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达达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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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水管道逃跑了呢。” 荧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抱着达达利亚的枕头盘腿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里略带撒娇意味地埋怨道。 刚才闻着他枕头上那股夹杂着皂香的淡淡体味——它似是麝香,又似雪松,好闻到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已经很久没像这样安稳地睡着过了。 若不是清楚自己正身陷囹圄,达达利亚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个因洗澡太磨蹭而被妻子抱怨的丈夫。 “哼…跟你睡我又不会少块rou,反倒是你,真的想好要这么做了吗——和一个即将被处决的囚犯上床?” 他走近她,好让她看清自己身体上那些或新或旧的伤痕,它们丑陋地遍布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上,看着格外狰狞。 “看到了吧,我现在也就是个普通男人,和路上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哈——流浪汉至少还有自由。” 荧不作声,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开始慢吞吞地宽衣解带,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脱了下来——她穿得太厚,足足脱了有两分钟,最后她将自己赤身裸体地摆在了达达利亚那张又窄又硬的木板床上,用挑衅的眼神看向了他。 “但我想要的只有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 ——可恶的小骗子! 达达利亚的呼吸心跳早就乱了套,他缓缓抬起手,僵硬的手指刚触及到荧柔软的金发,她便爬起来像条金毛小狗一样亲亲热热地把脸往他腰腹上蹭。 “——好冰!”荧猝不及防地被他身上的寒气冰到打了个寒噤,她立刻掀开身下一直压着的被子,“你居然在这么冷的地方洗冷水澡…快进来!” “劳改监狱的集中供暖都这样抠搜,能蹭到一点余温就算不错了,哪还指望什么热水。” 达达利亚听话地钻进了带着她体温的被窝里,他一躺下,她温暖的身体就贴了上来,嘴里还不断发出“呼哧”“呼哧”抽气的声音。 “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叫人送热水进来好了。” 被子太过于单薄,荧虽然冻得打颤,还是坚持趴在他的胸口为他取暖。 刚洗完澡的达达利亚身上有着淡淡的肥皂香味,虽然是很廉价的工业香精,但中和了他自身的气息,也就变得好闻了起来。 “冷就下去吧,我已经习惯了,我可是——”达达利亚顿了一下,嘴角扬起笑容,“你忘了?我是参过军的人,什么苦没吃过?还说我,你现在也变得不像你了,伙伴,你从前可没这么心疼过我。” “…有吗?” 也心疼的,只是你从来不知道,她想。 “我也去洗一洗。”挣扎了一会,荧还是决定翻身下床,尽管今天出门前她已经洗过一次澡了。 “这么冷还洗什么,也不怕着凉…我又不嫌弃你。”达达利亚长臂一伸,将她又卷回了被窝里。 两具光裸的身体在被窝里像迭煎饼似的紧贴在一起,达达利亚的体温逐渐回升,即使身处室温仅仅七八度的囚室内,荧也没觉得有多冷。 她用手掌轻触着他瘦削的面庞,摩挲他干裂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眉头逐渐拧到了一块儿。 “变丑了很多?你看起来很失望。” 达达利亚一动不动地抱着她,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从这张窄窄的床上滚落下去。 “先别说话,嘴巴张开。” 荧伸手在一旁的外套衣兜里摸出了润唇膏,她拧开盖子,在他嘴唇上仔细地涂抹了起来。 嘴唇都冻开裂了还讲个不停,这家伙就不觉得疼吗? 达达利亚很配合,老老实实地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折腾。 自从在至冬遭过几次罪后,荧已经学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了。 涂完润唇膏,她又让达达利亚把扶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拿了出来,以便她给他抹护手霜,他也听话地照做了。 这支药用护手霜是白术送的生辰贺礼,不仅能防冻润肤,涂抹在伤口上还有消炎杀菌的功效,荧一直很珍惜,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用,现在用在他手上是一点都不吝啬。 “丑死了,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只秃尾巴狐狸,这里,还有这里,”她轻轻戳了戳他脸上两道已经变浅的伤痕,“以前没有的,他们打你了?” “…是他们人太多了,不然我不可能输的。” 达达利亚不服气地咕哝道。 那些人为了抓捕转移他竟然出动了一支军队,他那时明明都已经无法cao控元素力和魔王武装了。 被一群普通士兵拿下,当时的他一定很不甘心吧。 “…对不起。”荧忽然小声说了一句。 她已经推演、排除掉了大部分危险,没想到还是忽视了冬都那些手无寸铁的政客,她早该想到的。 “都已经过去了,”达达利亚无所谓地笑了笑,“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我该感恩,不是吗?” “对不起……” 擅自做了那种自私的决定。 擅自夺走了他作为战士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荣光与尊严。 “你是要把过去五年里欠我的所有「对不起」一次性补齐吗?”达达利亚见不得荧这样,无可奈何地捏住她的脸一通乱揉,“好了好了,别再道歉了,我在那三天里已经听够了你这句话。” 就连他压在她身上对她施暴的时候,她嘴里的「对不起」也还是没停止过。 她困了他三天,他也连着干了她三天。 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但还是负责地按时给她的囚徒送来丰盛的一日三餐,每当她进壶,他都会潜伏在暗处,像头无法驯化的猛兽一样地扑上去,起初两人还是会过上几招,后来逐渐心照不宣地跳过这个步骤,变成了纯粹的泄欲。 无论他怎么粗暴地对待她,就算用刀尖抵着她的心脏,用手扼住她的脖子威胁她……她都不肯让他离开她的桎梏——直至他延误军令被停职处分。 “你其实还在怨恨我吧?”荧问道。 最终那场战役前夕,她选择困住他的同时,也让达达利亚彻底失去了作为「兵器」的价值。 “我为什么要恨你?”达达利亚反过来问她。 他由始至终都没恨过她,他该恨的是他自己。 “那你出事了为什么不找我帮忙?”荧火气噌地一下子就又上来了,“你就不怕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了吗?” 她差一点就…又要失去他了。 “…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被荧一凶,达达利亚的气势弱下来了许多。 她那些天有多忙,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会去给她添乱,她一个人光是要应对那些事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吧。 况且,他曾经作为「公子」达达利亚的骄傲也不容许他这么做。 达达利亚害怕被她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将她的头压向了自己的颈窝。 “…你有这种想法才是在给我添麻烦,”荧搂着他的脖子,就像搂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以前还觉得你挺聪明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笨。” “是啊,我很笨的。” 所以才会被她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哄骗。 达达利亚温声附和着她的话,能够像这样抱着她,哪怕只有一晚上,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那我可能早就被你传染了,我竟然千里迢迢跑过来就只为跟这么笨的人睡觉,”她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着往上挪了挪,坚持不懈地凑近他的耳朵,“不继续做吗…刚才的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达达利亚好不容易快要平息下来的欲念又被勾起来了,他认命地唉了一声,用手护住荧的后脑勺,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再度将她笼罩在身下。 “我是怕了你了…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不怕我又对你动粗?” 他重重地喘息着别开了涨得通红的脸,强行将视线从她身上扯开。 一个月前自己弄出来的那些痕迹已经从这具身体上消失,但它们就像纹在了他的视网膜上,他一看到她的身体就会想起那三天三夜他做出的那些荒唐事。 她像张白纸一样地被他反复折迭、展开,然后涂抹,喷洒上各种属于他的颜色。 “你不会的!”她似乎笃定了他不舍得对她怎样。 “你——” 达达利亚作势要向她挥拳,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两三秒过后,他的拳头还没砸下来,荧这才睁开了眼睛。 达达利亚脸上的悲伤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他略带讥诮的笑容:“看吧,是你害怕我了。” “我才不怕你…!