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传说宝可梦再登场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带领赤水女子献,离开这里了。 回家了,这对于她来说,是阔别三百年的温情之语,这三百年来,她早已不记得家的模样。 黄帝时代的部族遗址,当然已经不存在了,如果回到桥山,也只能看到变成旅游景点的黄帝坟头。 妘载告诉赤水女子献,你父亲的坟头成为了知名旅游景点,并且帮助你父亲的旧部,帮助桥山当地的民众,靠着旅游业脱贫致富了。 此时,赤水女子献整个人的表情,都是茫然的。 听说桥山还有著名的黄帝牌烧鸡? 为什么三百年过去,自己的父亲不仅登上了好人好事榜单,而且还开了个餐饮连锁? 妘载的目光,则是落在赤水之北的那根图腾上。 这是赤水之子的图腾,代代矗立在这里。 妘载进行了祭祀,赤水之子是炎帝之妻,妘载也是她的直系后人。 古老先祖的图腾,犹如屹立不倒的丰碑。 当妘载众人回到村落,村落中的人们,看到赤水女子献出现,先是大为惊慌,不知道为什么赤水女子会在这个大春耕开始的时候走出赤水! 而后,他们才发现,赤水女子经过的地方,居然没有出现大旱的变化! “不会再有旱灾了,赤水女子已经控制了自己的力量,而她,也将要回到故土了。” 妘载告诉这里的民众,赤水女子将要离开,你们以后可以安定的生活。 但这里的民众们,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逐渐发出恸哭之声。 当年,他们流离失所,是赤色女子接纳他们,允许他们在赤水之南生活。 那时候食不果腹,也是赤水女子教导他们,如何耕作畜牧,才有了如今的世外桃源。 而指引他们的神女,将要远行,这里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经历了巨大的动乱,又在神的指引中找到未来的方向,不知不觉,已经形成了依赖。 赤水女子会在春天回到赤水之北,在秋天出来行走抑制洪水,这七年以来,不曾失时,似乎早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融入到他们的生活之中,而每到春种秋收的时候,他们也都会兴高采烈,为赤水女子献上歌谣与祭祀。 但今日之后,赤水之北,再也没有神女,他们的歌谣与祭祀,又该向谁奉献? “各位,不要伤心,这是一件好事呢。” “因为你们,已经不再需要我的帮助了。” 赤水女子献安慰他们,并且告诉民众们,其实她的那些智慧,都来源于妘载。 那些农事、历法、耕作技术、开垦沟渠、观察气象,这些所有的一切知识,都是妘载教她的,然后,她再把学习到的这些东西,教给这里的民众。 民众们都愕然了,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来神女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往往有一个更成功的男人? “我的智慧也是积累起来的,没有什么事可以一蹴而就,认真的生活,然后开辟更好的未来。在生命最恐惧与最低谷的时候,神出现进行引导,让人们安居乐业,如今,村落已经欣欣向荣,故而神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事情,是人们自己的事情了。” 妘载为诸人做了告诫,村落中的民众,因为妘载是陶唐的首领,而愈发敬畏,对于遥远的,在大河之东的陶唐之城,愈发好奇起来。 民众们为赤水女子献,做了最后的祭祀,高唱着古老的歌谣。 赤水女子献,也向他们还以歌谣,进行最后的道别。 高歌传入云霄,进入遥远的山野,回荡在水波与草甸间。 妘载也被感染,不免也开口哼唱歌谣,脑子里却突然蹦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诗句,顿时连连摇头,赶快把这个念头给驱散。