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嬴鱼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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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脸上表情呆滞了一瞬,然后脸上肌rou一阵扭曲,他特别想哈哈哈大笑出声,但不行,他不能伤害了川的那颗可怜兮兮少男怀春的心。 秦川见弟弟脸上神色异常,以为他是肚子疼,忙拉着他问:“你这是怎么了?肚子疼?要不要去茅厕?要是想放屁也别憋着,大兄不嫌你的。” 秦鱼:......大兄啊大兄,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小天才,谢谢你替我着想哈,弟弟不想放屁也不想拉屎! 秦鱼幽幽道:“大兄,等姚家好女过门了,你千万别在她面前这样说话,很容易让人破防的,知道不?” 秦川已经很容易接受自家弟弟嘴里时不时的迸出一些他听不明白的字眼了,反正弟弟有很多话他都听不懂,他也不去纠结这些,只是点头道:“等姚家好女进门了,我自是要珍重待她,不会如你我说话这般随意的。” 说道姚家好女这里,他青春洋溢的脸上又慢慢爬上愁绪:“鱼,你说,等姚家好女进门,她要是发现我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是她寻觅的良人,她,她会不会...会不会......” 秦鱼:“...会不会后悔?” 秦川闷闷的点点头。 秦鱼笃定道:“她不会后悔的。” 秦川:“为什么?” 秦鱼:“因为,她原本就不是因为大兄你才嫁过来的啊。” 秦川: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弟弟的话,他就很想打弟弟是怎么回事? 秦鱼见秦川眼神下瞟,眼睛露出危险的光,忙后退了两步,继续道:“大兄,安心啦,你什么样,咱们家什么样,姚令定是都跟姚 家好女说明白的了。你看她把攻略目标放在大母和阿母身上就知道,你本身如何,并不会影响她对这桩婚姻的态度的,”他见秦川的脸色更黑了,就连忙补救道:“当然,若是她看不上大兄,定不会答应这婚事的,也不会这样热心,所以啊大兄,等姚家好女过门,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对她好,咱们这家里的日子,定能过的安稳的。” 最后总结:“大兄,你就安心做新郎就行了!” 秦川脸色好看了一些,但仍旧不甚开怀,还是道:“若我能有爵位在身......” 秦鱼忙大声打断他:“你想也别想!” 秦川被他一嗓子吓了一个哆嗦,怒瞪他:“你吼什么,吓死个人了!” 秦鱼忙上前拉着他的手,小声跟他道:“你可千万别有上战场的想法,一丁点都别露出来!” 秦川:“为什么?我想一想,又不是真的去。” 秦鱼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母有多么讨厌上战场,你要是让她知道,你是因为讨好姚家好女有了上战场搏爵位的想法,大母定会对姚家好女生出不喜的情绪来,要真这样,那么咱们家,可就不得安宁了。姚家好女何辜,就因为你一个不是真的想法,就要受此无妄之灾,你忍心看到她因为你的不稳重受委屈?” 其实秦鱼说的有些想当然了,秦大母并不是如此不通情理,不分是非情绪管理极差的人的,但秦鱼故意夸大了秦川乱说乱想所带来的后果,让他打消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和恐婚的情绪。 秦川对秦大母不让儿孙上战场的执念和心结,了解的虽不如秦鱼这般鞭辟入里,但他作为长孙,还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他也听秦鱼跟他分析过秦大母为何会有此心结,他对几十年前那些逝去的先祖们没什么感想,但他对自己为何小小年纪就被迫做了这么多年的家主的原因是一清二楚的。若是父亲还在,他就只是家中长子,等到而立、不惑之年再接过一家之主的重担也不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一个还不到傅籍之年的少年人做一家子的顶梁柱。 秦川长长舒了一口气,对秦鱼道:“你说的对,我应该更稳重一些才是,等成亲之后,我就是大人了,应该更稳重点的。” 