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如何拆散一对璧人在线阅读 - 大小叶互相伤害(回忆)

大小叶互相伤害(回忆)

    柳夷凉敷衍地应了一声,便转头离开了。

    叶舒慈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刹那间变得有些阴沉。

    柳夷凉那下了床就冷淡的态度让他突然间感到很难过,也很无力......好像只有他在试图回到过去。

    他自私,所以他知道那三年是多么美好的时光。

    叶菰初变得更加寡言,柳夷凉变得愈发冷漠。这些变化都是因为他不在的那半年,叶菰初这个贱人造成的。

    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叶舒慈,却碰了小柳儿,如果叶菰初管得住下半身,那个孩子根本就没有成形的可能性。

    在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里,叶菰初一定是数一数二的畜生。

    那个孩子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可是叶菰初却让它存在了,还让这个孩子变成了他们和柳夷凉之间永远的隔阂。

    柳夷凉出走后,叶菰初又和他打过一次,那天叶菰初在喝闷酒,依旧是恼人的千杯不醉,叶舒慈去跟他说要闭关修行,本来不想说的,他娘让他说一声而已。叶舒慈路过那个二楼的小屋子就去看看他。

    叶菰初听完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自说自话,冷笑着跟他说:

    “如果那天,你不去宝石山,我应该不会放手。你不辜负我,我不会这么做。他鲜血淋漓的样子,你也有份。孩子要是生下来,你不会嫉妒死吗。孩子没了,你不应该很开心吗。”

    “你真应该看看他在我床上的样子,你应该一辈子都见不到他那副痴迷的表情。那段时间他笑得特别傻,眼里全心全意只有我,恨不得变成胎记长在我身上,时不时逮到机会就要靠在我怀里,让我抱抱他。很乖的。他好喜欢我。”

    叶舒慈努力平复情绪:“你别发酒疯。”

    “我也希望我喝醉了的。”叶菰初生的十分美丽的眼瞳转了一圈,打量着整间屋子,竟然透出几分轻佻的艳色,“叶舒慈,他不会原谅我了,你以为他会原谅你吗?谁叫你那个时候出现的!谁让你回来的!如果我不可饶恕,那你也是凶手!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回来!柳夷凉......他给我生的孩子一定很好看,他那段时间圆了一圈,但是圆了更可爱。哈哈,哈哈——”

    他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坐在了那张小床上,抱住了那床被子的一角:“你回来的前几天吧,他还一脸害羞地让我摸他的肚子......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我不知道的。我怎么知道他会怀孕,他跟你那么久都没有怀孕,我还以为他没这个功能。也对,他又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给你生孩子。哈哈,叶舒慈,柳夷凉不喜欢你,他不喜欢你,跟你睡了三年都不愿意给你生个孩子......”

    叶舒慈也许是被气笑了,他走到床边,盯着叶菰初:“对,他爱你,他愿意给你生孩子。可是你不配。”

    “叶菰初,这次算你倒霉,你成功惹怒我了。他怎么对你,你怎么对他?”叶舒慈此行并未佩剑,叶菰初的苦乐剑倒是挂在床头。

    叶舒慈拔剑出鞘,低头轻声问叶菰初:“听说那半年你们住在这里,是吧。应该有很多回忆,毕竟小柳儿那么可爱。我都会心软。”

    叶菰初抬起头,眼中盈着雾气,显得漂亮又懵懂。

    叶舒慈一剑划下,床板应声而断,那床被子也没能幸免。

    叶菰初坐在床板凹陷的地方,仿佛被惊醒一样,他喝酒过度的后遗症就是会浑身绵软,没有力气。他反应过来想去阻止叶舒慈,却只剩下跪行的力气。

    每当叶菰初堪堪够到叶舒慈的裤腿,就被叶舒慈一脚踢开,继续用苦乐剑破坏这屋子里的东西。

    “......叶舒慈,你不能这样对我......叶舒慈......我和他只有这些了......叶舒慈......不要......”

    然而并没有激起任何怜悯之心。

    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破坏殆尽之后,叶舒慈坐在一片废墟中、看着满脸泪痕的叶菰初,觉得分外痛快。

    他任由汗水滑落,对着眼中赤红、死死盯着他的叶菰初,不紧不慢说道:“叶菰初,你不是爱我吗?你原谅我吧。”

    叶菰初用了仅存的力气扑上去想打他,却被叶舒慈轻松一拳反击回去,这么一来一回大概几十次,叶菰初终于没有了任何力气,躺倒了在地上。

    他明明闭着眼,眼泪却像是流不干一样,不停地溢出,最后他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叶、舒、慈。你、去、死。

    叶舒慈怕他被自己打重伤,就勉强扛着他去医馆,扔下付了钱就走了。

    叶菰初。

    他好恨叶菰初,没有叶菰初的话,他和柳夷凉不会是这幅样子。

    小柳儿以前对他流露的那几分真心仿佛全部收了起来,只剩下rou体的欲望。

    可欲望是最诚实也是不靠谱的东西。

    那个流掉的孩子仿佛把柳夷凉当初偶尔显露出来的、可爱单纯的、孩子气的一面,全部带走了......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和柳夷凉有一个孩子。

    现在的小柳儿明明愿意臣服于欲望,却浑身是刺,扎得他心疼。

    “小叶,公子。”

    散秋殊学着易春钦的叫法,怯怯的叫声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