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还君江山(强制、虐爱、HE)在线阅读 - 七十九、无以为报(互相口)

七十九、无以为报(互相口)

    李景肃自己也说不清楚,把方淮找回来、送回司徒晔身边这件事,究竟做得对不对。

    这件事从在平栾的时候,他其实就有考虑。当初班师回朝、分配俘虏时,他只点名要了御医程艾和铁匠祝启,这两人都身怀技能,他点名留用说得过去。方淮身为文官,本就不是他能随意开口要来当私奴的,何况他对这个脾气又臭又硬、一路上都在顶撞自己的青年官员并无好感。

    但他知道,对司徒晔最有用处、也最让他牵挂的俘虏,只剩下方淮一个了。如果能把他找回来,无疑会让司徒晔非常高兴,对于他走出那段不堪的记忆定然也会有帮助。

    被带回平栾的昱朝官员和皇族,基本上都接受了北茹的官爵封号,做了有名无实的朝臣,也都改头换面穿着新的朝服,参加了当年的元旦祭天大典。但这其中不包括方淮。

    李景肃后来一直没在朝堂等正式场合见过方淮,对这人的下落也并不关心。直到这次想起要找他,才让穆陵去打听,得知方淮始终没有接受官职,并且坚持不肯投降,在狱中被关了半年左右。后来负责处置战俘的官员实在不耐烦,就把他当成奴隶卖掉了。

    李景肃让穆陵继续打听他的下落,找到了就把人买回来。穆陵派出人手很是打听了一阵子。方淮被转过一次手,目前的主家是襄城附近的一处牧场。刚好趁着这次回襄城,李景肃便让穆陵亲自去把人买了回来。

    他猜得没错,方淮的归来让司徒晔高兴坏了,也让那个向来安静的别院变得热闹起来。君臣二人从早到晚形影不离,他每次过去都能撞见他们在交谈,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话题。

    几天下来,他就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好像是特意把这人找回来给自己添堵的。

    毕竟这几天,司徒晔就像是把他忘了一样,别说没有主动来找过他,就连他过去看望,也一副“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还不走”的表情,让他很是失落。

    他索性专心去做自己的事。他去找了当初要回来之后就被他送来襄城安置的铁匠祝启,给了他两个用上等金丝木精心制作的木匣,让他量身定做锁具。那是为传国玉玺准备的。司徒晔自己没提,他必须为他考虑。总不能让玉玺一直无处安身,让他用手抱着。

    还有一件事是他必须去做的,就是巡视族人的居住地。李氏部族的势力范围以襄城为中心,大致呈椭圆形分布开来,最远的地方快马要走五天。一圈巡视一下来,怎么也要离开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一直下不了决心。

    现在司徒晔身边多了人陪伴,都快把自己忘了,他倒是可以心无旁骛地去巡视领地了。因而出巡的准备便在司徒晔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李景肃酸溜溜的心态中,很快准备妥当。

    临出发头一天,司徒晔才无意中听管家说“将军明天一走就是半个多月”,当即冲进了李景肃的书房。

    “你要出巡怎么也不告诉我!?”

    开口就是怨气冲天,让正在商议细节的李景肃和穆陵都愣了。李景肃看着少年涨红的小脸和气鼓鼓的模样,暗地里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让穆陵出去了。

    “我看你这几天挺忙的,就没找到机会跟你说。这也不是什么需要瞒着你的事,我本打算晚上吃饭时顺便告诉你……”

    少年气哼哼地说:“没打算瞒我,也不是需要让我知道的事吧?那真是我多事了!”

    李景肃被他气笑了:“你生什么气?你这几天跟方淮形影不离的,真是有说不完的话,还能想得起我么?”

    “怀兴刚回来,我跟他足有一年没见,当然有很多话要说。他这一年吃了多少苦,你根本不知道!”

    “我有什么必要知道他吃了什么苦头?”李景肃淡淡地说,“我只知道你吃的苦、受的罪比他严重多了。”

    司徒晔顿时不说话了。李景肃走近他,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把他找回来,是想让你身边有个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他跟程艾不一样,对你的用处也不一样。但对我来说,作为北茹的柱国大将军,我是不该这么做的,你明白么?”

    “怎么会不明白?”司徒晔小声说,“所以我……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你对我好,我至少不会感到意外。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他抬起头凝视着李景肃的眼睛,诚心诚意地道了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李景肃内心五味杂陈,“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少年清澈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看得出来。但他看不出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别的感情。

    “我这次巡视领地,至少半个月,多则二三十天。”他说,“我会带景澄与我同行,穆陵留在家里负责保护你。你不管去哪,最好都带上他。”

    想了想,他补充道:“让他跟着不是为了监视你,只是保护你的安全,你别想多了。”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想的。”

    他继续叮嘱:“四叔那边,我也跟他和羊先生说过,让他们务必保护你周全。四叔家的景润和景溪,你跟他们来往是无所谓,不过二叔家的景荣,你最好不要过于接近。景荣的岳丈,在安达之中是最不服我的,我担心他受到岳丈影响。”

    李景荣的岳丈就是曾在会议上出言不逊的曲发。不过李景肃觉得没必要告诉司徒晔这么详细的内情。

    司徒晔“哦”了一声:“我也没打算跟你的堂弟来往……”

    来往多了,会被当成“嫂子”。虽说是玩笑话,他也不愿被人误会。

    李景肃想了想,实在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叮嘱,但又不能全都说给他听。有些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有些事情只是他的担心,并不一定成真。

    其实他很想把他带在身边,带着他一起去巡视。但那么做的话,他的立场和身份难免会再度遭到质疑,引起诸如曲发之流的攻讦。

    “那就……”

    见无话可说,他开口想让人走,司徒晔却打断了他:“你明天就走吗?”