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也!” 妘载的声音带着小调,此时已经与潴野泽村民分别,赤水女子与薃侯同骑一马,听着妘载的小调,疑惑问道: “你这首歌谣,听起来有些意思,但好像只是一部分?” “确实是一部分,想听么?” 妘载于是开始唱起水调歌头来。 虽然音节和韵律,和当前时代的歌谣,格格不入,毕竟上古歌谣都是以简单为主,哪里听过如此复杂而悠扬的歌词曲调? 几个人顿时听得就入神了。 鸿超更是和楚琴嘀咕,说妘载什么时候成了音乐大师了?他又不是象,难道是太子长琴给他开小灶了? 两个姑娘更是听得悠然神往。 人间的英雄们唱着歌,而独角的神马迈开蹄子,发泄着自己的精力,向着故土奔腾。 忽然,异变出现了。 天空中,云与风聚集,团成一片,上下磨动,发出雷震般的声音! 天空中的某个方位,似乎在摇晃,在震动! 云和风都在鼓荡,天空在白昼之时居然隆隆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遥远的地方飞速向这里赶来!妘载几人勒住马缰,看到遥远西方,有一道红光冲来! 这是一股熟悉的气息,即使化成灰,妘载也能辨认出来! 当场起立! “是....帝江!” 红光闪耀,化为一个丹火太阳,旋转着从西边的群山中飞来,似乎在寻找目标,而帝江这一次,终于找到了妘载。 运气使然,让它蹲到了! 于是帝江就开始俯冲,轰隆一声降临在众人眼前!大片的尘埃涌起,巨大的身形如卡车般挡在众人面前! 妘载也懵了。 自己最想得到的宝可梦,现在就在眼前了! 还是那个大口袋,肥嘟嘟,红彤彤的身子,六只大rou掌,四只雪白的翅膀扑棱扑棱,帝江发出欣喜的声音,但是在“认出”妘载之后,帝江的声音就变成了疑惑。 它认识妘载。 过去那个和自己单挑,然后被自己从天上甩下去的人类! “阿载!好机会!” 鸿超大喝一声,一个眼色使过去,妘载早已翻身下马! 现在帝江落地了,这是捕捉它的大好机会!这家伙,要由我阿载来打倒收服!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为什么突然造访,但它能主动来,阿载很高兴。当然了,它这副漠视的态度,阿载很不喜欢。 妘载几乎高歌出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 三小鸡飞过来,叽叽喳喳和帝江套近乎,帝江也依旧认识三小鸡,但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呆呆的站着,不做任何的动作。 三小鸡知道要让帝江兴奋起来,就必须要唱歌跳舞,于是它们开始唱着过去的歌谣,但是帝江的反应很平淡,只是抖了抖翅膀,象征性的拍了拍手,然后继续呆呆的站着。 “叽叽?” 三小鸡感觉到奇怪了。 过去的时候,帝江听到歌谣就会兴奋,开始舞蹈,上一次麻麻载让帝江停下来的时候,也是用了歌舞才吸引到它的。 三小鸡围着帝江踱步,当然,鸦鸦并没有乘坐过帝江,所以更加好奇。 帝江的翅膀拍了拍身体,抬起手,指了指妘载。 “你还记得我?” 妘载发出询问,而且心里也在琢磨,这东西看不到人也闻不到味,难道就靠着耳朵就能辨认人的身份? 帝江的身子向前倾斜,算是点头,它又呜呜的鸣叫起来,似乎在唱歌,然后突然手舞足蹈! 自顾自的跳了个奇怪的舞蹈,震的大地都在摇晃,到处是尘埃浮动,帝江渐渐平静下来,然后又指了指妘载。 “让我....跳舞?” “不对,是让你唱歌吧?” 薃侯咧嘴,微笑起来:“帝江啊,是西荒传说中的神兽,据说它能准确分辨百里之外的歌声,然后来到歌声起源的地方,随着歌声起舞。” “一定是你刚刚的歌谣,它没有听过,正好又在附近的天空中巡游,于是就直接飞过来了。” 赤水女子献奇怪:“这是什么东西?” “是帝江,一种会随着歌声跳舞的神兽。” 薃侯解释,鸿超补了一嘴:“就像是肥肥的应龙。” “哦,应龙大哥!” 赤水女子献听到这个比喻,瞬间就听懂了,眼中亮了起来。 其实帝江在她看来,算是很可爱的造型了,在山海这个遍地奇葩长相的地方,帝江的长相属于那种特别圆润,相对来说,是颜值较高的一列。 