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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814节

    皇上如此年轻,到时真的能收拾得了那些野心家么?

    转念想到,皇上善于行军打仗,若真的走投无路,自可带大军打过去,无论如何,总不至于太糟糕的。

    再者,从赈灾开始,到如今购粮,一桩桩,全是皇上未雨绸缪,可见皇上是个有手腕有能力的。

    第346章

    时间踏入十二月份的时候,萧遥皇家造办处得到消息,那位制作烟花的工匠与几个炼丹的道士,制作出了能爆炸的圆球,据说威力巨大,能把房子给炸塌了。

    当即,她便找了个理由出宫,前去看圆球爆炸的威力。

    忠诚为了表功,在萧遥跟前时,特地命人在石头里进行试验,具体做法,就是在石头凿一条缝或者一个洞,然后将圆球给放进去,在点燃引线。

    萧遥站在老工匠说的安全距离之外,静静地等着。

    这时一声巨响,接着一块完整的石头便被炸得四分五裂,甚至有地动山摇之感。

    忠诚激动地看向萧遥,问道:“皇上,你看这威力如何?”

    萧遥非常满意,又非常惊喜,笑着点头道:“很好,威力很不错。自管理者至研发者,均重重有赏。”随即又问,“这圆球必须得有这根引线么?可能如同投石机一般投掷?或者士兵拿在手上直接投掷?可会炸伤己方人?”

    老工匠上前道:“这圆球可投掷,只是投掷时不稳定,或在空中爆炸,或落地时爆炸。”

    萧遥不解:“这是为何?”

    老工匠想了想说道:“臣还未找到原因,初步认为是因为动了,导致里头的东西产生了碰撞。”

    萧遥点点头,道:“好生研究此问题,找到解决之法,届时朕重重有赏。”

    老工匠连忙点点头应是。

    看完圆球的威力,忠诚跟了萧遥到一边,低声道:“皇上,一直有人觊觎镜子厂,手段越来越激烈,这如何是好?”

    萧遥听了便道:“由着他们动手,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来抢朕的东西!”

    房止善以及房家做过什么,她的人正在查,暂时没有证据,所以她奈何不得,可是这种明晃晃抢她东西送上门来的菜,她不下手就枉为皇帝了!

    忠诚听了,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遥回到宫后,循例到太后以及各太妃那里走一遭,既是锻炼又是问安。

    去到房淑妃那里,见房淑妃脸色有些不好,眼红红的,不由得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房淑妃道:“也不知止善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身体才刚好些,出门会友,便又叫那个神秘高手给打伤了。虽然带的侍卫多,伤得没有上次重,可太医说须要生将养,否则旧伤加上新伤,怕是要折损寿元。”

    萧遥大为吃惊:“竟还是上次那高手么?房大公子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心中却觉得那神秘高手干得好,她如今的要务是治理国家,可没有时间与房止善交手。

    这神秘高手让房止善直接躺在家里,可算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房淑妃说道:“止善说,是那人。但他亦不知自己得罪了何人。”

    萧遥道:“既如此,便让房大公子好生将养,等身体好透了,带齐侍卫再出门罢。”

    房淑妃点点头。

    萧遥回到自己的寝宫,得知袁征请假出去了不曾回来,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说什么。

    枕心却跟红雀偷偷咬耳朵:“若不是看得出那小太监对皇上忠心耿耿,我便要疑他另投他人了。不然这些日子,怎地总请假外出?先前皇上未中毒时,也不见他出去。”

    红雀说道:“你可快弃了这怀疑人的毛病。袁征出去时与我说了,想寻访名医。”说到这里神色一黯,“我虽知机会不大,但总存着万一之心,盼他能寻到真正的名医来给皇上解读。”

    枕心听得也感伤起来,连忙打住话头,说起了别的。

    宫主又去拍了房止善两巴掌,只是很遗憾,房止善怕死得紧,带的护卫极多,且又有不怕死之辈上来挡了几掌,故他还是未能杀掉房止善。

    不过,宫主后来觉得,不杀房止善,让他以后想到出门便恐惧,倒比杀了更来得有趣。

    思及此,宫主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但很快又阴翳下来。

    他去到星月宫的据点,询问大护法:“藕断丝连的解药,可曾制作出来了?”

    大护法摇摇头:“属下无能,暂时未能制作出解药。”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问,“宫主,可是有人中了此毒?”

    宫主每一次来都问解药,而且一次比一次焦灼,心情一次比一次暴躁,怎么看也不是单纯想要解药的。

    这般名状,最有可能的便是,宫主有挂心之人中了此毒,他想要得到解药。

    宫主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他说到这里,看向大护法,“比我还重要的人。”

    大护法听了,心道果然,目光打量宫主的神色,见宫主脸上有担忧与焦灼,还有隐隐的愧疚与悔恨,心中暗惊。

    那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宫主流露出如此丰富的感情?

    大护法蓦地想起一事,忙问:“宫主,你身体可有不舒服?练功时,可有阻滞?”

