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遭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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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三方博弈,终于拉开序幕。 萧雨歇按照计划,将昨夜编造的好感值下降理由假意通过争吵透露给了徐闻志。 徐闻志暗想,竟和自己一样。他被虚境中见到的景象激得不惜重复动用定点回溯器,只为了试探出目前自己在陆天阙心中的位置。好荒唐,他工作经验丰富,阅人无数,却还会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他将自己从情爱中抽离,对此境况做出理性分析:为何陆天阙对萧雨歇更上心?因为萧雨歇本就让人不省心。他自幼失怙,可怜,身内有妖,麻烦,倘若换个师父,免不了会被嫌弃是个拖累。可陆天阙极富耐心和责任感,他可以不厌其烦地为萧雨歇一次次打上镇妖的封印,担负起教育与引导的重责,而他在萧雨歇身上花费的大量精力和时间,反倒让萧雨歇显得珍贵。 他输在哪里?他输在没那么可怜,他输在太过懂事。 他在脑中跟系统说话,让它去帮忙办一件事,取人性命的事。系统延迟了好一会儿,才给出回应,它问:“你刚才在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徐闻志疑惑,难道系统还会出神吗? 攻略系统回复:“没什么,你继续说……” 萧雨歇也正好在问自己的系统:“怎么样?那边系统怎么回复?” 他不愿意跟徐闻志过早就正面交锋,但他觉得对方的系统倒是个可突破的点。他刚去查阅了,二等功授予在重大世界毁灭案件中表现卓越的系统及相关工作人员,奖励他们的无畏、勇敢与谋略,赞扬他们以身涉险、不惧牺牲。攻略系统取得这样的成绩,已大大超出其业务范围,是永载世界史的功臣,退休后,将会成为世界总控室的培训导师。 得到过这种荣誉的系统,怎么可能会对这个世界见死不救? 问题肯定不在系统上,而在徐闻志身上。 萧雨歇让维修系统尝试一下是否能与对方沟通,只要两个系统能够进行对接,即便对面拒绝接受萧雨歇的指令,维修系统仍可以通过维修特许密匙,以维修名义,调整其任务参数,让它倒戈。 维修系统哀嚎:“你真会创新工作方式,这简直跟最初你让我去当陆天阙的系统有得一拼。” “维修系统可以修改其他系统参数,这个我是查过资料的。” “可以修改的是异常系统的参数,什么叫异常?就是这个系统它坏掉了。而且维修其他系统需要总控室的授权,只有特许密匙,是不行的。” 萧雨歇又仔细看了一下资料,叹气,他们现在确实无法联系到总控室:“那好吧,你先尝试能否建立共频互通。注意跟它交谈时不要透露我的身份,你昨天说得也有道理,他们那边不一定知道我在谁的体内。” 维修系统安静了好一会儿,时间长到萧雨歇不得不主动询问起进展。 系统委屈道:“那边拒绝与我沟通,无视了我发起的通话请求。你还想让我上门搞维修,结果人家电话都不接。” 一个功勋显着的系统为什么要与徐闻志沆瀣一气? 有意思。 萧雨歇十指交叉,向外弯折,鼓足气势准备大干一场。他跨出房门,发现陆天阙与徐闻志正面对面站着,徐闻志的头低垂,泫然欲泣,身体摇摇欲坠。 他问:“发生什么事了?” 陆天阙看他一眼,后垂眸沉思片刻,才向他走过去,手按在萧雨歇的胸膛上,为妖心加了道禁制,手臂放下还没多久,又抬起,再加一道:“萧萧,刚才传来消息,你师兄的爹娘遭妖族袭击,已经去世,他服用金花小蘖后才升至金丹,听闻此事后吐血破功,心神俱损……我带他回去料理后事,你若有事,就给我传讯。” 萧雨歇顿时偃旗息鼓,看向徐闻志,心中有些难过。 系统说:“他对徐闻志原身的爹娘并不熟悉,现在却要去哭丧。” 萧雨歇说:“死者为大,不许乱说。” 更换世界线后,他俩很快便一同拜入丘生门,攻略系统工作人员确实没有与徐闻志原身的父母朝夕相处过。萧雨歇只见过他们两次,一次是在某一年新春将至之际,两人冒雪前来,为丘生门所有人做了一碗酸汤饺,感谢大家对自己孩子的照顾。他们太过贫苦,拎着家乡特有的酸菜,徒步走了数月,才走到山下,鞋底破裂,衣着寒酸,他们甚至不好意思出厨房的门,还是拜托陆天阙和萧雨歇出去分发的饺子。 最后一碗留给徐闻志,看着他吃完了,他娘才流下泪来:“秋天的时候,做梦,梦到你说想吃酸汤饺了,我真怕你在这里过得不好,过年都吃不上饺子,所以起床就拉着你爹往这边赶,幸好天冷,酸菜也没坏。” 陆天阙在一旁看得动容,留他们在这里住了几天,临走时往包袱里塞了一些衣物、银两与传讯符,说用传讯符,就不必走那么远的路了。 过了一年,他们却又过来了一次,徐闻志问他们怎么来了,不是能够传讯吗? 他爹嘴笨,也不知怎么表达,就重复地说:“看看,看看你。” 传讯符只能够听到声音,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成长成什么样子了,不远千里,也想看一眼。 后来,每年陆天阙便会带徐闻志归家一趟,萧雨歇就再没有见过他们。第三次听闻消息,竟已阴阳两隔。他无法忘记对方父母笨拙、真挚,小心翼翼的爱意,眼眶在此时guntang。他沉默地看着陆天阙与徐闻志往外走,在原地站了许久,而后想到什么,迅速回屋,把储物戒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在灵药中找到了一枝纯白的花,他追上去,递给徐闻志,说:“帮我带给他们。” 徐闻志伸出手,握住,气若游丝地说:“好。” 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数月。 系统有些按捺不住:“不会守孝三年才回来吧?” 萧雨歇叹气:“多陪陪父母,也好。” “你的心还是太软了,眼下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陆天阙必须心属于你。” “你错了,这个世界,或者说无论哪个世界,爱情都不是全部,更不必急于一时半刻,”萧雨歇说,“现在去打扰,很不礼貌……” 十六岁生日前夕,他收到了陆天阙的传讯,对方问:“想好要什么生辰礼物了吗?” 萧雨歇没有回答,反倒小心翼翼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很快,十年一次的丘生门选徒试炼要来了,我会到场。” “好的。”萧雨歇的心情稍微明朗了一些,他自小无父无母,哪里来的生日,他定的生日就是上一个世界线萧雨歇拜入丘生门的日子,就在丘生门选徒试炼比赛当天。 在隔空传讯结束后,萧雨歇问系统:“你说,他也会想我吗?” 系统说:“我哪知道,我专业又不对口。你们人类也够弯弯绕绕的,你好像从来都不会直接说想他,却问他是不是也会想你。” 就好像陆天阙,日夜兼程,想赶在萧雨歇生日当天回来,却还要说成丘生门选徒试炼那一天。那分明,就是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