我刚才只是…还没做好准备……” 像是怕他离开一样,荧用力地拽住他的拳头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就对我动粗吧,我想被你弄疼。” 现在的她只想更充分地确认到他还活着的证据。 何况,他所谓的「动粗」,也不过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动作粗鲁了些,哪怕是在得知她目的后的那三天三夜里,他也没真正伤害过她,从来都只是装模作样地吓唬她逼迫她放他走,他在她身上除了一些咬痕吻痕和体液,什么都没留下。 口口声声地说要杀她,结果还不是除了干她什么都做不到。 “想要被弄疼?”达达利亚的头更疼了,她就不怕自己这么说会激发起男人的兽欲,“你啊,不要随便说这种奇怪的话……” “才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等他说教完,荧就抬手捧住他的脸,强硬地迫使他正视自己现在的模样,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湿润又迷乱的光彩,微微隆起的胸脯上下颤动,无不在表明着对他动情的迹象。 “你……”他愣住了。 “好寂寞…不要丢下我……” 荧若有似无,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 虽然失去了对元素力的掌控,但这点洞察力达达利亚还是有的,他立刻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 她在害怕。 在她身上…是还发生了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荧就跟个迷路的孩子一样茫然地紧贴着他,焦急、不安地似乎想从他身上寻找些什么。 这表情他见过,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他的意志被这样的她所动摇,心甘情愿成为了她的俘虏。 “…我该怎么做?”达达利亚对这种情况依旧一筹莫展,他喃喃自语着,“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她双臂下滑,勾缠住他的脖子。 “——把你给我。” 达达利亚的吻断断续续地落了下来。 荧能感觉到那双粗糙如砂纸般的大手正在温柔地抚摸着自己,他仔细地摩挲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细致得就像失明的信徒阅读盲文经书那样,一笔一划,逐字逐句地虔诚聆听神的教诲。 “达达利亚。” 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似乎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荧从来都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与他度过的那三天三夜已经褪去了她大部分的矜持和羞耻心,性事现在于她看来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饿了就要吃饭,渴了就要喝水,想要了就要做。 达达利亚用手捏住她的rufang,让它们聚拢到一起,两只变硬的乳尖同时被他湿热的嘴巴吸吮,舔咬,他像是在吃一只软烂多汁的蜜桃那样吃着她, 痒意裹挟着轻微的疼痛诱使她不得不反复弓起身子挺胸——跟一条案板上的鱼似的——将自己更多地献给他,以牟取更多更甜蜜的快感。 “嗯。” 达达利亚应了一声,装作没听懂继续埋首于她的胸前,舌头一伸一缩地卷着她。 这顿最后的晚餐,他不舍得吃太快。 她细腻得如同一块黄油,在他指间变软,然后融化成了一滩。 “…已经可以进来了,”荧嫌他拖沓,焦急地摆动着腰肢贴上了他的小腹,恶人先告状道,“你的「浴巾」都戳到我了。” 担心她被粗糙的毛圈磨疼,达达利亚只好扯下腰间的浴巾,隔空将它甩到不远处的椅背上,他长叹了一口气:“我可就剩这一条浴巾了,你要是把它磨出来个大窟窿,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去公共澡堂了。” 荧失笑:“你可以反着围。” “有你这么顾头不顾腚的么?”达达利亚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在她左乳上留下了一小圈浅浅的牙印,“还好意思笑,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自从出了愚人众新兵营,他已经很多年没进过公共浴室,那里满地都是毛发皮屑,以及各种不明液体,足以让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洁癖的人当场崩溃。 幸而这里的犯人都只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女人——他们口中的女人仿佛就只由这两个器官组成——他们饥渴到就连吃饭休息时都从没停止过这种龌龊低俗的话题,不然达达利亚就连洗澡都不能安心,光是想到自己的身体可能会被某个犯人当作夜里怡情的配菜,他就觉得恶心反胃。 任何贪婪、丑恶,都会在劳改监狱这个极端的微型社会中被无限放大,这里的典狱长是根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凭借着受贿发财的看守们也对各种欺凌暴力行为熟视无睹,他们早已习惯麻木地维持着最低限度的工作量——不把人放跑就行。 