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月光在线阅读 - 番外 可爱家宠(上)

番外 可爱家宠(上)

    顾时准一进霍严的书房,只见霍严戴着眼镜坐在书桌前看着文件,有些诧异地问道:“就你一个人?小辞呢?”

    霍严抬起眼皮看了眼顾时准,没有回答,继续在文件上圈出要修改的地方,边用手机发着信息。

    知道霍严在工作时不喜欢被打断思路,顾时准识趣地闭嘴,把带来的高档酒放进门的桌子上,找书柜旁的椅子坐下等霍严忙完。

    等屋里一安静下来,顾时准才觉得不对劲,奇怪的声音接连不断地从霍严那个方向传来,他一咂舌想到什么,走到霍严身边便窥清其中缘由。

    晏辞身着一身白色毛绒情趣内衣,脖间是条毛绒绒的项圈带着金色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会发出细碎的响声。胸前夹着红色蝴蝶结的乳夹,把原本粉色的rutou变成两颗红樱桃。项圈后系着条毛绒绒的链子,从光洁的背脊一路向下延伸入臀部,链子的末端结着一只雪白蓬松的猫咪尾巴,尾巴完全没入臀瓣内,像他自己长得,近了还能看到这尾巴在不住的颤抖着。

    而霍严西装套装穿得板板正正,只有跨前凌乱,露出晏辞小猫的专属“逗猫棒”。

    晏辞整个人都跪坐在霍严的腿间,一手撑地,一只手扶着让他如痴如醉地吞吐的“美味”。

    “靠,我说不见人呢,躲这里吃‘猫粮‘呢?”顾时准蹲下,伸手去玩埋在晏辞后xue里的尾巴,逗得晏辞一个激灵。

    晏辞扶着霍严的挺立的大roubang,像吃冰棒一样吮吸舔弄,发出满足的吸溜声和难耐的呻吟,手忍不住去摸自己同样肿胀的rou茎,只是被戴着锁精环,他越碰反而越难受。

    “小猫咪是不会自慰的,”瞥见晏辞的小动作霍严突然开口提醒道,“小猫咪乖乖吃了饭才能得到一个奖励。”

    听后晏辞更卖力地为霍严koujiao,眼角都溢出了眼泪,尾巴在顾时准坏心地玩弄下,每一下都能顶到他的敏感处,想射的欲望愈发强烈,涨得rou茎变成深红色。

    霍严处理完最后一处,丢开了笔,大手扣在晏辞的后脑,开始惬意地享受晏辞小猫咪地服务。

    最后在霍严本能地挺身下,roubang插入晏辞喉管里猛得开始射出一股股浓稠的jingye,晏辞被呛得直想呕吐,可被扣住头,无处躲藏,只能顺从的开始吞下霍严的全部jingye。

    射完精的霍严,心情也舒坦很多,亲眼看着晏辞吞下全部jingye,还乖巧地把嘴角的也舔入嘴里,吐着舌头让他检查。霍严脸色比平时都要温和许多,用纸擦尽晏辞嘴角,俯下身取掉了锁精环。

    取掉的一瞬晏辞浑身抖了抖,见霍严把还没完全疲软的roubang收入裤中,忙上前拦住,哼唧唧地趴在霍严膝头蹭来蹭去,用脸贴在roubang上蹭。

    “嗯?发情的小母猫还需要插入吗?这样不就会射吗?”霍严笑着伸脚去踩晏辞硬挺挺的下身,脚尖掂了掂不断吐汁的rou茎,不轻不重的踩了踩那对秀气的卵蛋,下一刻晏辞抱着霍严的腿,后腰一陷,狠狠地射了出来。

    射完精的晏辞趴在霍严膝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突然想到幸好给自己戴上了安全套,不然弄脏了地毯又会挨罚了。

    “小猫咪吃饱了,这回该我了吧?”顾时准扯出沾满晏辞自己肠液和润滑油的猫尾,抱起晏辞坐到一旁的座位上。

    晏辞被撑开的xue口不住翕张着,少了东西填满,透明湿滑的液体不断地滴在顾时准的裤子上。

    “带回去玩,别弄脏我地毯。”霍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后,又好整以暇地开始工作。

    “靠,洗地毯几个钱,明儿就让人上门给你洗,”顾时准被刚刚活色生香的一场刺激地硬了全程,哪能再等到回家做。话没说完,从裤子里掏出来roubang,一刻不停地往晏辞那饥渴的xue里插入。

    椅子够宽,完全够顾时准坐下,晏辞跪在他身上,只要他微微坐下,两个人就能完全契合。

    晏辞偏头看了眼霍严,发现他压根没看这边,咬着唇,扶着顾时准的肩头,配合着他的东西,一点点把roubang吞入后xue。

    整根没入的时候两人一起发出舒爽的叹气。

    “咋了?想让你严哥一起来干你吗?sao浪的小猫咪?可惜他要赶明天会议的材料,没时间和我一起玩你。”顾时准说着,掐着晏辞的纤腰开始猛cao。

    晏辞被顶得身体不稳,两个乳夹上下晃动牵着rutou又酸又疼,嘴里只能发出满足的呜咽声。

    今天霍严给他的命令是小猫咪,小猫咪不会说话,不能发出声音,所以他被cao得再爽也不能出声,违背了命令,他一周都不能见霍严。

    晏辞才泄过不久的rou茎在后xue的刺激下,再次挺立,被顶弄的姿势颠得上下乱甩,拍在顾时准的腹前,guitou蹭在顾时准的衣服上,又疼又爽。

    “项目的事情,季家什么态度?”霍严批着文件,头也不抬得问着顾时准,语气和平时两人谈事时一样正经。

    顾时准连续地cao了几下后,在晏辞雪白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激起一片臀浪,掐着他的腰让他自己动,晏辞咬了咬唇,发出娇嗔般的鼻音,抱着顾时准开始用烂熟的后xue吞吐顾时准的roubang。

