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还君江山(强制、虐爱、HE)在线阅读 - 六十九、旅途(4)

六十九、旅途(4)

    司徒晔当天晚上睡得很香,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李景肃已经不在帐篷里了。包着传国玉玺的那个小布包仍然静静地放在枕边,甚至连他亲手系好的结都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李景肃不仅没要,也确实没有打开过。

    他为自己睡过了头感到惭愧,却也觉得心中莫名轻松许多,好像确实放下了什么,整个人也精神饱满。破天荒头一次,他似乎对未来有了一丝期许。这份振奋或许是玉玺带来的,他更感谢李景肃没有夺走它。

    穿好衣服走出帐篷,外面阳光灿烂,天空湛蓝如洗。李景肃和穆陵正在指挥士兵们进行出发的准备。除了自己和李景肃的帐篷,其余的行李都已经收好了。他愈发惭愧,对赶到自己面前的李景肃抱怨:“你怎么不叫我起来?让我睡到这么晚……”

    李景肃抬手为他理了理碎发,柔声道:“昨天不是睡得晚么。我看你睡得挺熟的,又不急着赶路,多睡一会有什么要紧。”

    “早点赶到目的地总是好吧,别耽误了你的事……”

    “我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回封地看看、处理一下族里一些事。”

    “哦。……对了,我今天不想坐车,我想跟你一起骑马,行吗?”

    李景肃眼睛一亮,忙不迭答应:“好啊!当然可以!穆陵!快挑一匹合适的马来!”

    穆陵大声应了,立刻去挑马。上前来给司徒晔请安的程艾莫名感觉自家皇帝和柱国大将军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才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昨天还在为传国玉玺而烦恼啊……

    程艾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司徒晔把他拉到一边,将自己和李景肃之间的协商告诉了他,末了一脸严肃。

    “程艾,传国玉玺一事,倘若传到第四个人耳中,朕一定知道是你!到那时,即便你是朕的救命恩人,这条命恐怕也留不下!”

    程艾赶紧跪下表态:“臣不敢!臣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尽管放心。”

    他觉得自己这条年方四十的老命是越来越岌岌可危了,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早晚难逃被灭口的下场。但他看看司徒晔和李景肃之间气氛融洽的样子,看到小皇帝脸上日渐恢复的灵动神态,又暗地里鼓励自己好好活着。若没有亲眼见到皇上余生安好,他实在不忍告别人世。

    用过早餐,李景肃扶着司徒晔骑上马,招呼众人拔营。跟在后面的士兵迟迟等不到出发的指令,早已派人来问,司徒晔又是一阵惭愧。

    二人并骑而行,留程艾坐在马车里守着玉玺。亲自骑马走在天高地广的北地草原,与坐在狭小局促的马车中观看风景的感受自是截然不同。司徒晔甚至觉得扑面而来的风都是那么清爽,带着秋日的萧瑟,带着自然的气息。

    他无限感慨:“我从未想过,这世上竟有如此宽广的土地……”

    扭头看向李景肃,又道:“自我出生,除了到京郊祭祀之外,便从未离开过皇宫。所谓天子,虽然坐拥四海,真正属于我的,不过是皇宫的方寸之地……”

    李景肃想起朔阳的皇宫已被自己下令放火烧了,眼前的少年连这方寸之间的容身之地也被自己摧毁了。虽然昨晚已经说了私人恩怨一笔勾销的话,到底还是难以接下这个话茬,便道:“我倒有些不解,你们中原皇族,为何要把自己局限于皇宫之中?游牧民族的王者,若不能亲自上阵冲锋杀敌,可是坐不稳王位的。”

    司徒晔愣了愣,随即笑道:“这样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天下,本该是强者居之。从未离开过深宫的我,确实无力守护国家……”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司徒晔抬起脸看向他,眼中有淡淡的哀伤,“事实如此,你不必为我粉饰。”

    李景肃看着少年美丽的杏眼,心疼那抹因为自己而造成的哀伤,鬼使神差地回答:“或许日后也不是完全没机会。世事无常。昨日之前,你也不会想到‘那东西’会重新回到你手里吧?”

    司徒晔想起藏在马车上的传国玉玺,轻轻点了下头。

    路上,李景肃找了个两人独处的机会告诉司徒晔,出发前,他指挥士兵仔细搜索了司徒晔发现玉玺的那一带,找到一些零星的残骸,像是许久之前在这附近发生过冲突。除了车马和兵器的碎片,也有部分人体残骸,但缺损过于严重,难以辨认。

    仅仅根据这些,两人无法推断到底发生过什么,导致传国玉玺流落至此。不过二人却一致认为,玉玺出现在这里、借由司徒晔的手重现天日,正是冥冥之中的某种天意。李景肃当然也发现司徒晔的精神明显振奋了许多。他欣慰无比,却又隐隐有些怅然。

    接下来两天相安无事。深秋时节,天气晴好,行程又宽松,自上而下,众人的心情都是轻松愉快的。到第四天傍晚扎营的时候,李景肃告诉司徒晔,明天中午就能到襄城,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晚露营。