时势造英雄,纵使大多人都沉浸在靠行贿换来的香烟、酗酒和赌博里,囚犯中也不乏真正的革命者,只要稍加以利用,里应外合,这里便能成为下一次「大洗牌」的导火索,他个人对政治虽然完全不感兴趣,但却不介意为这些未来的勇士们添一把火…… 荧被咬了仍也不老实,反而变本加厉地在他腰腹上蹭来蹭去:“…快点。” 饥肠辘辘的xue口将yinjing前端舔舐得湿漉漉的,她不用掀开被子看都能回想起来它的模样:颜色很浅,只比他的肤色略深一些,头部则是漂亮的rou粉色;茎身粗长,微微向上扬着,和他的手一样均匀分布着凸起的青筋,却不惹人生厌;yinjing头饱满硕大,头冠边缘有些翘,比茎身还要大上一圈,每次进出都能剐蹭到体内的敏感点,牵扯出一系列的快感;两颗yinnang总是鼓鼓囊囊地悬在它的下方,当他伏在她身上抵着最深处快速抽插时,它们就会不遗余力地撞击着她的会阴或是阴蒂,发出“啪啪”的声响来。 “怎么连求人都要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啊?我的小姐,难道不是应该更谦卑更讨好一点?”达达利亚不打算立刻放进去,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她的双腿之间,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而易举地被吞没了进去,“这么湿…老实交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里有时很窄,窄到只能容纳他的一根手指,但有时又会变得无比包容,宽容到足以将他紧紧地包裹容纳。 “…会面室。”她不情不愿地回答时,下体仍在含住他的手指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绯红色渐渐在两颊上洇开了,“谁求你了,现在就是在命令你……” 在会面室,他对她冷言冷语,让她觉得难堪难过的同时,内心深处也滋长出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想被他训斥,想被他惩戒。 三天三夜里的回忆已经成为了令她沉迷的毒药,即使那出于他的愤怒和绝望,她也甘之如饴。 达达利亚扬起眉毛,偏不听她的,将手指又挺入了一节,直到指尖接触到了一块硬币大小的,有些发硬的部位,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摸这里会很舒服吗?” 每次他一顶到这里,她的反应都很大。 他对女人身体的了解完全来自于她,至冬的初等教育虽然有基础的生理卫生课,但他当时嫌无聊翘课出去钓鱼了。 看到荧满脸通红装作没听到,眼神也不自然地到处乱飘,达达利亚更不想放过她了,他按住那处,撒娇似地轻轻拨弄着它:“告诉我吧,老——师——” “是、是zigong颈…!” 平时只有插入才会碰到的地方,现在被他的手指这样摇晃着,竟也产生了一系列微妙的连锁快感。 “zigong么……” 达达利亚的指尖绕着宫颈口侧面又绕了几圈,若有所思地轻声重复道。 这里…是可以孕育生命的地方。 在他的认知中,荧是个有别于世间任何事物独立存在的个体,他在爱上了这个被他视作强敌的个体,将她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镌刻进脑海中后,才开始意识到——她是个女人。 并非是以性别或是什么标准为前提喜欢上她,而是她这个存在本身吸引了他。 “你能怀孕吗?”达达利亚忽然问道。 “我、我怎么知道!” 荧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两颊“腾”地一下,又臊红了起来。 隔了这么多个星系,她怎么知道自己和提瓦特的人类有没有生殖隔离。 “这么急着和我做…你就不怕怀上死刑犯的孩子?”他故意吓唬她。 “我才不怕…!”察觉到他的故意,荧反而平静了不少,“进来的时候不就跟看守说了,「至少要留下孩子」么?” “你——” 达达利亚张口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三天里,你可没有这么瞻前顾后,”见达达利亚慌了神,荧立刻反客为主,“再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肚子里没有你的孩子?” 孩子…她和他的孩子…… 索菲娅、彼得、阿芙朵嘉、阿列克谢…… 他已经不敢再从她身上奢求什么,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也还是会欣喜不已。 欣喜过后,恐惧又涌了上来,他害怕她会因此遭罪,不管是生孩子还是养育孩子,对于她而言都是无比沉重的负担和伤害…… “吓你的,我没有怀孕。” 荧已经欣赏够了他这副快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三天之后,她很快就来生理期了,所以能确定上次是没有受孕的。 “你真是——”达达利亚重重地舒了口气,眼圈还红红的,“吓到我了。” “是你先用这种事情来威胁我的,”荧垂下眼睫,极小声地喃喃了一句,“吓唬谁呢,我才不怕会怀上你的孩子…大不了去不卜庐……” 虽然提瓦特没有先进完善的孕检系统,但她相信白术的医术,死人都能医活,让一个孩子平安出生更是不在话下,她现在有时间也有经济能力去抚养一个孩子。 