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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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宇?” 跟阿禧聊天聊到一半,陈子宇听见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 住在一区,加上凶名在外,除了典狱长外都没什麽人敢喊他的全名,见到他都是尊称他一声宇哥,关系跟他较好的阿禧他们则习惯喊他绰号。能够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听见自己的名字,对陈子宇而言是件极其新鲜的事情。 出於某种好奇心理,他循声望了过去。万万没想到自己会TM看见一张格外眼熟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显然也没想到会狭路相逢,跟他一样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呆滞。接着两人极有默契地喊出了诡异到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懂的暗号。 “劈哩啪啦碰?” “叮铃当啷咚?” 御江澜跟陈子宇同时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爆出一句国粹。 ““我cao!”” 打死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御江澜的陈子宇立马掉头就跑,御江澜见状暗啧一声,也跳下椅子追了上去。 阿禧只感觉腰间有阵风飘过去,抬头就看见陈子宇在食堂里被一个小孩追赶的滑稽场面。 御江澜发现距离被逐渐拉开,索性三步并作两步跳上椅子桌子,像神庙逃亡里的那只怪物一样抄了近路追杀陈子宇,并在下一个拐弯处一跃扑倒陈子宇。 “噗!” 受到剧烈冲击的陈子宇感觉一口老血哽在喉间,迅速环顾四周由围观人潮形成的真空圈後,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问:“澜哥,您怎麽会在这里?” 御江澜知道他的顾虑,也同样压低声音,笑盈盈地说:“比起我,我更关心你呢,我亲爱的副队,从你诈死带走我的钱跑路,我就一直在找你呢。” 陈子宇尴尬地呵呵两声:“这哪叫跑路呢,我这不是替您保管,以备不时之需嘛,先不说这个,咱们这姿势不好看,您要不从我身上下去先?” “等等你又跑了我找谁哭去?” “我发誓我不会跑的。”陈子宇欲哭无泪,“算我求您了,您给我留点脸吧,今天这事传出去我在南狱还用做人吗?” “我是觉得你这渣渣不配当人啦。”御江澜站起身,顺手拉了陈子宇一把,阴阳怪气地说,“宇哥您都不知道,当您在这里快乐度假的时候,我正在外边水深火热呢。” 陈子宇自知理亏,不敢回嘴,只得赶紧重开一个新话题,“那位知道您在这里吗?” “当然,不知道。”知道陈子宇口中的那位是指御子殇的御江澜扯扯嘴角,“我是被我大哥扔进来的。” 喔,御江澈,他绝对不想为敌的狠角色。只不过御江澜看起来不知道他哥是什麽样的人,他也没兴趣多嘴爆料,免得御江澈事後找他算帐。 顶着众人探究目光回到一区餐桌的陈子宇跟御江澜坐在了一块。阿禧饶有兴致地问:“小宇,这小孩是谁?” 陈子宇思考了下,他跟御江澜是在两年前的边境交战区认识的,那时他被分派到御江澜率领的小队当副队长,他以为领导是想让他们这队去当送死的炮灰,给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孩子当队伍领袖,情况根本就难以理解,纯属扯淡。 直到某次遭遇敌军步兵偷袭,御江澜单枪匹马,以一种常人不可能达到的动作与速度躲过子弹,带领他们小队毫发无伤地成功突围後,御江澜在陈子宇心中已经某种程度上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领袖。 自那之後陈子宇都一直喊御江澜澜哥,哪怕御江澜小他几岁。 但陈子宇也不好开口解释他跟御江澜是怎麽认识的,更不知该如何介绍御江澜的身分。御江澜的事只有极少数人知情,若是让这座监狱的人知道御江澜是御子殇的私生子,估计能引起一轮暴动。 权衡利弊之後,陈子宇说:“他是我家的崽,名字叫澜澜。” 尼玛的陈子宇,谁你家的。御江澜皮笑rou不笑地狠狠踱了陈子宇一脚,甜甜地说:“我是江澜。” 陈子宇笑容扭曲了下。 “澜澜,我叫雪莉。”坐在御江澜对座的美丽女孩兴奋地撑着桌子,“我跟小宇同年纪,你能不能喊我一声雪莉jiejie?” 御江澜眨了眨眼,“......雪莉jiejie。”随後他看见雪莉就跟被打了鸡血一样,攥住身旁冷艳女子的袖子,激动而亢奋地拉高音调,“啊啊啊啊啊阿离我受不了了,他好可爱他好可爱我好想抱他!” “冷静点雪莉,你这样会吓到他的。”