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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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遗失荷包后,梅临雪便有些失神,薛戎硬拽着他,跳上了之前那艘小木船,逃离了已成一片火海的画舫。 船靠了岸,梅临雪仍然恹恹的,也不开口说话。 薛戎有心安慰他,可转念一想,将他娘亲害死的人正是自己。不光是可怜的梅夫人,自己甚至取走了梅庄主、乃至毓珑山庄内所有人的性命,残忍暴虐得令人发指。 薛戎觉得自己一旦出声,只会火上浇油,说不定将梅临雪激怒了,真会像他所说的那样,一时冲动用冰绡勒死自己,索性还是闭上了嘴。 他们上了岸,正遇见先前画舫上那三人。为首那个尖嘴猴腮的人伤得最重,不仅肚子上挨了一掌,肩头也被蔻娘抓伤,此时正被另外两个人搀扶着,步履蹒跚。 他修为至多在炼气七八层,然而口气却颇为狂妄:“你们两个也是来捉拿那妖女的吧?刚才在画舫上,我看你们身手还算不错,不过和我相比,到底是要差些。最后,也是我替你们负伤,才给你们争取到逃脱的时间。还不快过来谢我?” 薛戎心想,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简直和自己有得一拼:“还不知阁下姓名,如何道谢?” “本人乾明宗太衡子座下首徒,许赫良是也。”许赫良昂首挺胸,神情倨傲,似是对自己的身份十分得意。 乾明宗是如今天下第一仙宗,每年挤破了头都想进入宗门的修士,不知凡几。而太衡子则是坐镇乾明宗的化神期大能,哪怕是他指缝中漏出的资源秘宝,便是许多修士一生可望而不可即的了。能成为他的首徒,怪不得许赫良目中无人。 “是啊,我们大师兄,可是师尊最宠爱的弟子!”另一人说道。 薛戎从刚才就注意到,无论许赫良说什么,这人皆是忙不迭地附和,充满攀附讨好之意。只听他也开口介绍道:“我名为邹纲,是太衡子座下的二弟子。” 最后一人是个小胖子,生得圆头圆脑,个头比其余二人矮上一大截:“我……我是三弟子,我的名字,叫、叫邵问矜。”他神情怯懦,说话的声量极小,时不时瞅一眼自己的两位师兄,像是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遭到斥责。 三人自报家门后,许赫良才察觉到不对劲,向薛戎大叫道:“等等,你怎可如此无礼,问别人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大名吗!” 薛戎许久未见到如此蠢笨之人,被他的反应很好地娱乐了一把,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许赫良暴怒道:“你这无耻小人!胆敢嘲笑我!” 他一时气极,竟拔出腰间悬挂的长剑,冲到薛戎面前,叫嚷道:“我今天就让你长个教训!” 他正要挥剑去刺薛戎,握住剑柄的手却倏地顿住,随即难以置信地望向了梅临雪。 薛戎虽然失去了修为,无法用灵识感知修士身上的威压,却能感觉到周遭气氛微妙地一变。 他知道梅临雪平日里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都会刻意压制自己散发出的威压,或许是乾明宗这几个弟子行事太过嚣张,连梅临雪也看不下去,便将威压释放了出来。 修士之间,境界上相差一阶,便是天与地的差距,何况许赫良才堪堪修到炼气,梅临雪却已经结成金丹。 从许赫良的视角来看,他无法摸清梅临雪的修为,只知道对方实力深不可测。 他一向欺软怕硬,发觉自己可能惹恼了一位大能之后,吓得手中长剑都落了地,哆哆嗦嗦道:“是……是我有眼无珠,不知仙长的修为如此高深……” 梅临雪并不屑于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回头对薛戎道:“走吧。” 他眼眸微动,这才注意到薛戎自从被蔻娘脱去上衣后,就再也没穿上,此时正光裸着上身,而大腿处的布料也被蔻娘的指甲抓烂,衣着堪称褴褛。 他面露不悦:“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还有,你的腿流血了。” 薛戎打量了一下自己当前的尊容,心想许是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又污了梅临雪的眼,才惹得他不快。而大腿上那处抓痕,果然渗出了鲜血,更是显得脏污。 他连忙道:“抱歉,阿雪,等本尊回到客栈,就将衣服换掉。” “不必。”梅临雪抿唇静默片刻,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件外袍,递给薛戎,“你穿上吧。” 薛戎从他手上接过衣服,在身上披好后,说道:“若是本尊猜得没错,蔻娘的真身是一只散播瘟病的妖物,被她抓伤的地方很快就会腐烂,最后长成人面形状的溃斑,就像县中那些染病的百姓一样。” 许赫良见梅临雪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听薛戎这样说,他狐疑道:“什么意思?” 一问才知,乾明宗这三名弟子竟然不晓得人面疽之事。 