写写停停、停停写写。

    他那模样非常认真,很有种专注的魅力,所以饶是陆偲好奇纳闷,却不敢凑过去打搅。

    不知道过了多久,梅凌终于停笔,丢下一句:“跟我来。”起身就走。

    陆偲摸不着头脑,只得默默跟了上去,来到房子北侧区域。

    这里有间房,陆偲之前没来参观过,乍眼一看空荡荡的,因为面积颇大,物品则相对太少。而其中最为显眼的物品,就是位于房间左上角的一架三角钢琴,或许还可以再加上那幅被窗风刮得阵阵飘荡的落地窗帘。

    梅凌径直走到钢琴前,坐在凳上,打开琴盖,手指一起一落,旋律从指尖下开始流泻出来。

    这段旋律听在陆偲耳中,很陌生,也很好听。直到他听见梅凌张口,唱出了第一句歌词,他才猛地愣住,双目瞪得通圆。

    随着梅凌一句句唱下去,陆偲越发难以置信。

    这些歌词……不正是他之前写在便笺纸上的文字吗?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这个人居然就已经配上了旋律?

    太惊人了!这是怎么做到的?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算了,与其东想西想,不如先好好欣赏吧。

    梅凌把文字做了少许改动整理,让语句听上去更加通顺,意义更加完整明朗。

    前期的歌词比较温和,所以旋律也是舒缓悠扬,在高潮处豪情渐起,陆偲脑海中的场景也随之变化,一会儿是塞外风霜大漠长河,一会儿又是金戈铁马刀光剑影。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一时心血来潮写出的随笔,居然能在歌唱中演示出如此强烈的画面感。

    这也正是音乐的魅力所在吧?

    当然,歌者亦是功不可没,如果不是那样有质感的嗓音,那样自然而又充沛的感情,也无法演绎得如此完美。

    这就是天赋,就是才华。这个人能够称王封神,绝不仅仅单靠一张脸而已。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陆偲还意犹未尽,咂咂嘴巴拼命鼓掌:“好听,真好听!你好厉害,太太太厉害了!”

    他满面赞叹,脸色激动得发红,目光更是亮得仿佛燃烧起来,那副模样就跟其他那些狂热粉丝毫无区别。

    照理说梅凌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然而出现在这个人的脸上,不知为什么就让人格外愉快呢?

    梅凌嘴角一弯,招招手:“过来。”

    等陆偲过去之后,梅凌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钢琴凳很大,坐两个人不在话下,何况其中一人坐的位置还是在另一人的两腿之间。

    一双长臂从陆偲腰间穿过,把他紧紧环绕,看上去他整个人都依偎在身后的怀抱里。

    梅凌亲了亲他的耳朵,又在他颈间轻轻啃咬起来,起初似乎只是好玩,但很快就开始发展出几丝暧昧。

    当陆偲察觉到这点,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哭笑不得地说:“我们不是刚刚才从床上起来吗?”

    “我又没让你再回床上。”梅凌这么回道,解开陆偲的裤子皮带,扯下拉链,直接把手伸进了内裤里面。

    弱点部位被人一手掌握,陆偲不禁浑身颤了颤,声音也变得有点不稳:“纵欲过度……不太好吧?”

    “这不叫纵欲……”说完梅凌就吻住了陆偲的嘴唇。

    要不然的话,没准陆偲还会问——这不叫纵欲还叫什么?总不至于真的是“治病”吧?

    其实对梅凌而言,不论是真治病也好,是假公济私也好,反正他就是想这样做而已。像他这样向来忠于内心的人,自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的身体这么着迷,好像一接近就想要,怎么都要不够似的。

    此前这人离开两个多月,也就让他想了两个多月,尽管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想着,但是只要想起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服了什么毒品,中了什么诅咒……正因为这个罪魁祸首太久不现身,于是他才生了那所谓的“病”。而这人一回来,便给他排了毒,解了咒。

    假如让陆偲知道他这种想法,估计生病的人就得轮到陆偲了吧?因为吐血不止啊……

    当然梅凌是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也不认为有什么好说的。

    他只要做就好了。

    先前在琴键上弹奏的漂亮手指,现在却进入了一个隐秘而幽深的境域,在里面探索着、搅弄着,一下又一下,仿佛仍然在弹奏,只不过奏出的不再是乐曲,而是原始欲望的靡靡之音。

    昨晚那次已经做得够狠,起床之前又大肆捣鼓了一次,这个地方目前还处于被完全开发的状态,摸上去无比柔软光滑,而又不失紧致弹性。

    梅凌不想再耗时了,一把将人抱起来放到钢琴上。

    琴盖还没盖起来,陆偲一屁股坐下去,坐出“铛”的一阵轰响,差点把他吓到。

    梅凌恍若未闻,把陆偲的外裤内裤迅速扒光,然后把自己的裤腰往下一拖,释放出丛林中的猛兽,瞄准猎物的巢xue,一口气冲了进去。

    入巢那一瞬,他竟感觉并不是他这边主动顶进去,而是被一股吸力嗍了进去。

    所以与其说是入巢,不如说是归巢才对啊……

    对,就这样,就是这种感觉,一点错都没有,这才是最right。

    那边,陆偲闷哼出声,痛得倒抽了大口凉气,却并没有试图推开对方,反倒把人抱得更紧。

    反正他不想拒绝,也不可能拒绝得了,那就当然要抓住眼下唯一的支撑。

    用个比较阿Q的说法——当人在受罪的时候,只要能少受一分罪,那就算是多一分享受了。

    越到后来,受罪的比例逐渐减少,享受的成分不断增多。

    即使梅凌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堪称莽撞,陆偲也不会再感到有什么难受。

    随着那一轮轮撞击,他整个人几乎被顶得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一次次砸在琴键上,发出一声声轰响,尤其那响声极近距离地从他身后的琴箱内传来,更是震得他耳膜发麻,头脑发晕。

    “钢琴……”

    他勉强开口,气喘吁吁地说,“钢琴要被弄坏了……”

    “坏了就换新的。”梅凌连半点犹豫的停顿都没有,直接回道。

    陆偲眼角抽抽:“你还真是……资本主义……”

    过了一小会儿,梅凌毫无预兆地笑了,稍稍慢下来,凑到陆偲耳边低语:“如果你认为我太浪费,那我们就在这里多来几次,把钢琴彻底弄坏,再换新的不就名正言顺了?”

    陆偲翻白眼:“你……啊!”来不及讲完的话瞬间变成呻吟,或者说是惊呼。

    然后梅凌就仿佛被这个声音所鼓励,朝着那个地方更加势如破竹冲锋陷阵,让陆偲再也收不住声,简直要把嗓子都叫哑。

    记得从前跟他做的时候,他的声音里痛苦居多,而这两天的几次则明显更多是欢愉。有了对比,梅凌才发现,原来还是后面这种声音更好听。

    陆偲的音质本身圆润清亮,其中一旦掺入了情欲的杂质,掺得越多,声音就会越喑哑,魅得厉害。

    “啊……啊……唔……”

    声声入耳,简直酥麻入骨。

    梅凌只觉得下身倍加肿胀不已,唯有更激烈疯狂的动作才能加以缓解,每一次都想比上次贯穿到更深处,仿佛恨不得把自己彻彻底底钉进这里面去。

    高潮的一刹那,他深深把脸埋进了对方肩窝。

    假如这真的是一种毒品,他想他其实并不那么想戒掉,或许想戒也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