秦鱼看着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原本应该 是叛逆的年纪,就要承担起一家子的重担,不由有些心疼,他握紧了秦川的手,真心道:“大兄,你这样好,姚家好女若是看不上你,那就是她眼神不好使,她就是再得大母和阿母她们的喜欢,我也不喜欢她,我站你这边。” 他这次真心实意的跟他说好话,秦川却是一下子笑了起来,捏着他的小嫩脸,调侃道:“还真是个小孩子,尽说些小孩子话。” 不过,他确实不那么患得患失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心想,他是这家里的主人,无论未来新妇喜不喜欢他,他都是这家的主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现实。若是新妇真的不喜欢他,那她也只好委屈自个儿,试着喜欢自己了,否则,以后的漫漫长日,可如何过下去呢? 秦鱼不知道自家大哥内心想法,只是见他心情确实已经变好了,就当他想通了。他看了看石磨边上泡着的黄豆,见已经泡的发胀了,便对秦川道:“大兄,今日我发现了一个豆浆的新吃法,一会我做出来,你一定会喜欢的。” 一说到吃的,秦川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催促道:“我来帮你,你说怎么做吧?” 秦鱼:“先把豆子洗出来。”! 第20章 做豆腐 秦鱼开始指挥秦川磨豆浆,石磨小的很,放在一个案几上,高度只到秦鱼的胸腹,秦鱼一勺子清水一勺子豆子的往石磨孔眼里放,秦川就蹲在地上转磨盘,地上放了一个大口陶罐。磨出的粗豆浆就顺着口槽落进了大口陶罐里。 只有一斤豆子,秦川还没试着累呢,很快就磨完了。 秦川夸道:“这小磨有趣。” 秦鱼伸手捻了捻第一遍磨好的豆浆,居然还很细,他还以为磨盘小,豆子第一遍不会磨的很细,要磨第二遍呢,他看看还糊着白色豆浆沫的小石磨,心想,好东西啊! 既然一遍就磨的很细,秦鱼也就没磨第二遍,又加了一些清水,上铺了细麻布的篦箩去过滤豆渣,又吩咐过来帮忙的奴仆们再磨一斤豆子。 豆渣过滤两遍之后,开始煮豆浆,那边鸳媪早就准备好陶鼎和柴火,就等着秦鱼这边过滤出豆浆来了。 等豆浆煮开,鸳媪移开火堆,也没再将豆浆倒出来,只是不停的搅拌豆浆,让陶鼎自己散热,不至于糊锅。 等陶鼎散热散的差不多了,秦鱼才一脸严肃的将兑了水的黑褐色盐卤子一点点的倒进了热豆浆里,他一边小小的加盐卤子,鸳媪一边慢慢的不停的搅动,只四五息的功夫,豆浆里就慢慢的凝结出豆花出来。 鸳媪稀奇的叫道:“有了,有了,小主子你说的豆花有了!” 秦鱼笑道:“我看见了,鸳媪别停,我这边卤子还没倒完呢。” 鸳媪应声道:“哎!” 秦鱼这边动静挺大,正在商量事的秦大母和秦母都跑出来看热闹了,还有家里的奴仆,只要事儿不忙的,都站在远处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直到秦鱼手里的盐卤子都倒完,他看着豆花也凝结的差不多了,对鸳媪道:“行了,盖上盖子,静置一刻钟,再看看是什么样子。” 秦大母惊异的看着原本是雪白液体的豆浆在秦鱼加了那什么盐卤子之后就变了模样,忙问他这是怎么做到的。 秦鱼特别的理直气壮,道:“就是今日在街市上看到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只是我觉着,我能做的比他更好,就买了那个小石磨回家自己做了。大母,你不知道,那人不讲究的很,那样黑的盐卤子,他 也不知道煮一下,或者加清水冲淡一下,就直接往吃的里面放,呕,那么重的味道,他是怎么忍受的?” 秦大母想到乖孙的龟毛,不由笑了,既是别人做过的,我儿定能比别人做的更好。 秦鱼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一次比一次好。我头一次做,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呢,鸳媪,以后怎么把豆花做的更好吃,还是要你一次次的尝试才行。” 鸳媪笑的温柔,道:“就交给奴奴吧。” 说话间,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鸳媪掀开竹帘子,秦大母她们定睛一看,只见原先分散开的豆花已经沉淀在鼎的底部,而上面,则是一层黄黄的液体。 