他们今夜之所以闯入画舫,只是因为许赫良在酒肆中听说,有一位美艳卓绝的风尘女子会在月圆之夜乘着画舫出游,认为此事颇为妖异,才决定来一探究竟。 薛戎问他:“那你知道,你肩上的抓伤该怎么治吗?” 许赫良从鼻子中发出哼笑,又露出了那副目空一切的表情:“我乾明宗泱泱大宗,弟子身上携带的仙草仙药无数,随便挑一样,也能将这点小伤治好。” 那名最小的弟子犹疑道:“大、大师兄……既然这位前辈说那女子颇为古怪,被她抓伤的人都会染上怪病,我们应该多向前辈请教如何疗伤才是。” 许赫良转头对他怒喝道:“馒头,你皮痒了是不是,这儿轮得到你多嘴?谁要求他一个没有半点修为在身的人!” 薛戎却半点不恼,面上还带着老神在在的笑容:“若是你改了主意,要求助于本尊,便到醉香楼来。” 两人回到客栈后,薛戎并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尾随梅临雪到了他的房中,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梅临雪倒没急着赶他走,而是问道:“你为何要帮那个许赫良?” “不过是先说说罢了,到时候他们找上门来,本尊是否愿意帮忙,还要看他们拿不拿得出诚意来。”薛戎面上露出jian诈的笑意,“他们可是太衡子那小老儿的徒弟,灵石、法器、丹药,必是一样都不缺,本尊定要好好讹他们一笔。” 梅临雪又问:“那你身上的伤又怎么办?” “阿雪,这便要拜托你了。”薛戎忽然端正了脸色,“劳驾你封住本尊身上十二道大xue,用锋利些的锐器,将本尊腿上伤口处的皮rou割下,再用玉露膏敷住。唯有这样,才能防止被抓伤的地方生出人面疽。” 梅临雪睫毛微动,讶异地抬眸望向他:“你让我帮你?” 薛戎觍着脸笑道:“是啊。先前本尊帮了徐姑娘一回,阿雪怎么也得帮回来吧。” “一旦周身十二道大xue被封,你就会昏迷过去,直到xue位被解开,才能苏醒。”梅临雪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就不担心,我利用这机会报仇?” 薛戎却浑不在意:“左右本尊只是一个修为尽失的废人,阿雪想要下手,哪里还用点xue这么麻烦。再说了,无论如何,本尊都全心全意地相信阿雪。哪怕有一日真的死在阿雪手上,本尊也甘之如饴。” 纵然梅临雪从不信薛戎的鬼话,可乍听之下,心中仍不免震动。 对于薛戎的请求,他着实感到意外。他原以为,薛戎这样心思阴毒、无恶不作之人,必然不肯轻易暴露弱点。 岂料,在自己面前,薛戎竟愿意袒露出不加防备的一面。 梅临雪侧过脸,便看到了薛戎大腿上刺目的血痕。不知为何,这痕迹让他非常、非常地不快。 他扪心自问,自己并不会因为薛戎受伤而有何动容,便想当然地认为,这具躯体同样也是属于沐沐的,他只是不愿看到沐沐身上出现伤痕。 梅临雪用力抿紧嘴角:“好吧,我就帮你这一回……看在你救过云珊的份上。” 备好匕首、药膏等物后,梅临雪便与薛戎一同坐到榻上,运劲于右手两指,迅捷地点住他的合谷、膻中、太冲等xue位。 直至十二道大xue都被封住,薛戎忽然阖上双目,浑身力气好似瞬间被抽空了,身体朝着一旁瘫软下去。梅临雪下意识地伸手扶他,薛戎便倒进了他的臂弯里,脑袋也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的胸口。 梅临雪心头一惊,低头望去,正对上一张无知无觉的睡颜。几缕散乱的发丝垂散在男人的脸上,高大强悍的身体则无力地横卧着。 这让梅临雪一时有些怔忡,因为此时的薛戎看上去实在太过宁静祥和,和往日里嚣张恣肆的模样有天壤之别。 他不禁想,若是薛戎这一生不作恶,而是老实做个正直勤勉的修士,两人能交个朋友也说不定。 意识到自己竟将薛戎搂在怀里瞧了半晌,梅临雪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松了手,失了倚靠的薛戎直直地坠到床上,磕出“咚”的一声闷响。 梅临雪敛了心绪,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将薛戎外袍除去。因为蔻娘抓伤了薛戎的大腿,梅临雪只好将他的长裤连同亵裤一同脱下,又将他受伤的左腿抬起,搁在自己的膝上。 随着双腿被搬动,薛戎腿间的密处也见了光,梅临雪余光一扫,瞥见了他蛰伏的分身,以及藏在两片贝rou中的软腻花xue。 他面上飞起红云,赶紧收回视线,只是方才那一眼已经牢牢印在他脑中。他与薛戎间的亲密行径也不止一次了,但第一回他神智不清,第二回又根本没敢细看那处,如今才忽然看了个透彻。 他竟不知道,那地方如此娇小,也不知是怎样含住他茎身的;而且xue缝间的色泽浅淡,可是他恍惚间却记得,那处嫩xue被cao多了之后,就会从内而外透出艳红的颜色来,而且会紧紧地绞着他的rou根…… 这是梅临雪今日倒抽的第二口凉气了。 他再不敢多看、多想,只顾着将留下抓痕的那一片皮rou削去。因为薛戎周身大xue被封,被刀割出的伤口并没有流血,但瞧着仍是有些骇人,好在一经玉露膏涂抹过,很快就新生出了肌肤。 事毕,梅临雪赶紧为他穿好衣服,解开了他的xue道。 在这之后,薛戎大约还有半柱香的功夫才会醒来。梅临雪从房中退了出去,想了想,又唤来玉屏,让她留意着里面的动静。 只是,梅临雪自己也未曾发觉,方才他明明对着一具没有意识的躯体,满眼却只有薛戎,丝毫没有想起过秦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