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小绿茶被猥亵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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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宅第一周的修业都是狼族礼仪规范。三位纯血小狼在一处修习,上午侍奴陪侍在侧,下午则是分开,少主们学习统筹规范、御下之术等,侍奴则去另一处学习侍奉的规矩。侍奴身上也有通讯器,如果有事还是可以实时传唤。 授业的讲师有时是不苟言笑的大司礼家主苏慕白,有时是白发苍苍的狼族长老,有时是圆脸笑眯眯很好说话的大司刑韩重锦。主山少主苏天亮也全程陪同,跑前跑后很是殷勤。 但这种完全不适应现代社会的礼仪修习简直繁复到头脑发炸的程度,每天晚上回了住处,季寒城整个人脑子都是木的,只有按着江凛胡作非为一会儿才能稍稍解解压。 每天的暮鞭也还是要照打。除了第一天以外,季寒城索性让江凛跪院子里挨鞭。他手上准头倒是当真练得越来越好,看起来又红又紫又吓人但实际疼不到哪去的打法也快练出来了。 他也不是不想痛痛快快不留手地好好打江凛一顿解压,但目前只能收着来。江凛早晚反复挨鞭,脊背大腿都快要没有好的地方了。简直寻不到没旧伤的地方落手。再说,侍奴分别修习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刑官找茬。每天晚上回到屋子里,江凛脸上,手上,膝盖上,都层层叠着伤痕。掌嘴,抽手,棱板罚跪,每天都少不了。 虽说如此,江凛晚上也只是轻飘飘地说“没事”,再连上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上几个小时,经常折腾到半夜,要季寒城硬压着他往床上按才肯睡觉。——季寒城知道他是想趁着主山防火墙过期看看能不能扒出些东西来带走。这事当然重要,但该睡还是要睡觉。 反正熬下去吧,等从主山回去,自然不用再这么折腾他。 季少主每天在院子里抽罪奴抽得血淋淋的,抽完经常还要再罚跪一会,这事苏宅上下也都知道了,这种时候都绕着院子走。凌恺看不得这种场景,都躲在屋里关门不出。竹子心地不错,还凑过去问江凛要不要喝点水,被季寒城一个眼刀剜走了。 当晚。 “要她凑什么热闹。白水又不补电解质。” 季寒城没好气地说,让江凛趴在床上,拿了杯插着吸管的葡萄糖盐水凑在他嘴边,又回身去找外伤药。 “竹子挺不错的。”江凛接过水杯笑,“跟凌恺有点委屈了。” 季寒城呵地笑了一声,手上给他涂伤的力度忽然大了点,江凛嘶地一哆嗦。 “竹子挺不错?哪儿好?” ……救命啊您不是连这种飞醋都要吃吧。 江凛目瞪口呆,木然说:“不,不如您好?” ……救命啊好像更不对了。 然而这种完全不对劲的回复倒似乎中了季寒城的意,手上涂伤的动作又轻了下去,想了想,又说:“我看那个蓉蓉最近往这边跑得太多了。” 江凛也点了点头。这女孩长得好看笑得甜,有事没事跑来找凌恺。竹子也看出来了不对,但她一说什么,凌恺就骂她乱吃醋不大度,竹子为难得厉害。 “我在房间内加了监控,如果有事能说得清,但是房间外院子里没办法。”江凛叹口气,“也没法赶她,只能自己小心了。” 季寒城点了点头,隔着一层砖墙,忽然听见了隔壁的惨叫和哭声。是灵灵的声音。 他们的屋子与季耀光的屋子一墙之隔,说话声音小时还听不见,但惨呼哭喊声音大了还是能听见一些。 季耀光对灵灵差得有目共睹,灵灵的脸日常肿得厉害,关起门来屋子里的抽打哭喊也是时不时就要来一轮。——但黑狼侍奴本来就是去挨打挨cao的,这种事只要不弄死人,谁也不能说什么。再说,江凛总觉得在别人眼里自己被打得更狠些。 ——可能也确实是他挨得更狠些。要是灵灵那种身材单薄的小公狼被天天这么打,估计早站不起来了。 但还是觉得灵灵比自己惨得多。江凛吸着嘴里的糖盐水,一边享受对他心思十分不对劲的少主为他清理伤口的轻柔动作,一边想着。 隔壁的声音听不太清,鞭子打在rou体上的声音稍微能听出一点点,隔着墙显得沉闷。灵灵一声一声地哭,也没什么花样,只是翻来覆去地喊疼。 原本以为隔壁就是喊一轮疼再来一轮床上运动,这一次鞭子打的时间比平日里长久。灵灵哭泣着挨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哭求:“少主cao灵灵吧…灵灵受不了了…少主求求你,吃一颗药吧…” “闭嘴!”季耀光狠狠地吼了一声,随即鞭子、哭喊的声音倏然断绝,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隔壁的屋子中静默如死寂,季寒城默默地和江凛互看一眼。 “药。”季寒城做了个口型。 在飞机上,他曾记得看到季耀光眼睛里不合时宜的血光。在季宅中曾经监听到灵灵对苏紫月说,季耀光又弄死了人类。 …他需要吃一种什么药? 隔壁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江凛极小声地说:“看来我得给灵灵的终端种个木马去了。” 种木马的机会也没有那么好找。江凛冥思苦想两天没寻到什么机会,只有每天继续头晕脑胀地学礼仪学规矩挨打挨抽掌嘴罚跪。季寒城那边也是,整天无止境的课程简直头晕想吐。一转眼修业的课程已经进入第二周,居然意外地安然无恙。 然而绝不可能永远安然无恙,只是不知明枪暗箭什么时候来。因此,在一个下午时分,苏天亮忽然满脸严肃地要三位少主与侍奴一同去苏家的小会客厅时,季寒城和江凛居然一致觉得“啊第二只靴子终于落下来了”。 会客厅中人不多,苏慕白面色沉凝地坐在主位,苏天亮见了礼,站在边上,两边只站了两个女侍。厅堂内还有三个女孩,个子高的那个一头长发,长得十分秀美,是苏慕白的女儿苏映雪,气冲冲地扶着满脸是泪的蓉蓉。另一边是个看起来年纪轻些的短发女孩子,是苏慕白的小女儿苏小榕,也跟来了。 “三位少主请坐。”苏慕白面色沉沉地说。 几人不明所以,都坐了。 苏慕白又开口道:“请三位少主和每位侍从每人交一根头发。” 一个女侍端了托盘,走到几人面前。托盘内有六个小小的白瓷碟,都写了名字。 季寒城拔下一根头发,交了过去。别人也都交了头发,女侍点头道谢,拿着托盘转向内室去了。 做完这件事,苏慕白才说道:“今天请几位少主来这里,实在是出了难以启齿的事——蓉蓉,你自己讲?” 蓉蓉却猛地爆发出一阵哭声,弯下腰,捂住脸,摇头不肯说话。 “父亲,蓉蓉差点自杀,你干嘛逼她讲!”大小姐苏映雪满脸怒气。 自杀?季寒城皱皱眉。这姑娘专业得很,无论是出了什么事,装自杀可就过了。 但凌恺的神情明显不对了,又局促又焦急,几乎要冲过去。 “还是我替她说吧。”苏映雪跺着脚开口,“蓉蓉昨天在几位少主暂居的小院外面,被,被猥亵了!” “什么!”凌恺猛地跳了起来,被竹子死命按了一下肩膀,才坐下去。 “她下午送饭出来,头上的发卡掉了,正捡东西,忽然有人从背后过来,在她……就是前胸,狠狠捏了一下,好几条红印子!她说没看到人脸,那人捏了她就躲回去了,就知道应该是个男的,挺高。再进去看,院子里就只有几位少主和随身侍奴,没有别人!” 苏映雪气冲冲地说,“蓉蓉她脾气好,不知道怎么办,哭了一晚上,一晚上都在搜自杀的消息,幸好不小心把消息发错到小榕那儿了,小榕来找我说,我才知道!是谁干的,必须要找出来!” 苏小榕也嗫嚅着说:“我看到蓉蓉发‘你那里安眠药还有没有,给我两瓶’,我觉得太不对了,就问jiejie了。jiejie才知道。” 蓉蓉哭得不成样子,终于哽咽着说出一句:“院里没有监控…但是,我肩膀上掉了根头发,应该……应该就是那个人的吧。” 季寒城默默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如果这是个用来污蔑的圈套,便做得相当聪明。只是“猥亵”,“红印”,又没有jingye做实证。蓉蓉这些天在院里来来回回,任何人的头发都可能出现在她手里。 昨天送饭的时候也恰是几位少主和侍从回院落的时辰,每个人都有落单的时间。可以说,她想说这事情是谁做的,就是谁做的。 什么发错消息,当然是故意的。假装自杀把消息捅到苏家的小姐们手里,再拿头发当论据,几乎是要做一种“铁证如山又不是我主动出来攀咬你,我只是想自杀可是被大小姐逼着出来指认”的姿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攀咬凌恺?……不会。凌恺现在喜欢她,吊着更有用。 攀咬季耀光?……他本来也只是来凑数的,季氏家主位原本也轮不到他来坐。 季寒城几乎可以确定,蓉蓉拿出来的,应当是自己的头发。只有是他的头发,造成的后果才会最严重,杀伤力才最大。 苏慕白要每人交一根头发出来,显然是拿到后面做检测比对了。等一会儿结果出来是自己的头发,到底要怎么解释才合适? 他当然可以一口否认,毕竟也没有真正的铁证。一个女孩的话和一根头发当然不能真正定罪。但这种“少主可能猥亵侍女还导致侍女差点自杀”的事情——不,甚至不一定是差点自杀。女孩如果被灭个口,再被三人成虎地传起来,这麻烦就有点大了。 而且,那个迷恋蓉蓉的凌恺大概会对他勃然大怒。在主山多一个脑子不好又能从背后捅刀的敌人,这就太可怕了。 正在季寒城默默思索对策的时候,身后江凛忽然开口说:“昨天那个女孩是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