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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宠 第528节

    “继续说你的。”

    “我就是知道季竞还有这一手后就设计将楼梯口的杀手引开,慌忙逃下去,杀手紧追不舍,我逃出那栋楼外面全是光,一时间都不知道往哪里逃,我还以为我会死呢,没想到正好碰上一个在那园区工作的好心人。”

    鹿之绫道,“那人也是胆大,明明看到我身后就握着枪的杀手,还是二话不说就让我上了车,带我离开。”

    她这才有命活下来。

    那车上现在还留着好几个消音枪留下的弹眼。

    其实现在算起来,和他们的大部队几乎是堪堪错过,他再到快一点,就能早十几个小时见到她了。

    “那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薄妄盯着她问。

    闻言,鹿之绫垂了垂眸,“我当时……晕了。”

    ……

    “鹿小姐因为在楼里的摸黑奔逃加上受伤上车后不久就晕了。”

    鹿家用来宴客的大厅里高朋满坐,连总统也在候着,新郎新娘不在,所有人就向鹿之绫的救命恩人打探消息。

    那个容貌清俊的年轻男人,身上还穿着工作服,衣服上有一些血迹,是救鹿之绫的时候沾上的。

    坐在满是大人物的地方,男人显得有几分拘束,被人问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本来是想报警的,但我看警匪片里好人不是好人,坏人不是坏人的,就不敢乱报警。”

    “……”

    你可真秀,把人藏着害他们天南地北地找。

    不过有这种谨慎也是好的,至少小七现在是安然无恙。

    “至于新闻上的赏金联系方式,我也不敢去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想好心办坏事再害了她。”

    男人说道,颇有几分纯善憨直。

    “然后呢?”

    鹿景焕追问。

    “鹿小姐晕过去的时候断断续续唤过薄妄的名字,还提到婚礼。”男人坦诚地说道。

    “既然这样你怎么没打电话?整个k国谁不知道今天是薄妄和鹿之绫的婚礼?”

    李明淮不禁问道,要知道妄哥是直接把自己的私人号码都通过媒体放出去了,一是让人提供线索,二是怕季竞在逃蹿过程中没有手机,这样可以直接找他提条件……

    反正,能想的,妄哥都想了。

    年轻男人听到这话,抓了抓头发,“这……我哪里知道鹿小姐是想去婚礼,还是不想去,也许她是在提醒我她和未婚夫闹翻了,她未婚夫正布下天罗地网追杀她,所以绝对不能去婚礼。”

    他当然得保着鹿小姐。

    “……”

    “……”

    听到这里,连总统都听呆了。

    面对小七的救命恩人,鹿景晔说不出别的,只能道,“您真是个谨慎的人。”

    周围人纷纷点头。

    这何止是谨慎,这简直是被迫害妄想症。

    鹿景凡站在他身旁,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以后能少看点警匪片就少看点吧。”

    男人倒不觉得自己这么戒备有什么问题,道,“救人就要救到底,我得完全保证她是安全的才行。”

    话也没错。

    “我想着鹿家人肯定是好的,但不知道鹿家安不安全,就带着她一边往这里靠近一边等她醒。”

    第637章 过目不代表我会按规矩来

    男人道,“后来她醒来就说要回家,我就带她过来了。”

    到达鹿家的时候已经是接亲的点,鹿之绫想完美地完成婚礼整个流程,挺着伤势从一处狗洞里爬进来。

    整个过程没有警方想的那么惊悚,也没有鹿家人想得那么可怕,就是有点离奇。

    “李路博士是吗?”

    鹿景澜坐着轮椅往前,郑重地朝男人伸出手,感激地道,“多谢你救了我meimei。”

    “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是主给我的福份。”

    李路连忙站起来,胸前的十字架晃动,他有些受宠若惊地双手握住鹿景澜的手,连连弯腰,不像是他救了人,倒像是他被救一样。

    “……”

    还是个信教的。

    旁边人都跟着笑起来,可不是福份么,这位李博士救了薄妄的太太,这份厚赏恐怕是他研究一辈子医疗仪器都赚不来的。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总统大人忽然发话。

    李路连忙转头,“您问您问。”

    “新郎新娘怎么还没出来?”

