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傻事
“你确定吗你确定吗你确定吗？”沉凯难得地将同一句话说了三遍。 “嗯。”路放只回复他短短的一个字。 路放决定了，他要下手了。 童晓秋仰望着天花板，止不住地哭泣。 她不知道怎么了，会觉得这么委屈。 也许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吧。 “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童晓秋用哭嗓喊：“好像侮辱了我的人格。” “hey girl，你的人格不会改变，正如你的未来永远是明亮的。”正在作词的孟真随口向她说出这样一句话。 “天啊。”童晓秋抽出抽纸里的最后一张，用手背擦了擦泪水，她的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窗外的天气仿佛知道童晓秋的苦楚，下着瓢泼大雨。 “做完这首歌，我们就出去吃饭饭。”孟真的声音充满了笑意。 “好……”童晓秋满声答应，她自己也点了点头坐起身，再用几张纸擦干了泪，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们去吃火锅，还是去吃烤鱼呢？”孟真问道。 “孟真，有一个人加我好友诶。”童晓秋的声音听起来嘟嘟囔囔的。 “好的。”孟真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干劲十足。 “……”看到头像的一瞬间，童晓秋顿时失去了声音。 “怎么了？”孟真继续打着字，丝毫不知道童晓秋发生了什么。 “hey girl.”童晓秋已经很久没有说话，孟真有些担心了。 “我没事。”电话那端传来童晓秋机械似的声音。 ‘放’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童晓秋不敢置信地看着这几个字，像是什么诈骗陷阱似的。 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她的感情，那一瞬间，不停流着眼泪的童晓秋，心中竟然是欣喜的。 有些阴暗挣从中抽出了芽，在内心萌生，童晓秋问着自己，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对于‘那晚’的事情她想过很多次，譬如是不是有什么事搞错了，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做错了什么事之类的，但在这件事发生前，她可以说对路放是毫无邪念。 可事情发生之后，她心里竟然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希望，希望路放为她负责，两人顺理成章的开始交往，谈恋爱，就是如此离谱。 或许童晓秋只是觉得，路放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是对她做出这种事情，草草结束的人。 这种难以解释的感情，掺杂着很长时间里，她对他的信任。 往后的日子，童晓秋越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和这个人发生过关系，越是无法自拔，反而还会……思念他。 她只能反复地给自己洗脑，自己没有被占便宜，这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性事而已。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而路放此时出现。 童晓秋问她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一句道歉，还是…… 一场错误，无数的谎言堆迭，她无法抑制住澎湃的感情，想要见到这个人。 抱着一些赤裸裸却无法言表的意愿，童晓秋近乎是哭着同意他的申请。 “那个，孟真，我这里有点事，我们改天再约。”童晓秋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怎么了吗？”孟真问道。 童晓秋没有回答 “你可不要干傻事啊，都什么年代了？”孟真顿时站了起来。 傻事？这句话让童晓秋心里一动。 “我不是啦，我就觉得我的眼睛哭得太难看了……”童晓秋说道。 “你在说谎啦，破绽也太明显了吧。”孟真叹口气：“好嘛，你要去哪里，注意安全哦。” “嗯嗯。”童晓秋忍不住又掉了两滴眼泪，这回是被孟真感动哭的。 