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回忆(2)
「爸爸！你回来啦！」夏依捧着碗盘摇摇晃晃的跑到夏父面前，脸颊上还黏着饭粒。 「爸爸回来啦！」夏父对夏依慈祥的笑了笑，抱起夏依往厨房走去。 从厨房传来的香气让夏父的脚步不自觉加快，看见餐桌上的菜餚后他嚥了口口水，随后放下夏依任她乱跑，一个人走近正在切菜的夏母。 「回来啦？」夏母转头向夏父微笑，两人趁夏依看不见的时候偷偷接了吻，嘴唇分开时夏母低下头脸色微红。 夏父轻捏夏母的脸颊笑着，之后两人一起转头看着他们宝贝的小女孩。 「莉莉，怎么让夏依先吃饭了？」夏父唤着夏母的小名，眼神看向夏依无奈的笑了笑。 「她喊饿了，没事，等等菜就煮齐了。」 「那我不烦你啦。」夏父在夏母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夏母再度低下头，似笑非笑的捶打夏父的手臂。 夏父再度笑了笑，眼神瞥见餐桌上的礼盒，「这是谁送的？」 「哦，刚搬来这的邻居，叫程英，儿子叫程天宇。」夏母将切好的菜放入锅内后开火燜煮，想起程天宇她扬起嘴角，「是个长的很帅的孩子呢，和夏依没差几岁喔。」 「哇，那以后我们家夏依终于有人可以陪她玩啦。」夏父看向夏依，她嘴里还含着汤匙，一脸不解的看向两人。 「啊！对了爸爸，以后有大哥哥会陪我玩喔！」好像想到了什么般她笑的开怀，想到以后有个伴陪她玩，她眼里的笑意怎样也止不住。 「这孩子就只知道玩。」夏母绽开嘴角，打开锅盖翻炒了几下菜后便关火盛盘，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 「哇！吃饭啦！」夏依兴高采烈的跑到餐桌旁，敲打着手上的碗盘，最后走到椅子旁，吃力的想爬上去。 「夏依还不够高啦。」夏父走上前将娇小的夏依抱到椅子上，将纸巾和餐具备齐走到夏母身边的椅子坐下，「下礼拜大哥哥会来吧？看来爸爸要好好跟他打一下招呼嘍。」 「嗯！打招呼！」她微笑，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 叮咚。 「来了……」夏父睡眼惺忪的走向玄关开门，到底是谁在这么早的时间来按门铃？才九点半而已啊！ 「叔叔你好，我是程天宇，是昨天刚搬来这的邻居，今天来找府上的千金夏依玩。」一开门程天宇便用流利的开场白介绍自己，让原本昏昏沉沉的夏父惊醒，揉了揉眼睛打量眼前的小男孩。 是莉莉昨天说的新邻居吧，才几岁就长这么好看？刚刚那个礼貌到不行的介绍是怎么回事？这样未来的人才和我们家夏依玩会不会太糟蹋人家了！ 「哇是哥哥！走我们进去玩！」夏依抓着布娃娃从房间内跑出，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身裙，态度显然比上礼拜初次见面还要好上许多。 「夏依今天好早啊，怎么没有把头发绑起来啊？」夏父抓了抓头发，没想到夏依这么期待这个大哥哥来玩。 「今天，嗯……」她看向时鐘，谜起眼细数时鐘上的刻度，「七……八点半起床的！爸爸mama都叫不起来，没人帮我绑头发！」 「哥哥帮你绑，好吗？」程天宇蹲下身，眼神望着夏依笑了笑。 「好啊！哥哥走我们一起去我房间！」夏依绽开笑容，点了点头后跑上前牵住程天宇的手，耐心等着程天宇放下鞋子后，她便带着他进入房间。 搔了搔头后夏父进入房间，夏母被刚刚的门铃声吵醒，坐在床上揉着惺忪的睡眼。 「程天宇来了？」 「嗯，长相可真是让我自叹不如啊。」夏父耸耸肩，又再度躺回床上，「睡吧。」 「不用担心他们两个吗？这样在一起会不会……」夏母担忧的望向对面紧闭的房间门，不由得担心起来。 「莉莉，不用担心。」夏父微笑，「虽然在一起也是不错啦……呃不对，夏依还太小，她不懂的。」 「是吗……」夏母又再度看向对面，随后被夏父的手臂压到床上，两个人又再度进入梦乡。 