    “季深表示愿意合作,只是份额需要再谈。毕竟是老狐狸,眼前的饵不足以钓起他,我们需要再讨论分配方案,不过只要他开了口,就是好的讯号。嘶——”顾时准被晏辞夹得差点丢了,伸手又是一巴掌拍在晏辞的雪臀上,“在严哥这呆两天这么会夹了,怎么?这么久没见老公,不想多吃会?严哥不会这么大方喂你吧?sao货!觉得我更好,你就亲我一口。”

    晏辞被打屁股只觉爽得要射了,哼哼唧唧地在顾时准的身上蹭,趴在顾时准的肩头偷偷瞄霍严。

    “嗯?”顾时准故意整根插入,狠顶了下身。

    “啊~”晏辞尖叫后就忙捂住嘴,打量着霍严的反应,气哼哼地在顾时准肩头捶了一下。

    顾时准就爱看晏辞这气急的模样,搂着晏辞吻住他有些红肿的唇,接了一个深吻。

    “行,我晚些约他,你一起?”霍严看着文件,走到一边给秘书发了几段语音,嘱咐要修的内容。

    “不了,你去足够,我给你铺垫好了。最近老爷子看得紧,安排了几场局,推不掉,我排不出时间,”顾时准说完抱着晏辞,走到霍严的书桌前,从后重新插入,让晏辞站直撑着桌面,冲刺一段后埋在晏辞xue深处射了个爽。

    射完后,顾时准拿过那猫尾巴重新堵住晏辞不断溢出精水的后xue,让jingye严实地被堵在里面。

    “相亲?”霍严问道。

    “别这么俗,请称家族友情联谊会,”顾时准拿纸擦了擦老二,整理好着装。“正好有那个对你有意思的齐家千金,你不考虑一起?齐家要是能参与,这路就完全顺了。你也不用顾虑季家。”

    射了两次的晏辞完全没力气再站立,加上今天的设定,他乖乖跪坐在一边听着两个人说话,听到顾时准要去相亲,才转头望着他,又听到那个喜欢霍严的女人,又巴巴看着霍严。

    霍严嗤笑一声,摇头道:“这事还是你顾少擅长些,我暂时还不需要走这步,况且……”霍严话音一顿,走到晏辞身前蹲下与他平视,真和逗弄小猫咪一样摸着晏辞的头,笑容和煦。

    “晏家大少爷,就是我最有利的筹码,还是我忠心的爱宠,我没必要找些不稳定因素影响我的计划。对不对?小辞?”

    “你会帮我吃掉晏家。”

    “你会赎罪。”

    晏辞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

    三年前,中考完的暑假,晏辞查完中考成绩后第一时间跑到霍家。此时霍宽出去上音乐课,霍父常在郊区的别墅鲜少回市区的宅,霍家只有霍严在。

    霍严连轴转了几天后,重感冒在家修养,就算这样也是有秘书带着资料到家,等于只是换了办公地点。

    晏辞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矜持有礼的模样,见到他们在忙,便在客厅坐着等秘书们陆续和霍严汇报完工作。

    霍严的秘书都跟了他很久,自然对晏辞熟悉,简短的寒暄后淡定离开。

    家里没有其他人在,晏辞忙不迭地跑进霍严的书房,正好撞到准备出门的霍严怀里。

    晏辞顺势就抱住了霍严,美滋滋地告诉他自己的好成绩。

    “就这成绩也好意思跟我提?”霍严被晏辞抱住后脸色不善,拉开晏辞环着他腰的手,狠推开他。“阿宽去上课了,你回吧。”

    “我的成绩是不如你,你是全市第一,全省第二,但我怎么也是省前50名了!我能去你读过的高中了!说不定,还能去你呆过的教室,坐你的座位,严哥你以前是在坐哪个位置?我找魏叔给我安排~”晏辞对霍严的逐客令充耳不闻,锲而不舍的贴上来,手不敢碰霍严的手臂只敢揪着他的袖口摇晃。

    霍严抽走自己的衣袖,无视晏辞,自顾自地走到客厅坐下继续看文件。

    不管霍严理不理他,晏辞是一点不在意,坐到霍严身边,撒娇地说道:“严哥,你都生病了,就别工作了,”说着就要去抽走霍严手里的文件,“你之前答应我的愿望,你该兑现了。”

    被打断工作的霍严有些气恼,深呼吸后取下眼镜,捏了捏山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转身看着笑脸盈盈的晏辞说道:“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工作,特别是你。”

    霍严看着晏辞的笑容就心烦气躁,说出的话也留不了情面:“在你开开心心憧憬高中生活的时候,我希望你记住,阿宽他本可以和你一样,享受校园时光。”

    听到霍严的话,晏辞的笑僵在了脸上,他克制住内心翻涌的酸楚,抖着唇说道:“我,我道过歉了……阿宽他原谅我了,严哥,能不能不要一直提这件事,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霍严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他原谅你了?”

