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皇子意外怀孕,敌军夜袭,将军带人驰援小攻们
“舒悦!我得了本游记,拿来与你瞧瞧。” 这几日,云元琢每日都会来到杨舒悦处,两人聊聊天,下下棋亦或一起看看书,路途烦闷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距离元野元驰两人那夜离去,已经快过去五天了,至今两人都没有返回的迹象。 “哎……好无聊啊!什么时候才到那个圣庙啊?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云元琢百无聊赖地躺在小榻上,自言自语地说着。 这几日,杨舒悦听他嘟囔都要起茧子了,所以都懒得回应他了。其实他心中也甚是矛盾,既不想见到他,可是心中不由地生出了忧虑。 杨舒悦这几日暗自观察了一下,队伍驻扎的位置有些异常,原先固若金汤的御敌布局,这些天却故意留出了一面口子,就像是在故意暴露出弱点…… 再加上看那日,元驰身着轻甲戎装出行,必然可能是执行的是某些轻骑的突袭任务。 杨舒悦若有所思地看着架子上摆着的弯刀,心中暗自有了一些猜测,正色道:“元琢,今晚你就待在我这里,暂时先别回去了。” “啊?为什么?” 杨舒悦道:“说不上来,就是有些不对劲。” “嗯,好吧……一个人吃饭也不香。” 晚膳的时候到了,侍女们尽职尽责地端上了各种美食,云元琢看着矮桌上的美食,狂咽口水毫不客气地开吃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扫除心中的一切烦恼。 “舒悦,你也快吃啊!” “嗯。”杨舒悦有些心不在焉地夹着菜,看着车外夜色渐浓,那日也是在这个时间。那个男人与他做着亲密的事,还贴着耳廓温声细语地说着低唤,似乎耳旁潮热的余温犹在。 云元琢问道:“你脸怎么红?不舒服吗?” “没、没事。”杨舒悦轻咳了一声,端起茶杯饮下了一口,掩饰自己心中有些慌乱的情绪。 心中暗自羞恼起来,怎么想起那个混蛋了! “呕,呕……”一阵呕吐的声音,让杨舒悦回过神来。 “怎么了?” 云元琢突然捂住胸口呕吐不止,让杨舒悦慌张起来,难道是中毒了? 杨舒悦面色焦急地喊道:“来人,快去请秦大夫过来!” 闻言,守护在旁边的亲卫们大惊,车里那两位新主子,可是两位殿下的心头rou,临走之前可是千万交代要好生护卫照顾的。 万一出个什么事?他们的小命可就悬了!二话不说立马跑去寻找秦松。 没一会儿,秦大夫就被请了过来,为云元琢把着脉边蹙起了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杨舒悦紧张道:“秦大夫不如直言,他究竟如何了?是否中毒所致?” 秦大夫正色道:“杨公子莫要紧张,云公子他并非中毒,而是……他怀了身孕,脉象上看已经一个月有余了。” “什么!怀孕??”杨舒悦闻言如遭雷击,他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松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继续道:“云公子身子特殊自有完整的女子器官,两人欢爱后,定然是有几率怀上子嗣的。” 听完大夫的话语,杨舒悦的脸色苍白了起来,他想起那个混蛋每次都在他身体里面内射,无一例外。 他愣怔地看着小塌上的云元琢,视线停留在他的平坦的小腹处,那里几个月以后会隆起,然后如同妇人那样孕育生子? 所以……他可能也会变成那样么? 杨舒悦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 “真、真的么?我怀宝宝了?!” 云元琢欢喜地笑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抚摸在小腹上,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厌恶,那笑容感染了在场所有人。 杨舒悦无奈叹了一口气,请教了秦松一些注意养胎的相关事宜,在心中暗自记下。 只是杨舒悦刚将秦松送走,远处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还有漫天的火光。 “敌袭!有敌袭!” 杨舒悦看着远处,奔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还伴着冲杀的嘶吼声。 