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全京城都在盼着楚王妃失宠在线阅读 - 全京城都在盼着楚王妃失宠 第651节

全京城都在盼着楚王妃失宠 第651节

    “是有几家,我还在考量。”陆瑶倒是并不着急。

    皇后身边的女官比有些妃子还要得脸,而且他们做的并不是伺候人的差事,确切的说是皇后的幕僚,帮皇后打理后宫庶务。

    后宫连着朝堂,牵一发动全身,那些世家或许歇了送女儿为妃的心思,可女官就不同了。

    女官可是皇后的心腹,再说,入宫久了,在后宫行走,说不定就被皇上看中了呢。

    世家女子聪明漂亮有心气的不少,可就要看这聪明用在什么地方了。

    陆瑶想要成为赵恒的助力,她今日挑选的就不能是来日的敌人,必须是要忠于她的。

    她进这个后宫,她们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是要好好考量,毕竟日后要在你身边做事,得合了你的心意,不必顾念她们的家世,一切有我为你做主。”赵恒自然不会想不到,有些家族存了别的心思,在这里一则提醒陆瑶,再者,也表一表忠心。

    “其他人还在考量,不过有一人我倒是觉得十分合适。”

    “谁?”

    “上官舒宁。”

    “她?”赵恒自然知道上官舒宁是谁,当日他送她回上官府,她不哭不闹,说实话,他还真对她高看几分,上官峰那个蠢货倒是养了个通透的女儿。

    还有她的哥哥上官子瑞,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上官峰还真是歹竹出好笋,命真好。

    “正是,我的确是挺佩服她,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勇气。”人言是把无形的杀人刀。

    不说别的,便是那些流言都是一大难关,她可是曾被太子送出东宫的人,这次入宫为女官,难免让人觉得她是不死心,想攀龙附凤。

    但陆瑶不怀疑她的用心,早在那次东宫宫宴上她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不得不说,是个聪明的姑娘。

    “那就照你的意思做,若她有能力且本分,便是可用之才。”赵恒点头道。

    “那我便订下了,剩下的人选待登基大典结束后再慢慢决定。”

    ……

    赵恒用完膳还要去书房议事,下午还要见礼部尚书,登基大典当日许多繁文缛节要再过一遍。

    说实话,赵恒并没有多少喜悦,反倒有些沉重。

    “殿下,冰国……”幕僚刚说一个开头,就被赵恒抬手打断:“此事无需再议,诏书已下,再无转圜。”

