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五体投地的少主/强横的实力/他就是傀儡师/我要用一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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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客栈是一幢木石结构的三层小楼,一楼进门就是大堂,左右两边延伸出去再围拢成一个口字,分别是老板和厨师、跑堂等的住房,还有通铺客房、杂物房、厨房、洗澡房、茅厕以及马圈等。二楼是地字号客房以及唯二的天字号上房,一间叫“七喜阁”,一间叫“福来阁”。三楼是人字号客房和两间杂物房。 两间天字号上房并排在东南角。 叫石头的那个小奴隶在被客人点了夜之后,先要等店里过了最忙碌的时候,才能到后院从水缸里舀水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清洗一番。然后仍旧穿着那件破烂的短褂和破了几个洞的粗布裤子,去客人房间服侍。 平常没有被点夜的话,他连洗澡都没资格。 木头楼梯和楼道都是黑黢黢的,老板也不会浪费钱让一个一晚只赚四十多铜板的奴隶拿着蜡烛照亮。 石头摸黑上了楼,借着一点暗淡朦胧的月光摸到东南角。 大堂客人已经少了很多,但还没安静下来,只是嘈杂的声音被门和墙隔绝,几乎没有传到二楼来。 石头光着脚走到两间上房门外,才想起自己忘了问那个高大的客人住的是哪一间。 他可怜巴巴地在门外来回转圈,几次想随便叩响一扇门,终究还是不敢。手几次抬起又放下,带得项圈下的链条跟着晃动,在安静的客房外着实显得清脆。 不知道转了几圈,福来阁的门突然从里边打开了。先前那个年轻公子的随从怒容满面地站在门里,低声喝道:“在外边啷啷地响个不停,还让不让人睡?” 奴隶慌忙跪下磕了个头,磕完了也不敢抬起来,“是贱奴的错,求公子饶恕贱奴。” 随从骂道:“还不快滚,再扰了我家少主,有你好果子吃。” “是,是。”奴隶又磕了个头,要站起来。门里突然传出来个不高兴的声音:“阿泽,我被他吵得头疼得要死,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奴隶顿时不敢动,仍旧俯首在地。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求饶,另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这个奴隶今晚是我点了的,那边的公子想做什么的话,明日再找店家要人吧。” 声音低沉,又透着冰川的冷硬。 隔壁七喜阁门口,一名男子负手而立。他身材十分高大,月光从他背后映过来,将他的影子在走道上乌沉沉地投下来一大片。 福来阁真正的住客听到隔壁客人那一番不客气的话,噔噔噔走到门口,把叫阿泽的随从拨到一边,一言不发抬脚就要踹那小奴隶。 他的脚还没碰到小奴隶,忽觉一股劲气将他推开。他一个趔趄,阿泽连忙伸手要扶他,但他的脑袋还是重重地撞在门框上,发出“咣”一声响。 “少主!”阿泽急忙去查看他伤势,但被他恼怒地一手挥开。他右掌一张,就要召唤法器。他的随从阿泽也已召出了一把长剑,做出防御的姿势。 没人看得清那高大男人的动作,伏在地上的小奴隶不知怎么就到了那男人身边,被他拎着后领。而福来阁这边瞬间被一股强大力量威压下来。那年轻的少主连自己的法器都召不出,就承受不住地“噗通”一下趴倒在地,先前磕在门框上的脑袋又重重磕在了地上。阿泽勉强站着,但也动弹不得。 那男人低沉地笑了一声:“免礼。” 原来年轻的少主正是额头磕在地上,五体投地的姿势。 男人抓着小奴隶肩膀,推着他转身往七喜阁走去,同时收回了那股强大的气场。 福来阁那位狼狈不堪的少主挣扎着爬起来,手捂着额头,怒道:“你是谁?报上名来!” “我不跟小孩子报名头,怕你半夜尿床。”那人闷声笑着,头也不回走进七喜阁,只在关门的时候扫了福来阁一眼。 那位少主跳着脚怒气冲冲对他的随从吼道:“去!把重溟旗的人全都调过来!把客栈围起来!我非弄死他不可!” “少主……少主你冷静些。” 或许是那男人的视线太过犀利,那少主停了怒吼,一手还捂着额上磕伤的地方,愤恨地怒视七喜阁的方向。 那男人不知为何,目光突然变得深沉,在门里直直看过来,手扶在门上没有关门。月光斜斜照过来,男人的脸一半在月光下,一半在房门的阴影里。 “怕了?”炸毛动物一般的年轻人以为那男人明白了“重溟旗”的意义,终于有所忌惮,勾起一边嘴角,得意地笑起来。 