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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名字,凑合着看吧

    做早餐的当天路眠雨就给黎姜送了礼物作为感谢。他骗黎姜说是要去一下公司,结果去逛了两个小时的花店。谈恋爱不都送花么,路眠雨想。但走了好几家花店,所有的花都女里女气的不适合黎姜,最终路眠雨看中了花店门口摆放的一人多高的招财树。

    刚中带柔,挺拔旺盛,兆头也好,比那些啥思念啊守望的花语强多了。

    “那个……不是卖的。是我们自家的妆饰。“ 店员也做不了主,打电话请示了老板。

    “有钱不赚王八蛋,有这么个冤大头还不卖!“ 老板在电话里授意。

    于是黎姜就得到了一盆招财树作为他们交往之后的第一份礼物。

    黎姜保持着友好的笑容收下了。

    第二份礼物马不停蹄地在当天晚上被送达,一个全智能复合煮饭机。听说是蒸煮炸炒功能全都具备。

    “姜儿,我现在也爱吃家里做的饭了,但我心疼你,不想让你做,咱让它做!” 路眠雨神秘而隆重地拆开了煮饭机的包装。巨大,看着有点像个小马桶。

    黎姜带着僵硬的笑容点点头。“好,看着就是……贵。这么高级我不会用,你会吗?”

    路眠雨甩了甩手里的说明书,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我来研究。“

    半个小时之后厨房传来一股烧焦了的味道。路眠雨成功把煮饭锅弄短路了。还不能保修,因为锅有很多层,他插上电源之前忘了揭掉底层的塑料膜,属于cao作不当,与产品质量无关。

    “cao这说明书也没说要揭膜啊!” 路眠雨面红耳赤地找理由挽回面子。

    “呃……“ 黎姜瞟了一眼被路眠雨揉得皱巴巴的说明书,幽幽道:”说明书上也没讲需要一边儿呼吸一边儿吧?“

    第三份礼物是第二天早晨九点收到的,黎姜还迷糊着呢,就先于早餐一步得到了一个比脸还大的双层蛋糕。满满的奶油,一大早看到这玩意儿时黎姜差点儿没腻得吐出来。

    “路先生专门留言备注了,一切都要最新鲜的。这是我们店专门为您做的蛋糕,是今天的第一个蛋糕,水果都是今天早市采购的,鸡蛋也是,奶油都是现做的,绝对都是今天头一份儿!“ 店员拍胸脯保证。、

    路眠雨的呼噜声还从卧室里飘悠悠传来,黎姜只得一个人抱着硕大的蛋糕在客厅中央凌乱。

    这些都是小事儿,黎姜也不想打击路眠雨的热情。都是他的一份心,虽然的确在cao作上有些意外,但黎姜还是记下了这份好。等多送几次他自己也会发现不妥也就蔫儿下来了,何必去让他难堪。黎姜想。

    他的心思现在更多是在另一件事儿上。自己住过来的这两天两夜里,路眠雨很怪。他会勃起,但不做。好,就算是还惦记着自己肩上的伤吧,这也说得通,可他连衣服都不脱,原先经常光个膀子在屋里晃悠,现在一直是长袖长裤的睡衣,换衣服都躲进另一个房间。整得怕人强jian他似的。黎姜实在想不明白。羞涩成这样了?还真是要从摸手开始?

    为此黎姜还专门撩拨了路眠雨。当天傍晚天色刚暗下来黎姜就拉上了窗帘,在床上铺了个大床单摆了个小桌子,从巨型蛋糕上给俩人一人切了一块,拽着路眠雨看片儿。

    黎姜也不清楚现在该怎么定义路眠雨的性向,于是他打算两边儿都试试。

    上半场是GV,黎姜摸不准路眠雨好哪口儿的,于是就找了个群P,小奶狗,壮熊,精壮狼狗,大胸肌,娘炮,各种口味应有尽有。但开场的前十分钟路眠雨一直都在忙着认人,好像路眠雨对同性的辨认还尚且停留在衣着特征,脱光了他也就认不出来了。

