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渣爹介绍的工作
孜沐第二日来到学校，就发现众人看自己的目光很是异样。 平时也会有同学看不起自己家境贫寒，但是今日他们的眼神带着玩味，又十分不屑，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孜沐很奇怪，来到自己的座位前，发现自己的桌子上被人用马克笔满满当当的写了三个大字：臭婊子。 孜沐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的事果然被人看到了吗！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绝望感笼罩了他，几乎都站不住了，跌坐在椅子上，努力的用双手和胳膊捂住桌子上的字，好像就能捂住自己被玷污的人生一样。 这时付龙启走了过来，不同于往日嬉皮笑脸的嘲讽，今日他的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厌恶和恨意。 “有什么好遮的”，他踹了一脚孜沐的桌子，当着全班高声说：“你难道不是臭婊子吗？我那天亲眼看见你爸把手伸进你的裤子里！你们猪狗不如！我真觉着你恶心！” 孜沐的同桌立刻啊了一声，努力的往孜沐相反的方向凑过去，好像在躲避污秽的垃圾，“那岂不是luanlun啊！” 同学们也开始议论纷纷。“都说双儿天生yin贱，果然是真的啊，连自己的爹都勾引。” “怎么可以在教室里做这种事，教室可是学习的地方啊。” 他前面的同学转身，把一整杯水都扣在了孜沐头上：“你真不要脸！” 水滴滴答答的从孜沐的头发上滴落在地上和桌面上，透过水声他依然能听见同学们充满厌恶的声音。 “我之前还借给孜沐过笔记呢，真恶心，我回去就把笔记本扔了....” 孜沐感觉快要窒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真想瞬间消失在教室里，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行。孜沐拿起自己的书包，直接跑出了教室，把侮辱和谩骂都甩在脑后。 “你要退学？是不是你父亲不让你读书？老师会帮你去劝他的。” 班主任拿着孜沐的退学申请，迟疑的说。孜沐还是很聪明的，只是耽误了学习，她真不想孜沐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 昨天她还对自己错怪了孜沐非常内疚，想要给予他更多的关心和帮助呢。 “不用了老师，我自己也想退学。”孜沐回答说。 班主任摇了摇头，今日孜沐就要退学了，让她真后悔没能多关心一下孜沐，早些发现孜沐家里的情况，可惜现在为时已晚。 孜沐只想赶快离开学校。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学校也不会留自己，不如趁着那些话还没穿到班主任耳朵里，自己主动退学，多少还让自己面子上好看一点。 幸亏没交学杂费，要不然亏大了。孜沐心想。 也许自己可以去做个售货员或者服务员，自己有了收入，小桐也能吃的好些。 孜沐回家的路上每逢一个店铺就进去问问缺不缺人，只是一般的体力活看到他是个双儿，都摇摇头，精细的活看他不是女人，也都不要他。 回到家，孜强正坐在厨房里对着一盘咸菜喝酒。 “我已经退学了。”孜沐放下书包，对他说。 孜沐心中充满了怨气，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现在你倒是得偿所愿了。 “好，好，我已经给你找好工作了，酒水销售。”孜强砸着白酒，醉醺醺的说。 “我还是想自己找找看。”这个人渣能给自己介绍什么好地方就怪了，他当初可是用刀逼着母亲卖身的人，孜沐并不想去。 “你现在要去端盘子洗碗都要高中学历呢，我这个还是托关系给你找的呢。”孜强今日难得没动手，而是继续劝说孜沐。 孜沐顿了一下。他今天离开学校后去问了很多地方，确实都要至少高中学历。 