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驯狗(我特别会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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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开始闹闹腾腾地切蛋糕,切完了也不好好吃,互相用奶油攻击。裴行瑶作为寿星,首先被抹了一脸的奶油,她惊叫一声:“是谁!” 裴行瑶可不是吃亏的人,端起盘子追出去:“陈丹丹!你暗算我!” 陈丹丹急忙躲到杨皓身后:“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裴行瑶满手的奶油,抹在陈丹丹脸上,陈丹丹嗔怒:“哇!你怎么抹这么多!” “是你先动的手,”裴行瑶笑着,又来欺负陈丹丹。陈丹丹一闪身,裴行瑶手中的一碟奶油,正好拍在旁边的杨皓脸上。 “呸呸!”杨皓张着嘴,被蛋糕糊了一嘴,“裴行瑶,你等着瞧!”说着,杨皓也举着一碟奶油来追。 裴行瑶两步跳开,跑到裴行璋身后,裴行璋和闻昭正并排站着。裴行璋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帮裴行瑶挡着杨皓,闻昭则抱臂站在一旁,似乎不打算参与混战。 结果不知是谁把一小块蛋糕掉在了地上,杨皓跑过来,一脚踩上去,打了一个大趔趄。满碟奶油一点不剩,全招呼在了闻昭胸前。 餐厅里瞬间安静了一下,几个男生都用看热闹的眼神看过来,想知道杨皓惹了不好惹的闻昭,会有什么样的下场。闻昭还穿着裴行璋那件睡衣,此刻深蓝色的睡衣前襟被糊了一大滩奶油,惨不忍睹。闻昭眯了眯眼,盯着杨皓:“你玩得挺开心啊?” 杨皓说:“闻、闻哥……” 桌上被分得差不多的蛋糕,还剩下小半个带奶油的面包胚。闻昭上前一步,猛地抓住杨皓的后脖子,一把按进那一大坨蛋糕里。 “好、不、好、玩?”闻昭按着杨皓的脑袋,说一个字按一下,“开、心、不、开、心?” 旁边一堆男生大声起哄:“好玩!” “开心!” “闻哥威武!” 杨皓好不容易挣脱开,整张脸已经不成样子了,他笑骂:“闻昭你个鳖孙,你等着!”他转身抓起那小半个蛋糕,朝已经逃开的闻昭跑过去。 闻昭大笑着示威:“杨皓,我等着呢!” 杨皓追上去,一把拉开闻昭的衣领:“今天你皓哥让你好好凉快凉快!”说着,就把那一大把蛋糕全塞进了闻昭衣领里。 闻昭猝不及防,身上沾满了黏糊糊的奶油,他干脆把上衣一脱,抱住杨皓,把满身奶油蹭到杨皓身上。 餐厅里的众人都看着他俩的热闹,哈哈大笑。裴行璋也笑,看着闻昭像任何一个普通的高中男生那样,毫无顾忌地和同龄人玩闹。闻昭光着上半身,终于放过了杨皓,他站起来,结实的后背和肌rou匀称的前胸上,全是白色的奶油,却遮不住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裴行璋干咳一声,移开了目光。 这一闹就是一中午,吃完饭,裴行瑶又带着一群人去影音室看电影。这幢别墅里的家庭影院,也是母亲在世时弄的,投影设备裴行璋一直在更新,效果不比寻常电影院差。影音室有大床,还有好几张大沙发,大家都或坐或躺,三两成群地挤满了屋子。 按照裴行瑶的恶趣味,放的是一部恐怖片。闻昭先去洗了身上的奶油,进来时,电影已经播放了十几分钟,此刻屏幕上刚好出现一个鬼头,屋子里响起一片惊叫。 闻昭摸黑走过去,裴行璋一个人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旁边空着。闻昭抿嘴笑了笑,知道这是他留给自己的位置。 闻昭在裴行璋身边坐下。男人正神经紧绷地看着恐怖片,没防备,被闻昭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闻昭压低声音,用气声说:“哥,你怕鬼片啊?” 裴行璋紧抿着嘴,应该是真的怕,点头小声说:“真不知道瑶瑶为什么爱看这种。” 闻昭也抿了抿嘴:“我也怕。” 裴行璋好奇:“你也有怕的东西?我不信。” “我真的怕,”闻昭缠着纱布的手抓住裴行璋的袖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小声说着悄悄话,电影里的鬼又开始作妖了,闻昭顿时闭了嘴,紧紧抓着裴行璋的袖子。裴行璋本来很怕,但看到闻昭比自己更怕,觉得非常好玩,便逗他说:“别怕,哥保护你。”他话还没说完,电影里的女主人公就疯狂大叫起来。 “啊——” 裴行璋吓了一跳,才看到屏幕里那个鬼跳到了女主角的床上。 电影外,满屋子的女孩子也跟着叫起来:“啊——”陈丹丹一头钻进了裴行瑶怀里。 不过裴行璋没空管别人,因为闻昭也一头钻进了自己怀里,虽然没有大叫,但是惊慌地问裴行璋:“鬼走了没?走了没?还没走吗?” 裴行璋哭笑不得:“鬼走了,快起来吧。” 闻昭不起来,仍然在裴行璋胸前趴着,不肯睁眼看屏幕。裴行璋一条胳膊环着怀里的少年,才发现闻昭仍然光着上半身,赤裸的皮肤在他的掌心下,散发着蓬勃的温度。 “你、你……”裴行璋口干舌燥,“衣服呢?” 闻昭说:“鬼真的走了?” “真走了。”裴行璋说。闻昭的身体是完美的,从骨骼到肌rou,仿佛每一寸都长在裴行璋的审美点上。他声音沙哑:“你先起来,去穿件衣服。” 