光是想到这个孩子有一半的血缘是来自于达达利亚,荧心中就一片柔软,有了这个孩子,自己就不会再感觉到寂寞了吧。 她也想知道,她和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是像她,还是更像他一点。 达达利亚却误解了她的意思,心下一片苦涩。 是啊…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还可以去不卜庐…… “孩子…如果是蓝眼睛的就好了……” 荧喜欢他眼睛的颜色,漂亮得像一块蓝宝石。 她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心底的那丝刚熄灭的希望瞬间又死灰复燃。 “你愿意要孩子…?” 愿意生下一个和他有关的孩子…… 直到再次开口,达达利亚才发现自己正在哽咽。 他并没有特别渴望后代,但听到她愿意孕育一个和他有关的孩子时,心底还是会被深深地触动。 就好像…他自己也被她接纳了一样。 “你要是有本事让我怀上,就生下来呗,”她用半是开玩笑的语气挑衅道,“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你啊……” 他拿她这个人真是彻底没办法了。 又一根手指被追加进了窄窄的甬道中,两根修长的手指弯曲着,一开一合进进出出地做着抽插扩张的动作,发出了噗嗤噗嗤的黏腻水声。 “两根的话,会疼吗?” 他的拇指上也沾满了她湿滑的体液,不断地在外面按压着充血肿胀的阴蒂上下滑动。 “不疼…快点、快点放进来……” 手指并不能使她完全满足,只会让她愈发渴望被他贯穿得满满当当毫无间隙时的压迫感。 “…遵命,长官大人。” 达达利亚轻轻一笑。 还在会面室时就对他图谋不轨,好吧…她根本就是冲着嫖他来的。 达达利亚觉得好气又好笑,将手指艰难地从她体内抽了出来——她一边嫌弃他的手指,一边又口是心非地拼命绞着他狼吞虎咽。 “看来你真的很满意我的身体,就连被那样粗暴地对待都能拿来回味,”达达利亚忿忿地用roubang前端一边画圈一边往她里面顶,“看不出来啊,原来我们的旅行者喜欢别人对她粗鲁一点。” 达达利亚一点都不想给她留下那种回忆,她也…应该更珍惜她自己,他难过的是,一直以来对她的温柔和爱护她完全没在意过,唯独记住了他残虐的那一面。 一定是有哪里坏掉了吧?他和她之间。 “只要是你…不管怎么样都喜欢……” 荧被他顶得受不了,双眼逐渐失去焦距,无法忍耐地抬起胯骨配合地将自己往他身下送去。 她想要他,已经想要得不得了了。 “又不是不给你…急成这样,就这么想要这个吗?”达达利亚将她抵在硬床板上,挺腰如她所愿粗鲁地用前端压向了她,“既然你都这么「命令」我了,我可是不会停下的。” xue口早已被捣得泥泞松软,他不怎么费力就挤进去了个头。 “呜…!” 她急促地喘息着,脸紧贴在他胸口,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被他再次撑开,异物感伴随着轻微的酸胀向她袭来,却也无比充实满足。 就像他需要用疼痛来麻木冻伤的瘙痒一样,她也需要更激烈的欢愉来覆盖无穷无尽的寂寞。 “好紧…会疼吗?” 达达利亚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按住肆意cao干的冲动,他停下侵入的动作,轻柔地用嘴唇安抚她。 荧摇摇头,热情地回吻了他。 不同于平日里给人有些冷淡的印象,荧在床上意外地坦诚,她最喜欢他的亲吻,只要一亲她,她就会主动缠上来跟他索求更多。 果不其然,他的舌头刚滑进荧的口腔,她就跟饿了很久的野兽那样向他扑了过来,像吃奶一样用力地吮吸他的舌头。 “唔…我都没动,怎么就又进去了?是你在用下面夹我吗,伙伴?” 亲吻间,达达利亚察觉到自己的性器又往里陷进去了一寸,有个贪吃的家伙趁他不注意又在偷吃了。 “不愧是我的旅行者…现在不用我帮忙都会自己吃进去了…唔…做得很好…好孩子……” 每当他的前端摩擦到她舒服的地方时,她湿滑柔软的黏膜都会更加恋恋不舍地缠绕上来,伴随着不规律的抽搐,温暖的内壁愈发紧密地挤压着他。 “里面…里面也想要……” 荧屏住呼吸,双手抓着他紧实的臀部使劲往下按,但她在下面躺着不方便动作,只能又用求助的眼神饿牢牢地看向达达利亚。 “你这是饿了多久,我被关进来的这一个月里都没人能满足你吗?” 达达利亚对她向来很慷慨,立刻狠狠地干了进去,他快速地挺着腰,每一下都顶在她最深处的宫颈口上,不仅如此,他还故意压着那一圈摩擦,从她身体里抽出来时,连茎身都带上了白色的粘液。 “哈…才刚进去没一会,这就高潮了?” 他还没射,性器上沾着的全是她刚才高潮时分泌出来的乳白色液体。 “没有…嗯…呜……” 荧被他这一套下来捅得连续痉挛了好几下,腰软得一塌糊涂,她兴奋又难耐地用双手抓住了达达利亚的臀部,十指深深地陷入了他饱满结实的臀rou里。 果然是在外面没吃饱么…… 达达利亚一想到自己在这里困着的同时,她在外面被身边各种莺莺燕燕环绕,醋劲就有些上来了。 哼…那些人肯定都没他做得好,不然她怎么会欲求不满地往他这里跑。 “…没有别人,”荧终于有机会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了,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就你一个。” 