孜强虽然不靠谱，但是就算是他介绍的，只要是个正经单位，应该不会像他一样不靠谱的。就算是去挖煤，也比天天在家当牛做马还要三顿揍好。 再这样坐吃山空下去，耽误了小桐的生长期怎么办。所以也不是不可以。 看出孜沐心中意动，孜强拿上酒瓶子，拽着他出了门。 孜强一路拉着孜沐到了地方，孜沐才发现自己开始的的预感果然没错。 人渣父亲给自己介绍的地方是一家看起来不怎么合法的KTV。 孜强拉着孜沐找到经理说：“这是我儿子孜沐，想在这里工作。” 经理带着大金链子，像个社会大哥，抬头瞥了他一眼：“小模样还行。身份证拿来。” 孜强看向孜沐，孜沐有些不情愿，迟迟不掏出来。孜强立刻给了他一脚，一把抢过他的身份证，点头哈腰的双手递给了经理。 经理接过了看了一眼就往桌面上一扔：“这身份证不行，我们不收未成年人。” 孜强立刻拉下脸，又踹了孜沐一脚，好像没长到成年是他的错一样。 孜强讨好的对经理说：“您给通融通融吧，这孩子听话的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点倒是看出来了。 经理觉着孜沐长得确实不错，双儿也更耐糟蹋，于是就对孜强说：“这样吧，你掏二百块钱，我有门路给你们办个假证。但是出事了你们得自己兜着，这事可和我没关系。” 孜强点头哈腰的说：“那是，那是。” 说着孜强就从钱包里拿出了仅有的两张两百块，毕恭毕敬的递给了经理。 给完两百块，孜强就也没钱了。虽然舍不得两百块，但是等孜沐开了张有了熟客，这钱不滚滚来啊。孜强幻想着未来的好日子。 经理收了钱，挥挥手，拉过来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双儿：“阿澈，你带新来的转转，介绍介绍。” 阿澈里面没有衬衣，裸穿西装外套，脖子上还不明所以的歪歪扭扭的系着一根全是亮片的领带，动一下就露出锁骨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孜沐觉着他不是好人。 阿澈带孜沐转了一圈，就来到了休息区，指了指一个带梳妆台的空位：“你就在这里打扮自己，等着客人，如果有熟客点你，酒水抽成是五个点，如果是上面给你分配的，那就只有一个点。” “我不需要了解一下酒水知识吗？”孜沐有些疑惑。他翻了翻梳妆台上的衣服，只有一套蹩脚的西装，也没有资料啊。 阿澈嗤笑了一声，好像孜沐讲了个笑话。“谁在乎酒啊，这里都是假酒，洋酒瓶子灌自来水你懂吗？你就把他们哄高兴了，让他们给你开黑桃A就完了。” 孜沐这才明白了。干的活说是酒水销售，实际上就是陪酒的。 孜沐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昨日还是学生，今天就变成陪酒的，让他心里落差极大。 阿澈考虑到他是心入行的，难免有些想不开，倒也体贴，把空间留给孜沐独处，转身一扭一扭的走了。 自己都让孜强的脏jibacao自己的处女xue了，现在不过是卖笑换口饭吃，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想到家里揭不开锅的处境，想到弟弟连三十块钱都没见过的样子，再看看装修的金碧辉煌的KTV，孜沐咬了咬牙，换上了桌上的衣服，也学着刚刚那个双儿的样子，把领口解开，露出雪白的锁骨和酥胸。 孜沐僵硬的坐在梳妆台前，等到夜幕降临，别的双儿们也纷纷来到休息室，他们有的浑身名牌，派头十足，有的却很寒酸，掏出廉价化妆品开始打扮自己。 刚刚领孜沐入座的双儿吃过晚饭回来，看到孜沐已经换好衣服坐在这里了，马上热心的凑了过来。 “你今天没带化妆品吧？用我的。” 孜沐摆摆手：“我不会化妆。” “啊？那怎么能行呢！我帮你画！”阿澈自告奋勇的上手了。 其实这个双儿也没什么化妆品。 “你长得真好看。”他羡慕的看着孜沐高挺的鼻梁，白皙无暇的皮肤和修长的丹凤眼。 他一定能成为头牌的。阿澈心想，他帮孜沐画了两道长长的上挑眼线，又给孜沐涂了一个厚厚的嘟嘟唇，最后帮他夹了夹睫毛。“好了。” 入夜，休息室里逐渐浮躁起来，双儿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绝于耳。