    “这咋又新来一个?“

    “这不是新来的,刚才不就出现过么,去挪了一下摄像头所以出画了几秒而已。“

    “噢……那那个呢?铺床单那个?他也出现过吗?“

    “……他不就是刚才说人家jiba小的那个吗!“

    “呃,好像是这个……咦那俩是兄弟俩吗长得好像。“

    “哪里像?不是所有身高胖瘦差不多的人都等于长得像!“

    路眠雨也没坚持太久,问着问着就没了动静,开场还没二十分钟他就打起了盹儿,脑袋一沉一沉的,哈喇子都快流到蛋糕里了。黎姜立马切换了频道。

    他也没有找男女AV的经验,图方便就在他常用的看GV的网站上把频道从HOMO换成了Hetero,然后找了个评分最高的。

    果真还是个直男。屏幕里女人的浪叫把路眠雨叫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盯住了屏幕。

    “我靠……“ 路眠雨对着一对儿雪白的rufang在半睡半醒之间发出了感慨。

    但十五分钟之后,黎姜靠在路眠雨肩上睡着了。最后还是路眠雨看着黎姜的睡颜自己掏出鸡儿来撸了一管解决了问题。

    黎姜感觉到了,片儿里女人浪叫的声音太大吵得他也睡不实在。但他假装继续熟睡,没睁眼睛。

    路眠雨果真上了套,他把黎姜轻轻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蹑手蹑脚溜出了卧室,进了另一个卫生间,脱了个精光开始冲澡,清理胯间那射完之后黏糊糊的一坨。

    他一边搓着被jingye黏成一缕一缕的阴毛一边在水流中思考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哲学问题——关于他的取向问题。

    片儿里的女人,尤其是肤白体软奶大轻熟女,的确能唤醒他的一些原始动物性冲动,但能让他达到高潮的却只有黎姜。看女人,他能硬,能cao,能射,但谈不上快感,只有面对着黎姜的时候,哪怕不进入那具躯体,也能从心里一路勃起到肾到蛋到鸡儿,每一条血管都像要射了似的爆满。那是一种身心双重的快感,深入灵魂,别人取代不了。

    最终路眠雨思考清楚了这个问题,他的取向是黎姜。

    也许是思考得太过沉醉,当厕所门被忽然推开的时候,路眠雨并没有反应过来。

    他刚洗完,关了水,正捏着yinjing甩动着guitou和自己的鸡儿对话。

    “你说你是不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嗯?还非得要人家,不是人家还不行是不是!“

    鸡儿和他小眼瞪大眼。

    直到马桶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的时候路眠雨才惊觉厕所里居然还有个人。

    一个正在扶着鸡儿撒尿的姜儿。

    “你怎么在这儿!!!“ 路眠雨惊吼一声抱住前胸慌张地蹲下。

    本来淋浴房的玻璃门上还有些小水珠,看不太分明,他这么一吼,黎姜更觉得不对劲了。

    “呦呦呦这还挡上了,还羞涩起来了。“ 黎姜甩了甩尿完的鸡儿拽上裤子洗了把手。

    “你……尿完就出去!“ 路眠雨警惕地说。”我还在洗澡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黎姜在心里冷笑。这泡尿等的就是你洗澡的时候!非要把这个退化成纯情少男的大老爷们儿从中学时代给拽回到中年来。

    “出去?去哪儿啊?“ 黎姜拿着毛巾边擦手边走近淋浴房。”别害怕啊,来,让爷看一眼光腚的……“

    遮挡着路眠雨身体的那层朦胧水雾随着黎姜一把拽开淋浴房玻璃门的动作也一并消散了。黎姜惊住了。剩下的那半句玩笑也开不出来了。

    饶是蹲着,护着前胸,路眠雨背后大片大片的淤青,以及一些已经愈合但由于色素沉积而没有褪去的疤痕依旧清晰可见。

    黎姜也是从小挨他继父和他妈的拳打脚踢长大的,在学校的时候也因为人家骂他是野种而打过不少架,在受伤这方面算是经验丰富了。单是看那些伤痕的颜色他就可以判断出这应该是半个月左右的旧伤了,没有红肿和开放性的伤口,只剩下暗沉的痕迹难以消退。半个月过去了还是这般模样,他都不敢去想那些伤口新鲜着遍布浑身上下时有多惨烈。