秦鱼用食指沾了一点这个液体送嘴里尝了尝,酸苦酸苦的,但原先冲鼻的臭味和酸腐味已经淡了许多,他对鸳媪道:“鸳媪,你先把这层黄色卤水舀一些出来,放入新的豆浆里试一试能不能继续用?” 鸳媪问道:“就像面剂子和酸奶剂子一样的吗?” 秦鱼笑道:“我想这样试一试,万一能行呢?那盐卤子,可真是太臭了,我不喜欢。” 鸳媪一边小心的舀卤水,一边笑道:“奴也不喜欢。” 等舀完了卤水,秦鱼又让盛了一碗豆花出来,想要自己尝一尝,秦大母不让,鸳媪和伯牛主动请缨,都想做第一个尝豆花的人,豆花不少,他们也不用争,一人一碗先尝了起来。 伯牛尝了一大口,还没咀嚼就咽了下去,眼睛都睁大了,对秦大母和秦鱼他们道:“比蛋羹还要滑,某还没尝出味道就下腹了。” 鸳媪则是细品了品,略微皱眉,道:“有些发苦,不甚美味。” 秦鱼想自己尝一尝,但秦大母和秦母她们都不让,秦鱼无法,只能指挥着人将剩下的豆浆像压酸奶一样,过滤出水分,压制成豆腐。 这个时候,之前秦鱼吩咐的再磨一斤豆子的豆浆也已经再另一个鼎里熬好了,同样的等陶鼎散热之后,倒入之前鸳媪舀出来的卤水,不停的搅拌。 等重新有絮状豆花出现的时候,又静置了一刻钟。这回鸳媪再尝沉淀下来的豆花,眼睛晶亮,笑道:“这回味道就好了许多,若是加上rou酱拌来吃,定会美味不少。” 秦鱼去看秦大母和秦母,他也想尝尝 自己用盐卤子做出来的战国豆花是什么味道。 秦大母和秦母仍旧没理他,她们让川和峦去试吃。 川吃了夸赞道:“好吃。” 峦则是砸吧砸吧嘴,哼声道:“没吃到味道呢,就没了。”他跟伯牛一样,直接下肚了。 在秦鱼一脸遗憾的目光中,这一次做的豆花,仍旧被压成了豆腐,没给他尝一口。 当然,秦大母和秦母也没吃一口就是了。 秦大母又吩咐奴仆去把所有泡好的豆子都磨了,都做成这豆花,让鸳媪尝试出做豆花的卤水比例出来。 只有两次,她就发现了,每次做的豆花厚度和稠度都不一样,就像酸奶因为加入的酸奶剂子多少不同而最终成品有浓有淡,有稠有稀一样,这豆花也应该很挑剂子——卤水——比例的。 她则是等着看压好的“豆腐”是什么样的。 秦母问道:“为什么要叫豆腐?” 秦鱼随意回道:“因为是像包包袱一样的包起来的呀,阿母有什么名字吗?” 秦母笑道:“你按你的名字叫就是了,我没有好名字。” 只有一斤豆子,压根出不了多少豆腐,因此,顶多一刻多钟的功夫,豆腐就压好了。 第一块压的豆腐发黄严重,秦鱼猜应该是第一次加的事盐卤子的原因,那盐卤子,即便他已经烧开,还加了清水去兑,仍旧改不了它的本色,做出来的豆腐也应该是发苦的。 第二块,样子就好看多了,只是微微发黄,闻着也香的很。 仍旧是鸳媪来试吃,第一块豆腐,她只咬了一下,就直接吐了出来,对秦大母和秦母道:“这豆腐难吃的紧,再吃出毛病来,还是仍了吧。” 秦大母吩咐道:“拿去喂给府里养的鸡鸭,看看它们吃了有何反应。” 有仆人领命而去。 鸳媪又去尝第二块豆腐,她只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仔细品味,跟秦大母和秦母禀报道:“恭喜主母,贺喜主母,我秦家,又要添一道佳肴了。” 秦母脸上露出笑容来。 秦大母仍旧谨慎道:“毕竟是头一次做出来的食物,谁也没吃过,咱们家也不缺这些豆子,今日做的这些,就都喂给家中牲畜,看看他 们第二日状态如何,记得做好标记,不要弄混了。” 鸳媪和伯牛都唯唯应下。 没有吃到豆腐的秦川和秦峦有些可惜,秦鱼就更可惜了,嘱咐鸳媪一定要留好卤水,若是新制的豆腐可以吃,以后就能经常做着吃了。 鸳媪自是答应下来。 众人还未散去,门房那边有人来报,说是一个叫木林的货郎来找小主人,还带了好几个石磨上门。 秦鱼忙跟秦大母道:“就是这个叫木林的,石磨是他做出来的,豆花也是看他做的。” 大母吩咐门房,道:“既是有奇人上门,请进来好生招待一番。” 门房领命而去,秦大母有些疲累,她要去休息,秦母虽是主母,但她也毕竟是个寡妇,招待女眷还行,招待男子,既然有儿子们在,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也跟着秦大母离去了。 因此,木林带着自家妇人进来秦鱼这边院子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秦家忙着做豆腐的混乱场景。 秦鱼热情的招待木林,把自家两个兄长都介绍给他。娇娇则是带着鸳媪招待妇人。 木林好奇的问秦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秦鱼笑的得意洋洋,道:“跟你学的,点豆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