他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树林里面,对着车辇旁守卫的亲卫道:“你们背着云公子,立即躲到前面的树林里。” 一众亲卫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听从了杨舒悦的安排,毕竟云元琢现在肚子里有了皇嗣,他们可丝毫不敢疏忽。 杨舒悦突然想到了什么,折回了车辇里,拿上了元驰那日留着的弯刀。 众亲卫看着杨舒悦手上的弯刀,脸上都露出惊诧之色,随后不再有迟疑,跟着他钻入了树林之中。 远处两边人马厮杀喊声冲天,杨舒悦在树林中遮住身形,探出头仔细查看外面的情况。 咻咻地几声,几支箭矢朝着他们射来,杨舒悦抽出弯刀都挡了下来,看着有一队轻骑朝着他们杀来,喝道:“准备迎战!” “是,公子!”众亲卫应声道。 杨舒悦找到了领头的将领,一个箭步飞身而起,手中刀光一闪砍下了将领的头颅,顿时血花四溅。随后亲卫们也一拥而上,将剩下的轻骑围剿干净。 这时远处有一个人策马而来,杨舒悦警惕地防御起来,但是仔细一下,认出了来人是随元驰外出的亲卫之一。于是上前问道:“元驰他们呢?” 那个亲卫满身血污,看到杨舒悦跳下马焦急道:“不好了!殿下他们中了埋伏,现下被困在永山间内了。” 杨舒悦蹙眉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们前几日刚执行完军务,在返程的途中经过间道的时候,被埋伏已久的西州军伏击了,队伍被切成两段……所以我是朝着另一个方向杀出的。” “永山间?”杨舒悦蹙眉思索起来,问:“他们是被困在谷内了么?是不是呈葫芦状的?” 那位亲卫一怔,急忙道:“对对对!” 杨舒悦正好对那处的地形有些印象,他们可算是被人瓮中捉鳖了,被敌人堵住了葫芦似的出口,就算敌军以极少的兵力都能耗死他们。 那位亲卫急道:“赶紧找人去驰援殿下他们啊!” 一位年长的亲卫长急道:“可是现下都已乱作一团,各部将领都在迎敌……我们无权无职怎能调得动军部!” 杨舒悦蹙眉道:“那处地势比较复杂,其实并不需要很多人手,只需要爬上山间两处,往间道下丢掷火布球或者石块,就可以里应外合助他们杀出来。” 亲卫长看着杨舒悦欲言又止,最终上前一步跪下道:“杨公子,我知您少年英才熟读兵理,您既熟悉那处的地势,望您可以前往永山间助殿下们脱困啊!” 云元琢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大致也能明白什么情况,呜咽道:“舒悦,你是不是有办法救他们?你可不可以救救阿野,我和宝宝不能没有他……” 杨舒悦看着云元琢,单薄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起来,双手抚摸着小腹,一副泣不成声的模样。脑中不由地闪过了元驰的脸,想着他会满身血污的死去,心中就有些烦乱起来。 良久,杨舒悦握了握手中的弯刀,正色道:“所有亲卫都能听我号令么?” 亲卫长面露喜色,回道:“可以可以,在此两百余亲卫兵任您差遣!” 杨舒悦思索了一会继续道:“大家分开去收罗些火石、大量麻布还有火油,一刻钟之内回到这里集合,然后我们再出发。” “是!” 杨舒悦看着身前的云元琢,道:“我待会儿留些人保护你,你且安心在这等我们回来。” 云元琢道:“我也要去!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杨舒悦厉声道:“路途凶险太奔波,秦大夫说你的身体原本孱弱多病,现下又胎像不稳……” 身旁的亲卫长看着两人僵持不下,开口道:“杨公子,要不还是让云公子一起去稳妥些,这样还能个照应,他留在此处还是有些危险。” 杨舒悦看着云元琢沉思了一番,叹气道:“好吧,你与我同乘一匹马,身体要有不适,定要及时告知于我。” “嗯嗯,知道了。”云元琢喜笑颜开,急忙点头应是。 永山间。 间道四处都是断崖峭壁,两军人马刚经历了一阵浴血厮杀,尸横遍野血染土石。 狭窄的谷口被西州军所把控,凡是有人从关口中冲出,必然遭到等候已久的弩机射杀。 “cao!二弟,他们这是想要耗死我们,还是得想法子杀出去!”元野刚毅的脸上布满了血渍,铠甲也残破不堪,手中紧紧地握着战刀,发泄似的插在地上。 元驰观察着四周的陡壁,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大哥,你先冷静下来,间道关口狭小,这样出去就是羊入虎口!” 他们两人率队依照皇令,执行了突袭任务截杀了一队西州军,可是没想到返程竟然会遭到伏击。 元驰眼中一冷,“大哥,回去之后咱们得查查细作了。” 元野烦躁道:“啧,那也得先出去了再说啊!” 