    黎姜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询问路眠雨,而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似乎要走远一些拉开点距离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路眠雨打起架来像是藏獒打了鸡血。四五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根本弄不住他,而且路眠雨属于那种就算对方再人多再来势汹汹,搭上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疯子,基本上所有人见了他那不要命的样子都会退缩。

    而且黎姜心里清楚,路眠雨在这城市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黑道上也颇有些人,敢惹他的本就不多,谁能把他伤成这样啊。

    “谁?” 黎姜只问了这一个字。

    路眠雨支支吾吾的,脑子里还没编好词儿。

    他心里清楚,这些伤,黎姜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编那些掉井里了撞三轮车上了等等扯淡的谎言根本瞒不过去。但他又不知道要编什么才能把这事儿给遮过去。

    “这几天你总是背着我吃止疼药,我还以为是天气变化雨水多了的缘故,原来是因为这伤……” 黎姜似乎也预料到了路眠雨不会招供,所以并不逼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路眠雨其实遮掩得算是好的了,他也能忍,腿疼得再厉害面儿上都不动声色。黎姜也是因为听惯了他的脚步声,走路时一点儿微小的轻重节奏变化都能辨认出,换成别人,怕是根本就觉察不到。

    后来黎姜就留意了一下路眠雨床头的止疼药,三天就少了两片,黎姜知道路眠雨怕丢面子,所以一直假装不知道。竟没想到差点就耽误了这背后的隐情。

    “你不说?” 黎姜冷眼瞧着路眠雨。

    路眠雨蹲坑一样蹲在浴室里进退两难。

    黎姜把浴袍扔给了路眠雨。

    “穿好别冻着。“

    路眠雨还没反应过来呢,厕所的门就从外面被钥匙反锁上了。

    “卧槽姜儿你干啥!!“ 路眠雨疯狂摇门,但并没有用。他后退几步抬起了腿。

    “你敢踹门我就把你腿剁了。“ 黎姜很平静地隔着门说。

    路眠雨顿时就蔫儿了。腿剁了就追不上黎姜了。姜儿总是乱跑。

    他只是悄悄趴在门板上瞧了瞧,并不透明啊。

    黎姜从路眠雨换下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有密码,黎姜皱了皱眉,输入了路眠雨家的电话号码的后六位。

    错误。

    黎姜对着屏幕想了想,换成了他们四个多月前在夜市打架那次的日期。还是错误。

    最后一次尝试,黎姜输入了四天前那个凌晨,他们确定关系那天的日期。

    果真解锁了。

    “找了个傻媳妇。“ 黎姜哭笑不得,下意识地在心里嘟囔。

    他一个电话打给了老肖。这俩狼狈为jian,路眠雨在外面干的那些打砸抢烧的破事儿老肖大多都知情。

    当路眠雨的手机号里传出黎姜的声音时老肖都惊呆了。

    “肖哥您好,我叫黎姜,您可能从路眠雨那儿听说过我,很抱歉通过这种方式和您认识,路眠雨叫您一声肖哥,我就随他也这么称呼您,您多担待。“

    黎姜有理有节,老肖云里雾里的迷糊。cao。有文化的人讲话就是厉害,把人梗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按他的指挥行动。

    只五分钟的时间,黎姜就套出了完整口供。包括那伙人的藏身之所。

    黎姜打开了厕所门。路眠雨正眼巴巴地裹着个浴袍站在门后。很乖,罚站的模样。

    “我出去一下。” 黎姜说。

    “姜儿你别去真得真没事儿你别……“ 路眠雨想去拽黎姜的胳膊,可刚抬起手来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黎姜一把捂住嘴卡着脖子拖到了床上。路眠雨想扑腾两下,可黎姜随手拽了个床单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捆成了个粽子。动作快到路眠雨都来不及反应。

    捆得并不算太紧,路眠雨觉得扭动几下应该就能挣脱。

    但其实并没有。

    “别挣巴了。这是SM专业手法。“ 黎姜拍了拍路眠雨的脸蛋。”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抖S,聊得很开心,他亲自传授的我这手艺,越挣扎越紧。“

    黎姜摸了摸床单拧成的绳子,嗯,不错,纯棉的很软和,不磨不勒。

    “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黎姜笑了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