    “可我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霍严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个字都是把尖刀狠狠扎向晏辞,“我不会忘,你也不能忘,我会让你记住一辈子。”

    两人间的气氛一时降到冰点,饶是晏辞脸皮厚,不管贴冷屁股多少次都会追着霍严,只要提及霍宽,他们间的关系就不会缓和。

    霍严没理晏辞,重新戴上眼镜,继续开始工作。

    晏辞看着霍严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自己的样子,咬了咬牙,冲着他的背影说道:“你是在我父亲面前许诺过的,不管过去如何,只要晏霍两家合作在,你就不会亏待我,会始终待我好!这次带我去玩也是你早就答应好的,你不能食言……不然……我就去告诉我父亲。我知道这次你们公司项目需要我父亲的支持……”

    听到晏辞的话,霍严翻动文件的手立刻停了下来,缓缓道:“行啊,还会威胁了,你大可以去试试,去和你爸说我不带你去玩,然后看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

    “霍严!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这样耍我!”晏辞气急了,蹭得站起来,怒视着霍严。

    即便晏辞暴跳如雷,霍严也头也不抬的继续处理工作,听到身边脚步声远去,门被当成出气筒发出一声巨响后,才停下了笔。

    手中的文件被捏皱了一个角,从晏辞来,开始修注的笔迹就开始杂乱,霍严拇指擦过项目书的标题,发了狠在下方划了两道。这个项目将成霍家在黑夜里的明灯,能不能经此一役,破除晏家对霍家十余年的桎梏,全看下周一的会议,此时的他仍需要晏长生的一个点头。

    周六早上晏辞如愿坐上了霍严的轿车,带着霍宽羡慕的眼光,两人朝市中心出发。

    晏辞的愿望清单列了一整张A4纸,在霍严以工作时间紧,只有一天休息时间为由,晏辞百般不情愿的挑出最想去几个项目。

    早上10点,两人抵达网络热门情侣打卡水族馆,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晏辞终于有了光明正大贴着霍严的理由。

    刚年满十五岁的少年如刚露头翠嫩枝丫,稚嫩的脸庞中透着成长带来的痕迹,很难不让人心生怜爱。

    晏辞穿着白色短袖栗色短裤,整个人身上都是少年气的青春朝气。他手机端着相机到处拍,最多的是借着拍鱼儿的角度偷拍霍严。霍严休息日,没再穿着板正的西装,难得穿了一身休闲装,看着比平时年轻许多。

    霍严面色没有平时对着晏辞的冷淡,甚至是厌恶,始终平淡如水,晏辞提出要求他都会应和,不会多说一句。即使这般,晏辞也高兴不已,只要严哥不推开他,说刺他的话,他就开心。

    霍严这般配合,晏辞当然不会错过机会,拉着他在各个网红打卡点合影。喊路人帮他们合影时,两人并肩站立,霍严神色淡漠,晏辞笑靥如花,在快门被按下的一瞬间,晏辞鼓起勇气踮起脚吻在霍严的侧脸落下轻飘飘的一吻,随即飞快地跑来去拿回相机,装作无事地喊着饿要去吃东西。

    霍严手指轻覆在被吻过的脸颊上,那里没有痕迹,也没有留下温度,那个吻就像被羽毛拂过一样轻,可霍严却觉得是在那里烙下了疤,狠狠地用手擦了又擦。

    午饭两人吃了简餐后又赶往电影院。晏辞选了一场关于青春回忆的爱情片,据说是导演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改编,网络上褒贬对开,有的情侣看过后分手了,有的人因为这个片子复合了。拍摄手法中规中矩,看似俗套的剧情也是最贴和大众心情的,催泪的情节引起不少观影人共鸣,看到高潮部分,放映厅里男男女女都泪目了,感性点的都哭出声。

    晏辞抱着爆米花桶也也小声的抽泣着,哭到平静点后才不好意思地转头去看身边的霍严。

    霍严神色如常,目光直视荧幕。察觉到晏辞在看他后,拿出一包纸巾丢给晏辞让他自己擦干净眼泪,继续转头看着电影。

    从影院出来,两人坐上车,晏辞系着安全带忍不住问道:“严哥,你不觉得他们的感情很可惜吗?我看到他们分开的时候,真的忍不住难过。”

    霍严驱车平稳地驶出地下车库,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两人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多年后在各自有家室的情况下再续前缘,就是背叛,这种题材登上荧幕我只觉得恶心。”

    接着霍严又细数电影情节中的逻辑问题和拍摄问题,甚至分析了拍摄这电影的成本和市场公布的差异,其中存在的隐晦灰色问题。生生把晏辞为男女主凄美爱情的难受惋惜的情绪掐灭。

    晏辞惺惺地擦擦眼角,撇着嘴一路不敢吱声了。

    晚餐定在温泉酒店,这家店算不上A市最好的,胜在菜品独特,包间私密性极好,每间都有独立的装修风格,且一等间还带有单独的温泉,客人可以用完餐泡温泉。

    点的餐晏辞全按着霍严的口味来,私心下还点了低度数的酒。酒被盛上来时,晏辞自然的为自己和霍严各倒一杯。

    晏辞刚提起酒杯想和霍严干杯时,霍严抬手按下了酒杯,说道:“未成年就别喝了。”

    “这酒度数不高的,平常聚会的时候我也喝过这种的,没有事的,”晏辞自信满满,提酒欲饮。

    霍严拿过酒杯和酒壶放到一旁,“快吃饭吧,吃完早点送你回去。”

    霍严不再多言,兀自吃菜。

    晏辞攥紧了手,视线从霍严的额头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开口说到:“严哥……我们今天不回来好不好?”

    霍严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放下筷子,似乎听了个笑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局促地晏辞。

    “你十五岁了,不会不明白单独和一个成年男性在酒店过夜意味着什么吧?”

