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听完贺言这句后云毓都懵了。 也是,他家里条件挺好的,去国外也可能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发展。怪、怪不得他之前忽略了自己体育生的提议,原来是早早有计划。 要去哪里呢? 可是不管哪里都是好远好远哦。 贺言说完之后才发现云毓低下了脑袋,两只手也绞在了一起。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这是我外公给我安排的,我现在有点不想出国了。” “为······为什么?”云毓花了好大好大的勇气才敢这么问。 下一秒,贺言两只手就攀在了他肩膀上推着他往下一个展区走,嘴里还念念叨叨,“哎呀这里再看下去都要看烂了,我们不在这里呆了。” 这个话题转得太生硬,云毓不免有些难受,却听到自己脑袋上方传来了声音,“国外有什么好的,一个人都不认识,而且我英语还烂······嗯,要不班长跟我一起去,带带我?” 云毓睁大了眼睛,又很快摇了摇头。 贺言思考了一下,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去了。” 他的话似乎有太多解读方式,云毓也没敢往下问,这样就导致接下来的参观和吃饭他都是晕乎乎的,满脑子都在想贺言话里的意思。等回了酒店才回过神来,在察觉到今晚就是和A先生上床的日子后,再多的解读都成了空谈。 说的是下午没有安排,可是回到酒店的时候也已经下午三点,五班的大家伙一合计,打算各自回去休息一下之后就去吃烧烤,毕竟烧烤这种东西那就得晚上吃。 吃烧烤的地方不远,就在酒店旁边的巷子里。 林安有竞赛基地,经常是一大批一大批的学生过来,老板早就见怪不怪,欣然接了这单生意,于是等到五点半左右天微微黑的时候,一群人就往烧烤摊上走。 华晨知道有老师在学生们就放不开,只是过来说了两句话再跟云毓交代了一下付钱的事后就离开,云毓想留,华晨也只说是跟老师们约了饭局,云毓也就作罢。 毕竟刚刚考试完,又是运动会获得了奖项,大家伙一边吃着烧烤一边特别放松地聊天,也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我cao,分数出来了,我cao,我cao,我cao!” 就这几声cao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有在意者立马掏出手机查询分数,有负隅顽抗者抵死不愿打开手机觉得只要他不看分数就不会出现。 就在大家因为分数或多或少都有些没兴致的时候,华晨在班群里发了个消息。 【这次考试同学们都表现得不错啊,咱们平均分全校第一,全市前十,我们班占了四个,全员进入全校前二百,全员过一本线/棒/棒/棒】 大家都还在震惊,华晨又来一句【奖金一千,咱们都花了吃!不够老师再添。】 一瞬间,安静的烧烤摊前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女生们笑得前仰后合,说道:“我就说老班肯定得到消息了,不然咱们今天哪能吃上烧烤啊,没开班会就最好了! “你别说,老班刚刚来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笑意,肯定那个时候就知道分数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么早!老班好贼,还不告诉我们!” 很快气氛就被炒热,大家又开始碰杯吃烧烤。 云毓看着大家开心心里也开心,可他看着桌子上那些东西一点胃口都没有,他一想到今晚的事情就有些反胃。 云毓面前的碟子里什么也没有,属实是有些格格不入,安珊珊端着杯子探头,“班长,怎么感觉你不开心?” 难得大大咧咧的人也扭捏了起来了,过了半天才小声问道:“班长,你是不是没考到理想的分数才不开心啊?” 云毓抬头看了眼安珊珊,她眼里的关切不假,云毓勉强抿了抿唇角,回应道:“我还没查。” 安珊珊真的想不到云毓这个学霸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什么能让他难受的了,嘟嘟囔囔:“查查嘛,查查嘛,我觉得市一肯定是班长你。” 贺言坐在云毓身边,也撺掇着,“班长,你查查嘛。” 两边一个赛一个娇,云毓没抗住,只好去查分数,一个692直接竖在了安珊珊眼前,一时间她就宛如濒死的严监生一眼伸出了两根手指,只差口吐白沫:“你你你,班长你你你你其实不是人对不对?” 云毓生怕是安珊珊撅过去了,赶紧说道:“是、是人!” 安珊珊面色如菜,引来了其他人过来,来者大呼:“我去,刚刚我隔壁学校朋友跟我说他672才第二,那那你不就是第一吗!!文曲星下凡!传下去,班长是文曲星下凡!” 云毓脸都让人夸红了,赶紧说道:“快去吃东西,这分不高,别、别关注我。” “这就是第一名的手吗?”安珊珊垂死病中惊坐起,摸住了云毓的手,满眼热泪看着那个来扶她的好友友,“姐妹,我此生圆满了,此手乃是状元之手,摸一次高考可加十分,我摸住不松手。” 好友友接话,“从此你是状元。” 安珊珊垂泪:“没错,我是状元,我封你为我的榜眼,快,哀家的探花在哪儿,哀家的探花郎在哪里!” 眼看着安珊珊真摸着不松手了,贺言赶紧用筷子打了一把,说道:“男女授受不亲,注意影响了啊!” 安珊珊瞪了贺言一眼,就这地儿最恶劣的影响就是你了! 