他长得清秀漂亮,但笑起来时嘴巴有点歪,显出几分玩世不恭的邪气。 七喜阁门口那男人忽然开口问道:“你是谁?” 阿泽伸手去推他家少主:“少主,别理他,我们进去……” 那少主不肯,撇开阿泽的手指着那男人,一脸倨傲地说道:“你爷爷是梵海旗少主叶淮心,你有种等着!” “梵海旗叶淮心?”男人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又低笑一声,“好,我等着。”说着就动手关门。 “等等!你是谁?敢不敢留下名来?”若不是阿泽拉着,叶淮心就要扑到七喜阁门口去了。 “焱鸷。随时恭候。”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留下福来阁门外面面相觑的主仆二人。 好半天,阿泽艰难开口道:“我听说……那个传说中的傀儡师,就叫做焱鸷……” “重溟旗两百人,能有几分胜算?” “大概……三分?”阿泽咽了口唾沫,“我爹以前说过,别跟傀儡师扯上关系,也别招惹他。” 叶淮心沉默地盯着七喜阁的门。 突然,七喜阁里传来一声尖叫。在寂静的夜里,穿透天字号上房坚厚墙壁的凄厉叫声格外瘆人。 听声音应该是那个叫做石头的小奴隶。 那一声尖叫之后,七喜阁就一片沉寂,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叶淮心和阿泽脸色都白了。阿泽拽着叶淮心胳膊,把他拖进房间里,匆忙关上门,落了门闩。 “那奴隶是不是死了?”叶淮心心脏砰砰跳。 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时候,虽然对方展示出了蛮横的实力,他作为梵海旗少主还是不服气的。一旦知道了对方就是传说中那个恐怖的魔头,傀儡师焱鸷,他才开始后怕起来。 “我,我听说他会把少年人喂给他的傀儡吃,好让他的傀儡几百年来rou身都不会腐烂。” 阿泽声音发抖:“不,不知道……但是,但是那,那个奴隶是客栈的,他刚才,不是,不是还说你想要那奴隶,就,就等明天吗?应该不会杀了他吧?” 叶淮心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他的额头中间和额角分别磕起了一个包,他也没顾得上理会,只一边踱步一边思忖着说:“先前楼下不是有人说吗?那个王八傀儡师能用灵力不动声色cao控活人,让普通人也能胜过那些厉害的修士……” “淮心!你想做什么?”阿泽意识到叶淮心的想法,不由急起来,连“少主”也不叫了。 他叫于星泽,是梵海旗下属重溟旗旗主的儿子,与叶淮心一起长大,对叶淮心忠心耿耿。小时候两人之间都是互相叫名字的,长大后于星泽被父亲教训了几次,才不顾叶淮心意见,执意称他少主。 “距离百旗英雄会只有不到三个月了,我如果拿不到金龙旗,我就要给叶淮轩那狗东西下跪了!你知道我谁都赢不了的……”叶淮心烦躁地挠头。 “谁让你受不得激将法,要跟他打赌……”于星泽不满地嘀咕。 “如果那王八傀儡师肯帮我,让他cao控我去打百旗英雄会,肯定能拿到一杆金龙旗的吧?” “但是我们刚才和他结下梁子了啊……你还说要把重溟旗都调来弄死他。” “什么梁子不梁子的,他先前不知道我是梵海旗少主,我也不知道他是傀儡师,现在知道了,大家英雄惜英雄。我再给他备下大礼,他怎么可能不帮我?” “……英雄惜英雄,也要大家实力相当才能这么说吧?”于星泽摇头,“而且他这样的人,什么没见过?你又有什么礼是能拿得出手的?” 叶淮心瞬间像被浇了一盆冰水,满心兴致勃勃都凉透了。 他颓然坐下:“是啊,我有什么礼是能拿得出手的?爹爹死了以后,除了重溟旗,什么都在叔叔手里了。” 他捂住脸,“我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堂堂梵海旗少主,居然二十岁才修出灵核。我凭什么去抢金龙旗,凭什么去抢回爹爹毕生的基业?” 于星泽蹲下来,抬头仰视他:“少主,不要急,这次我们去梧桐岭,一定能在凤凰集上找到厉害的法宝,助你修炼。” “阿泽,我害怕……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于星泽急切道,“我会陪着你,竭尽全力助你。” 叶淮心放下捂脸的手,“他说了,随时恭候。” “什么?”于星泽没跟上叶淮心跳跃的心念。 “焱鸷那老王八。”他半眯起眼,“他今日让我吃这样一个大亏,丢这样大一个脸面。就算我找不回这场子,总要想办法让我用一用他。” “你,你要做什么?你还不怕?还想去招惹他?” “我自有打算。”叶淮心咬了咬牙。 他侧耳细听,隔壁一点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