    晏辞咬了咬下唇,回道:“我知道……严哥,我知道,我喜欢你,我是真心的,我愿意和你过夜,”晏辞不敢直视霍严的眼,低着头说着,手小心的去勾霍严的手指。

    就在即将触碰的瞬间,霍严收回了手,双手环胸看着晏辞。

    “不好意思,我不愿意,我还不想犯法。”

    晏辞没被击退,反而领悟到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道:“那,那就是我十八岁就可以对吧!成年了我就可以和严哥结婚了。”

    霍严被晏辞清奇的脑回路气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别痴心妄想了,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可能结婚。你不想吃饭,我们就回吧,我还有工作。”

    说完霍严就要起身,晏辞手忙脚乱地趴到他的身前,抱住霍严的腰,仰头近乎祈求道:“严哥,严哥,你别生气,你别走,我吃饭我吃饭,我们再多呆一会就一会,我们泡了温泉再回,求你了。”

    霍严的眼神露出的不仅是厌恶,还有悲悯。

    “晏少可别这样,给晏老爷知道了定会认为我欺负您了,小人可担不起。”霍严作势就要推开晏辞,晏辞慌忙地抱得更紧。

    “严哥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晏辞死死抱着霍严,眼泪止不住的打转,声音都开始颤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会这样对我的,我们和以前一样好不好?我听你的话,以后对阿宽好,一辈子对他好。你就多看看我,多陪陪我。”

    “我听话……你别凶我,别推开我,我们以前说好的,我长大了就嫁给你,我会是你的新娘,你会给我A城最盛大的婚礼。”晏辞说着就泣不成声。

    原本就安静地包间里,晏辞的泣声显得格外大声。

    霍严不再出声,没再推开晏辞,由着他抱着哭,直到他的哭声渐小,才开口说道:“哭完了吧,可以放开我了,送你回家。”

    拨开晏辞的手,头也不回地先离开了包间。

    抵达晏家前,霍严给晏辞买了两根冰棍敷眼,直到冰棍化成水才放晏辞下车,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晏辞怎么跟晏长生解释。

    睡到半夜惊醒的霍严喘着粗气,怎么都无法再入睡。下身的反应,提醒着他做了多么荒唐的梦。

    洁白如玉的皮肤,连着纤细腰肢的是一对圆润挺翘的雪臀,捏上去软软的,手指都能陷进去,里面藏着一个粉色的xue口,勾得霍严浑身的火都往下涌。霍严抵不住这致命的诱惑,扶着guntang的roubang就往那蜜xue里插,遵从着男人的本能cao干着,即将迎来爆发时,他看清了让他着魔的快感源头主人。

    晏辞。

    晏辞双眸失神,眼角含泪,小脸粉扑扑的,嫩舌挂在嘴角不住的流下涎水,猫儿似的娇喘,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严哥,严哥,严哥哥~”

    霍严把持不住射了出来。

    霍严到浴室开着冷水,用最大的水量淋着自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这个梦就和他作对,缠着他不放,越是想忘就越清晰,让霍严更绝望的是他又硬了。

    最后霍严还是用手发xiele出来。

    想着晏辞的脸。

    他的第一次性启蒙,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生,还偏爱白净漂亮的男生。在大学毕业及留学回来后,再见到已经长开的晏辞时,霍严知道自己多年以来梦里见不到脸的模糊人影有了具体模样。

    重逢后,自小就爱黏着他的晏辞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地缠着他,只要有空闲时间晏辞准时会出现现在霍家,比回晏宅还积极。尽管回回霍严对晏辞冷脸,说些伤人的话,晏辞哭过后第二天依旧会笑着跑到他身边撒娇。

    霍严不知道是不是晏辞疯了,只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发疯。

    周一的会议顺利结束,霍严用尽两年不知昼夜筹备的项目终于落地,他回到公司宣布好消息时,核心组的成员欢声鼎沸,当即给大家放了个假,公司出钱带大家出去放松一波。

    公司的员工们欢喜地下班,成群结队的往聚餐点去,登时一层楼安静了下来。

    霍严关了办公室的灯,xiele劲,靠坐在办公椅上,透过落地窗望着两条街外那栋高耸入云的晏氏集团大楼。

    夜色霓虹闪烁,晏氏的招牌挂在最顶端,就如晏家的身份一般高贵,俯视着底层的芸芸众生。

    霍严拿过桌面上一家四口的合影,爸爸mama并肩而坐,霍严站在霍父身边,刚满月的霍宽坐在mama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家人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霍严指间擦过mama和霍宽的脸,眼里是盛不住的柔情。

    漆黑中霍严的手机突然震动,接听后就是急躁的声音传来:“喂?在哪呢?我听说好消息了,出来聚聚啊!这不得大喝特喝?兄弟给你找了个极品,快来品品。”

    “给定位,马上到。”霍严放好合影,立刻进休息室换衣服。

    霍严抵达会场时,顾时准组的局已经步入高潮。在顾时准私人别墅里,聚集着各路俊男美女,室内泳池里泡得全是身材火辣的美人,音乐声震天,觥筹交错间是放纵的交合声。

    左拥右抱各一个巨乳美女的顾时准见到霍严进来,推开正解了胸罩给自己rujiao的女人,收好老二大步走到霍严身前,一把揽住霍严的肩膀,贴耳说道:“恭喜霍大公子了!”

