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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他有千层套路 第32节

    这要求搁在刚才,霍序商想都不会想直接拒绝,简裴杉从头到脚都是他的,拒不外借,可是经过刚才的事,他想试试简裴杉的底线在哪儿,做到什么地步他才会生气吃醋。

    稍一思索,他搂住简裴杉的肩膀,漫不经心地扶起下巴,抬起脸让洛泱看清长相,像介绍自家的宠物狗似得,“好啊,别欺负他。”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洛泱很坦白。

    霍序商侧过头,简裴杉垂着眼嘴角微翘,不止不吃醋,看起来还挺高兴?

    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眯起眼,两指掐着简裴杉的两颊,“杉杉,他想更了解我,你愿意被借出去么?”

    简裴杉被迫抬高脸,被掐着两颊讲话略口齿不清,“我都听你的。”

    霍序商掐着他的手指猛滴发力,掐得干净脸颊凹陷发红,笑得宠溺温柔,“你真懂事,我要怎么奖励你?”

    简裴杉费力地仰着脸,痛得蹙眉,却一动不动顺服,像个被养得连反抗都不会的金丝雀。

    这幅“懂事”的样子令霍序商看着来气,他很想知道简裴杉的底线到底在哪儿,他做到什么程度简裴杉才会吃醋生气。

    “哑巴了?”霍序商逼迫掐着简裴杉脸颊。

    宴会厅里座无虚席,同桌的众人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紫藤市的商圈都心照不宣,霍序商可不是表面的谦谦君子,这个人心思缜密,出手狠辣,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能是什么善茬?

    方才的交谈众人听在耳里,简裴杉无可挑剔,搞不懂霍序商为什么对着一个替身大动肝火。

    “砰!”

    桌子下一声闷响,众人只见霍序商痛得弓下腰,勉强维持得体形象,没叫出声。

    洛泱扶住他的手肘,淡然解释道:“抱歉,踢到你膝盖了?很痛么?”

    霍序商怒火未歇,推开他的手臂,“没事。”

    “真的没事?”

    洛泱用力攥住他的手肘不放,霍序商推一下没推开,洛泱的手劲可不是一般的大,死死地掐着人,比踹那一脚更痛,他绷着脸,俩个人生拉硬扯几下,忽然大腿一凉,红酒顺着他西装裤淌下去。

    桌上被洛泱打翻红酒杯咕噜噜滚在地毯。

    洛泱松开手,面不改色地说:“抱歉,劲没收住。”

    霍序商强忍着,这要不是洛泱,这会把他得这人的头摁在盘子里,他抄起手机发着信息,含笑说:“没事,下次小心点。”

    简裴杉瞧着洛泱,偷偷笑一下。

    洛泱身子后仰倚着座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过了几分钟,郑助理挽着件褐色风衣,匆匆忙忙地走过来,抖开衣服做个人形衣架。

    霍序商单手提起餐巾布,压着湿透的关键部位姿势优雅,手臂不紧不慢穿过风衣的宽袖,随即扔了那块餐巾,双手系上风衣扣子,全程高抬着下巴,做派端庄沉稳,“让各位见笑了,今天我就不打扰大家的雅兴了,一会见了聂老爷子,代我祝他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说完,他朝简裴杉伸出手,“杉杉,我们回家。”

    简裴杉起身握住他的手,低眉顺目地沉默着。

    霍序商朝洛泱谦恭地点下头,“洛泱,我们明天见。”

    洛泱盯着他两交握的双手,冷淡地“嗯”一声。

    霍序商挽着简裴杉的手施施然向前走,遇到熟人优游自若地打招呼,一直到走出宴会厅,他的步履越来越快,脸上笑意消失殆尽,气势汹汹拖着踉跄的简裴杉进了电梯。

    金碧辉煌的电梯里一整面墙是镜面,霍序商松开他的手,好整以暇地挽着衬衫袖口,“说吧,我该怎么奖励你。”

    简裴杉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腕,蹙眉说:“我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那样?”霍序商摁下电梯,转过身近距离逼视他,“不喜欢我跟别人睡,还是不喜欢我和洛泱约会,还是不喜欢我把你借人?”

    简裴杉认真地说:“我不喜欢你拖着我的手腕,很痛。”

    霍序商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几秒,忽然拨云见日地笑了,“很好,你这么懂事,我还以为你只是不喜欢我把你借给洛泱。”

    “那个没什么的。”简裴杉点下头。

    霍序商回过身看着镜面,抬着手腕活动筋骨,强忍着掐住他脖子掼在墙上逼问的冲动,“哦?那你就是很开心。”

    简裴杉靠着电梯墙,透过镜面看他,“是啊,很开心。”

    霍序商冷着脸打量他,简裴杉几乎很少说谎,在他面前更是坦诚相待,他深深眯起眼睛,“你是不是也看上洛泱了?”

    问得不无道理,当年他和洛泱短短见过几面,朝思暮想整整十年,洛泱着实有这种令人一见钟情的魅力。

    简裴杉仰着头咯咯地笑,蓬松慵懒的卷发跟着乱颤。

    霍序商转过身一把扼住他的脖颈,冷森森地俯视,“上周他过生日带了个人回来一夜情,压在门后搞得干柴烈火,那人叫得还挺带劲,你以为洛泱很干净?”

    “你喜欢他吧?”简裴杉后脑勺松散抵在墙上,轻声地问。

    霍序商盯着他,压着嗓子说:“我就是喜欢他。”

    简裴杉不解地问:“你喜欢的人和别人睡,你都不生气啊?”