「哥哥绑的头发好漂亮！」夏依绽开笑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头发还是第一次被绑的这么好看。 「是吗？喜欢就好。」程天宇笑了笑，伸出手默默顺起夏依的发丝，夏依没说什么，只是单纯觉得被轻轻拉扯的头皮很舒服。 「对了哥哥，昨天你爸爸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彷彿想到什么般她猛地转过头，两颗圆润的眼珠子望进程天宇的瞳孔。 「爸爸啊……」他抽回手，尷尬的笑了笑，「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会回来吗？」 「嗯……我希望，但他不会回来了。」 夏依丢下洋娃娃，倏忽站起身面对程天宇，举起手轻轻拍了他的脸颊，「哭吧！」 「咦？为什么要哭？」他微笑，伸起一边的手握住夏依抚在他脸上的手。 「mama说，遇到难过的事就要大哭，哭完了，就没事了。」她松开手，转而蹲下，「哥哥对不起，让你想到不好的事了。」 他微微一笑，轻轻摸了夏依的头，「我很好，请放心。」 夏母起床，打了一个大哈欠后看向时鐘，十点……嗯，今天还真是睡太晚了。 「老公……快起来了啦……」夏母摇了摇枕边人，无奈他还在和周公下棋，一时走不开身。 「老公！」夏母用力的捏了夏父的耳朵，让他痛得赶紧和周公说再见。 「干嘛啦……」夏父抓了抓头，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打了个哈欠后下床。 「该准备一下了，天宇和夏依到现在都还没吃早餐呢。」 「啊！也是啊。」他伸了个懒腰，等夏母也离开床后他摺好床单，之后两人一起离开房间。 「哥哥我跟你说喔！爸爸今天会帮我们做盪鞦韆！」夏依激动的摇着程天宇的手臂，他笑了笑示意她停止，然后望向房内的时鐘。 「十点了呢……夏依的爸妈还没起来吗？」 「刚刚才起来的，我有听到声音。」夏依打开门看向厨房，mama已经开始煮早餐，爸爸肩上扛着木板，很好，一切都非常顺利！ 程天宇微笑，看向眼前的女孩，到底过了有多久，他才发自内心的微笑了？ 第一眼看见夏依怯生生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了想保护她的想法。 等等，才一个礼拜，他该不会就对眼前这个小女孩有好感吧？ 不行不行，这么小的女孩…… 他皱起眉头，逕自一个人陷入沉思，他现在八岁，夏依六岁，虽然只差两岁，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哥哥？」看着独自在角落演着独角戏的哥哥，夏依不解，走上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啊？」程天宇抬头，仔细端详夏依的小脸。 「mama说我们可以出去吃饭了。」她指向门外，夏母正端着香气逼人的浓汤，示意两人出来。 「知道了。」他重新堆起笑容，目送夏母离开后眼神再度看向夏依。 「……夏依，如果大哥哥喜欢上你了，你怎么办？」 「什么？我也喜欢大哥哥啊！」 「不是这种喜欢啦，是你mama和爸爸那样的喜欢。」 「像爸爸和mama那样的……哥哥，你会不会想太早了？」 程天宇噤声，感觉自己好像想的太远，却反而被当事人点出重点。 想、太、多，他好像真的想太多了。 「对不起。」他低下头，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假设。 「咦？」夏依惊恐，刚刚大哥哥问了奇怪的问题，为什么现在突然道歉了？ 什么意思？她的小脑袋已经被搅的一塌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