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虫子/我想了新的法子来控制剑母[人彘预警不是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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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是在石阶下去之后拐过一个弯的地方,铁格框透下来的月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下面充斥着长期不通风不见光的潮湿发霉的气味还有铁锈味和一些不知道什么臭味。 心里有准备不等于不害怕,即使焱鸷没说很快把他做成傀儡,走过来的一路上他还是恐惧得心脏都缩紧了。甚至忍不住想把遗物都安排好。 然而,他确实没有人可以给。 于是被牵往关着傀儡的那片屋舍时,恐惧中又搅进了悲哀,双脚也只会机械地迈步。 铁栏杆里的两个人影静寂无声又让人觉得诡异。叶淮心一被推进去,就立刻往边上缩。适应了黑暗后,他才勉强看出那两个黑影的确就是焱鸷那两个活人傀儡。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连眼睛都不会眨。 “他们不会动,他们不会动,他们不会动……”叶淮心自言自语,把后背贴在侧面墙上,右脸则贴着铁栏杆,就这么缩在靠近门口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来。 他不怕黑,只是那两个傀儡让他觉得瘆得慌。 “你们还听得到吗?” 说点话好歹能壮壮胆吧,虽然声音有点控制不住地抖…… 叶淮心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到,会不会回应。——别回应,回应了更吓人。 “那个……我要是跟你们一样了,是不是他不cao纵,我就动不了了?”问完又自己答,“肯定是了。” 两个傀儡,一个脸朝着铁栏杆,一个好巧不巧,脸朝着叶淮心。 叶淮心之前见过,他们脸上满是伤痕,十分可怖。黑暗中虽然看不太清,他也还是扭着头不想看他们的脸。 他其实一直都很怕焱鸷。但过去那种怕和现在的怕不一样。 过去只是怕他在床上弄得太狠,怕自己修炼上没做好,被罚得太狠,但他不觉得焱鸷会真的伤害他。 直到他在水牢里一次次被苦涩咸腥的海水淹没,他都还存有几分期待,期待着焱鸷消了气之后要么还像从前那样待他,要么把他赶走,或者说放走。 可当焱鸷一点也没有怜惜地进入他的身体,他才算是明确知道自己在焱鸷眼里的的确确只是个玩物,没有别的。玩得高兴了,可以摸摸他脑袋,给他点奖赏。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撕开他,弄死他,或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我不想变成你们这样……”叶淮心苦笑,“你们能看到能听到吧?还会痛,会难受,可是你们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想到我将来也会像这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忍受。 “但是像现在这样,天天不知道他要怎么折磨我,我又怕得不行。还是死了最好。可是我死了,他万一真的把梵海旗灭了怎么办啊……” 他絮絮叨叨地嘀咕着,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眼睛除了不看向傀儡,其他能看的地方他都紧张地一圈一圈逡巡着。 忽然,他觉得后背有点痒,便把手从肩膀上方伸下去挠了挠。一不小心转了个头,正正对上其中一个傀儡那仿佛戴着面具一样面无表情的脸。 他的瞳孔蓦然睁大,“啊——”地尖叫起来。 一只样子奇怪的黑色虫子正从傀儡的头上往下爬,停在傀儡的左眼上,正好覆盖住那只眼睛。