    “我在襄城也有宅邸,就不用再挤这么小的帐篷了。这几天真是委屈你了。”

    司徒晔摇摇头。帐篷窄点、条件简陋,其实无所谓,但他也的确盼望早点到达目的地,住进普通的房子。两个人挤在一顶小帐篷里,彼此气息纠缠,躲都没有地方躲,稍不留神就容易擦枪走火。前天晚上有事相谈还算好,这两天早上起来,李景肃都是眼圈发黑,脸色差得要命,显然是忍得过于难受了。

    扎营搭帐篷的时候,李景肃照例带着几个侍卫去附近的树林里打猎,猎到几只野兔和一头野羊。众人就地料理,将兔子和羊处理之后烧烤炖煮,做成一顿香气四溢的丰盛晚餐。

    李景肃亲自给司徒晔盛了一碗羊汤:“尝尝看,新鲜的野山羊rou,细腻鲜美,不肥不腻。”

    司徒晔接过来道了谢,小口尝了尝,笑道:“滋味的确不错,不过少了几分调味的功夫。程艾,你不是带了药材吗?怎么不拿出来炖rou?”

    程艾一愣,下意识想要维持医者的尊严:“药材是留给皇上用的,不是为了烹调……”

    “反正明天就到了,不用再留了。拿出来吧。你也去帮着调调味。”

    程艾哑口无言。但皇上想喝羊汤是好事,他自然不能吝啬药材,于是使出浑身解数,指挥几个北茹侍卫精心熬制了一锅香气四溢的羊汤。新鲜的骨rou配上几味合适的药材,熬出来的汤更符合中原人的口味,不仅司徒晔大加赞赏,一众北茹人也赞不绝口。程艾在众人的称赞中飘飘然觉得自己或许也可以做个御厨。

    万万没想到这锅羊汤却惹了祸。

    晚饭之后歇了一会,士兵们各自分工,收拾的收拾、守夜的守夜,其他人各自休息。程艾一直跟穆陵住一起,睡前例行来问司徒晔还有什么吩咐时,司徒晔都还不觉得有什么。然而熄了灯火躺下之后没过半个时辰,身上便有了明显不对劲的感觉。

    起初只是觉得有点燥热,他想着或许是喝了羊汤的缘故,背对着李景肃把盖在身上的被子拉开一半,把腿伸在外面凉快。然而热度不仅没有逐渐消散,反而越来越热。更要命的是,这并非是简单出点汗那种热法。他明显感觉自己像是被催熟了,热流在全身流窜,下体充血抬头,后xue剧烈地收缩着,温热的肌肤敏感得甚至耐不住被子的轻微摩擦。

    这反应简直跟极乐草药性发作一样!

    他难受地扭动身体,拼命夹紧双腿,不敢触碰身后最饥渴的那个地方。那里已经有点湿了,xue中似乎有水流出来,他能感觉得到。

    但他只敢触碰前面,一手握着挺立的花芽,另一手拉紧了被子,用布料的粗糙去抚慰胸前的挺立。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盼能尽快平息这来势汹汹的欲望,不想让睡在身旁的人看到自己yin荡的模样。

    极乐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凶猛的发作了,以至于他淡忘了药性的可怕,也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直到他紧紧咬着被子泄过一次,发觉身上的热度和欲望几乎没有消退,才是真的慌了。

    他难受得要命,泄身几乎没有带来明显的舒缓,甚至后xue的渴求超过了前面属于男子的正常欲望。他急得快哭了,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一双大手忽然将他捞起来抱在怀里,他翻过身对上李景肃深沉的目光,低沉地嗓音焦急地问他:“你发作了吗,司徒?身子怎么这么热……”

    他立刻便哭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他的手抓着李景肃的手腕,无意识地把自己往他面前送。

    “帮帮我、景肃……我好难受……好难受……”

    李景肃额头又是青筋又是汗,一只手探向他的下身,安抚道:“别着急,我帮你弄出来就好了……”

    “没用!”他哭着摇头,“没用的……我刚才试过了,一点都没有好转的感觉……”

    他又难受又着急,同时又害怕,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发作怎会如此凶猛、如此异样。他脑子都快烧化了。后xue的痒是从最深处涌上来的,他自己够不到。他用力夹紧流水的后xue,满脑子只剩下让李景肃狠狠侵犯自己的念头。

    李景肃呼吸粗重,咬着牙提议:“那你忍一忍,我去把程艾叫起来给你煎药?”

    “别!”他用力攥紧了李景肃,“煎药至少一个时辰,我忍不了。你……你……”

    “你要我做什么?你说!”

    他咬着嘴唇,眼泪流个不停却不敢看人,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你能不能……跟我行房?我真的好难受……后面……好难受……”

    李景肃沉重的呼吸声喷在他头顶,他不敢抬头也不敢追问,咬着牙压抑呻吟的冲动。

    似乎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他终于听到了李景肃异常低沉的嗓音:“等明天早上,你若是后悔了,就当我今晚是给你治病的,好吗?”

    他混乱地点了点头。下一刻,李景肃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