忽的,关口外的间道传进来阵阵冲杀声,没过多久就伴着巨石物件滚落的声响,还伴着西州军痛苦的嚎叫和战马的嘶鸣声 元驰朝着关口外张望,只见远处的西州军乱作一团,空中还飘浮着滚滚的黑色浓烟。 元野面露喜色,“二弟,难道这是援军?” 元驰面上狂喜,挥动着弯刀冲着身后的将士们大笑,“兄弟们,援军到了!随我杀出去,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是!” 元驰一马当前冲杀了出去,兵士们怒吼一声策马跟随而出,挥动着战刀长枪奋力冲杀起来,马儿勇猛驰骋着厉声嘶鸣鬃毛耸立,载着男儿们一往无前地杀敌。 元野战刀劈落,斩了一个西州将领的头颅,顿时血花四溅,“兄弟们!加把劲儿,把他们杀穿!” 不一会儿,就着呈着夹击之势,他们在间道内厮杀起来,渐渐地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将西州军杀得片甲不留。 元驰警惕地环顾四周,嘱咐道:“注意清扫战场,将俘虏带回严加拷问!” 他看着间道上的碎石、火石麻油布球,仰头观望着高处想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援军? 忽然,山间上面有了响动,他猛地抬头看去,只见杨舒悦穿着一袭白衣,手握弯刀衣袂飘飘。他原本披散的长发被高高束起,眉宇间英气逼人。 “阿、阿悦?”元驰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杨舒悦俯视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元驰的视线,随后璧上的几百名亲卫,正在兴奋地朝着间道下面欢呼。 元驰有些难以置信,他没想到杨舒悦竟然会来救他,心中瞬间被喜悦填满。 清理完战场后,一众队伍押着俘虏走出了间道,停驻在远处的一片树林里休整着队伍。 而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奔驰的马蹄声,正是从山上下来的杨舒悦他们,正朝着他们会合。 “呜呜,阿野,阿野——”云元琢远处看见担心已久的元野,一路上控制忍耐的情绪,瞬间宣泄而出。 “琢儿?你怎么跟来了!”元野大步上前将人从马上抱下来,看着抽泣不停的人,抱到一旁轻声安慰起来。 亲卫长单膝跪地颤声道:“属下们来迟!殿下你们都没事吧!” 元驰略显疲惫地笑道:“没事……起来吧!” 而后他的目光朝着杨舒悦看去,只见他的俊脸上面无表情,转身走到小溪边背靠着树干坐小憩起来。 元驰刚想走过去找杨舒悦,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几名斥候传令兵跳下马单膝跪地,道:“大殿下,二殿下主营那边裴满将军已成功击溃来袭的西州军。” 元驰问:“那与他们里应外合的内贼抓住了么?” “一并抓获,陛下正在处置。” 元驰道:“回禀君父,我们兄弟二人,虽然途有波折但也顺利完成这边的任务。” “是!” 看着斥候们策马而去,这时看着天色也渐渐暗下,将士们浴血奋战了三天三夜,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元驰吩咐亲卫们去弄些野味来,先让将士们饱餐一顿,就此驻停休整一晚。 元驰看着一直背对着他的杨舒悦,一时不知如何搭话,闻着自己身上满是血污,还发出一股股恶臭的味道,叹了口气挠着头朝着远处的湖泊走去。 没一会儿,溪边亲卫们正在忙碌宰杀着野猪野兔,杨舒悦坐着无事便抽出了弯刀正要上前帮忙。身侧的亲卫长制止了,躬身道:“杨公子!万万不可!我们来做就行了……” “闲来无事,反正以前也是做惯了。” “并未如此……”亲卫长看着杨舒悦一脸疑惑的样子,解释道:“您手上的这把弯刀,名唤“云月弯刀”乃是一对,原是仙去多年的王后所用之物,也二殿下珍爱之物从不离身的……” “王后之物?”杨舒悦眼中闪过诧异,他看着手中嵌着宝石的弯刀,若有所思地朝着远处踱步而去。 走到一处湖泊前,盘着腿坐在草地上,想着刚才亲卫长所说的话,心中一阵烦乱起来。 这弯刀既然意义非常,可为何要留给他? 杨舒悦正在出神之际,湖泊水面波光粼粼,哗啦啦突然传来一阵水声。他一惊定眼看着去,只见元驰赤裸的身体,从清澈的水面里面冒出。 水珠滑过古铜色的皮肤,健壮的躯体隆起块块结实的肌rou,夕阳的照射下泛着金色的光泽,浓郁的阳刚之气袭人眼帘。 杨舒悦一时愣住了,不知怎么的,竟然看着出了神。 “阿悦,看得可欢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