再看看其他的玩意,人首蛇身吐口水的相柳,眼睛里塞日月的烛龙,一只眼睛的鬼国大蛇,披着蓑衣的敖因,九个脑袋的开明兽....这都是啥造型啊。 薃侯也没有见过几次帝江,但是帝江在西荒的传说却是很多。 帝江之所以难以被人见到,是因为它居住在极西之山,是在三危山再向西边五百四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天山,多金玉,有青色的雄黄,英水从这座山发源而出。 帝江所居住的天山附近,住着两位天神,一位是著名的金神蓐收,也是西荒许多人都崇拜的古代英雄,是少昊氏的古人,而另外一位则是一团红光,这位天神就叫做“红光”,它掌管着太阳向西方落下时,所诞生在世上的日暮之气。 “刚刚我的唱歌,引来了帝江?” 妘载脑子里顿时就灵光了。 帝江没有听过自己唱的《水调歌头》,所以它不远百里飞了过来,只是为了再听一次原声? 这么说,你还是个音乐爱好者啊! 看来,也就是重黎和太子长琴居住的地方,距离帝江太远,不然帝江早就被太子长琴收服了吧....毕竟长琴是音乐家,而帝江是听音乐的粉丝。 于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妘载又唱了一遍水调歌头。 声音有点跑调,因为过于兴奋。 却没想到,此时帝江听到了这跑调的声音,居然扑棱了一下翅膀,然后在原地啪啪的跳了两下,震的地面都在摇晃。 妘载还以为它要攻击,做出防御架势,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帝江只是在开心的跳舞,仅此而已! 歌声带给它欢乐和力量,妘载继续唱着,帝江则是欢快的舞蹈起来,但那巨大的且肥胖的身体,跳起来的舞蹈着实是非常滑稽。 然而得益于它红彤彤的颜色,此时看上去,就像是四面白色羽毛,裹着一个红球在到处翻滚。 妘载唱完,帝江似乎还意犹未尽,拍打着翅膀,变得比之前温顺了许多,然后人立而起,四个翅膀扑棱扑棱,六只脚中,后脚直立起来,四只前掌开始拍手,似乎在给妘载捧场。 砰、砰、砰、砰、砰! 只是它的力气太大,拍手的声音不是啪啪,而是砰砰,感觉就像是在拍人的脑袋。 “这,难道这就算收服了吗?” 妘载询问三小鸡,咕咕和焦焦作为乘坐过帝江的一号二号乘客,为麻麻载分享它们坐飞机的经验。 貌似帝江如果在半道上听到其他歌舞,立刻就会被吸引下去。 所以要收服,还是很困难的事情。 妘载听到三小鸡如此表示,脑子里又冒出了新的点子:那以后,发明个留声机,然后把留声机绑在帝江身上,上面播放唱片,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循环,岂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直接屏蔽掉其他的歌舞声音,给帝江接个耳机! 妘载没有选择武力收服,而是以“音乐”诱惑道:“帝江,你不如跟着我吧?” “我这里还有好多歌谣,不带重复的,让你听到饱,怎么样?” 帝江的身子的翅膀扑棱起来,似乎在思考这个交易的可行性。 妘载继续诱惑:“帝江啊,我这里还有很多很多,世上都找不到的歌谣!你去任何地方都听不到!” 帝江顿时晃了晃身子,发出疑问与鸣叫,似乎在质疑妘载的身份,为什么能有这么多的歌谣? 西海之中,有一个叫做狐梁的歌唱家,它是知道的,所以经常在西海上乱飞,但是妘载,我们才见过两次面,还不熟吧? 你,名不见经传啊。 帝江发出呜呜的声音,咕咕勉强能作为翻译,妘载也勉强能够理解其中意思。 大差不离就行了,而当妘载了解到,帝江是在质疑自己的时候,妘载眼中,精光一闪! “你问我阿载是什么人?” “我告诉你,狐梁和太子长琴有的音乐,我阿载也有,狐梁和太子长琴没有的音乐,我阿载还有!天下的音乐人,能搞到的乐器,我阿载能搞到,他们搞不到的乐器,我阿载也能搞到!” “敲锣打鼓,唢呐琵琶!乐器宗师,这就是我阿载,够不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