    “那是他的事。”霍序商不以为然,双目紧逼着观察他的神情。

    简裴杉想了下说:“那太好了。”

    第29章

    酒店的停车场里, 司机拉开后座车门,霍序商暂时不想看到简裴杉这张“懂事”的脸, 单手端着手机一边给另位司机发信息,一边说:“送他回家。”

    司机问:“霍总,您去哪儿?”

    霍序商揣上手机,“回榕墅。”

    位于市区的那座豪宅。

    简裴杉手扶在车窗口,另只手挥挥,“注意身体。”

    霍序商听着总觉得他意有所指,恼羞成怒地说:“我不是去跟人上床, 我去处理工作!”

    “好的,别太cao劳。”简裴杉点着头以示相信他。

    cao劳这个字又cao又劳, 听着更阴阳怪气,偏偏简裴杉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讲话轻柔缓慢,霍序商猜不透他是不是在阴阳。

    他更希望是。

    送走了简裴杉,霍序商若有所思一阵,转向身后的郑助理, “你去商场帮我买块手表, 明天送给洛泱当见面礼。”

    郑助理拿出小本本, “要什么牌子的?价位大概在多少区间?”

    霍序商不假思索地说:“牌子无所谓, 但必须得是柜台里最贵的那块,没有现货就打电话让韩总立即调货,总之,不管, 你用什么方法, 明天早上我要拿到这块表。”

    郑助理不由地感叹,“你对洛先生真好啊!”

    “嗯, 还有一件事。”

    霍序商勾了勾手,郑助理凑近他身边,他压低声音嘱咐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郑助理听完表情微妙地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霍序商回到家,简裴杉安安稳稳地坐在餐桌前吃着麦片喝着牛奶,郑助理拎着一个精致的包装袋匆匆忙忙地走进门。

    霍序商坐在简裴杉对面,看也不看他一眼,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餐。

    郑助理把包装袋搁在简裴杉面前,朝着霍序商说:“霍总,这块送给洛先生的见面礼刚从飞机上拿到,百达翡丽的大师弦音腕表,您要看看吗?”

    “送给洛泱的见面礼,我当然要看看。”霍序商细致地擦拭手指。

    郑助理打开包装袋,托出方正的外盒,小心翼翼地掀开,露出黑丝绒铺成的内盒,白金的表盘镶嵌钻石点缀,日光下闪着细碎亮光,设计的复古传统,看起来价值不菲。

    霍序商拿过来仔细地端详,“挺不错,不知道洛泱喜不喜欢。”

    “洛先生我不太了解。”郑助理看向置身事外的简裴杉,试探性地说:“简先生和洛先生都是艺术方面的专家,品味应该也差不多,要不您给看看?”

    霍序商搁下盒子,漫不经意地转过去展示给简裴杉,“你觉得洛泱会喜欢么?”

    简裴杉扫一眼,“昨天他手上没戴表,应该是不太喜欢配饰。”

    “你看得可真仔细。”霍序商慢悠悠地说。

    简裴杉吃完最后一口早餐,低头擦擦嘴角,站起身说:“我先回楼上,你们慢慢聊。”

    霍序商没理他,转向郑助理问:“城北的游乐场你去过么?”

    “去过,游乐项目一应俱全,目前紫藤市最大的游乐场,这个洛先生一定喜欢的!”郑助理说着说着,最后一句拔高了声音。

    霍序商柔声说:“泱泱喜欢就好。”

    郑助理看向简裴杉上楼的背影,高声说:“您对洛先生真好,花了那么多钱只为送他一个生日礼物,洛先生一定很感动!”

    “不用说了,他听不到了。”霍序商冷着脸说。

    郑助理收起桌上的腕表,小心翼翼收进包装袋。

    霍序商瞧也不瞧一眼,起身往外走,“留着吧,送你了。”

    他俯身坐进车后座,面无表情地望着车窗外,今天要和洛泱约会,这一天期盼整整十年,曾经无数次设想过的场面,好事临头,却一点都不期待。

    心口蛰伏着一股闷声不响的火气,找不到任何的发泄口,像气球似得不断膨胀,顶得心脏隐隐作痛。

    前排的司机回过身,递过来一个信封,“霍总,您要求办的事我们办妥了。”

    霍序商撕开信封,抽出一沓厚实的照片,两个身材样貌堪忧的男人,灯光黯淡的会所包厢,满屏白花花的rou/体黏在一起,他看一眼,翻过来扣在膝盖,恶心得不行,“什么东西?”

    “前几天您让我们去查酒吧里简先生的事,当天晚上只有这两个人和他搭讪过。”司机回答。

    霍序商蓦然低沉发笑,翻过照片,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欣赏,照片里俩个人面红耳赤,眼神涣散,显然不是正常状态下的苟/合。

    他举起一张尺度巨大的在眼前,笑着问:“谁想出这么妙的注意?”

    司机琢磨着说:“昨天找到他们人时,他们就在这个包厢里,神志不清的像中了药,我们就顺手拍了点照片。”

    霍序商挑起眉头,“谁给他们下的药?”

    “这种烂仔得罪的人太多,也不知道踢到哪块铁板了,想出这么毒的办法整他们俩。”

    “照片拍得挺不错,人收拾了么?”

    “按照您说的,重点关照了那玩意,估计以后想立起来都难。”

    司机迟疑一下,欲言又止地说:“他们俩清醒后一直骂简先生。”

    霍序商漫不经心地问:“骂他什么?”