    宫主摇摇头:“并无。”

    大护法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如此大善。”

    既然宫主感情充沛,也于身体与功力无损,那便可证明,宫主很快可无敌于天下了。

    宫主临走前,叮嘱大护法尽快研制解药。

    大护法嘴上答应了,脸色却很凝重。

    解药如何是那么容易研制的?

    若那么容易,早便有人做出解药来了,何须等到他?

    京城的冬天惯常是冷的,雪花更是经常造访。

    萧遥看着今冬的雪,有些担心天下百姓扛不住寒冷冻死饿死,因此一直命令各地将实际情况汇报,尤其是那几个经常有大雪的县城。

    这时,四周全是高墙的封闭式新牢房盖好了,看起来面积足够大,防护性也强。

    萧遥忙着了解各地灾情,没空去看,只命令尽快将犯人迁过去,且开始分派任务。

    等她忙完去看,见牢里的犯人身穿统一的衣服,看起来手脚面容都干净,与普通的老百姓无疑,此时正分坐在几个地方干活,有染布,有织布,还有纺纱的,干得还挺利索。

    她进来时,刑部的人马上让犯人们行礼。

    犯人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计,起身给萧遥行礼。

    萧遥免了礼,扬声道:“你们是我萧国的子民,会在此,只是一时误入歧途,如今朕命人教你们手艺,希望你们好生学学,届时刑满释放了,也有一门手艺糊口。”

    众犯人听了,都争先恐后地给萧遥磕头。

    有胆子大的还说道:“谢皇上仁慈,皇上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在此的犯人,犯的都不是什么大罪——真正穷凶极恶之辈,已经被处“黥”刑流放到穷苦之地做最辛苦的苦力了——这些犯人,有的是被诬告的,有的则如萧遥所说那般误入歧途,而有些是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的,所以,都愿意改过自新。

    如今能学一门手艺,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再者,先前在旧的牢房里,一日只能吃一顿,还经常是馊的,身上的衣服一直是入狱那一套,也没处打理自己,浑身都发臭,皇上下旨之后,他们除了穿囚服,其余一改与普通人差不多了。

    所以,他们是真心感谢皇帝。

    萧遥含笑点头:“你们出去之后,好生干活,不再误入歧途,便是对朕最好的感谢了。”

    犯人们再次激动地应是。

    萧遥离开之前,叮嘱负责此处的官员:“让他们吃饱穿暖,保持身上干净,一来,这是替你们积阴德,二来也好让他们更卖力地干活。”

    官员连忙答应。

    萧遥又问起犯人们干活的待遇。

    负责此处的官员道:“一日吃两顿,一顿稀的,一顿包子馒头,隔三天给点rou菜。至于刑满释放,初步拟定每人给20文钱作为盘缠。”说完怕萧遥生气,又解释,

    “给20文,一来是能给他们支应三两天,二来不至于让穷困潦倒之人为了这笔钱而特意犯事下大牢。”

    萧遥想了想,点点头。

    回去之后,她忍不住思考起来。

    若天下各州县处都有可加工的作坊,那老百姓的生活,是不是会好很多呢?

    只是,这么一来,有两个问题。

    第一个,会导致农民放弃耕地进作坊干活,第二,销量须有保障,否则根本开不起来。

    第一个问题好解决,出明文规定,并与科举挂钩则可。第二个问题,萧遥认真思考起来。

    天下最缺什么?

    有什么特别便宜,是普通老百姓能消费得起的?

    另外,有什么东西是国外喜爱的?

    萧遥直接将两个问题抛给相关的官员,让他们写条陈列计划给自己看。

    这时各地的灾情出来了,需要赈灾的县城,比去年还多一个。

    而一些活不下去的流民涌来了京城。

    流民好处理,和去年一样,管吃管住,但需要干活,这么一来,流民能活下去,满心感激。

    而萧遥呢,既得了名声,亦得了廉价的工人。

    至于管理流民以及做文书工作的,萧遥不再像去年那般,让杰出的书生干,而是倾向于那些有才华但是相对穷困的书生。

    萧遥在朝堂上提及赈灾一事,让户部尚书想办法筹银子与粮食赈灾。

    户部尚书愁白了头发,请其他各部帮忙想办法,眼见萧遥给的日期将至,也着实凑不出银子与粮食,最后只得一咬牙,暂停发各部的饷银与碳敬等项——虽然今年的赋税收上来,银子是够,可若突发战事,国库一毛钱亦没有,该如何是好?

    所以户部尚书只能抠,这里省点哪里省一点,保证够支应眼下的灾情,但是手上还有点压箱底的银子以及粮食。

    户部尚书居然暂停发各部的饷银,百官顿时都炸开了锅。

    从年头辛苦到年尾,盼的就是这点子饷银与碳敬,如今竟停发了,虽说以后会补发,可是谁信啊?

    孱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房止善得知,掀了掀嘴角,淡淡地道:“此是走投无路之举。”

    日薄西山的皇朝,任凭萧遥如何努力挣扎,都难以将它重新变回旭日东升那般欣欣向荣。

    所以,他并没有错。

    一切都应该重组,打破了重新再来。

    想到这里,他命人听令:“让百官于朝堂上反对此事,煽动百官不满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