    “现在说这话还早,不过还是要感谢你的助力,”霍严拍了拍顾时准的胸口,转头用下巴点着场内活色生香的人群,“你这么玩不怕你家老爷子发火了?把你再抓去关几个月。”

    “就是因为怕,所以提前狂欢,走,去看给你准备的贺礼,保准让你满意,”顾时准笑着反捶霍严一拳,带着他拐进稍微安静一点的前厅,一路上都有贴在一起激情热吻,有动作快的已经开始活塞运动,整个屋充斥着关不住的情色。

    最后到一间屋前,顾时准冲霍严神秘的一眨眼,拧开门把,让霍严自己先进去拆礼物。

    “我验过货了,是你的口味,技术还很棒,我先下去待客,一会再来,”顾时准说完推着霍严进去。

    霍严笑骂着顾时准,边进屋边解开衬衣的袖口,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屋里床上躺着的人听到有人来了,缓缓坐起来,打量着眼前的人。

    正是这么一对视,让霍严心头一跳。

    恍然间他以为这是晏辞。

    床上裸着身子的人身形与晏辞九成九相似,头发长度也一样,五官也近似,只是细看就不像了。

    “严哥,”一开口,他的声音即刻唤醒了愣住的霍严,声音一点也不相似。

    “准哥让我好好帮你放松一下,你别动,我来,”男孩掀开被子,光裸的身子完全暴露在霍严的视线里,男孩被霍严紧紧盯着,有些羞涩,垂着眼睫走到霍严身前,为他解开衬衣和皮带,给他褪去长裤和鞋子时蹲在霍严的脚边,见霍严不配合,仰头撒娇,声音是能甜出蜜的调:“哥~”

    霍严看着这和晏辞极相似的脸,心口猛跳,被脱去裤子和鞋子后,弓腰掐住男孩的下巴:“不要这么叫我。”

    男孩也不恼,反而和猫咪一样,用脸在霍严手心蹭,借势环住霍严的脖颈,用舌头轻轻舔霍严的喉结,娇嗔道:“那我该怎么叫呢?老公?主人?”

    语音未落,男孩被一把捞起丢上了床,短暂的眩晕后,嘴立马被塞住,硕大的guitou挤开他的薄唇,直往喉管捅。

    “好好舔,牙齿碰到一下,你就死定了,”霍严骑来男孩的身上,没有一点温柔风度。

    男孩缓了会想呕吐的感觉,开始缓慢用嘴taonong起霍严这根粗大骇人的roubang,手也摸上那两个沉甸甸的囊袋,有技巧的拨弄,引得霍严发出震震喘息,下腹绷紧了,霍严那层层叠叠的腹肌也更加明显,男孩被霍严的身材勾得也情动了,忍不住更卖力的去舔roubang的每一寸,伸手忘情的摸着霍严的腹肌。

    许久没有经历与人的性爱后,霍严积攒了不少情欲,被男孩颇有技巧的服侍下,在最后一个深喉下,汩汩浓精被吸了出来,射入男孩口中。

    男孩显然很有经验,除了性爱技巧外,识趣这点也很得霍严的心。做完两次后,趴在霍严怀里说肚子饿想下楼吃点东西,但是腰和后xue太酸了,霍严想了片刻就抱着他下楼了。

    他们下来时大部分已经从泳池和室外转入室内场,中场休息阶段都三三两两凑一起吃东西补充体力,为下半场做准备。

    顾时准这边也刚完事,巨乳美女见霍严抱着人过来找顾时准,知趣地从顾时准身上下来,给三人腾了位置去餐厅给他们端食物过来。

    顾时准瞅见霍严抱着人过来就知道霍严是满意的,说道:“怎么说?兄弟眼光不错吧?”顾时准对男孩伸出手,男孩乖顺地看了眼霍严,在霍严默许后才从他身上下来坐到顾时准身上。

    “不愧是你,”霍严坐到顾时准身边的躺椅上,拿过顾时准的酒杯抿了口酒,“哪里淘的宝?”

    “上个月去帮你跑季家线的时候,去季深弟弟那碰到的,他弟弟的大学同学,覃杪。”顾时准抱着覃杪就和抱个猫儿一样,逗着覃杪的下巴,眼神一瞧,覃杪就会意地附在顾时准的身上,献上自己的唇舌。

    “知道你喜欢,教好了就马上给你玩,兄弟仗义吧?”

    接了个深吻后,逗得覃杪娇喘吁吁,顾时准满意地拍拍覃杪的臀瓣,示意他回霍严那去。

    “孩子干净地很,刚认识的时候还是雏,但是悟性高,又听话,嘴巴严,你喜欢就带回去玩,不想带回去你就来我这。”

    霍严不置可否,后肘后撑,覃杪贴过来的时候也没闪躲,由着他抱着。

    巨乳美女端着餐盘回来,走路时那对惹眼的奶子一晃一晃,蹲在三人间的矮几前放餐食时,短短的布料几乎兜不住那对呼之欲出的奶子。

    “啊!”美人正摆着盘,哪能想顾时准突然抱起他,拉下根本没怎么起到遮挡作用的胸罩,一对巨乳暴露在三人的视线里,不住的弹跳,接着被顾时准的大手抓住,揉面团似的揉弄。

    “试试?手感极佳,”顾时准把女人奶子捧起来对着霍严。

    霍严没好气的摇摇头,开口道:“无福消受,晕奶。”

    顾时准大笑,躺倒在躺椅上,让女人用奶子盛着食物喂给自己。

    覃杪被霍严突如其来的话逗得忍不住笑出声,乖巧地拿过餐食要喂给他吃,喂到嘴边霍严摇了摇头,眼神落在覃杪的嘴上,覃杪立刻会意改用嘴给霍严喂食,食物一进嘴,就被霍严揽住腰吻住,就这么几个来回两个人吃下一半的食物后,又一齐滚到躺椅上,覃杪骑到霍严的腰间,两人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欢愉。

    两张椅子上气氛正要起来,有人突然过来报告,“顾少,外面有人闹着要进来……”

    被打断的顾时准很是火大,没好气地骂着:“这事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办吗?没邀请函的都喊他滚!”