同意微信好友的一瞬间，屏幕里多了一个红色的点，上面只有两个字：地址。 童晓秋没有傻到直接把自己家的地址给过去，她选择一个离自己家比较近的咖啡厅，顺手发给对方。 她抓起伞，选择一件十分保守的棉质衣服，叫辆出租车，几乎是飞奔到了公寓楼下，童晓秋踩着凉鞋，走上了车。 等她到咖啡厅门口时，见到一个男人站在雨夜。 倾盆大雨敲击着地面，在男人透明雨衣上弹起弧度，雨水顺着头发丝滴落，蜿蜒流淌进男人的裤脚，童晓秋见到这样的路放，有一股冲动让她丢掉雨伞，和他一同站在这场大雨里。 她静静地站在雨中，让雨水打湿她的头发，晕染她的衣服，流淌进自己的心里。 他也静静地站在雨里，就在那短短的三十秒，好像都明白了什么。 路放抬起颤抖的手，去摩挲童晓秋的脸，轻轻地捏了一下。 他凑近额头，鼻尖与她耳鬓厮磨，终究没有亲吻她的唇。 “你……你，不行。”童晓秋胡乱推拒着路放，胡乱擦着自己的脸，她感觉有温热的水从眼眶而出，与雨水混杂在了一起。 “你和我说清楚。”童晓秋发觉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她虽然在推搡，没用多大的力，就那么被路放拉进怀里。 “我可能缺个女朋友。”路放轻声地说：“你来做，好不好？” 童晓秋登时睁大眼睛，趴在路放怀中，颤抖肩膀哭泣。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路放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童晓秋没想到平时那个还算自持的自己，居然会和一个不知家世的男子跑去开房，还是两次。 两人就这么找了个看着还不错的酒店入住，用的是童晓秋的身份证。 来到酒店内，童晓秋解开盘在后面的头发，雨太大了，她整个人都在滴水，童晓秋看着镜中的自己，浑身湿透，眼睛也红肿着，典型的失魂落魄样。 她正愣着神，路放突然出现，搂住了她的腰说：“衣服都要晾干，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烘干机。” “不知道……”童晓秋说着，推开路放的脸：“不许。” “好。”路放也没有继续，他只是抱着童晓秋，宝贝她一样紧紧地抱着她。 两人的湿衣服碰撞到一起，难得有些温暖。 路放抱着童晓秋的身子，亲了亲她的耳朵后面，突然有些惊奇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东西硌到我了。” 童晓秋有些生气：“没见过胸罩吗。” “确实没见过。”路放无所谓地回答。 信他才怪，童晓秋拿件浴袍走进浴室：“我去洗洗哦，不许进来。” “一起洗吧。”路放横臂挡住了要关闭的门，并露出了自己的狗狗眼。 “什么？！”童晓秋震惊不已。 “一起洗吧，我身上也几乎湿透了。”路放无比坦然直接进入浴室里。 他就在童晓秋面前脱起衣服来，童晓秋整个人开始失神，脸像番茄一样涨红了。 她可是写过凯放文的人，写过凯放的裸体，写过他们这样那样，但她真没想到路放会在自己面前脱衣服。 她可是从未幻想过路放的对象会是自己啊。 路放在舞台上是一个像阳光般温暖，有旺盛生命力的男人，干劲十足。 私下里见到这个人，确实会觉得他在发光，整个人都有种性感味道。 很快，路放脱掉紧贴身体的上衣，露出锁骨上的项链，他看见没有动作的童晓秋，不禁睁大了眼睛：“是不好脱吗，要不要我帮你。” 还没等童晓秋回答，路放已经前进一步，作势要帮她脱衣服了。 他的手抬在半空中，一副不知如何下手的模样，随后笑了出来：“要不要这样，你真信啊？” 他说着，尝试拉扯童晓秋的衣衫。 湿掉的衣服贴着身体极难脱，他就从下面撑开衬衣的边缘，然后慢慢地拉开黑色的衣服，露出嫩白的皮肤。 两人就那么身无寸缕搂抱在一起，在热水下冲洗…… 沐浴结束，童晓秋凝望着路放。 她被路放按在了床上，路放用一只手控制住童晓秋，低下头亲吻她，童晓秋羞涩地扭过脸让路放抚摸，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试图做一点色色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路放问道：“为什么醉酒了很容易，不喝酒就不行呢。” 童晓秋用额头不停蹭着路放的胸口，笑着说：“好嘛，知道你是新手了。” 两个人尝试了很长时间，都有些微微的喘。 路放神游四海，他不知道自己是魔怔了，还是疯了，搞了半天居然没有成功地进入。 童晓秋开怀的笑，路放也哑声笑着，随后他用双手给童晓秋的头做按摩，慢慢闭上了眼，“我推了畅享音乐。” “我推了畅享音乐来看你。”他重复道：“希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