安珊珊揭竿而起,说道:“这次为了运动会,班长都受伤了,不过咱们还是第一!人伤着还给咱们考了市一,要不是这市一,咱们就得开班会不能吃烧烤了!班长,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这些话直接戳中了大伙的神经,一个个小屁孩都学着大人的样子站了起来,说道:“班长,我们也敬你一杯。” 这一下煽情上了,把云毓都弄得心里胀胀的,他赶紧站起来说道:“大家都先坐下来,站着怪累的,我、我也没为大家做什么,平常工作也有特别多没做好的地方,主要是大家都特别优秀,华老师一开始也跟我说了,不管怎么样都会请我们吃饭的。” 安珊珊倒先咕噜咕噜把杯子里的果啤给喝了,这下大家又跟着也咕噜咕噜了。 云毓没喝过酒,也不打算喝酒,可看着大家都喝了,他也不好意思不喝,他也就犹豫了一会会儿,就有一个男声高呼道:“班长,我跟你说,酒是好东西,喝完了就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比如我现在就不记得我考多少分了哈哈哈哈哈哈!” 云毓还没来得及跟大家一起笑,身边的贺言已经站了起来,他笑了笑,说道:“班长身上还有伤,我替他喝,大家看这样行不行?” 安珊珊猛烈捶腿,说道:“你也该喝!老班说你这次进步忒大!” 有人附和:“三倍才让替!” 贺言毫不含糊,直接撬了桌上几瓶啤酒直接往嘴里灌,没一会儿空了两瓶。 他们还是学生,出于安全考虑,云毓就点了一些可乐,酒是后来加上去的,女生喝一点度数低的果啤,男生就算是喝啤酒也不敢多喝,也怕出事。 附和的也就开个玩笑,是真没打算让人直接把这一兜都喝完的。 就在贺言喝了两瓶之后云毓就赶紧抓住了贺言的手,说道:“你别喝了!” 几个人也跟着劝,这才让贺言又坐下来。 他以前玩的大,红的白的啤的反正五颜六色的混在一起喝,这点喝进去跟水似的,反正都是同学们闹着玩,他也跟着闹。 虽然他也很想看到云毓喝醉之后的样子,可这儿还这么多人,不适合。不然他也不会起来当出头鸟。 就这么你劝我我劝你,聊聊这聊聊那,五点多来的都闹到了九点,云毓看着大家还有点意识赶紧叫停,自己背着书包去店里结账。 华晨早早给云毓转好了钱,云毓把多的钱又转给华晨后这才安心下来,不过就在临走的时候,他看到了冰柜里放着的啤酒,又想了想今晚要发生的事,又想到了刚刚那个男生说的话,咬咬牙买了一罐放在了书包里。 他一出去就看到了倚在桌子边的贺言,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紧跑过去扶住。他抬头看了眼顺便轻点了一下人数,班里的其他人都互相搀扶着往酒店走,快的人都要走到了。 云毓问道:“你怎么不回去?” 没想到的是,就在他问了这句之后,贺言却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腰,像是委委屈屈的,“我要等班长一起回去。” “你简直——”云毓都要气笑了,一看贺言这样就是醉了,不会喝又逞什么能。他拍了拍贺言的肩膀,小声说道:“那我们现在一起回去?” “嗯······嗯!”贺言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就牵住了云毓的手,脑袋一点一点,还要凑到云毓的耳朵边上,说道:“这才不是状元的手,这是班长的手,我要牵着,别人都不许碰。” 湿濡的气息浸染耳根敏感的皮肤,云毓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呆呆看着贺言,贺言却已经像小孩一样大步走了起来。 贺言手长腿长,拉着云毓走路都踉跄,走路还好好的,结果一进屋就砸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 云毓知道他这是醉了,或许可能自己也醉掉了,一点也不清醒了。 手上的触感还十分鲜明,他赶紧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出来就收到了A先生的短信。 依旧是命令式的: 【十点半,出门。】 脸上还有残存的水珠,刻在脸颊上宛如泪滴。云毓脸上不再有神色,只是去打了热水来,想着至少给贺言擦擦脸和手,又花了好大的力气把他摆正,给人盖上了被子。他有些担心贺言醉酒会出事,可看着他睡得那么香,云毓又有那么一点庆幸。 距离十点半还有半个小时,云毓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新衣服。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十点二十。 云毓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确定时间差不多了才拿着书包里的啤酒出门。 他捏着门把捏了很久,就好像是上面流水化的曲线是由他捏造而出,终于,云毓鼓足了勇气打开了门,却只在门口看到了一副面具和一张纸条。 上面指示着【戴上面具,走到走廊尽头,会有人来接你。】 云毓吸了吸鼻子,将面具扣在脸上,随后按照要求走到了走廊尽头,在那儿果然站着个人,他也带着面具。 在看到云毓之后,那人将一张纸递给了云毓,上面写着【把眼睛蒙住。】 云毓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手上就多了一条黑色的绸缎,绕到了云毓的身后,轻声说道:“冒犯了。” 