    保安有些为难地说道:“是晏辞少爷来了,我们不好拦着他。”

    顾时准喜欢晏辞,宠得他能上天,这是圈子里人人皆知的事儿,跟着顾时准身边的人自然明白晏辞对顾时准的重要性,不敢怠慢一点晏辞。

    “cao,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顾时准脸色一下变了,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反而有点慌乱,赶忙让女人穿好衣服离开。

    一旁的霍严听到晏辞的名字也是一愣,握着覃杪腰的手不自主收紧,覃杪忍住了痛呼,不露声色地打量起霍严的神情,拉过一旁的浴巾挡住两人的下身。

    “我猜是去你常去的地方找了一圈你,才找到这来的,你去哄几句好话就行了呗。”霍严面不改色地说着,手上摸着覃杪臀,没有想停的样子。

    顾时准有点烦躁地挠挠头,正想穿上衣服去送走晏辞,就见入口人已经过来了。

    晏辞气势汹汹地绕开拦着他的保安们,冲着顾时准大步走来,小脸上满细汗,发丝都因为疾走而纷乱,“顾!时!准!我到处找你!你跑这干啥呢!电话也不接!”

    “小祖宗,我不是和你说了今晚上有事嘛,”顾时准为难地挡在霍严和晏辞中间,示意保安们都离开。

    “你说你有会!十点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你看看几点了都!还有你家会是在游泳池旁边开?”晏辞气急地就去打顾时准,急红眼的样子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

    泄愤似的捶了顾时准,晏辞察觉到他身后挡着的人,歪头就去看,顾时准挡不及就让晏辞看了正着。

    放松地躺在躺椅上的正是霍严,他身上正趴着一个美少年,两人的姿势亲密至极,被毛毯挡住的下身引人遐想。

    “严…严哥,你怎么在这,”晏辞顿时手足无措,心中的警铃大作,“他是谁?”

    霍严并不理会晏辞,只是拉下毛毯,露出他与覃杪负距离结合的下身,甚至刻意的挺深,让覃杪发出一声声腻人的娇喘。

    两人旁若无人地交合,接吻,偌大的室内rou体拍击久久回荡。

    中途唇舌分离时,霍严瞟了呆在原地的晏辞一眼,说道:“看够了吧?看够了就赶紧滚回去睡觉吧,小孩。”

    语毕不再多看晏辞,专心投入和覃杪的欢爱里。

    近在咫尺的香艳画面不断冲击着晏辞的视网膜,大脑一片空白,双脚和注入水泥一般沉重,耳边顾时准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晏辞被顾时准塞上车时,还和木偶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小辞,你别多想,回去早点睡觉,周末我带你去玩。你喜欢的哪几个牌子上新了,我们去都买回来好不?你不想逛,我就让人都送你家去,我们去游乐园玩……你跟准哥说句话呗,”顾时准开着车,时不时转头和晏辞找话。

    晏辞抓着安全带,胸口不断起伏,脑子混沌成浆糊,顾时准说的一句话他也没法听进去。

    “小辞……你,”顾时准将车停在距离晏家还有一百米的路口,伸手替晏辞解开安全带,把他的被勒红的手从安全带放下来,“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很正常的,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明明说了会和我结婚,为什么还要和别人做那种事!我,我,我要和他做,他都不愿意,我不明白!”晏辞突然地爆发,泪水跟着喷涌而出,“准哥,你是知道这件事的,你能作证的。”

    “我都道歉很多次了,为什么严哥就是不肯相信我呢?我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从小就喜欢他,眼里只有他,他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我呢?”

    晏辞崩溃的大哭,歇斯底里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顾时准于心不忍,扯了一个他自己都不信的谎:“你还小呢,你这才十五,才到哪跟哪儿呢?结婚,法律也不允许啊!”

    “他正是精力最旺盛的年纪,每天除了工作没别的途径消耗,总得发泄出来吧,久了会憋坏了,”顾时准揉着晏辞的头,耐着脾气给霍严开脱。“和你做这档事,给你爸知道了,他怕是要去局子里喝茶。”

    晏辞擦了擦眼泪,将信将疑地看向顾时准,“真的吗?”

    “真的,”顾时准说得果断,“我们圈子里哪个不是几个小情围着转,男人嘛,婚前让他玩儿够了婚后才能安心,你也别太黏着他了,他最近正是最忙的时候,你逼太紧他自然就反弹的厉害。你仔细想想你们现在是不是这个情况。”

    晏辞老实的点点头,唔了声当认同。

    “行了,懂了就别哭了,回去好好睡觉,周日我来接你,”顾时准笑着捏了下晏辞的脸。

    “准哥对你这么好,你不该给点回报吗?”顾时准点了点自己脸颊。

    “才不要,你身上全是香水味,臭死了,”晏辞说着就要拉来车门下去,被顾时准一把拉住手腕。

    “干嘛~我要回家,不然魏叔出来看到了,”晏辞撅起嘴抱怨,想抽回手。

    顾时准脸上是少有的正色:“那我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晏辞一愣,喉头像被塞了棉花,避开顾时准烈火般的视线,吞吞吐吐道:“你是逗我好玩。”

    “对你我没有开玩笑。”

    晏辞盯着后视镜,心乱如麻,突然抽回手腕飞快地跳下车,只留给顾时准一句飘远的话:“你腹肌没他好看。”

    经过泳池派对那天起一连三个月,霍严没再见过晏辞,他以为是把晏辞刺激狠了,终于消停了。公司项目也是起步的关键阶段,他忙得没时间,没心思管晏辞怎么样。

    覃杪从一周约出来一次,到搬入霍严市中心离公司最近的公寓,不到一个月半时间。覃杪比霍严想得还要听话,平时话不多,从不多问闲话,只有在床上时叫的才多些。除了霍严固定给他的钱和送他的礼物,他也不会多要东西,也只有在zuoai时会撒娇叫霍严多给他几次。

