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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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热,但蒋文乐最喜欢的就是夏天。可以过生日,可以放长假,可以坐在树荫底下吃冰西瓜,可以用冷水给热得要爆炸的身体降温,还可以在房间里光着膀子裹上被子把空调开到最大,然后一睡就是一整天。 可惜今年的夏天,究竟是过去了。 树上的叶子看着看着黄了,风一吹就扫落了不少,许多环卫工人穿着橙黄色的工作服在街边路口穿梭,提着扫把清理四处飞舞的树叶,环卫车将一车一车的落叶送到垃圾站,摞在一起,正是金秋。 赵兴给蒋文乐发了一条信息,说今天不开门,让他晚一点到店里来一趟,似乎是有什么事等着他一样。 蒋文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晚一点,看着日头快落山了,这才匆匆往店里赶。 夕阳迎面照,散落一地红。 蒋文乐刚到店门口,就瞧见赵兴一个人坐在店里,面前摆着几碟菜和一瓶酒, “阿兴哥?” “嗯?来了?坐。” 蒋文乐坐在赵兴对面,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紧张,不知道赵兴要说些什么。 赵兴端起一次性杯子抿了一口酒,又夹起一筷子酱牛rou往嘴里送,嚼着嚼着,泪珠就划过眼角, “老弟,哥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就是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怎么…怎么了?阿兴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啊?” 赵兴抹了抹眼角的泪,长吁一口气,笑着问:“你觉得哥做的菜,好吃么?” “嗯,很好吃,而且价格也实惠。” “是啊,那为什么他们不来我店里吃,要点外卖呢?” 这下蒋文乐算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赵兴店里的常客是的哥和周边的街坊,但消费的主力军更多是学校的学生和附近的租客,外卖早些年就开始兴起了,只是这两年发展的势头特别迅猛,传统的餐饮业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赵兴从一开始就是主打的低价亲民路线,走这个路子是很容易切入市场的,可是也因为利润太低,想要转型就很困难,守着店面还好,若是要把一部分钱分给外卖平台和骑手,那真是要倒贴了。 “阿兴哥,要不然你提提价?” “提价?你知道么,就是今天过来的那些老主顾,也有不少是瞧着以前的面子过来照顾我生意的,要是一提价,说不定这些人都得走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铺面也刚好下个月到期,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 “你要回哪里去?” “不知道…回老家感觉丢人,待在上海又…哎…这些年也攒了一点钱,再想想办法谋哥别的生路吧。” 蒋文乐是知道赵兴的,以他的性格很难接受死板的规定,要他老老实实去上班,不太现实。 “那…我能帮你什么吗?” “帮我?哈哈哈,你自己都…唉也罢,屉子里有些零钱,我没数,大概千把来块吧,你帮我花了,就当是帮了我了。” “这…” “别这个那个的了,你一个大校草来我这兼职,凭你这张脸也帮我揽了不少客,那点子零碎钱就当是给你的奖金了。” “阿兴哥你又笑话我。”看着赵兴眼圈红红的,蒋文乐只当是他喝醉了。 “我笑话你?哈哈哈,你有一个那样的弟弟,我可不敢乱说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那样的一个弟弟?哪样的?” 赵兴说这话,明显是知道什么,蒋文乐只跟他无意间提过自己在学校认了一个弟弟,并没有说过太多关于林凯东的事,连名字都没有告诉过他。 “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别人都叫他东哥,我也得那么叫他。” 赵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蒋文乐的表情,像是想从对方脸上读到些什么,但蒋文乐的反应似乎让他失望了, “看来我没猜错,他还真是你弟弟。” “他…有什么问题么?”蒋文乐也盯着赵兴,后者很早就被他视作朋友,兄长,他很想知道赵兴眼里的林凯东,是个什么样的人。 毕竟,这个夏天之后,蒋文乐自己也看不清林凯东了,好像和从前认识的那个小学弟不是一个人。 赵兴环视了一下周围,想着是在自己的店里,没有监控也没有旁人,说两句嘴东哥应该不会知道,于是借着酒劲开了口:“那天你和我请假,说要陪你弟弟去趟普陀山,晚上回来时候我瞧见了,你从东哥的车上下来的----那辆车的车牌号我一辈子都记得。他那个人,男女通吃,而且极度颜控,他包养了十几个人,有男的也有女的……” 赵兴顿了顿,又指了指自己, “我,也曾是其中之一。” “阿兴哥…你…” 赵兴的话仿佛天方夜谭,蒋文乐越听越离谱,表情也越来越质疑, “别不相信,哥没有在编故事,不信你看。” 赵兴说着,把衣服撸起来给蒋文乐看。赵兴的腹肌紧实而平坦,胸肌厚实而饱满,是一副好身材,但蒋文乐却盯着那两颗rutou看直了眼。 赵兴的rutou很黑,但是上面的疤痕却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仔细看还能瞧见被贯穿过的伤痕。 “看见了吧,他不喜欢闻烟味儿,我当年不小心在他面前抽了一次,他就把我绑起来,把烟点燃然后在我的奶头上掐灭,灭了之后再点燃,再掐灭,一根烟烧完了又从我的烟盒里抽出第二支烟,所幸那盒烟不多了,不然我真是要疼死在当场。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瞧见贯穿伤,这也是他当年给我穿的,说我奶头漂亮,要给我戴个乳钉。这些还只是你现在能看到的。