闻昭这才舍得爬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和裴行璋肩并着肩:“我衣服还没干呢,你的睡衣又弄脏了,没得穿。” 电影情节在经历了小惊险之后,暂时进入了剧情铺垫期,没那么恐怖了。闻昭又怕,又舍不得不看,他的身体向裴行璋微微倾斜,受了伤的手搭在男人的大腿上,仿佛随时准备着再次埋进裴行璋怀里。 裴行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感受着闻昭的靠近,黑暗中,他的感官变得无比敏感,闻昭的一呼一吸,都被放得无限大。 “空调太凉,会感冒的。”裴行璋猛地站起来,“我去给你拿。” “我不冷……”闻昭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站起来,跟着裴行璋走出影音室。主要是鬼片太恐怖了,他实在不想看了。 影音室就在一层,从黑暗的影音室走到明亮的客厅,二人都从刚才紧张的氛围中放松下来。他们穿过客厅,走到洗衣房,裴行璋从晾衣架上取下闻昭的校服衬衫,递给他:“你的衬衫还在我这里呢,还给你。” 闻昭接过来,一边穿一边看向窗子外面,这里挨着别墅的露台,再往远处,就是开满月季的花圃,和鹅卵石小径尽头的秋千。“哥,我不想看那电影了,太吓人了。”闻昭说。 裴行璋看少年一直在看外面,便说:“那就不看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闻昭点点头,两人从露台走出去。趴在露台上打盹儿的粒粒看到他们,兴奋地跑过来蹭闻昭的脚。 “粒粒,坐。”闻昭说。 那金毛很听话,立刻坐下了,抬头殷切地看着闻昭。闻昭摸摸粒粒的头:“走。”说完,他抬步走上鹅卵石小径,粒粒在离他半步远的斜后方,屁颠屁颠跟随着。 裴行璋惊奇:“你怎么和我家狗这么熟了?不对,粒粒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闻昭不以为然:“我特别会驯狗,还有猫。”说着,闻昭又指了指粒粒:“粒粒,停。” 大金毛果然对闻昭言听计从,蹲坐在花圃旁边,不动了。 闻昭和裴行璋并肩走到小径尽头,在秋千上坐下,粒粒仍然听话地呆在原地,远远望着他们。裴行璋特别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教了粒粒那么多年,都没有教会它。” “我说了,”闻昭懒洋洋地靠着秋千椅的椅背,“我,特别会驯狗。” 少年用脚蹬了一下地面,秋千晃动起来。裴行璋笑着说:“教教我吧,我以前总以为是粒粒太笨了,没想到是我不会驯。” “会有机会的,教你。”闻昭看着裴行璋,眼睛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木质的秋千椅不大,刚好能坐下两个人,两人紧挨着,在秋千的晃动中,裴行璋的心也跟着晃动起来。 粒粒还蹲在原地,可怜巴巴地遥望着闻昭,闻昭冲粒粒挥挥手:“粒粒,自己去玩。” 金毛摇摇尾巴,跑远了。裴行璋看金毛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便说:“粒粒还想和你玩呢,你干嘛把它赶走。” “我现在没空陪粒粒玩,”闻昭懒散地靠着秋千椅的椅背,“我要和你玩,哥。” “和我玩什么?”裴行璋突然有些紧张。 闻昭缠着纱布的手在胸前点了点:“你把我衬衫扣子弄丢了。” “啊?”裴行璋愣了一下,凑过去看。果然,闻昭胸前的第二粒扣子没了,应该是洗的时候不小心脱线了。 “我赔你一件吧,”裴行璋捏着衬衫前襟看了看,“正好你这件也太旧了。” 闻昭低头,俯视凑在自己胸前的裴行璋:“你拿什么赔我?” 裴行璋抬头,闻昭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忽然喉咙发干,刚刚压抑下去的欲望瞬间卷土重来:“赔你一件……新的……衬衫……”裴行璋的声音越来越小,在闻昭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闻昭说:“哥,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裴行璋下意识地问。 他不知道闻昭想听的是哪个秘密。是“我不是人,我是猫”,还是“我喜欢你”呢?不论哪个秘密,他都说不出口,不论哪个秘密,都会让闻昭从他身边逃走——即便闻昭并不在他身边,而始终在一个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的地方。 一切都好安静,夏日的虫鸣,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远处别墅里的玩闹声,都离裴行璋很远很远。他听到自己的心在跳,他知道他的耳朵一定又红了,因为闻昭的嘴角挂起了笑意——闻昭在笑他。 笑他这副控制不住心动的模样。 就在这时,闻昭突然又蹬了一脚地面,秋千晃起来,裴行璋没有防备,猝不及防扑在闻昭身上。 少年如玉的面庞,舒展的眉目,还有……还有微张的嘴唇,无一不在发出邀请。 “哥,”闻昭轻声说,“你想亲我。” 在少年的低语中,裴行璋的大脑再也无法思考,他伸手捏住闻昭的下巴,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