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警察
书迷正在阅读:清纯秀才壮汉妻、美人帐晚【双/奶】、咽新蝉(小妈攻/强制爱)、波尔半径(bdsm)、你cao不cao批、半缘君、惩罚绿茶、炮灰美人总被疯批爆炒[快穿]、刺杀失败的代价、逃脱游戏(ABO)
黑泽崎换了件衣服,去前厅会客室。 如果不是不知道哪来的人杀了相川雄,他现在应该抱着那副情欲中的柔软胴体眯一会儿,哄着他说些话……而不是在佣人走之后在自己家里还要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的佣人都被他通身的低气压吓住了,到了门口,黑泽崎控制了下表情,走了进去。 会客室里已经有两个警察在那儿了,为首的是一个很俊逸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胳膊上别着区徽。旁边跟着一个小警员。 男人本来站着在欣赏墙壁上挂的字画,此时闻声转过来,抬起掌心。赫然是本警官证,上面有联合政府闪闪发亮的徽记。 “我叫陈宗霖——中心区域警署警长,叫我Charlie就行。” “这是您的经纪人给出的要求,在家里接受闻讯,而不是在警察局统一进行。”把证件收起来,陈宗霖平视他,公事公办地说,“打扰了。” 嘴上说着谦辞,但他态度相当不卑不亢。 黑泽崎和他对视了半晌,再瞥了眼他胸口的铭牌,上面是一串名字。 Charlie gLam 他率先移开眼神,走过去在沙发前随意地坐下,“问吧。” 他没有要求律师或者公关在场。 是大方的姿态?还是真的太过于高傲,觉得能打发应付,所以不在乎? 陈宗霖敏锐地原地观察了一会儿黑泽崎,抬手制止了佣人上前的姿势,坐到他对面,干脆利落地直接开始。 “那我就直接问了,黑泽——你当时怎么知道相川死了的?” “有人把我叫醒说的。” “谁?” “凯文。” “风俗店的员工。你对他有什么印象?” “没什么印象。” “对那个xue奴,全孝贞,”陈宗霖说,“你有什么印象?” “……”黑泽崎说,“非常柔弱。” “你到顶层房间歇息是什么时候?” 黑泽崎的语气很冷淡:“我刷房卡人工智能难道没有记录吗?” 他们对视着。黑泽崎眯起眼:“……大概十一点钟,我当时喝醉了,具体不记得。” “那之后,你为什么让凯文出去了?” 看来他们已经问讯过凯文了。 “……”黑泽崎的下颌紧绷,陈宗霖看到他英俊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微妙,“我没有让他服务,让他出去睡了。” “为什么?” 黑泽崎显得相当冷漠,“我不喜欢别人躺在我的床上。” 陈宗霖快速地说一句他下一秒就后悔的话,“你让他穿了什么?” 一瞬间,气氛有些凝固。旁边那个小警员飞快地看了一眼陈宗霖,又迅速低下头。 一丝不悦出现在黑泽崎眉间,“这就是我的私事了,陈警官。” 陈宗霖看了他一会儿,在平板屏幕上勾了一道,然后继续问。 “您觉得他有可能有时间杀死一个一百零三千克重的男人吗?” 黑泽崎感觉荒谬,那个脸都记不太清的男妓卑微的表情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不清楚。我之前不认识他。” 陈宗霖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关于相川雄,他怎么会和您在一起?” “什么意思?” “我是说,”陈宗霖注视着他墨蓝色的好看眼睛,“实话实说,他只是一个政府部门的小职员,应该够不上参与黑泽公子和诸位富家子弟的酒局吧?” 黑泽崎双手交叉,嗤笑道:“他是当时在座一个人带来的——” “而我只是赴朋友之约罢了。这一切和我没有关系。” 陈宗霖看着他。 “我就长话短说了,黑泽公子。” 他把屏幕关掉,双手交叉,端正的脸微绷,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 “相川雄的死状非常惨烈。他的肚皮正中心有个圆洞状切口,直径3cm,从这个切口,他被开膛破肚,肠rou被切得极细......所有的内脏都和血rou脂肪搅拌在一起,几乎像大杂烩一样。他的脖颈被多此一举地拧断了。” 旁边那个小警员开始盯着他看,但陈宗霖置之不理。警察局的规矩早就形同虚设,到处都是腐败,交易……死亡在这座巨大钢铁森林般的城市里每天都会发生,如果不是这次的死者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小官员,那些斗殴吸毒引发的普通死亡事件,或者死了几个流浪汉,他的那些同事根本就懒得受理。 而他对这种大资产阶级的傲慢已经受够了。 用这种煽动而主观甚至有些恐吓的口吻,只是为了唤起眼前这位耀眼而冷漠的豪门公子更多的情绪。至于能不能引发对面的倾诉欲?去他的。 “这只能是武器或者义肢干的。事实上,我们认为这是个雇佣杀手,土地分管社的副社长昂克·金前段时间在家中被人谋害去世,他的背后也出现了同样大小的血洞。而这一次相川雄的死,带着非常浓重的个人情绪。所以我们的判断推进了,这应该是极为灵敏的纤细义肢,长度至少有四十厘米;拥有敏感的神经接驳,才能表现出‘情绪’。甚至有可能是脑机接口,”顿了顿,陈宗霖不情愿地承认道,“——千叶城不具名的谋杀案很多,但往往使用枪支或者市面上可查的机械义肢,所以他或者她,这个人很特别。” 话音刚落,他开始仔细地观察。 他看到了,黑泽崎动了动睫毛。他线条锋利的脸上闪过很浅的错愕和恶心混合的表情。 那是种向来凌驾于肮脏之上,而从不趟足的傲慢。 “……” “所以,”陈宗霖把这个表情收纳进脑海,满意地重新唤醒平板屏幕,“您觉得——” 就在他要说下去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您好。” 含着笑意的温柔嗓音,突兀地打断了他的开头。陈宗霖快速转过身。 一个他见过最美丽的男性穿着整套织金友禅染的振袖和服,静静地站在门口。 陈宗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我听说家里来了客人,”那人说,一动也不动,抬起一双含情带水的美人目看着他,“抱歉,是我招待不周了,没有第一时间赶来。” 他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整个人都仿佛有氛围在,那种气质陡然让人镇静下来。门口站着的佣人纷纷行礼,小声称呼:“夫人。” 陈宗霖知道了,这是黑泽昴后来再娶的正室。但他忘了名字。 “你…”他张口结舌。 “警官,您好,”美人对他欠身,“黑泽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