有几位光鲜亮丽的双儿已经被点走了，孜沐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像被挑选的货物一样。 “新来的！新来的来陪客人！”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 阿澈立即上去把孜沐拉了起来，生怕他不知道争抢抓不住机会。于是孜沐就被男人拽走了。 这个男人尖嘴猴腮，他领着孜沐左拐右拐找到一个包厢，然后把他推了进去。 这一推直接把他推进一个客人的怀里，客人一把搂住他，把他放在了腿上。 “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客人一身酒气，让孜沐想起孜强，他有些害怕，用蚊子音小声说：“阿沐...” “阿沐？你好可爱啊。”客人说着就去亲他，孜沐咬了咬牙，任由男人在他脸颊上乱啃。 “这小脸真嫩啊...还是学生吧？多大了？” 这就戳到孜沐的痛处了，他没有回答。客人也不在乎答案，直接把手伸进了孜沐的裤子，去摸他的花xue。 然后他就被孜沐垂着的jiba戳在了手上，愣了一下。 美丽的小双儿就算长了大jiba也是讨人喜欢的。 很快他又转手捏住孜沐的性器，在手里来回的把玩着。“小双儿家伙不小啊？一个双儿jiba这么大，肯定很sao，没少自己玩自己吧？” 孜沐不喜欢他触摸自己的下体，想躲，却被他一把摁住。“哟，还害羞了？” 客人继续揉着他的jiba说，“不用不好意思，爷就喜欢sao的。”说着就把jiba推到一边，手指这才探向了他的花xue。 “小嫩逼今天有没有被开苞过啊？我是你今天的第一个客人不？” 孜沐只是想卖笑，还没有想卖身，何况这个人满身酒气让他联想到孜强，他只觉着被熏的想吐。 孜沐腰一软，从客人腿上跌落下去，抱着垃圾桶吐了起来。因为他今天都没吃什么饭，也只能往外呕清澈的胃酸。 “妈的给脸不要！什么意思！嫌我恶心？”客人立刻就暴怒了，踹了孜沐一脚，把他连人带垃圾桶踹出去好远，头咚的一声撞在墙上。 外面的男人听到声音，立刻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这小子怎么惹您了，您别生气，我马上教训他。” 男人看了一眼抱着垃圾桶干呕的孜沐，心中了然，立刻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这小子不是看不上您，是怀孕了。” 原来是怀孕了。顶着孕吐还要来上班也是挺可怜的，客人也心软了，挥了挥手让孜沐下去了，还打赏他200小费，塞在他的西装裤里：“等你做完流产手术，爷再来玩你，把你的小嫩逼洗干净等着。” 面对暴怒的客人，孜沐也不敢辩驳，一言不发的被男人领回了休息室。 因为他“孕吐”了，明显不适合接客，男人让他收拾收拾回家，抓紧手术。 被他这么一说，孜沐心中更加沉重。自己不会真的怀上了那个人渣的孩子吧！ 同时，尖嘴猴腮的男人把消息回报给了经理。 经理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说：“孜强可是说，这是他儿子，今天才从学校退学，没有接过客，怎么可能怀孕呢？” “那他会不会是不想接客装的？”男人在一旁帮腔说。 看样子孜强是骗了自己了。 不过也有可能那个小崽子是装的。 如果他是装的。还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样呢。 经理阴恻恻的说：“新来的难免有些锐气，cao上三天就好了。明天不是彪哥要来吗？你去给彪哥说一声，有新货，然后把这新来的小双儿下了药送彪哥屋里去。 ” “老大英明！让彪哥玩过，看这小双儿还能不能傲的起来！” 孜沐回家的路上斥巨资10元买了一盒验孕试纸，一口气开了三张，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千万别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