和他发展成这种关系已经是她有生以来做过最大胆最严重违反纪律的事情了,哪还敢有第二个。 “那你脖子上那个是什么?”他缓缓研磨着她。 “什么…?脖子上有什么?”荧不明所以。 “这个。” 达达利亚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那几处从她一进门开始就让他烦躁不安的红痕。 “蚊子咬的吧,前段时间进山找材料忘带防蚊喷雾了。” 山里的蚊子格外灵活,她躲也躲不掉,没少被咬。 ——怕不是会咬人的公蚊子吧。 达达利亚冷哼一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故意只在浅处抽插,他才不要就这么继续便宜她。 这个小骗子…她说的每句话他都不信。 如果不曾有过别人,又怎么会舍得牺牲自己来对他下套,代价未免太高了。 她刚刚用的唇膏和护手霜上就有「不卜庐」的专属印记,他经常给老爹从那订药,不会认错。 一支护手霜,随地都能买到,还需要特意去「不卜庐」开方子?以他多年来对她抠门程度的了解,她不用黄油来平替就算不错了——想必是哪个体己人精心制作又亲自登门送与她的。 呵,璃月所谓的端方君子,私下竟也行此等狐媚之事——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天她尘歌壶为了困住他所加的那道防护,达达利亚不用想也知道是找谁帮忙的。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他「覆盖」的次数足够多,其他人留下的痕迹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荧不知道达达利亚在心中暗搓搓地把自己的璃月好友都迁怒了个遍,见他动作慢了下来,她疑惑地问:“你是不是刚才没吃饱,要不要再去吃点?” 她刚高潮过一次,所以有余裕同他说笑。 “…谢谢,我不饿。”达达利亚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到肩上,咬牙切齿地。 “哦,那你累了吗?要是累了就歇会吧,”荧无知无觉,还在坏心眼地调笑他,全然没发现危险已然迫近,“真是没想到啊,「公子」大人原来也有这么力不从心的一天…呜…!” 原本一直在xue口磨磨蹭蹭的性器一下子贯入到了身体里的最深处,顶了她个措手不及,差点咬到舌头。 “怎么了?”始作俑者挑起她的下巴,扯出她的舌头仔细检查,“咬破皮了?” “欸有……”荧大着舌头,“奏是刮到惹。” “连话都说不清了?真可怜啊,”达达利亚把玩着她那条倒霉的舌头,怜惜地用舌尖舔舐着它的同时,他缓缓挺腰,用性器的末端摩擦她的阴蒂,“舌头很疼吗?” “不素很疼……” 被达达利亚这样温声关切着,荧下意识就想跟他撒娇,热乎乎的性器在她体内又胀大了一圈,凭借着高潮的余韵又牵动起了新一轮的波澜,酥麻的触感舒服到仿佛连骨头都能一并融化。 恍惚间,她觉得就这样温馨地做下去也不错。 达达利亚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样:“啊,抱歉…差点忘了,你说你想要被弄疼。” 荧虽然被顶得有些迷糊,但还是下意识警惕地想要把舌头收回来,达达利亚却已先她一步含住了她,下一秒,她的眼泪飚了出来。 这家伙…居然咬她舌头!荧痛得紧紧闭上嘴巴,防备他随时又咬上来。 “呼,这下你总能安静些了吧?有时候真怀疑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好让我生气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 达达利亚舔食着她脸上的眼泪,就连她嘴角溢出来的口水也被他顺便清理干净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见她一直红着眼睛瞪自己,达达利亚换上了一副无辜的表情,“不是你说要疼的吗?” 荧疼得一时说不出话,只好连比带划地做了好几个骂人的手势,动作之快堪比璃月方士结手印。 达达利亚假装没看见,摇晃着胯部往她肚子深处胡乱地顶弄,她被撞得哼哼唧唧,也就忘了继续用临时自创的手语骂他,不多时又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 剧烈的喘息声在空荡的囚室内显得格外明显,在她忍不住发出更大的声音之前,他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荧拼命摇头,示意他放开她。 达达利亚担心她呼吸不畅,只好移开了手。 “差点被你捂死……” 荧稍稍平复了些呼吸后才小声埋怨道,她这几天在至冬被冻得有点鼻塞,不时就需要用嘴巴辅助呼吸。 现在她舌头的痛感已经退去大半,基本恢复了语言功能。 “你感冒了?” 怪不得她今天说话的时候带了些鼻音。 “没,就鼻子有点塞,”荧又摇摇头,视线忽然有些飘忽,“…你还没说为什么突然捂我嘴。” “笨,你忘了这里隔音不好吗?” 达达利亚一点都不想让其他人听到她的声音,光是想到她痛苦又欢快的甜腻叫声有可能会被隔壁那些饥渴的囚犯用来意yin,他就想割掉所有人的耳朵。 “那怎么办…我们刚才说的话他们都能听得到吗?” 荧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完全忘了这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囚室完全安静了下来,连咳嗽声都消停了,以至于她都忘了他们的存在。 