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些人玩的挺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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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莲莲 秦年校服裤包里微微震动,他放下笔打量一眼四周,然后掏出手机点开,有人给他发消息。社交软件上发了莲莲两个字,随后屏幕又显示一张猫猫头表达想你的表情包。 傻逼。秦年暗念叨一句,并没有立即回消息,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做题。 下午放学后打扫卫生秦年负责擦班级区域走廊上贴的白瓷砖。六中抓卫生这一块有种超乎寻常的变态,经常有学生调侃他们不是来学习的,来六中是为了以后能成为一批专业家政从业人员。 秦年需要把瓷砖擦个两三遍,最后再泼上一层水以防止查卫生的同学来检查之前瓷砖粘上意外而来的灰尘。因为检查瓷砖的标准就是手上一摸滑不粘灰,但凡有明显的黑点白点都会被扣减,而如果瓷砖上有水不是干的,灰尘也就摸不出来。诸如此类推,教室里的黑板桌面等等也都是这种标准,要求“一尘不染”,事多且变态。 他今天身体不舒服,不适合碰冰水,不过他不在乎,硬着头皮擦。擦完第二遍的时候秦年的小腹就开始隐隐作痛,他觉得差不多了,去抬水来冲瓷砖。 接水的地方一排水龙头,打扫卫生到白热化阶段,洗拖把的干什么的都有,一群学生挤的挤推的推,排队的排队。秦年好不容易接了一盆水往回抬,路过十班的时候走廊上过来几个人,那几个人原本好好走着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开始互相推搡起来,追逐打闹。 “砰”的一大声盆扣在地上,半盆水弄到秦年身上从肚子往下湿哒哒的在流。那些水寖的速度很快,没过几秒他就感到一阵冷意,由小腹为中心点往全身扩散盘踞,顿时他的模样有些狼狈。 “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这个憨批推我干嘛,看,撞到人了吧!”撞秦年的那男生瘦瘦高高,因为人长得帅身材比例好,一身麻袋似的校服硬是被穿出了某大牌休闲潮服的派头。那男生嘴里说着不好意思,眼神却一藐一藐的实在没有什么诚意,嬉嬉笑笑的责怪同伴表情却像唱大戏一样的精彩。 “傻逼谁推你?冤枉谁呢?”一行人四五个,叽叽喳喳,流里流气,但一眼望去长的都不是什么歪瓜裂枣。 “喂祝萧,还不给人家重新打盆水?”有个挑染了几缕白毛的男生叫唤。 “呀,衣服湿了。”又一个男生发出正义调侃,几个人挤眉弄眼仿佛在进行什么游戏暗语,雀跃的不行。一行人中只有有一个衣服穿得规整的男生不参与这场闹剧,一手提着拖把一手拿着晃眼的手机低头沉思。 要知道六中的学生玩手机都是偷着躲着玩,谁敢拿到明面上看?一准被没收。但在六中,老师领导们都选择忽视沈南泽这一群人。 “我给你重新打盆水?”祝萧绝对是个帅哥,但他现在对着人挑眉,眼睛里目空一切,似问非问,神态怪异。 祝萧会给人打水? “不用。”秦年静静看着他们,裤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一下。他瞅了一眼沈南泽在玩手机,一张脸摆的又臭又冷,提着拖把小幅度的摇摆。 秦年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在发什么消息,多半是表情包加上东拉西扯的闲聊,这玩意儿谈个恋爱还挺黏糊人,聊天的时候和平时看到的酷哥形象差别很大。 看着人模人样,可改不了本质是个傻逼。秦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反正想到沈南泽就忍不住想骂他。 “那好吧。”祝萧摆了摆手,看秦年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觉得没劲。每次挑事这小子都不接,孬的很。长得像女人,确实也没点男人的气性,娘娘腔! 祝萧瞥了一眼沈南泽,他那好兄弟今天简直看手机疯魔了,是真一点不关注这里的情况,明明是给他出气,还一天天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一样。真白瞎当兄弟这份心! 没意思,祝萧心里说。然后再问一遍秦年:“那我可就走了同学。” 秦年还是没有搭理他们,一群人悠悠晃晃的离去。 人走远了秦年也还能听到他们说话不干净。什么“娘炮”“没意思不好玩”之类。更有“沈大少爷今天怎么回事,魂给手机吸了?”“哦他说他女朋友一天没回他消息。” “哎,沈大情种。” 他们走后秦年重新打了盆水泼洒瓷砖,等卫生检查一过他火速买了一份饭回家。 ...... 六中半走读半住宿,秦年没有住宿学校,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简单的一室一厅。他回家很快,换了一套校服就开吃。因为肚子不舒服,咀嚼食物的过程很慢,饭只吃了一半然后喝了杯热水,躺在床上发呆。也不能说是发呆,肚子疼缓一下,他挺想找个东西暖肚子的。又总是想到那句娘娘腔然后念头止住了,虽然从小被同性说是娘娘腔假男人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但还是时不时的为此烦躁。 不过他确实又公又母的,有些话别人也说的没错。甚至大多时候秦年也在想这么一个问题:他到底是什么。 时间有限,本来调了十分钟的闹钟他就躺了八分钟然后赶去学校上晚自习。 进了教室他才坐下同桌就神神秘秘的凑过头来,他同桌是个短头发的女孩子,叫齐兰。 “我听说祝萧他们又找你的事了,你怎么样,要不要再去找老师说说?”齐兰虽然气愤,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那群横行霸道的主儿在六中小弟和迷妹都蛮多,他们也不是整日干些打架斗殴的事,甚至可以说是多才多艺,对待朋友老师同学都相当大方,人缘又烂又好,但招惹他们的人不大好受。 “你说沈南泽都不计较,他们怎么就这样啊......”齐兰无法理解这种事主不作为,然后一堆朋友疯狂挑事的行为。但其实放任或者没有声音也算是一种默许。秦年觉得沈南泽不是不计较,是没把他当回事儿。 而祝萧他们呢,完全是拿他给沈南泽逗个乐子。 “没事,他们也没怎么样我。”秦年让他同桌宽心,祝萧他们确实没怎么样他,一群人人高马大的,每次挑事他都不接,骂他娘炮没骨气什么的秦年都不理会。他们自持男子气概,秦年不理他们,他们也没有理由对他一个弱鸡动手。 所以,找老师也没用。又没动手打人,恶作剧戏耍他什么的,怎么定义?叫进德育处来不痛不痒的几句训诫,完事了那伙人还对他笑的一脸灿烂,先是说着道歉后边连德育处的茶都喝上了。 别的学生上德育处“喝茶”,他们是真的来喝茶。秦年是真的有被气到,有段时间都被搞抑郁了,还好后边他机缘巧合,得到了泄愤的方法。这泄愤的方法非常绝妙,绝妙到他每次一想起来都会心情愉悦的那种程度。 他现在又想到了,秦年忍不住扬了扬嘴,露出一丝微笑的弧度。齐兰看见他笑,觉得他像个漂亮又阴险的大反派一样,看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她寻思她同桌是不是给那伙人整傻了或者弄的变态了。 “你没事吧?”齐兰再问一遍,秦年没事她都快想吃溜溜梅了。 “真没事,你不是函数题解不对吗,来我给你说这样,那个正负号要注意......”他还挺喜欢这个同桌的,也愿意和她说话讨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