当年他对我做过的事还有很多,他是个SM爱好者,而且是个纯粹的Sadism,下手又重又狠,就连我这种身体素质,都有好几次被他玩到休克。” “这…” “哥不会拿自己的尊严跟你开这种玩笑,也没有必要这样诬陷他的,他对你怎么样,哥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有钱又有势,而且喜怒无常,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担心你。阿乐,你知不知道,你是他最喜欢的那个类型,皮肤又白又嫩的,身材体型更是无可挑剔,而且你这张脸算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帅的了,我是真的担心你被他那种人盯上。” “他对你做过什么吗?为什么你这么怕他?” “呵呵,看来你是不知道他的厉害的。这么跟你说吧,当年他甩给我一根链子,让我时时刻刻戴着,还说过什么要给我绝对的庇佑,我只把那句话当作玩笑,我以为他更多只是在我面前吹牛,结果没多久隔壁省一个厅长的女儿看上我了,非要跟我上床,当时我已经不出台了,只是领班没把我的照片撤下来,我想起东哥的交代,于是尝试性发短信给他,你猜怎么着?第二天那个女人和他父亲就跪在我面前求我,让我给我背后的金主说一声,求他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家,没错,是父女俩跪在我面前,还说着什么文件,什么千万不能流露出去,还说花多少钱都行,只要那份文件能从世界上消失,我当时就当着那对父女的面给东哥发了一条短信,他们还想直接打电话来着,我说东哥不让,这才作罢。他们父女守了我一夜,直到接到一个电话,这才离去,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一张卡,说卡里有二十万,就当是一点心意让我务必收下。” 赵兴把最后一点酒饮尽,仰天长叹道:“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么?” “是什么?”蒋文乐听得入了神,仿佛在听说书先生讲书一样, “是东哥,也就是你那个弟弟的态度。我告诉他那件事的时候,他只说了一个‘哦’,我请他放过那对父女的时候,他还是只说了一个‘哦’。那是个厅长啊!正厅级的高官!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那个厅长是拉着他女儿跪在我面前的,真的,我不骗你,他摁着他女儿的头,自己也一起给我磕头,父女俩就像捣蒜一样求我放过他们,我只是一个夜场的男模啊,人家那是隔壁省的厅长啊!东哥的具体背景我不知道,但是这件事以后,我就知道他绝对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甚至其人深不可测。” 赵兴从酒瓶里又倒了一些酒出来,然后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可我还是惹着他了,真是不该抱侥幸心理的。” “你怎么惹着他了?” “这后面的事,就属于我的私事了,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他是个很可怕的人,你千万惹不得,千万要当心。” “阿兴哥…你说的故事很精彩,比天桥底下说书的说得都棒,但是我真的很难相信…相信你说的那个人,会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在蒋文乐心里,林凯东左不过是个富二代,瞒着他的那部分顶了天也就是从小喜欢男孩子,实在没有办法把赵兴口中的那个东哥,和林凯东联系到一起来。 “看样子,他在你面前伪装得很好,不过你可千万别被他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了,他可是真正的魔鬼!” 赵兴眼神里的恐惧很真实,而且诚如赵兴所言,他没有骗自己的角度,也没有那个必要。 小东,你到底是谁? 蒋文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地把赵兴说的话记在心里,然后和印象里的林凯东做对比,不过好像是怎么都联系不起来的。 见蒋文乐还是有点不相信,赵兴又跟他说了不少细节,甚至提到他们学校就有一个男孩子也是被东哥包养的,而且那个人还跟蒋文乐一届,在提到那根链子的时候,蒋文乐想起了一些可怕的细节。 杨源脖子上戴着的那根链子,跟赵兴描述得一模一样,而且自己好像也不止是赵兴脖子上见过…仔细一想,林凯东的司机,那个叫小凡的脖子上也有一根那样的链子,甚至…甚至有一天和林凯东在万达广场偶遇时,有一个女人的脖子上也戴着一根链子,虽然没有露出来下面的子弹头,但是款式应该是一样的----记得那天吴晴还跟自己说觉得哪怪怪的…… “你说的,我们学校那个人…是不是叫杨源?” “记不清了,但是好像是姓杨,记得他皮肤蛮白的,长得也不错,看起来有点内向,很瘦…嗯我记得他戴着一副银色金属边框的眼镜,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吧,反正比东哥矮一点点,东哥是一米八二的......” 不论说到哪里,细节都惊人得对的上。 好像怎么看,赵兴说的都是真的。 “可我…还是很难相信,小东会是你说的…那个人。” “他对你很重要么?” “我也说不上来,很早就把他当亲弟弟看的了,我妈…那段时间里,几乎是他陪着我过来的。阿兴哥,我自认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这个夏天我遭遇的一连串打击,我还真的有些扛不住……” 蒋文乐说着也拿来一只一次性塑料杯,倒了一点酒,然后一饮而尽。 “你喝不得酒,就别喝了,早些回去吧。” 赵兴夹起了最后一片酱牛rou放到蒋文乐的碗里,又补上一句:“以后就不用过来了。” 走的时候,蒋文乐和赵兴一起把卷闸门拉下来,赵兴死活要把店里装零钱的包塞给蒋文乐,蒋文乐推脱不掉,只好收下,把包挂在肩上。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好在蒋文乐晚上也看得清楚,只是视线有点晃,好在回去的路不算长。 只喝了一口酒,脚底也像踩着棉花一样。 我果然是喝不得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