而傀儡的另一只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眼珠一动不动。 叶淮心惊怖地看着那只全身都是黑亮硬壳的虫子抬起小小的头,触角动了动,在傀儡左边眼睑上一口咬下去。 “呜……” 傀儡喉咙里想起混沌沉闷的声音,但他仍然一动不动,甚至连五官肌rou都没有一点颤动。 他的领口里又钻出来一只同样的虫子,爬上他的锁骨,在那里也咬了一口。这一口,叶淮心因为恐惧之下视线挪不开,灵力下意识凝聚起来,使他在黑暗中也看得十分清楚,那一口咬下去,简直让叶淮心也仿佛感觉到钻心的疼。 “呃——” 不!不是仿佛!而是他也被咬了一口! 他尖叫起来,慌乱地伸手去挠后背,又把后背靠在墙上不住摩擦。除了一开始的尖锐疼痛之外,又多了几点零星的刺痛,最后是一小块黏糊的触感。 随后他骇然看见地上又多了许多只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虫子,有和刚才傀儡脸上一样的黑色硬壳虫,也有背上布满细小白点的蜘蛛。 “啊——” “啊——” 他疯狂地尖叫不止,死死地缩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按到墙里去。 ……………… 初秋的天气,早晚凉爽,白天又干又热。但青山峡却是个四季如春的风水宝地。 这是长龙山和青山之间的一道大峡谷。谷中林木繁茂,水清山秀,灵气充沛。若不是闇音谷早早在此扎根,梵海旗定然要扩张到这里来。 当今世上,修士们修炼的意义,绝大部分并非为了虚无缥缈的飞升,而是为了提升实力,洗筋伐髓,换得强悍身体,长久寿命。有了这些,当然还要夺得金钱权势来慢慢享用。因此闇音谷也不想仅仅囿于这一片峡谷。 但闇音谷自开宗立派以来,偏向的以及擅长的都是药修医术,或是其他温和的法术为主。虽然也有长处,但真正对敌时还是不够强悍。 “所以你们就想用邪器来炼法宝,靠这个来提升实力,最终把我们梵海旗一口吞了?” 树林里,一个尖尖的嗓子难以置信地发出质问。 “什么你们我们的,淮轩,难道你和我不是一起的么?”带着轻浅笑意的声音,是裴狰的。 叶淮轩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恨恨地说道:“不要装了,你夜夜跟那个安梦休苟合,还把我蒙在鼓里。” “你这些日子总给我脸色看,原来就是听了不知道哪里的风言风语。那你今日偷偷过来‘捉jian’,怎么没抓着呢?” “不要碰我!” “哎……你……” “抓是没抓着,但那安梦休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个傻子似的……哦,我知道了!你不过是想骗我为你孕育邪器?那安梦休也知道?!所以她才那样得意洋洋!”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和脚步声响起,另一个脚步声追了上去。 “放开!”叶淮轩尖厉地叫起来。随着一声嗡嗡剑鸣,叶淮轩从树林里跑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他身材和从前差不多,但小腹怪异地隆起,宛如身怀有孕的妇人。 裴狰随后追出来,喊道:“你去哪?” “别过来!”叶淮轩把剑横在自己面前,做出防御的姿势,另一只手掐诀,那剑上立时闪起诡谲的暗红流光,周遭空气也似乎粘稠起来。裴狰移动的速度明显受阻。 “别闹。”裴狰随手落了个结界,“你辛辛苦苦怀胎两个月,还打打杀杀的,万一落胎多可惜。”说着,自己为了那些把他形容成妇人的言辞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召出他的扇子,仿佛只是随意一扇,一道劲气浪潮般向叶淮轩推去。叶淮轩将剑一竖,灵力涌出,对抗那股劲气。 但他的灵力意外地飘渺虚薄,一下子被那气浪冲散。叶淮轩闷哼一声,手上的剑掉落在地,整个人往后飞跌出去。 裴狰又笑了一声,一闪身就到了他身后,轻松搂住他。 “放开我!”叶淮轩挣扎不休。 “嘘——”裴狰从他胸前横过来搂着他肩膀的手重重一抓,他肩膀“喀喇”一声,顿时一阵剧痛,那条手臂立即垂了下去,动弹不得。 “啊——”叶淮轩惨叫一声,脸色煞白。 “都叫你不要动了。”裴狰收拢了的扇子在他小腹轻轻画圈,“你看你,这么适合培育邪器的身子,自己也不好好爱护。” 他疼得满头大汗,咬着牙说:“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骗我让你把这个鬼东西放进我丹田!快给我弄出去。” 裴狰大笑,“这个胚体可不是我一个人放进去的。高等级的胚体,没有你这个孕体配合,自己滴血让他认主,自己把他收进丹田,它怎么可能在你丹田里停留呢?” 他把嘴贴到叶淮轩耳边,仿若情人昵语般继续说道:“没有你主动用灵力来供养,它又怎么能长大呢?你看,它都化为剑气,在你丹田里大了这么多了。你刚才反抗我的时候有没有发觉灵力有点不够用了啊?那就是它有乖乖吃东西,好好在长大啊。” “我……我要告诉我爹,让他,让他帮我把这东西弄出来……灭……灭了你、你们!” 裴狰啧了一声,“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天真得有趣,你以为你还回得去吗?闇音谷和梵海旗纠纷不断,想必你也听了我的话,从来不曾让人知道你与我有关系吧?你爹和你兄长恐怕都不知道怎么找你吧。” 叶淮轩又惊又怕又痛,毕竟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由得哭了出来,“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求你了……呜呜呜……” 裴狰捏着他肩膀的那只手从他脖子往上摸到他脸上,在他细嫩的脸颊上又捏又搓,“真麻烦啊,所以我才想要能cao控身体的傀儡术,或者能cao控意识的控心术,否则你们这些剑母,动不动哭哭啼啼闹着不要再继续孕育,闇音谷何年何月才能得到足够的厉害法器?” “疼……你找别的人吧……呜呜呜……你别动我,我、我可是梵海旗旗主的儿子,你……你让安梦休给你孕育法器吧,别找我……” 裴狰很遗憾地叹气道:“我本来不想和你闹得这么难看的,我还指望你帮我把你那个便宜堂兄寄回来的信弄出来呢。没想到你这么平常那么蠢,这回却机灵起来了,还跟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要来‘捉jian’。那可就没办法让你这么回去了啊。” “你、你要做什么?!”叶淮轩冒出了不详的预感,“你、你放我回去,我保证给你弄到傀儡术和控心术,叶淮心早已得了那傀儡师的欢心,又做了他徒弟,前阵子还寄回来一篇功法。你放我回去,我一定把两样功法都给你弄到!” 裴狰扣着他脖子把他转了个身,让他面对着自己,冷笑道:“你找的那个门派都是蠢货,全被傀儡师杀了。我听说去杀他们的人还逼问过叶淮心跟他们有没有来往,又问叶淮心说的那些话怎么传到他们耳朵里的。看来你堂兄是脱不了关系了,现在也不知道你那堂兄还有没有机会爬上傀儡师的床。他寄回来的秘籍功法,我可不敢信。不如等我把梵海旗吞了,再慢慢想其他法子。” 叶淮轩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抓着裴狰的手腕,忍着痛不停骂他,奈何他在裴狰面前只不过像只小鸡崽,裴狰根本不放在眼里。 裴狰眯起眼,脸上突然露出阴邪的笑,“而且,我也不是非得要有傀儡术和控心术才能控制剑母的。上次和你一起去追踪逃跑的剑母之后,我便想了新的法子来控制剑母。走,跟我回去,我让你见识见识。” 说罢,他将本就纤瘦的叶淮轩抱起,又施了个法术,叶淮轩掉在地上的那把剑就浮了起来,缩小成寸许长,被他收入衣袖内。随后,几个纵跳,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叶淮轩万万没想到,裴狰所谓的控制剑母的法子是怎样的,直到他被裴狰带进闇音谷一间被重重把守的密室。 里边是两排石台子,大约有十来个。石台子边缘都嵌着金属环扣,环扣上或连着铁链,或系着牛筋绳。而其中七八个台子上各有一个赤身裸体,或安静或蠕动着的人。他们的脖子上都横着一条铁链,铁链两端分别锁在台子两侧,使他们不会滚落到台子下面去。 