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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877节

    苏小小身上本就没淋多少雨,早就烤干了,倒是卫廷与苏煊被淋了两场,身上湿漉漉地滴着水。

    苏小小想了想,走过去拿了一点柴火过来,单独给卫廷生了一堆火。

    她在卫廷身边坐下,取下腰间的水囊递到卫廷嘴边:“喝水吗?”

    卫廷将脸转了过去。

    苏小小收好水囊,又从防水的急救包里取出金疮药与棉签,蘸了药给他涂抹嘴角的伤势。

    卫廷身子朝后一仰,不让她碰。

    苏小小嘀咕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你气我也是应该的,可伤总得治吧,好好一张脸,毁了就没法儿看了。”

    卫廷:“……”

    卫廷更气了。

    苏小小抱住他胳膊:“别生气了嘛,气大伤身,犯错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何苦拿我的错惩罚你自己?”

    总是在最气与更气之间反复横跳的卫廷:“……”

    他又不肯擦药又不理自己,苏小小只得放弃,收好药膏。

    她没去给苏煊金疮药。

    这时候要是给了,就真得把他气升天了。

    苏小小抱着膝盖,闷闷地说道:“我饿。”

    卫廷的嘴角动了动,脸上依旧是赌气的表情,手却是冷冷地摸出来一个小油纸包递给她。

    整个过程没有看她。

    苏小小接了过来,闻了闻,惊喜道:“rou干?”

    她打开油纸包,一共两根,她咬了一口。

    咸口的,rou质很紧实,上面洒了芝麻,酥香酥香的。

    吃了半根后,她又道:“太咸了。”

    卫廷又面无表情地掏出另一个纸包给了她。

    还是不看她。

    苏小小打开后,竟然是几块粉粉的桂花糕。

    苏小小有些想笑。

    这是赌的哪门子的气?只气死了他自己而已,把她养得好好的。

    苏小小拉过他的手。

    他想将手抽回来。

    苏小小却将他的掌心轻轻贴在了自己并不显怀的肚子上。

    “别生我和小宝的气啦。”

    她轻声说道。

    卫廷冷声道:“我几时生她的气了?”

    苏小小挑眉道:“它在我肚子里,你生我的气,就是生它的气。我委屈,它也委屈。”

    卫廷蹙眉。

    不知是在心疼卫小宝,还是听进去了那句她委屈。

    卫廷把水囊抓了过来,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苏小小莞尔一笑,将桂花糕放到腿上,再次拿出金疮药与棉签给他处理伤势。

    这一次,他虽仍冷着一张脸,可到底没拒绝。

    苏小小将rou干与桂花糕分了些给惠安公主。

    折腾了半夜,她困了,靠着卫廷睡了过去。

    卫廷抿了抿唇,把人揽过来,让她的头枕到自己腿上,又将就近的柴火弄小了些。

    他还是生气的。

    但生气与置气是两回事。

    二人身后,苏煊安安静静地烤着火。

    惠安公主中了蒙汗药,醒了也有些浑身无力。

    她看了看重归于好的卫廷与苏小小,说不羡慕是假的。

    她咬唇,悄悄瞥了眼一旁的苏煊,不着痕迹地往他身边挪了挪。

    挪挪。

    再挪挪。

    二人的衣袖几乎挨着了。

    她眼珠滴溜一转,带着少女最纯挚的羞涩,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头靠上了苏煊的肩膀。

    第833章 833 水落石出

    苏煊薄唇轻启。

    惠安公主闭上眼:“我睡着了!”

    卫廷与苏小小面前的火堆燃尽了。

    洞内干柴不够支撑两个火堆烧到天明,卫廷索性抱着苏小小回到了原先的火堆旁。

    苏小小枕着他修长的腿,他拉过烤干的外袍给她盖上。

    苏煊与惠安公主坐在二人对面,跳跃的火光映着四人的脸。

    卫廷抱着的是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没什么可羞耻的。

    苏煊这个没名没分的家伙,与公主有了肌肤之亲,竟然也能心如止水,比他还淡定。

    自打从二哥那里了解了苏煊的过往,卫廷不会再拿他当普通人了。

    他表面淡定,谁知是不是真的心如止水。

    “聊聊?”卫廷漫不经心地开口。

    苏煊淡淡看了他一眼。

    在苏煊的身份暴露之前,他一直是个安静温润的人,卸去伪装后,他似乎也懒得再装,脸上的笑容少了许多。

    不经意地看他,总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

    卫廷就道:“不揍你。”

    苏煊道:“你也揍不到。”

    卫廷凶巴巴地说道:“想干架是不是?”

    若换苏陌在这儿,俩人就干起来了。

    苏煊不是大哥,没那么强的胜负欲。

    卫廷曾经觉得他与自家二哥投缘,或许是性情相似,可眼下他不这么觉得了。

    二哥虽也是个闷葫芦,心却是暖的。

    苏煊的心是死寂的冰川。

    卫廷是个大老爷们儿,他自然不会去心疼或可怜另外一个大老爷们儿。

    他只是有些纳闷:“你说你堂堂侯府公子,又不是长子,非得继承家业,不能习武就不习武呗,非得把自己折腾进杀手盟?你是不是被你师父逼的?”

    苏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你确定是想和我聊这个?”

    当然不是。

    卫廷对一个大男人没兴趣,他了解苏煊是出于战略考虑。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要防着苏煊再次对他爹出手。

    卫廷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如果你是被逼的,我劝你不要动我爹,普天之下能对付杀手盟盟主的,恐怕只有我爹一人了!”

    苏煊没说话。

    卫廷言尽于此,真撕破脸他也不怕。

    “我三哥、四哥与五哥的死,是不是与杀手盟有关?”

    苏煊道:“我没听说杀手盟在碎北关有第二个任务。”

    卫廷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双沉静的眼眸:“我大哥二哥和六哥的遭遇呢?他们都失去了一段记忆,这件事又是谁干的?”

    苏煊道:“我离开得早,后来的事,我不清楚。我只知圣女的确去过碎北关,卫胥将军中毒一事应当与她有关。”

    这个猜测与卫廷的不谋而合。

    普通的毒奈何不了他爹,也只有圣女这种用毒高手才能得手。

    想到圣女,卫廷的眼底闪过一丝寒芒:“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二哥在西晋的?”

    苏煊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了诸葛青的大名,稍稍调查了一下他的来历,是表妹告诉我卫青可能还活着,我才有了这个猜测。”

    他说着,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火。

    他一动,惠安公主也滑进了他的怀里。

    柔软的身躯带着少女的馨香,软软地躺在了他的腿上。

    她面对着卫廷与苏小小的方向,衣襟微敞。

    他顺手拿过外袍给她盖上。

    卫廷目不斜视,依旧是直勾勾看着苏煊:“最后一个问题,北燕的背后有个金主,给了他们不少军饷,这个金主是不是南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