阿离拍了拍雪莉的脑袋,像个大姊姊一样劝说道,“喜欢他的话就杀个一区的人,换江澜进一区吧,这样你迟早都能抱他。” “好主意,阿离,等下我们就去给澜澜挑房间。” 疯批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御江澜默然。虽然他好像也没正常到哪里去。 “您自己多保重啊,澜哥。”陈子宇适时附在看傻眼的御江澜耳边小声说,“雪莉跟阿离特别喜欢你这一型的小可爱。” “谢谢喔。”御江澜嘴角抽搐了下,乾咳几声,试图插足雪莉与阿离的谈话,“那个──” “请说!”话未说完,就被同时转过头来的两名女性打断。 “......我想问一下你们刚才说的事情。”御江澜问,“我该怎麽做才能换到一区的牢房?” “通常情况下,一区的空位都是由二区囚犯进行递补。”雪莉说,“但没满房的话,如果你想住进一区,只要由我们向典狱长推荐就行了。” “虽然现在是满房状态。”阿离轻描淡写,彷佛人命在她心中就跟蝼蚁一样轻贱,“但是问题不大,我跟雪莉很快就能帮你弄出一间了。” “......”御江澜噎了下,不忘捎室友一把:“如果我想带我室友一起,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室友是谁?” “他叫做邱成傲,是对我很好的一个叔叔。” “邱成傲?”雪莉跟阿离对看一眼,看见彼此眼中的困惑後,雪莉又望向一旁埋头吃饭的阿禧,“喂阿禧,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没啊。” “小宇你呢?” “我也不知道。”都说死道友不死贫道,陈子宇深知话只会多说多错,没想参与讨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话题引到阿禧身上,“阿禧,你不是有收乾弟弟,问他们不就行了?” “好主意。”阿禧站起身,顺手抓过路过的一个囚犯,往他手里塞了颗贫果,“请你吃,去喊老鬼过来,我有事找他。” 待那个囚犯离开後,御江澜开口问道:“老鬼是三区的老鬼?” “是啊,你认识他?” “应该、算是认识。”御江澜漫不经心地说,“我不久前为了我室友跟他起冲突,让他丢了面子,梁子结得不小。”虽然他并不怎麽害怕就是了。 雪莉一脸诚挚:“阿禧,要是澜澜被你弟弄伤,我把你的皮给扒了。” 进食中的阿禧闻言一噎,差点被面给活活噎死,猛地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陈子宇一脸嫌弃地往御江澜身边靠,仍不忘拱火一把,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阿禧,你安心吧,我会替你收屍的。” 御江澜一面吸着面条,一面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这张长桌的画风实在欢乐得不像是在监狱,不知情的大概会以为他们是在哪间餐馆开同乐会。 同样,也绝不会有人看得出来,他周遭这几个看似正常的青年,都是丧心病狂、杀人如麻的疯子。 待缓过气後,阿禧感觉到了姗姗来迟的委屈,小声嘟囔:“毒妇。” “阿离,阿禧说你是毒妇,快揍他。”没得到回应的雪莉扭头望向阿离,却见阿离正专注地盯着食堂的远处。顺着她的视线瞅过去,那个地方不知何时被一群囚犯围了起来,“什麽情况?” 她记得那里是七区的座位。 “无聊透顶。”阿离收回视线。 御江澜也转过身,人群在这时恰恰爆出一阵哄笑声,夹带着恶意、戏谑......无尽的yin邪。 一个囚犯小跑着来到他们这桌,是方才阿禧让去传话的人。囚犯先是鞠了个躬,掌心不安地互相摩擦:“禧哥,鬼哥他说他现在在忙,要晚点才能过来......” 御江澜正眯着眼睛观察,想看清楚那群囚犯又在搞什麽鬼,耳边却忽然传来了重物拍击的清脆声响,随後,那名囚犯的惨叫声闯入了他的耳中。 他回过头,就见阿禧的餐盘落在地上,沾着血,而那个囚犯正捂着脸,疼得在地上哀号打滚。 离开座位的阿禧弯下腰,拽住那囚犯的衣领将人拖起,“所以他死哪去了?啊?” “鬼哥在、在那边......”囚犯用带着哭腔的沙哑声音说,他的鼻梁被打断了,如今鲜血正不断从鼻子里涌出,弄得他满脸是血,“请您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敢去忤逆鬼哥呜呜......” “知道啦,你好吵。”阿禧松开那人,摆摆手让他赶紧滚。慢条斯理站起身後,他双手岔在口袋里,满脸不悦,“我被我弟拒绝了,我蓝瘦香菇。” 御江澜环顾了周遭,无论是陈子宇,还是雪莉她们,彷佛都司空见惯,完全不把这当一回事。 “你去找他不就行了。”陈子宇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我吃饱了,你们慢聊,我带我家崽先走了。” “明明说好澜澜要去我房间的,小宇你太jian诈了!” “谁跟你说好了,我家崽回我房间天经地义。”陈子宇翻了个白眼,无视雪莉的怒骂,牵起若有所思的御江澜,“走吧。” “我想先去围观。”御江澜轻声说,“我有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