    他受薄妄亲笔信函邀请来鹿家观礼,人呢?人去哪了?

    新郎新娘子不出现,就在这磕瓜子听新娘子的险象环生逃生路。

    “呃……”

    李路尴尬,这就不归他管了。

    鹿景澜和鹿景焕不约而同地抬起手,看向手表上的时间,都不禁吸一口气。

    禽兽,你是在显摆你的时间够久吗?

    ……

    冲过满身黏腻汗渍后。

    鹿之绫坐在床边的地上,身上穿着男士的衬衫,衬衫正好遮到腿根,露出一双白皙纤长的腿。

    吹风筒在她的头顶上方呼呼吹着。

    男人坐在床边,包着纱布的手指没进她潮湿的发里来回拨弄,替她将头发吹干。

    鹿之绫低着头,有些可惜地看着手上的婚纱,“你不是说婚礼上的每套礼服你都过目过吗,怎么还能弄坏,太可惜了。”

    这件婚纱真的很合她的心意,现在又是血又是被扯坏,也是够够的。

    “过目不代表我会按规矩来。”

    薄妄强词夺理地道,手上动作不停。

    他看到她的手指都被人掰折,哪里还有心情好好脱婚纱检查,当然是怎么快怎么来。

    只是检查着检查着……就检查深了。

    “那现在怎么办,鹿家这边还有礼服吗?”

    鹿之绫回头去问他,一头长发跟着扬起,发梢的水珠随着吹风筒溅上她的脸,在还布着湿气的娇嫩皮肤上凝成一颗清痣。

    湿发在他的指间垂落,落在她肩的一侧,打湿一片衬衫,布料暧昧地透起来。

    薄妄低头看着,性感突出的喉结滚了滚,低下身子就一口轻咬上她的下巴,薄唇顺着她的颈线吻下去,抿上一抹水光。

    他额头的湿发轻扫过她的皮肤。

    吹风筒被他关掉扔到地上。

    薄妄吻着她,变重的呼吸间满是贪婪不知足,“怕什么,我给你准备了100套礼服,你随便挑。”

    “……”

    鹿之绫不自觉地仰起头,有些受不了他的唇上缠绵,手指绞紧婚纱,声音都发软起来,“薄妄,哪有婚礼还没办就先过新婚之夜的。”

    而且,还没到新婚之夜。

    “有啊,我们。”

    他邪气地低笑一声,弯曲食指在她的细颈上轻轻一刮。

    鹿之绫耳朵都痒起来,“那总得出去见人吧?”

    晾着满堂宾客算怎么回事。

    薄妄的眸深了深,眼神极为蛊惑,“那……再来一次?”

    “……”

    鹿之绫无可奈何地靠到他身上,“够啦薄妄。”

    荒唐到没边了。

    “好,放过你。”

    薄妄应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先把头发吹干。”

    虽然是放过了,但到底这顿午饭也没赶上,两人在尾声的时候出现,举杯敬酒。

    鹿之绫一出现就惹来不少的艳羡之声。

    她将之前的婚纱换下,换上的是一套金银线游走的龙凤褂,刺绣复杂、精致得令人惊叹,端庄而窈窕,文雅而大气,正红的颜色衬出绝好气色。

    她挽着薄妄的臂弯从大门缓缓走进,眉眼尽是温柔笑意,将江南该有的味道刻进骨子里。

    甚至让人觉着此刻就该下一场绵绵小雨,草木透出潮湿的清香,才配得上她的身段与仪态。

    “……”

    鹿家人齐齐看过来,几个兄长陆续站起来,直直看向鹿之绫。

    她在这个家里慢慢长大,从被大哥抱着看遍家中每一个地方,到被二哥牵着小手学会走路,到听三哥讲故事讲到磕睡,再到被四哥背着狂跑赶上学的时间,和五哥一起打网球,从被六哥坑得磕掉牙到后来轻松拿捏所有的兄长……

    他们看着她一点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