    赵恒语气坚定,下首的幕僚你看我,我看你,终是没有再提。

    这些幕僚有些是先太子的人,先太子薨后,东宫势力隐匿,皆由陆玉庭秘密接手。

    这些年,这些不起眼的势力渐渐蔓延到朝中各处,虽然极少官居要职的,但当初先太子秘密培养的就是一群少年,经过这些年的涅槃,假以时日必将成为朝中栋梁。

    齐思宇是其中佼佼者,在朝中有地位,在这些人中也颇有威信,陆玉庭不在京中,这些人也都隐隐以齐思宇为首。

    虽然工部比不得户部,兵部风光,可他代理尚书的官职,就是连曾江也不敢小看。

    齐思宇抬眼看了大家一眼,警告的意思很明显。

    朝中已经决定的事,此时再提起,除了惹恼皇上,已经没有意义了。

    齐思宇呈上一封陆玉庭刚送回京的信,他未敢拆开,并不知道信中内容。

    赵恒接过拆开,陆玉庭写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到了当年红河谷战役的地方。

    十万顾家军埋骨所在,青山幽幽,山谷人迹罕至。

    曾经的必经之路因为荒废了几十年,早被荒草尽数覆没,除去荒草,方露出一块无字的石碑,这便是他们的全部。

    当年顾老封君本想用战功请英灵回乡,可皇上未准,他们都是代罪之身,最后只能为他们立了这块无字碑。

    风吹雨淋多年,顾家军的军旗已经失去了原来颜色,变得褴褛,只有那根旗杆仍执着的站立着,朝着京城的方向。

    陆玉庭在信中说,待解决了契丹的问题,他会同顾大将军一起迎英灵回故乡。

    信中未提登基大典的事,但却提到一个人,福历州。

    福历州这个名字是陆玉庭取的,能让他花心思的,自然不是碌碌之辈。

    他远在千里对京城之事倒是了解,这是累死千里马送去的紧急消息吧。

    赵恒的目光看向齐思宇的时,齐思宇下意识低头,真不是他做的,是丁飞。

    以前在王府时丁飞还能出入王府,自太子入主东宫他就不方便出入了,传到宫里的消息基本都是送到齐思宇那里。

    至于宫外,丁飞的主动权就比较大了,就比如福生这件事,他知道的当晚便派人连夜出京,日行千里的良驹,第二日便将消息送到了陆玉庭那里。

    第901章 此乃上吉

    陆玉庭千里修书只有一个目的,留住福历州的命。

    他在信上说,福历州是和陆瑶命数相连之人,若他死,恐对陆瑶不利。

    赵恒收起信,面色平常,其实,在陆玉庭这封信到之前,他已经连夜见过慧然方丈。

    七宝佛珠本是佛家之物,慧然方丈说七宝佛珠沾染凡尘,失了佛性,凡尘之事未了之前,它亦不能功德圆满。

    而陆瑶和福生就是这其中关键,且,因为陆瑶重生乃福生血祭,他们的命数相连。

    看来陆玉庭也知道若献祭之人身死,窈窈活不过三日,也怪不得他为福生更名,又有意收他为徒了。

    所以,他不但要福生活,还要他好好的活着,无病无灾。

    ……

    庆历二十六年初秋八月初六新皇登基,登基大典在宫中天坛举行,历来皇室举行重要仪式都在此。

    所有大臣都在等着新皇出现,吉日,吉利时,新皇在众望之下携着皇后的手,两人比肩而立,踏着红毯,一步一步,缓缓而来。

    新皇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同一日举行已经有违祖制,如今,皇上皇后竟比肩而立,一同走向天坛,这简直前所未有,简直荒谬。

    这样的重大时刻,皇上怎能如此任性妄为。

    刘御史差点忍不住当时就要弹劾,站在他一边的孙天得和宋轶疯狂的使眼色才让他稳住。

    这可是登基大典,若御史这个时候弹劾,那可真要成为笑话了。

    不过,刘御史并不死心,等登基大典结束,他一定要上书弹劾皇上违背祖制,弹劾皇后不知规劝,未尽后妃之德。

    赵恒配合着陆瑶的步伐,走的极慢,今日的礼服繁琐,裙摆很长,陆瑶怀着身孕自然更加不便。

    两人携手,一步一步登上了最高处,众臣下跪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响彻天地。

    赵恒一只手牵着陆瑶,另一只手缓缓抬起:“众爱卿平身。”

    待众人起身后,赵恒紧了紧握着陆瑶的手,陆瑶很紧张,出了满手心的汗,她跟随他的脚步一路走来,很多场景在她脑中闪过,让她有种分不清到底是前世还是今生的感觉。

    赵恒突然握紧,陆瑶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他,赵恒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缓缓转头,看向下面的众臣:“朕今日要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朕登大宝,皇后有孕,此乃上吉,国之大喜,朕特大赦天下,减税三年,天下同庆。”

    “皇上英明,皇后仁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御史的脸更黑了,皇上登基大赦天下,减税这是皇上仁爱天下,可皇上偏要以皇后有孕的名义,这分明是要天下百姓感念皇后,弹劾,一定要弹劾。

    一上午,刘御史已经在心里的小册子上攒的满满的。

    登基仪式已经尽量简化,但还是差不多进行了快两个时辰。

    这中间陆瑶也要又叩又拜,虽然有赵恒在一旁扶着,但到底是有孕,这些流程下来,累的几乎起不来身了。

    不过,赵恒已经备好轿辇,与陆瑶同乘,众臣恭送帝后离开,刘御史又在小本本上记下一笔。

    孙天得看刘御史脸色铁青,上前道:“刘兄昨日未休息好?”

    刘御史看不得孙天得谄媚的嘴脸,冷冷的哼了一声。

    孙天得虽落了个没脸,但并不在意,笑了笑道:“刘兄莫要在意这些小事。”

    刘御史果然不负刘怼怼之名,立刻呛声道:“孙大人说的小事是指哪件?”

    今日皇上的举动,哪件是小事,都是国事。

    皇上身边就是有了这些jian佞小人,才让皇上如此任性妄为。

    “刘兄,有些事情只要不影响国之社稷就都是小事,就比如,今日已过了午时你我还未用膳,腹中虽饥,但并未有损一般道理。”孙天得不想刘御史这个老顽固成为新皇要立的第一个下马威。

    前几日因为冰国小王子之事,刘御史就差冲上去指着皇上鼻子骂了。

    “荒谬,这岂能相提并论。”刘御史拂袖道。

    “如何不能?敢问刘兄,进了家门,谁说了算。”

    刘御史滞了一瞬,梗着脖子道:“小事自然家中夫人说了算。”那些衣食住行,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无需cao心。

    孙天得笑了笑:“那敢问刘兄家中可有大事?”

    刘御史彻底愣住,的确没什么大事……孙天得笑着摇头,然后转身离去。

    刘御史却是不依不饶:“孙大人留步。”

    孙天得哪里理他,快饿死了,赶紧回家吃饭。

    “孙大人!”

    “孙天得,你给我站住。”

    刘御史跑着追上了孙天得:“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家中小事不是夫人说了算?”

    孙天得点头:“当然。”

    “如此,你有什么资格笑我?”刘御史还记得上次夫人因为出不了城回来把他骂的狗都不如的事,他怀疑,孙天得是不是知道了。

    “我不是笑你,我是笑皇上。”

    “你敢嘲笑皇上,如此大逆不道,本官要……”

    “弹劾我是吧?”孙天得接过刘御史的话:“刘大人还是赶紧回家写折子吧,孙某就不耽误你了。”

    孙天得开溜,宋轶摇头道:“你又招惹他做什么?他就是个老顽固。”

    “可不是吗?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孙天得摇头道。

    宋轶笑出声:“你自找的,上次嫂夫人同刘夫人说了什么,回家刘大人就被骂个狗血淋头?”

    “你想知道?那我让我家夫人明日到你府上做客?”

    宋轶连连摆手:“我府上最近忙的很,无暇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