    “嗯……早点去、早点回。”

    “那……我今晚去你房里……可以么……”

    李景肃以为自己听错了。司徒晔低着头,小声补了一句:“别在我房里,我怕方淮听见……”

    “……你要是想感谢我找回方淮,就不用了……”

    司徒晔红着脸跺脚:“我就不能是为我自己么?我、我就不能、不能是想、想跟你……”

    李景肃用嘴封住了他磕磕绊绊的辩解。

    “你想跟我,不用等到晚上,在这就行。”

    司徒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李景肃放倒在书案上吻得七荤八素,脑子里仅剩的理智是“怎可白日宣yin……”

    然而事情由不得他。他那点力气根本不够反抗,尽管他心里清楚若自己真的不愿意,现在的李景肃是不会强迫他的。

    外衣和里衣都被解开,阳物被把玩揉搓,略带薄茧的大手富于技巧的刺激很快就让秀气的性器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可怜兮兮地等待抚慰。

    李景肃故技重施,将他的玉茎整个含在嘴里,连囊袋都悉心照顾。他被吮吸得难以自制,扭动腰身呻吟不断,似是想逃又似是想要更多。

    “啊啊……嗯啊……你别、别再咽下去了……啊……”

    但李景肃没有理会他的要求,依然执拗地让他射在自己口中。从他身下抬起头时,他清楚地看到他唇边残留着一丝白色的浊液,这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大张着腿缓了片刻,李景肃却合上了他的衣襟,扶他坐了起来。他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不做了吗?”

    “嗯……我担心要是进到里面,一时半会没法完事,还是算了。刚才你觉得舒服么?”

    他点点头:“可是你还没纾解呢……”

    李景肃苦笑:“我要彻底纾解,你就走不出这间屋子了。你想今晚睡在书房?”

    他羞红了脸。男人吻了他的额角:“留到晚上吧。”

    他迟疑片刻,在李景肃再次打算扶他起身时,忽然一把拽住对方的衣襟,借着一跃而起的冲劲将他压倒在地。书案被压翻了,一角撞在他腰上,疼得他当时就软了下去。

    “司徒!”李景肃赶紧坐起来,“撞到腰了吗?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没事……没事……”他皱着眉直起身子,跪坐在李景肃腿上,按住了他:“你别动,就这样。让我……让我试试……”

    李景肃刚想问他要试什么,腰间一松、身下一凉,衣带和裤子都被扒开了。司徒晔给他脱衣服的动作不像是在欢好,倒像是准备扒皮杀猪。这孩子不懂情趣,始终没什么长进。

    藏在裤子底下李景肃的阳物,其实早已蓄势待发,硬得发疼。司徒晔拨云见日般找到这根器物,双手捧着粗壮灼热的rou柱,略略犹豫,还是下决心张开嘴含了进去。

    太大了。

    他是知道李景肃的尺寸的,也有心理准备,但对他的小嘴来说还是负担太重。他狠狠心拼命张大嘴,嘴角被撑得发疼,rou头顶到喉咙口,还是没能连根没入,顶得他不住干呕。

    倒是李景肃心疼了,不停地叫他别勉强,还试图挪动身体撤出去:“司徒,你干什么呀?别这么折腾自己,我不用你这样……”

    他抓着他的腰不肯放,执拗地坚持,笨拙地动了起来。学着李景肃给自己做那样,他尝试用舌头去舔弄柱身上的血管和神经,用舌尖逗弄rou头上的裂缝和小口,还不忘用手去抚慰无法被口舌照顾的囊袋。

    李景肃很快被他舔得兴起,呼吸变得粗重,发出舒畅的叹息:“司徒……”

    他像是受到了鼓励,愈发卖力起来,模拟着插入的节奏吞吐口中巨物。他做得还不够熟练,牙齿不时会磕碰到,揉搓囊袋的手也毫无技巧可言。他在这方面所有的经验都来自被强迫,他从未学到该如何取悦伴侣。

    好在,李景肃本身对他的欲望足以弥补任何经验上的不足。单单只是想到心仪之人伏在身下侍弄自己的性器、竭尽全力想要满足自己,便足以让李景肃爆发。他强忍着没把自己的节奏加上,却还是撑不了多久便在并不高明的技巧下缴械投降。少年倔强地不许他离开,将他的精华全数留在口中。

    抬起头时,司徒晔用手背擦着嘴角,满脸羞涩:“我总算知道你的味道了……”

    李景肃瞬间红了眼眶,直起身子坐了起来,将少年紧紧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