说罢,云毓就闭上了眼睛,再睁眼也只能看到一片黑色。 男人将一个东西放置在了自己手中,说道:“还请您握着这个,接下来您请跟着我。” “嗯,谢谢。” 这个人的声音很轻柔,不是A先生那种低沉的,他想这个人可能是A先生请来的侍应生,只为了不暴露彼此的身份。 云毓不记得到底走了多久,又转了多少个弯,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门口给他留了一张纸,【你有半个小时收拾自己。】 他没有走出酒店过,可能是A先生为了方便他特地在这里订的房间。房间里开着暖光灯,就在可以看到夜景的落地窗前摆着一张很大的床,上面铺满了玫瑰花,红艳的,像是自己的血。 所谓的收拾自己,云毓也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重新踏进了浴室里,又在淋浴后用柜子里的工具好好清理了自己的身体。 浴室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便于云毓以看待商品的眼光审视自己。 他没有吃很多东西,腰线都还在。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甚至没有疤痕,不会引起不好的观感。 甚至是后xue里也给自己挤了油进去,他不敢把手指放进去,他想应该有润滑油就可以了。 时间还很充足,云毓细心地将自己来时的衣服装进袋子里,在浴室里仔细找了找却只找到了一件很宽大的浴袍。 让他真的光着身子去见人云毓自己都接受不了,他还是把浴袍套在了身上。 带来的酒在这时发挥了它的作用。 云毓直接喝掉了半罐,实在是很难喝,他不明白贺言为什么可以一下子喝那么多,而且他才喝下去就晕乎乎的了,所以贺言喝完之后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云毓眨眨眼睛,将另半罐啤酒倒进了马桶里,又去找了牙刷刷牙。 他真的有些晕乎乎的了。 云毓做完了这些才朝着那张大床走去,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黑色的眼罩,云毓知道他要戴上这个。然后他就坐在了床边,等待着他的救命恩人过来将他采撷。 没有等多久,门口响起了滴声,门被打开。即使是脚步声会消弭在柔软的地毯上,云毓也知道那个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似乎很高大,不然怎么眼前是一片阴影。 云毓紧紧掐着被子,指底掐出了花瓣的汁液,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小月牙。他虽然看不见,可还是尽力仰起头,他不想让自己那么卑微。 很快,熟悉的声音第一次在耳边响起,“怎么没有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就在玫瑰花簇那里有一条红丝绒的睡裙,贺言相信,穿在他身上一定很好看。 云毓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只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好吧。 浴袍也挺好的,不过他还是太瘦小了一些,自己的尺码穿在他身上看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不过好在依旧诱人,他的jiba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硬了。 他能看到云毓僵着的四肢,也嗅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这绝对不是自己身上的,毕竟他根本就没醉。 贺言微微挑起了人的下巴,淡道:“你喝酒了?”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他似乎生气了。云毓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发现这个,他明明都已经刷过牙了。一阵恐慌的情绪突然钻进了他心里,他小声地问道:“这样不可以吗先生。” “没有。”贺言脱掉了外套直接甩到了地上,一手撑在了人的身侧,另一手去解他浴袍的带子,“我只是在想,这件事让你紧张得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么?” 气息湿热,宛如毒蛇蔓延,才被贺言燎红的耳根竟下贱地因一个陌生的男人重新变得通红。男人的动作很温柔,男士香水的味道也好闻。 惊异于自己身体的yin荡,被堪破了心思的云毓终于低下了头颅,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腰际,他甚至能感受到每一小撮细绒在脱离咬合时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沉溺的笑意。 “别误会,我不仅不拒绝,反倒是还有些期待。” “毕竟是第一次,喝一点酒可能也……会稍微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