    乖得像圈养在家的小猫咪。

    霍严对覃杪很是满意,甚至动了等他毕业就把放到公司的想法。以至顾时准期间偶尔来借个人玩,他都会有些不爽。顾时准见老友突然对一个人专宠这么久,笑骂着霍严不仗义,以前两人的“玩具”都是共享,他从来不会独占,有好的都是第一时间给霍严分享。曾穿过一条裤子,用过一个“玩具”的兄弟,霍严现在居然起了独占的心思。

    霍严白了顾时准一眼,只说:“别提飞机杯,当初不是你忽悠我,我能上你当。你天天和那么多人鬼混,还是多做体检。”

    “混蛋你,没良心的家伙,少爷我健康的很,能碰爷鸡儿的都是定期检查,交过体检报告的好吧!”顾时准立刻反击回去。

    两人互怼完,顾时准把亲自送来的文件丢给霍严,抱着被霍严养白胖许多的覃杪一路亲着上了车。

    霍严拆开文件,看了大致,就明白胜券在握了,这把屠龙的刀就差出鞘。

    远处晏氏集团的招牌在阴雨连绵的天气里,显得晦暗不明。

    三个月过去,晏辞不再出现,霍严和覃杪的关系进展的也十分顺利。覃杪收到霍严晚上会回公寓的消息,只要是没课的时间都会提前到公寓,做好准备等霍严下班。

    门铃一响,覃杪拉了拉有些下滑的内裤边,笑盈盈地就去开门,声音也是甜美可爱,“今天怎么还敲门了呢?”霍严的公寓是指纹锁,霍严回来从来都是直接进,还没敲门过。这里除了他俩会来,外卖快递员也不会上门,所以覃杪在公寓等霍严的时候,穿着一直大胆,全投霍严喜好。

    门一开,覃杪才发现不是霍严回来了。

    屋外站着的是那天顾时准家见到的小孩。

    晏辞身上还穿着高中校服,定制的小西装衬得他本就精致的脸庞更显高贵。如果不是他脸色阴沉,谁看了不说是个漂亮的小少爷。

    晏辞眼神在覃杪全身扫视一圈,恨不得用眼刀剜了他。

    覃杪显然比晏辞淡定,主人般从鞋柜拿出拖鞋放晏辞脚前,让开空间邀请他进来坐,走到厨房给晏辞倒了杯水。

    “是找严哥的吧,稍等一下吧,他刚和我说路上堵车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就到。”覃杪招呼完晏辞就想进卧室给自己找件衣服披上。

    “站住!你凭什么住这里,还当你是主人一样!你算老几啊?”晏辞气急败坏,全然不顾自己平时被教导的矜持优雅,抓着覃杪的手腕不放他走,“你这穿得像什么!像个,像个!像个妓女一样!你怎么好意思跟在严哥身边的!”

    “你给我滚出去!你离开这里!不要弄脏严哥屋子!”

    覃杪一向有眼力见,从来见晏辞起就知道他和霍严关系匪浅,但他很聪明,霍严不说他也不会提。本不想和晏辞过多言语,发生冲突,避免得罪金主,哪想晏辞并不想放过他,硬要把他拉出公寓。

    拉扯间,覃杪想抽回被晏辞扣住的手,带得晏辞一个踉跄,膝盖磕到茶几上,吃痛弯腰时又被自己绊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晏辞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眼底赤红瞪着覃杪,瞟见桌上的水杯,拿起来就向覃杪砸去。

    水杯飞来覃杪躲闪不及被砸中眼睛,眼前一黑,剧痛袭来,水杯坠落在地面炸成碎片,覃杪捂住眼睛一推就踩在玻璃碎片上,登时鲜血涌出,染红了地板。

    晏辞气血上头也被这场景吓得张大了嘴发不出声。

    霍严一进门就看到覃杪坐在血泊中,吓得心脏骤停,转头看到晏辞坐在覃杪不远处被吓傻的样子,来不及问什么情况,放下给覃杪买的蛋糕,三两步上前问覃杪情况。

    覃杪眼睛睁不开,疼得眼花缭乱,脚被碎片划破,看不清哪里还有他压根不敢再乱动,听到霍严的声音,疼痛瞬间被放大数倍,举着手要霍严抱,眼泪止不住的流,开口就是浓重的泣音,让霍严听了都无比心疼:“老公~我眼睛都睁不开,脚上也好痛,流了好多血,我好怕啊……老公……”

    “别怕我在我在,你先别动,我把玻璃清理干净,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疼?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霍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覃杪披着上,把他抱到餐桌上坐着,拉下他的手看着他被砸的眼睛,从头到脚检查还有没有别的伤口,确认只有脚底被划破后,霍严快速清理了地面上的玻璃残渣,找来宽松的衣服给覃杪套好,打了个电话后抱起覃杪就往外走。

    被全程无视的晏辞小心翼翼地开口,唤着霍严:“严哥……我也摔着了,和你一起去医院……”

    霍严理都不理晏辞,抱着覃杪就下楼。

    晏辞独自在公寓门口看着霍严远去的背影,驻足许久,心口疼得胜过膝盖。

    不消片刻,顾时准风尘仆仆地赶到霍严公寓楼下,就看到晏辞垂个脑袋蹲在路边。

    晏辞见顾时准来了,眼睛都亮了,求着他也去霍严他们去的医院,顾时准拿他没办法,只能顺从。

    跑了一圈检查,确认覃杪的眼睛没事,脚的伤口也被处理好霍严才松了口气,陪着覃杪在医院长椅上等着拿药。覃杪靠在霍严怀里小声地说着事情始末,霍严听完在覃杪额角吻了又吻,没作声。

    晏辞一到就看到两人亲密的模样,跺着脚冲到霍严面前就要去拉开他们。

    “严哥!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呢!还把带回那里!那可是伯母送你的房子!怎么能让不三不四的人住啊!”