达达利亚安慰道:“不用那么紧张,只要你不要叫太大声,他们是听不到的。” “哪有叫得大声了…啊…!”她自觉地捂住了嘴。 “还想被怎么弄疼?这样吗?” 平日里总用来引弓射箭的那几根手指捏住了她其中一只乳尖,它刚被人吮咬过,正敏感地挺立着,达达利亚轻轻地用指甲抠了抠,伴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阵快感从脊背流过,她后颈弓起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嗯…想要…呜——!” 他的手指逐渐收紧,突然猛地用力拧转,力度大得让乳尖像是被火焰灼烧一样刺痛,她的双眼立刻沁出了泪水,下面绞得他更紧了。 但荧完全感觉不到害怕,这远远比不上失去珍视之物的痛苦,反倒让她觉得安心,因为给予疼痛的达达利亚就在她身边,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怎样都好。 羞辱与快感形影不离,越是羞耻,就越是快乐。 达达利亚原本是为了纠正她的错误思想才这么做的,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他能感觉到她变得更湿润了,再这么下去就连他都会跟着一起坏掉。 不,他已经坏掉了,达达利亚听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开口问:“还有哪里想要被弄疼?” 声音沙哑,压抑着极度的兴奋,他享受她因为自己而变得意乱情迷的样子,这让他感觉自己被她深深地需要着。 “是这样?” 他拨开荧肩上的头发,往那白皙圆润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她只是瑟缩了一下,没有躲开。 “…还是这样?” 他又将手滑进她腿间,对着那枚饱满滑腻的阴蒂重重一捏—— “呜——!”她总算有所反应,在他身下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达达利亚及时地用嘴盖住了她的呜咽,直到她平静下来才松开她。 “这下知道痛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 达达利亚喘着粗气伸舌舔了舔嘴唇,毫不意外地尝到了铁锈的甜腥味,嘴被她咬破了。 荧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的血,正抬起头恍惚地看着他,又露出了那种无助的神情。 “到底怎么了……” 达达利亚停住了身下的动作,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你到底想要什么…不是都已经给你了吗?” 为什么她还是这么不安?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现在的荧就像是一只永远也装不满水的木桶,他想修好她,但又找不到缺口在哪,只能心急如焚地看她不断地流失。 手腕忽然被她握住了。 “想要被…掐住脖子…做……” 荧着魔一般握住他的手腕,控制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哈…?开什么玩笑……!” 手下那截白皙纤细的脖子顿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达达利亚瞪圆了眼睛,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猛地缩回了手。 “脖子被扼住,会有安全感,”荧有些难为情地将脸转到一边,“当时…被你握着脖子威胁……变得很兴奋。” 当时他只是用手掌扣住她的脖子,并没有用力,但轻微的窒息激发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令人战栗,却格外甜美。 自那之后她就一直在想,如果被这只手用力掐住,会是什么感觉? “…这样会觉得很舒服?” 达达利亚试探地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力道稍微重了些,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她下面也用力收缩了起来。 “嗯……”荧红着脸点点头,看起来很期待。 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觉得被扼住脖子会有安全感? “那…如果难受就摇头,我会马上松手的。” 不忍心看到荧失望的表情,达达利亚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鬼使神差地将手重新覆了上去。 他清楚多大的力道会捏断人的喉骨,也清楚窒息多久会死人。以往派手下严刑逼供敌人的时候,他也会在场,以确保不漏过对方吐露出来的任何一个情报。 但他没想到,荧会对自己提出这个需求。 他如果不顺着她的意思满足她,她会不会就要去找别的人掐她了?别人下手不知轻重把她掐死了怎么办? …还有那抹刺眼的红痕,无时无刻都在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嫉妒战胜了理性,即使内心不愿意不理解,达达利亚也不得不这么做。 “…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不要逞强。” 达达利亚一边往她身体里顶,一边试着收紧手指加重力道,指腹下能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动得越来越快。 颈动脉遭受到挤压,仿佛就连血液的流动都静止了下来,因为呼吸困难,她本就因情欲变得粉红的双颊变得更红了。 似乎是怕他松开手,她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呃…嗯……继续…用力……” 荧眼神逐渐空洞,微张着嘴唇发出急促又难耐的呻吟,像小狗一样将舌尖吐了出来,在他身下幅度很小地扭动着身体,她的脚趾蜷缩着,与脚背一同弯曲成诡异的弧度,全身都在用力紧绷,就连身体里面也在往死里地缠着他。 眼泪、唾液无法抑制地往外淌,大脑缺氧让她的双耳开始嗡嗡作响,渐渐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整个人像是要漂浮起来。 无法呼吸…濒近死亡…… 窒息、压迫、恐惧在他指腹下转化为了强烈的刺激,感官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半产生了混沌而幸福的幻觉,一半敏感地接收着外界所有能带来快乐的信息。 达达利亚嘴里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 视野慢慢地暗了下去…… 悬浮在这种迷幻的极致快感中,一切的空虚皆如潮水般退去,世界上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害怕,他的存在即是她前往的方向。 “咳咳…咳咳咳……” 荧从短暂的昏厥中醒来,她剧烈地咳嗽着,尽管达达利亚很小心,她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淡红色的手指印。 她浑身瘫软如同烂泥,喉骨也有点痛,颈间还残存着被扼住的窒息感,当氧气重新注入身体里,她有种如获新生的安宁和喜悦。 “啪嗒。”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不停起伏的胸口上。 …天花板漏水了? 荧恍惚地想着。 “啪嗒。” 又一滴。 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醒过神来,是达达利亚,他浓密濡湿的睫毛在脸颊上洒下震颤的阴影,不断有泪水从他红红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你哭什么呀?” 荧虚弱地笑着伸手将他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声音懒懒的,还有些嘶哑。 达达利亚的脸靠在她柔软的乳丘上,梦呓一般:“差一点…以为自己把你掐死了。” 刚才的力道虽然不致死,只能把她掐晕,但他还是害怕了。 她这是在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强调或惩罚他那三天对她施下的暴行吗? 达达利亚不知道她有没有折磨到她自己,反正他是被折磨得够呛,她是爽了,他都要担心死了。 刚才的某一瞬间,他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念。 想到她曾欺骗算计过自己,想到她身边那些让自己嫉妒的家伙,想到她捉摸不透的心事……一切都让他感觉到躁动不安,感到痛苦。 这种杀念很快又被各种情感所吞噬,取而代之是对她的爱怜和痛惜,他恨她,但又无法真正地恨她,他恨她是因为自己已经完全爱上了这个可恶的小骗子。 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不够爱她,如果爱她,为什么会总想要把她占为己有,而不是让她更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他的心绪就像一只毛线球,她在随随便便地将它拨弄到乱作一团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悄然抽身离去,丢下他一个人收拾这烂摊子。 现在也是这样…好端端地突然要他掐她脖子,难道比起平时努力讨好她哄她开心的他,她更喜欢三天里那个只会无能暴戾的怪物吗? 那三天,达达利亚过度使用「魔王武装」,以至于脑子一片混沌,能维持理性的时间不多,甚至有一次,是直接以「魔王武装」的形态……尽管没有放进去,但也还是把她给弄疼了。 或许她来找他,只是因为思念那个躲在他体内阴暗角落里的魔鬼,她想借助他的躯体与那个魔鬼交媾。 “哪有这么容易死,”荧以为是自己突然昏过去吓到了他,赶紧抚摸着他蓬松的橘发给他顺毛,“只是有点…玩过头了,你别哭啦。” “谁哭了……你管那叫「玩」?” 达达利亚的声音有点颤抖,似乎压抑着熊熊的愤怒,他猛地从她胸前抬起头,刚哭过的眼尾还沁着妩媚的红色:“谁教你那么玩的?!” 她这样的行为,简直就跟把头塞进圣骸角鳄嘴里一样危险! 他刚才…可是差一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