叶淮轩毛骨悚然地盯着那些“人”,他们都没有手脚,只剩头部和躯干,肚子都隆起不同程度的高度。 他们有男有女,都不出声。有人侧转过头来看向叶淮轩,那眼神空洞阴邪,令叶淮轩打了个寒战。 他怔愣了一瞬,一声极度惊恐的尖叫就要破口而出。然而裴狰就像预知道一样,在那之前就把他丢在一个空的台子上,掐住他喉咙,把他按在台子上,转头吩咐人:“拿来。” 密室里随侍的人心领神会地去拿东西。 叶淮轩恐惧地拼命挣扎。裴狰干脆利落将他没伤的胳膊一拉,便轻而易举卸脱关节。这时来了几个人,有人按叶淮轩的的腿,有人手脚麻利地用牛筋绳从台子两侧的金属环扣穿过,将他的手脚都牢牢捆住。 先前走开的人也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回来了。裴狰接过来,松开掐着他喉咙的手,在他张大嘴要呼吸喊叫时捏住他鼻子把那碗递到他嘴边一倒。碗里的液体瞬间往他嘴里倾泻了大半。他呛咳着下意识咽下去了不少,骇然瞪大了眼想叫喊,只觉得那液体如火油,一路烧下去。嗓子火烧火燎,竟然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 他眼睛几乎睁裂,夹杂着恐惧和惊怒瞪向裴狰。裴狰笑笑,把碗递给身后的侍奴,说道:“你若是蠢到底,也就免了这些麻烦了。” 又吩咐侍奴:“去准备准备。” 侍奴躬身退下。 “孕育了中阶高阶胚体的剑母都在这里。”裴狰对不停无声流着泪的叶淮轩说,“要找到合适的孕体不容易,还要有足够强大的灵核或者妖丹,还得听话,太难了。”他做出愁眉苦脸的模样,摊开手,“没有傀儡术和控心术,也就只有这样最是简单了。” 话音没落,侍奴已经陆续把东西端来。叶淮轩抬着脖子扭头去看,见是一把剔骨尖刀,一摞白色布巾,几个白色瓷瓶,还有两个瓷碟子,里边是一些淡褐色的粉末。 他想到其他台子上那些没有四肢的“人”,不由奋力挣扎。可他一边肩骨粉碎,另一边上臂脱臼,双腿又被牢牢束缚着,哪里还能挣得脱? 裴狰让开位置,其中一个侍奴走上前,将一条锁链横过叶淮轩脖子锁好,让他连脖子也无法动弹。又有别的侍奴拿了其他的东西靠过来。 一颗丹药被塞到叶淮轩喉咙口,逼着他吞下去。很快他就感觉不到两边肩关节的疼痛了。又过了一会儿,连知觉也慢慢消失。他眼睛闭上之前泪汪汪地哀求地看着不远处的裴狰。可裴狰正在看其他台子上的人的情况,根本没有留意他。 他咬着口腔两侧的嫩rou,竭力不让自己失去意识,但最终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再度睁开眼时,他已经和这密室里其他台子上的人没什么两样了。 可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还在,并且如同无数长针扎刺般疼痛。 他想喊出来,可是张开嘴只能发出一点气音。更令他骇然的是他满口的牙竟然都被拔光了! “是不是觉得手脚在疼?”裴狰出现在他躺着的台子旁边,“不用担心,刚刚被截掉手脚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幻觉,过一阵子就好了。断口都给你用了极品的丹药,不会疼,好得也快。以后就乖乖在这里,直到你丹田里的剑破体而出吧。” “对了,不用想自爆灵核来求死,到你这个程度。你丹田里的剑气已经裹住了你的灵核,灵核恐怕不会听你的了。” 叶淮轩两眼不停流着泪,用尽了力气,却只能极小幅度地稍稍蠕动一下。他试了,体内他能聚集的灵气十分稀少,根本不足以让他反抗或者自杀。他甚至连牙齿都没有了,想靠牙齿咬伤自己也成了他根本无法做到的事。 没有了腿,又光着,下身那团东西格外显眼。裴狰伸手摸了一把,笑嘻嘻道:“竟然硬了。” 他凑近叶淮轩的脸,一手还握着他那根东西上下撸动,暗示性地诱哄道:“你好好养出丹田里的剑,我倒是可以不时给你些奖赏。你说好不好?嗯?” 叶淮轩跟了裴狰后,没少被裴狰拿yin药又是喂又是抹的。此刻,明明才失去四肢,鼓着肚子赤身裸体躺在台子上,像个滑稽的大肚子蛤蟆。可下体还是在裴狰手中可悲地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