    霍严忍着怒火抽回手,瞪了眼带晏辞过来的顾时准,顾时准自知理亏只能冲霍严无奈的笑笑,走到覃杪的另一边坐下,装无辜地问覃杪伤情。

    霍严俯视着晏辞,说道:“晏少爷,我最后一次告诉你,请你记住了。第一,我霍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和谁交往,zuoai轮不到你评论行不行,第二,那是我的屋子,我想给谁住是我的自由,第三,我也住那,我也是不三不四的人,还请尊贵的晏家少爷远离,不要打扰我们‘不三不四‘的人。”

    晏辞被堵地哑口无言,睁着圆圆的大眼,半晌想不出话,刚刚的气势一下熄灭。

    “你擅闯我家,持械伤人,你这个A中的优等生不会不知道这犯法吧?晏总知道了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很想知道,”说完霍严拿出手机作势要联系晏长生。

    晏辞慌忙上前去抢过霍严手机,慌张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不要跟我爸说,严哥我不是存心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失手,不小心的……你别生气,我刚就是脾气暴躁了,我和他道歉,我道歉。”

    霍严冷笑着看着晏辞,拿过手机:“道歉?晏辞,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你每次都这样,知不知道你的对不起有多廉价,就和随便吹过的风一样,张口就来,没有一句真心。”

    “现在道歉了,保证了,然后呢?明天你依旧我行我素,你大少爷的乖张脾气由不得不顺你心的存在,你怎么会真心知错?有晏长生给你兜底,你是真的怕吗?真的会悔改吗?”

    霍严逼近晏辞,一步步把他逼到墙边,迫使他抬头和自己对视,掐着晏辞的脸,近乎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和你爹一模一样虚伪,视别人为物品,用你们的权力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生命,以为你们就是全世界中心。晏辞,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一次次不知悔改。”

    晏辞眼里蓄满泪水,眼神里有震惊,有哀求,他攥着霍严的手腕想从他的桎梏下出来,嘴被堵住,他打不出声音,眼泪断了线似的淌到霍严手上。

    “我今天说了这些,我相信你依旧不会记住。我只和你说最后一件事,晏长生间接害死了我妈,你们晏家没资格提她,特别是你。我希望你远离我的世界,不要打扰我身边人,不然我不会再给你好脸色,想用你爸压我?你大可试试看。”

    被松开的晏辞背靠着墙面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久久不能回神。

    霍严抱着覃杪离开他身前时,没有一丝停留。

    “走吧,我送你回家。”顾时准蹲在晏辞身前,拉他起来。

    车上顾时准见晏辞心情低落,碎碎念道:“就说了不要来,你非要和个小炮仗一样冲上去自爆。霍严最近宠他的很,你非要去碰霍严逆鳞,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也不是这样说,是你在晏家太顺了,嗐。”

    “我这样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晏辞小声的问道。

    顾时准停顿了下,想了想才开口:“有时候有点,不过挺可爱的,我喜欢。”

    “那为什么严哥不喜欢,”晏辞追问道。

    顾时准停下车,把停到路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晏辞,说道:“小辞,其实我有时候也挺不懂你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是作为看客也看不下去,霍宽变成现在这样,起源于五岁的你的嫉妒心,当然了你那时候小,可以说是不懂事,当年的事儿我们可以说是你的无心之过,霍家没有追究你的过错,霍严霍宽待你始终如一的好,可你呢?你怎么就不能反省反省自己对霍宽做过什么?”

    “霍宽他喜欢你,爱黏着你玩,你就一次次利用他的单纯和信任,前年他的背包被小混混抢走,是不是又因为听了你的话?你自己回家了,留他在校外苦等你,导致天晚了遇到了混混。”

    “这类的事儿不胜枚举,你一次次保证会对霍宽好,可实际情况却背道而驰。霍宽他傻他不跟你计较,可霍严不傻,他计较。”

    “霍家是靠着晏家发家,你从小就知道的吧?晏总是怎么对霍总的,你不知道,那时候为了一个小项目霍总都被晏总当牛马使唤。那时候霍家远不及现在,霍总长期忙得不能顾家,那时候我和霍严还不熟,但很小就知道他妈生了霍宽后就身体不好,整个家都是霍严撑着,照顾病重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

    “可惜天公不作美,哦,或许该说晏总不作美,那年有个项目,风险大但收益同样可观,我们其他家不敢碰,你父亲竟能说服霍总孤注一掷,投了全部身家,此后他整个人都被压在项目上回不了家。就在这时,霍母的医疗费断了,霍母的身体每况愈下,霍严联系不上霍总,找了好久晏总,吃到无数次闭门羹,要知道那时候他也才12岁,他能怎么办。”

    “霍家是外省来的,本地毫无根基,能伸出援手的朋友寥寥几人。终于联系上霍父后,他也赶不上看霍母最后一眼。你说你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提他妈呢?”

    顾时准说完靠在座椅上长舒一口气:“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话的,我不爱背后传人话,还是自己兄弟的。”

    “小辞,哥几个疼你爱你,都不是虚情假意,可你也不能一直肆意妄为,永远当个不知世事的孩子。”

    车里寂静无声,车窗外车水马龙,晏辞的眼泪早就干了,他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出神。过了许久,才张了张干裂的唇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准哥,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